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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敢動我兄弟,打回去!

2024-09-19 03:05:29 作者: 不南01

  辦公室內。

  許毅然猛然驚醒。

  似乎感覺到身體受到空氣中寒冷的侵襲,那種心裡發毛的虛寒,四面八方吞噬而來。

  

  打了個激靈,完全沒有睡醒後的朦朧,反倒思緒無比的清晰,像是洗了個冷水臉受到刺激。

  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鐘,發現僅僅過去十分鐘。

  睡眠太淺,經常掉頭髮,我還沒結婚呢,別到時候沒到中年就禿頂,還怎麼娶媳婦啊。

  揉了一下稀鬆的眼角,許毅然自嘲誹腹嘆氣。

  「大軍買個藥去了那麼久嗎?」

  「還是他回去辦公室找地方睡了,感冒要是嚴重的話提前請假回去休息也是可以的。」

  喝了一大口溫暖的茶醒醒神,許毅然思緒轉動,掏出手機打算給老同學發個簡訊過去問問。

  這時手機卻傳來一陣急促的鈴聲。

  洪文武來電。

  電話那頭,喘著粗氣急促說:「老許,大軍出事了!」

  聞言,許毅然那條敏感的神經被觸動,昏昏欲睡的感覺消散無形,取而代之是一臉的緊張關切。

  .......

  掛斷電話,許毅然從辦公位置下的抽屜里,拿出伸縮警棍別在腰間出門,隨身攜帶以防萬一。

  宋康軍買藥經過巷子被摩托車撞翻。

  聽上去是個意外,實際上是蓄意策劃謀害,摩托車后座的人掄起棍子朝他砸下。

  有預謀的埋伏毆打!

  讀書時大軍就是個硬骨頭,家裡貧困經常幫著干農活,身上力氣不小,很少有人敢招惹。

  突然被人埋伏毒打,挨了兩下撲到旁邊躲避。

  幸好洪文武在附近聞聲而動,跑過來呵斥把人趕跑,大軍才倖免於難。

  大軍遭到埋伏毆打是否和卜書記有關係?

  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許毅然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剛出縣委大院門口,急匆匆站到拐角處,看到路邊停靠兩輛摩托車,一共四個人,站在路燈下明目張胆地數錢。

  不,是分錢!

  洪文武對襲擊歹徒做了簡單描述,他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腦路清晰知道電話里要說什麼,故意沒有提起。

  見狀,許毅然放慢腳步,裝作若無其事的行人慢悠悠走近。

  辨別出眼前四人,兩輛摩托車,赫然是突襲大軍的兇手!

