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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全城戒嚴,瓮中捉鱉!

2024-09-19 03:05:37 作者: 不南01

  山陽縣公安局。

  會議室內燈光通明,人頭攢動,夜深人靜的晚上,這裡卻熱鬧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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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牆角邊上的許毅然,虛眯著眼小憩,耳邊傳來嘈雜的聲音。

  主席台上兩塊黑板不斷的貼上照片,局長陸明威在下面指揮著,臉上亢奮之色減退,盡顯疲勞。

  線索不斷送進來,整理,歸類,標記清晰,有序而不凌亂。

  蔡小虎徑直坐在旁邊睡著了,呼嚕聲震天。

  洪文武熬不住夜,手頭上工作很多要照料,回去辦公室加班加點。

  龔靈丹把案件全權交給許毅然負責,她則略顯病態地回去休息。

  對於她的虛弱表現,許毅然並未分心注意,腦海里不斷模擬案件發生的過程,試圖從紛擾雜亂的線索裡頭,抽絲剝繭,找出破綻和方法,推理案發的過程。

  基本上,他可以確認卜書記的預習是有預謀,有計劃,被人設計陷害。

  看上去互相殘殺的兩位暴徒人員,最終結果雙雙死亡,其實案件裡面有多處不和諧的地方。

  假設,竹筍加工廠里的兩人並非因互相傷害死亡,有第三者的參與,那無疑是殺人滅口,手段殘忍,心狠手辣!

  令人不寒而慄!

  做到如此乾淨利落,泯滅人性,背後的人顯得何其.......

  專業!

  對,就是專業!

  仿佛看某些殺手電影一樣,專門處理這種事情,製造出一定的意外,讓人誤以為是偶然事件,從而引導偏離調查方向。

  細極思恐!

  許毅然越是深入地去思考,發現細節上指向的問題,讓人覺得恐怖。

  「許常委,許常委,趙法醫回來了,他對屍體的檢驗有了結果,你有空聽聽嗎?」

  陸明威躬身低聲詢問,生怕驚擾領導休息。

  高強度的工作,大家都很疲憊,許毅然在此有領導的作用,身先士卒地不顧疲勞,不計骯髒,參與到一線調查中。

  他鎮住場面,大家心態都好許多,下意識認為,這個案件在南江神探的手裡是破獲是完全沒問題。

  懷揣這種自信,工作態度自然積極很多,有了憧憬。

  睜眼看到趙子新不苟言笑,正襟危坐,一臉嚴肅地呆在會議室里,戴著眼鏡低頭整理筆記。

  微微扭頭,用眼角餘光撇了許毅然一眼,趙子新說:「你不是接受處分,半年內不能碰公檢法的工作嗎?」

  「醒了趕緊過來聽聽,這案件疑慮重重。」

  嚴肅,但不多,仔細聽,有點寵溺。

  怎麼說許毅然是市局走出來的幹部,作為市局的常委,如今兼任刑警大隊的隊長和法醫檢驗辦公室的主任,趙子新感情上不免有點偏向。

  心知趙法醫是頑固不化的傢伙,給人感覺思想陳舊的老一輩,不懂得表達自己的感情,凡事都是一板一眼,掩飾內心豐富的情感。

  「老領導,又見面,今天辛苦你跑一趟。」

  故意拉近距離的稱呼,許毅然並沒有錯,雖然趙子新沒有帶過他,在他手底下幹活,但在市局裡是個領導。

  「坐這邊來,你旁聽應該算不上違法組織處分紀律吧?」

  「徐輝兒子的案件你還開了課。」

  趙法醫難得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惡趣味地調侃。

  言外之意,提醒大家別拿許毅然處分當事情來說,抓人痛腳,要懂得站在更高的位置去想東西,為了偵破案件,擦邊的不算違法紀律,對抗處分。

  這才是趙子新要表達的意思,是提醒,也是警告;

  是幫助,也是護犢子!