  暗地裡,放在身後的手悄然拔出腰間警棍,緊緊握在手裡。

  那四個混混完全沒有警惕之心,還在惡意地嘲諷調侃。

  「這錢真容易賺,來一人五百。」

  「多謝老闆賞飯吃。」

  「下次這種單子多接幾個,就是蹲守的時候有點無聊。」

  「幸好黑子多留了個心眼,在他回家必經路上蹲著發現不妥,提議開車出門逛逛,這麼巧在柳葉巷裡碰到。」

  「有錢今晚可以約妹子開心了哦,黑子是大功臣,今晚好好挑一個開葷。」

  「大叔,你看啥,想搶錢嗎?」

  被誇贊飄飄然的黑子,嘴角叼著一根煙,甩動手裡百元大鈔,意氣風發地對著身邊經過路人張揚叫囂。

  突然間,路人許毅然撲過來,拔出警棍甩動,咔啪一聲,棍子伸長卡住,當頭朝著黑子的腦袋上砸去。

  這群混混欺行霸市,打架鬥毆無惡不作,也能算得上身經百戰,街邊上演大武行是家常便飯。

  黑子面對突然襲來的悶棍,反應迅速,下意識抬手格擋。

  攜帶三兩步的蹬踏衝擊,由高而下,許毅然出手就沒有留力的習慣,皆因他擔任刑警期間所遭遇的歹徒皆為不要命之輩。

  「啊,草泥馬的,大叔要搶劫我們!」

  黑子吃疼大喝,強忍後退弓步穩住,抬腳橫掃。

  身邊同伴大罵道:「媽的,只有我們搶劫別人,哪有人敢搶我們?」

  「乾死他!反殺!搶了!」

  剎那間思想高度統一的四名混混,流氓打架毫無章法圍堵過來。

  許毅然止住前沖的腳步,躬身縮腹避開黑子的鞭腿,順勢抄起警棍反手下擺轉動,擊中黑子的腿。

  又吃了一棍,疼得黑子呲牙咧嘴,再也站不穩,踉蹌一屁股坐到地上,倒吸冷氣,嗷嗷大叫。

  多日未曾戰鬥,許毅然手腳略有生疏,戰鬥意識卻愈發爐火純青。

  以一敵多,生怕一不留神出岔子,肯定要下死手弄掉一個是一個,儘早讓敵人失去戰鬥力是對自身最好的保護。

  雖說是一群小混混,但勝在年輕力壯,拳怕少年壯,流氓打架有時候不講理,也有經驗,抗揍。

  左手邊圍堵過來的率先出手,蹬踏借力抬腿踹過來,目標明確朝著許毅然的腹部腰間,最脆弱容易受傷的部位。

  沒來得及收招的許毅然順勢擰動腰,步伐輕盈轉身閃避,旋轉揮舞的棍子橫掃而過。

  那位混混側了一下頭躲避致命一擊,棍子從太陽穴呼嘯飛舞過去,卻未能躲開許毅然轉身後的揚腿。

  黃狗撒尿!

  算得上吧,至少用武術招式來說,毒辣後踹腳是一招黃狗撒尿。

  蹬腿擊中左側的人,三下五除二干翻兄弟的強悍戰鬥力使得右側混混不敢輕易向前;

  圍堵黑子身旁的那位矮個子,聰明地從摩托車上抽出帶血的鐵管,武器帶來強大的自信,吆喝衝上去和許毅然拼命。

  看到鐵管上的血跡,大概率是剛才這群混子襲擊大軍留下的,許毅然怒火中燒,這次不退反進,提前預判到莽撞衝上來的混混腳步,切入中路,接觸碰撞瞬間躬身矮了半截。

  以此來躲避,錯位的側身,抓住伸縮警棍的手,更加用力抓住,手指略有發白,含怒揮舞,這次不偏不倚地朝著持棍混混前額砸去。

  嘭!

  一聲悶哼!

  持棍混混張大嘴巴,神情木然呆滯,一縷鮮血從腦門上的黃色髮絲里,緩緩流淌而下。

  管不著敵人的生死,許毅然兇猛狠辣,招招下死手徹底震懾住這群混混。

  虎入羊群的兇悍,把還站著的兩名混混嚇得不輕。

  畏懼膽寒是人的本性。

  但他並未打算就此放過,收手和談。

  趁著剩餘兩位混混生出退怯之意,許毅然主動出擊欺身而上,乾淨利落把幾乎喪失掉戰鬥力的兩人干翻。

  橫七豎八躺著的四名混混遍地哀嚎,拿著警棍的許毅然站在其中喘著粗氣。

  一口氣干翻四個混混,他感覺到有點吃力。

  倒不是戰鬥力退化,而是混混可不是容易對付,精神高度集中緊繃,動作乾淨利落,出手前後不過短短兩三分鐘,卻耗盡個人精氣神。

  長舒一口氣,許毅然緩緩走到憤憤不平,還在咬牙切齒地黑子跟前蹲下。

  「大哥,你.....你要幹什麼?」

  「我們是大飛哥的人,這次栽你手上自認倒霉,拿去吧,媽的,回頭我一定會找回場子來。」

  「江湖就是這樣的,今天你幹了我,明天就要有被我干回去的準備!」

  「錢,你是揣不暖的!」

  黑子嘴硬,滿臉的不服輸,大放厥詞的威脅。

  你的後台是大飛哥,我的後台是國徽哥!

  許毅然頓覺好笑,若非親如手足的大軍出事,他打算玩弄式的跟眼前倔強有骨氣的小伙子,好好盤道。

  啪!