  接收到好意,許毅然啞然失笑,整理一下亂糟糟的頭髮,喝一口水,拉開趙法醫旁邊的椅子坐下來,快速恢復到工作的模樣。

  「小蔡這傢伙,沒救了。」

  帶著嚴厲的口吻,趙子新冷不丁地來了一句批評。

  在職位上,他們都是副處,他能用這樣的語氣,擺出高姿態,卻沒人敢反對。

  不僅是因為資歷老,趙子新頭頂多項專家的頭銜,分量要比許毅然他們重多了。

  誰料蔡小虎心有所感,好像聽到了趙法醫的責罵,停下呼嚕聲,吧唧嘴轉向另一邊,繼續睡。

  在陸明威的指揮下,各自落座,會議室內迅速安靜下來。

  「許常委、陸局,各位縣裡的領導同志們,時間問題,由我先說一下兩位死者的解剖可以嗎?」

  趙子新工作態度很是認真,也並非那種食古不化,不懂人情世故之輩。

  外地辦案先禮貌地打聲招呼,夜已深,大家理解他的立場和工作繁忙,要深夜趕回去市局。

  在座各位豎起耳朵,聚精會神,耐心等待傾聽。

  大口喝茶的趙子新,放下茶杯,低頭看著筆記本重點標註說:「死者一,根據調查反饋消息外號叫做『大鐘』,全名鍾源,對其屍體進行解剖,致命傷是腹部切開,內臟割破,流血而死。」

  「身體的外傷有頸部、手臂、腳、以及前胸和後背。」

  「肋骨三根斷裂,生前遭受過毒打鬥毆,皮下組織有瘀血,屍斑呈現不規則狀.......」

  「與另外一名死者二,外號紅蔥,身上幾乎是同樣的挫傷,兩者發生過激烈的打鬥,現場的痕跡應該能初步判斷核實這種說法。」

  「『紅蔥』死亡原因是背部利器刺穿心臟而亡,與現場死者一手持的兇器對應吻合。」

  「看上去是兩人產生爭執,搏鬥致死,是個意外的事件。」

  「蹊蹺的是在死者二解剖中無明顯致命傷,脖頸處有勒過的痕跡,現場沒找到相關的證據?」

  「死者一,他的死亡時間,比死者二早一個小時!」

  「死亡一個小時,還能詐屍蹦躂起來反殺嗎?」

  「顯然不可能!」

  說到此處,趙法醫目光徐徐看向在場眾人,似乎答案都寫在各自臉上。

  最後落在旁邊年輕人身上,似乎要把說話的權力交出去。

  眼神交流,許毅然明悟,開口說:「趙法醫的意思是說,通過解剖分析死因,可以確認現場有第三者,他才是殺害死者二的兇手?」

  「兇器故意留在案發現場,放在死者一的手裡,是為了誤導偵察方向,想必,如此心思縝密的兇手,不可能在兇器上留下指紋吧?」

  趙子新眼裡掠過賞識,點頭承認道:「不錯,兇器握手很乾淨,任何人的指紋都沒有。」

  任何人的指紋都沒有?

  「證明第三者兇手故意擦拭乾淨。」

  許毅然低聲呢喃分析:「從另外一個角度說,那個未知的兇手是沒戴手套作案,案發後匆忙清理現場。」

  「將現場統統仔細地尋找指紋痕跡,大概率會有指紋遺留!」

  一個信息,他便嚴謹地推理出問題根本,著實讓會議的人員佩服,暗暗心驚。

  殺人案件,現場腳印凌亂,還有附近村民的,過路人的,避雨的等等,所以痕跡上沒有任何有用的東西。

  此時趙法醫通過對屍體的檢驗和分析,發現擦拭乾淨的兇器把柄,證明第三者兇手清理過現場,也擺弄過現場,故意製造雙殺,試圖誤導偵察方向。

  凌亂不堪的犯罪現場,竹林邊上的加工廠,凌晨時分的案發時間,兇手很大可能會清理不全面,留下有用的線索。

  因此,許毅然的吩咐,是經過深思熟慮,嚴謹推理。

  接下來趙法醫針對解剖的專業知識,詳細說了兩具屍體所帶來的『話』。

  爾後,他沒有著急離開,壓低聲對旁邊人說:「接下來看你了,讓我聽聽你是怎麼整理歸納紛擾雜亂的線索,怎麼去推理出來。」

  「別讓我失望,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驚喜!」

  歪著腦袋,許毅然碩大問號掛在頭頂,不懂趙法醫這樣說的意思。

  按道理,趙子新工作完成後不管是否離去,也不至於對案件產生濃厚的興趣。

  畢竟對他這位專家來說,專注於本職工作的研究,兩耳不聞窗外事,對外界事情時刻處於冷漠的態度,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李哥說過的,他師父就是這樣的人。

  突兀對案件感興趣,讓人很奇怪。

  只是許毅然沒有深究,趙法醫並非對案件感興趣,而是對他感興趣!

  準確說,是對他破案能力,推理思維等方面感興趣。

  省廳專家組有意把許毅然拉入其中,擔任顧問的角色,負責疑難雜症的梳理工作。

  他的推理斷案能力得到上層領導認可。

  趙子新得到消息,借著工作機會來此當個前哨站考察一下。

  「陸局,各位公安幹部領導,那就由我先開個頭說說;說不好大家別介意,畢竟我是個門外漢。」

  許毅然放下書寫的筆,環視全場。

  大家心照不宣地誹腹:你是門外漢,那我們是什麼東西?