  打掉黑子甩出錢遞過來的手,明晃晃的鈔票灑落一地,許毅然噙著冷意淺笑,掂量著手裡的警棍說:「老實交代,誰讓你在柳葉小巷子裡埋伏襲擊人的?」

  「看出來了嗎?這是警棍,懂嗎?」

  「我不是警察,手裡卻拿著警棍,不用我多說,聰明的你應該想到,我背後的靠山比你口中的大飛哥強吧?」

  咕嚕!

  臉上寫滿驚訝,很快轉變成恐懼,嘴硬的態度驟然變成害怕,黑子的眼神來回穿梭在警棍和許毅然那張人畜無害的臉上。

  咯噔一下,心裡拔涼,嘿嘿訕笑說:「哥,不用說你肯定比我牛逼。」

  「簡直是戰神,無敵了。」

  打不過,後台背景比不上,黑子只能乖乖認慫。

  好漢不吃眼前虧。

  「別扯那些有的沒的,我問你話呢,不想死的話,如實回答。」

  「不然,你說的那個大飛哥,我敢保證,他一定保不住你!」

  許毅然眉頭擰緊,冷眉橫掃。

  嚇了黑子一個激靈,倚在電線桿上說。

  「大哥這沒啥好說的,咱們街邊混子過日子,有一天算一天,時不時會接一點私單啊。」

  「今天埋伏那個姓宋的,就是我接回來的私單。」

  「動手教訓一頓,兩千塊,四個人我們一人五百,兄弟們平均分配......」

  「別說廢話,誰給你的私單?是誰讓你揍姓宋的?」

  「一個專門接私單的中間人,他叫蛇仔明。他介紹了一個姓袁的老闆,昨晚在酒吧里碰到,有錢,豪氣,跟我們聊了兩句,說給個活來教訓那個姓宋的。」

  「我原以為是開玩笑,哪知道蛇仔明一大早酒還沒醒,來了個奪命追魂CALL,提醒我們私活趕緊利索辦完,錢也提前給了,完全不怕我們拿了錢不幹活。」

  「那個老闆在縣裡有點勢力,蛇仔明說別耍花樣,小心下江湖追殺令。」

  「昨晚喝酒泡妹子的錢,也是袁老闆很豪氣地替我們結帳了,為此,攀上這位有實力的老闆,我們日子會好過,牟足幹勁去辦事。」

  「蹲守在姓宋的下班回家途中,腳都蹲麻了沒見到人,開車到處瞎逛,在柳葉小巷子遇到就來了一悶棍。」

  「被人發現匆忙逃走,算是完成袁老闆的交代。」

  晃動著手裡的警棍,許毅然耐心傾聽,黑子不知道眼前兇狠的戰神在想什麼,怯生生地和盤托出,知無不言。

  「袁老闆長什麼樣子?把蛇仔明的聯繫方式和地址給我。」

  許毅然抓住重點深入詢問。

  黑子明顯一驚一乍地脫口而出:「你要幹什麼?」

  「別搞人家啊大哥,蛇仔明只不過是個中間人,他.......」

  「呃?不給嗎?」

  揚起棍子,許毅然威脅道。

  「給,給,給,戰神大哥別動手,我給還不行嗎!」

  掙扎無果,黑子認慫。

  問出想知道的消息,許毅然沒打算放過四名混混打手,既然他們接單埋伏毆打大軍,那就要承擔相關的風險。

  簡單粗暴報警,同時驚動了剛剛出門趕來的龔靈丹。

  有政法委書記的坐鎮,縣公安局馬上抽調人手過來。

  由於卜書記的案件懸而未決,公安同志承受很大壓力,每個人神經都緊繃,此時縣內再出同類案件,公安局那群領導都親自下場調查。

  龔靈丹雖然擔憂大軍的傷勢,欲言又止,但還是耐下性子來辦好公事,把這四名埋伏毆打的歹徒繩之於法,依法辦理,嚴懲不貸,才是她要做好的。

  辦好案件有利於在這個敏感時期,穩定軍心。

  世家門閥出身的龔靈丹,自幼耳濡目染,擁有非一般的大局觀,明是非,懂道理。

  許毅然則受託前往事發點去看看大軍的情況。

  .....