  南江神探許毅然的名字,在場都不會陌生。

  不少人都開始期待起來,強打精神,更加專心致志地豎耳朵傾聽。

  「站起來說比較直觀吧,這兩塊黑板上的資料,全是大家的心血,不能浪費掉。」

  故意帶著輕鬆的語氣說話,許毅然有意緩和緊張的氣氛。

  推開椅子,繞道站在講台邊緣,一直握住手裡的筆,許毅然點了點黑板發出脆響。

  「其實陸局和各位公安的幹部精英已經把案件梳理過一遍。」

  「在座的應該有了初步了解,我就不在這方面過多的闡述浪費時間。」

  「依照整理出來的線索和證據,我說一下拙見。」

  「首先調查出死者的身份是接下里重點工作,包括針對人際關係的排查,近期聯絡密切人員關注和異常。」

  「抓捕歸案的三名夥同罪犯,仍舊要保持高度的審訊,避免有遺漏的線索。」

  「這個案件看上去是兩人相互纏鬥後的互殺,經過趙法醫嚴謹的解剖,確認有第三人兇手的存在。」

  「在現場找到的白色卡扣,暫時沒有驗證,但很大可能是第三者遺留下來,大家可以看這張圖片。」

  許毅然從歸類好的現場圖片裡,找到一張死者二的手部照片。

  照片裡手部張開,呈現暗紅色的皮膚上,屍斑浮現,有一個白色的印記,恰好與許毅然拿起的卡扣,擺放處一定角度後,對應。

  「卡扣,是從第三者身上抓下來的!」

  「這個證明夠有力了吧。」

  如果說,之前專業法醫的解剖是指向,那麼眼下許毅然的多重證明下,證據擺在眼前,那就是實錘。

  犯罪現場第三人兇手實錘!

  在場眾人暗暗點頭佩服。

  不愧是南江神探,細節把握太強,管中窺豹見真知。

  況且,卡扣的證據是許毅然發現的。

  放下照片,重新拿起幾張現場的滿地鈔票。

  「大家都議論紛紛,他們是分贓不勻倒是互相殘殺。」

  「那麼我請問一下,什麼叫做分贓不勻?」

  「哪來的贓款?」

  「這件事情,細想過嗎?」

  許毅然的話如雷霆萬鈞,聲音不大,餘音繞樑,震懾全場。

  還沒等眾人從震驚之色緩過勁來,他繼續說:「既然是昨晚凌晨毆打卜書記的兇手,主要犯罪嫌疑人,那麼是否可以聯想到,所謂的贓款是和毆打卜書記的行為有關呢?」

  「也就是說,有人故意設坑,買兇挑事,毆打卜書記致殘!」

  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安靜到針落可聞的會議室內,許毅然的聲音響徹耳邊。

  「而那個人.....就是兇案現場的第三者!」

  「事急從權!」

  「案件可以留下慢慢調查和分析,如今最緊迫的就是把那個『第三者』調查清楚,抓捕歸案!」

  他的目光看向縣局領導們,下達命令吩咐道:「我以縣委,縣政府的名義,下達緊急命令。」

  「全城設卡,控制來往進出的車輛,重點排查可疑人員。」

  瓮中捉鱉!

  「成立專案小組,加速案件調查,實時匯報案件進度;從案發現場向外擴展,路邊的監控,村民,路人等實行地毯式的摸排,儘量、儘快、儘早地測寫出犯罪嫌疑人的外貌特徵。」

  「緊急抽調鄉鎮人員到縣區進行走訪調查,加強城裡的治安管理,避免此事重現,中午再出現類似的惡性事件。」

  「如果再有,追究領導責任,對涉案人員一律嚴懲不貸!」

  「接下來辛苦大家,事態緊急且嚴重,卜書記還躺在重症監護室生死不知,組織上很是重視,這時候千萬不能出岔子。」

  事情嚴重性不言而喻,大家即便再疲勞,也要鼓足幹勁,爭取儘早偵破案件。

  各方壓力來襲是不可避免,大家心知肚明。

  見狀趙子新也不逗留,辭別連夜趕回去。

  許毅然叫醒蔡小虎,開始內部領導分工合作,針對案件各種細節的排查有序進行,傳達下去。

  籠罩在漆黑夜空的山陽縣,悄然運作起來,晝夜不停。

  此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呼嘯劃破夜晚漆黑道路,駛向高速路口收費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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