  坐在馬路牙子邊上的大軍,一手捂住額頭上的傷口,一手豎起大拇指說:「老同學,不愧是南江神探,曾經的刑警大隊明星隊長,一個人單挑四個全部干翻,替我報了一棍之仇,實在解氣!」

  見到大軍還頗為興致盎然地憤懣調侃,證明他受傷問題不算太嚴重,許毅然暗自鬆一口氣。

  洪文武憂心忡忡問:「大軍被埋伏襲擊這件事和卜書記的有關係嗎?」

  他比較關心兩個事件是否存在聯繫。

  畢竟有前車之鑑,不可避免地深入多想。

  「不清楚,看上去關係不是很大,剛剛趁機問了其中一個混混,他們只不過是接私單的買兇傷人,給大軍一個深刻的教訓。」

  輕輕搖頭,許毅然說話間目光停留在宋康軍身上。

  「一個姓袁的老闆,呵呵,大軍,你應該猜到他是誰了吧?」

  愣愣出神,宋康軍嘴巴張張,略顯木納,不敢相信說:「袁志國?」

  「真的是他嗎?」

  袁志國,老同學喬娉婷的表哥,很早出來混社會,在縣裡摸爬滾打多年,憑藉家中積累的小有財富和人脈,混出點名堂。

  沒能考上大學,讀了汽修專業技術學校,一直從事著汽車行業相關的工作,旗下有兩家汽修廠,一家跟人合夥的品牌代理銷售店面,以及正在籌備的二手車交易平台。

  緊跟時代發展腳步,汽車逐漸跌落神壇成為日常家庭出行必備用品,不再是高不可攀的奢華產品。

  借著這股東風的良好勢頭,袁志國賺了不少。

  錢來得快,人自然膨脹起來,之前許毅然便聽大軍說過,袁志國隔三差五的約吃飯。

  還記得大軍喝多做錯事的那晚,便是袁志國打電話來邀請他去唱歌,順帶吆喝許毅然一起來。

  只是許毅然心頭壓著事,沒心情去;而大軍藉口離開去找袁志國,哪知道最終和龔靈丹滾床單。

  酒後亂性,古人誠不欺我。

  見老同學抿嘴點頭承認,宋康軍無奈嘆氣道:「哎,我自己惹的禍,不怪喬娉婷生氣的,袁志國替表妹出頭是情理之中,可以理解。」

  抬起手指,戳了一下大軍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許毅然譏笑道:「大軍你腦子是不是被打傻了?」

  「私生活感情和這事能混為一談嗎?」

  「再怎麼吵,再怎麼鬧,那都是你們兩個人感情上的事。」

  「袁志國看不過也得憋著!」

  「他買兇揍你,那就是踩過線了,犯法了,要受到懲罰的。」

  「一碼歸一碼。」

  面對老同學的呵斥提醒,宋康軍只能默然不語,悻悻笑了笑。

  一旁的洪文武抽著煙說:「大軍,別忘了我跟喬娉婷是親戚關係,雖然對你始亂終棄的行為很不齒,但怎麼說這事是你們小兩口的問題。」

  「感情的事沒法勉強,既然選擇了,作為旁觀者,再難受都得尊重。」

  「我對你的工作是認可的,但是對你的私下為人卻很難苟同。」

  兩人感情上升到了即將結婚,步入婚姻殿堂,喜結連理的階段,那就不是兩個人的感情問題,已經多少跟兩個家庭有較深的牽連。

  「要不是我昨晚落枕,中午沒回家到老沈家裡舒緩筋骨,剛才你早就被人群毆打殘了。」

  洪文武嘴角明顯勾起一抹不屑。

  「我記得袁志國跟喬家沾親帶故,卻不是有血緣關係的親戚,頂多算其中一個親戚外家的村里人,關係疏遠得很。」

  「這傢伙我見過一兩次,他對喬娉婷有好感的,不過底子不乾淨,好像是結過婚又離了。」

  扭頭看向身邊男人問到:「老許,你準備怎麼處理?」

  他現在入了許毅然等人的圈子,定當尊重核心人物的意見。

  許毅然冷笑道:「有仇不報非君子!」

  「敢動我兄弟,當然是打回去!」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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