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不一定是他,有可能是你!
2024-09-19 03:01:55
作者: 不南01
成水源名下的境外資金被划走。
莫偉秋攜女兒和父母,乘坐前往歐洲的長途遊輪,途經東南亞、東亞各國和歐洲各個港口。
至於他在哪裡下船,暫時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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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以成潔的伏法認罪,告一段落。
但在許毅然眼中,疑團重重,還未曾完結。
他必須當面和成潔對峙一次。
以揭開老師女兒的蛇蠍心腸。
有些事情即便沒有結果,也要義無反顧地去做!
自從成潔承認錯誤,包庇丈夫莫偉秋的犯罪事實,她所承擔的法律責任難以去衡量。
因為不清楚莫偉秋對境外組織有多大的貢獻,對國家有多大的危害,很難去定性量刑。
以包庇罪,知情罪和同夥罪等提起公訴,量刑情節肯定輕很多。
加上有主動認罪伏法的行為,為其減刑加分。
年初三。
許毅然從家裡開車出發,一路上探親訪友,拜訪長輩。
第一站來到南江找李老爺子。
由於李建文工作趨於穩定,穩坐南江市公安局局長、南江市委常委等職務,接受許毅然的建議,購買了一套舒適的商品房居住,落地生根,把孩子和妻子都接到這邊生活。
李老爺子不再寂寞每天打太極和遛鳥,跟孫子玩耍、背書、寫字,成為他最重要的精神寄託。
許毅然過來探望吃了一頓午飯。
免不了李老爺子一番叮囑;
李建文則說大致說了如今南江的官場動態,好讓某人有個心理準備。
陳仁義坐上市長的位置,對南江市政府工作的改革有一定促進作用。
包括懶政、不作為、占著茅坑不拉屎的行為,確切落實並執行下去,削掉部分不良風氣。
貫徹省里【三打兩建】的方針,大力打擊國有資源私自開採,年前抓捕不少人,一度展現了決心和雷厲風行。
即便是過年期間,陳仁義首當其衝地加班工作,交通、運輸、春運、旅遊等等,各個領域都有他的新聞報導,幾乎每天新的。
拋開恩怨情仇的方面,備受家裡薰陶的陳仁義,確實有手段去執掌一方政權,尤其是在大哥陳非凡表現出彩,前車之鑑,壓一頭的對比下,促使其表現欲更加強烈。
陳仁義厚積薄發,以獨有的思維和方法,通達政令,辦理政績,取得效果顯著。
切實為民辦事,值得肯定。
離開李家,許毅然在南江逗留時間不長,秦少康死纏爛打之下,塞了不少禮品到車上,省得浪費錢去買。
趕時間,下午直接驅車前往江城。
確定好在乾姐姐家裡吃飯,許毅然第一次進入位於江河省、江城的國家安全機構,第七處的辦公地點。
「趕緊的,時間緊迫,待會兒回我哥家吃飯,不能遲到,規矩很嚴,大過年別讓家人等你。」
見到姍姍來遲的許毅然,葉敏愁眉不展地叮囑一句。
案件確實以抓捕成潔歸案告一段落,可是國安的工作並沒做到位;
不清楚成潔夫婦到底出賣了什麼信息、多少國家關鍵文件,倒賣出去。
這份工作最頭疼的點,在於此。
嫌疑人落網只能算工作完成一半。
還有另一半是知道重要信息泄露了什麼,泄露了多少,怎麼去追回,怎麼泄露的,事後怎麼亡羊補牢地堵住缺口,避免同類型的案件再次發生。
除開案件本身性質外,要兼顧的點太多。
因此國安機構在國內各個城市人員十分短缺。
即便如此,仍舊秉承寧缺毋濫的吸納準則。
過年時期辦公室顯得冷清,羈押在單獨審訊室的白潔提前被押解過來,由相關人員進行把守。
「我很好奇,國家安全犯罪嫌疑人,不拘留在看守所,他們鎖在哪裡?」
作為一名國安的新成員,許毅然對環境和辦案手段充滿好奇。
擁有刑警豐富經驗,察覺到兩者辦案的細微差別。
葉敏挨著椅子邊,透過單面玻璃窗口觀察嫌疑人,捧著一杯散發著濃濃香味的咖啡說:「其實一樣的。」
「在審訊、取證、調查環節會有暫時羈押的場所,我們稱之為拘留室,它的看守力量不比監獄和看守所的差。」
「你有興趣,待會兒詢問結束,帶你走一趟就熟悉了。」
「案件到了定性階段,跟普通犯罪沒什麼區別,會羈押到看守所等待法律的審判,隨後流程一樣。」
「有別於普通監獄的服役,國家安全犯罪人不會出現在普通的牢房,而是送往大西北、藏地、以及另外的秘密地方關押。」
那幾個地兒都是荒無人煙、寸草不生的荒涼地帶。
這是要區別對待,防止涉及國家信息秘密的罪犯,泄露信息,造成社會的矛盾,以及恐慌。
不管情節大小、嚴重,一律由特殊監獄關押。
國安不愧是神秘的代名詞。
進入一個到處都是監聽、監控設備的審訊室,許毅然汗毛直立,無處不在的窺視感油然而生。
全方位無死角的審訊環境下,犯罪嫌疑人成潔局促不安,手指不斷來回搓著,桌前的水杯早已喝光,桌子底下的腳來回翹起。
坐立不安。
「聽說你要見我。」
成潔憔悴的張了張嘴巴,眼裡沒有任何色彩地往門口看了一眼,繼續自然地垂下腦袋。
「大過年的辛苦趕來江城就是為了見我一面嗎?」
「有心了,你算得上是我爸的好學生。」
「我在這裡很好,也老實交代曾經犯下的罪狀,為過錯埋單。」
逮捕羈押之後,成潔比昨天具有表演性質的態度,顯得更為健談。
許毅然保持習慣和特有的風格,並未第一時間坐在嫌疑人的對面,而是拉著凳子,自然且親近地停在身邊,大馬金刀坐下。
「我是老師的好學生,你不是他的好女兒!」
不等成潔辯駁反應,許毅然接著說。
「我見了獨眼老,替老師看管果園的那位,羅伙生。」
「他說,老師親自打電話給他,讓他把百草枯裝入勁酒瓶子中,送街上給他。」
「聽上去是不是覺得老師一心求死?」
「家裡有相似的農藥,為什麼大費周章地讓人送到手裡呢?」
「想必,遠在海陵城度過一個愉快春節的你,很清楚。」
「不用在我面前試圖否認,缺少直接證據,沒法對你定罪,放心吧。」
侷促的成潔,安靜聽著許毅然的敘述,有好幾秒手不再搓,腳不再換,靜止似的呆了。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嗎?」
「我爸是他殺的,你就抓兇手,自殺的,你就按照程序辦理。」
「他不是在你面前喝藥死的嗎?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自嘲嘴角上揚,成潔抬起眼皮,蔑視了一眼身邊男人。
似乎在說:白痴,盡說一些沒有營養的話。
道心穩固,節奏並未被打亂,許毅然保持足夠的尊重,等待對方話畢。
「我查看了羅伙生的手機,來電號碼並非老師的常用號碼;也查看了老師的手機,初一晚上酒足飯飽後,街上散步的那段時間,他未曾有過接聽和打出電話。」
「羅伙生確認,電話那頭是老師的聲音。」
「聲音模擬器,對於資深程式設計師莫偉秋來說,弄一個應該不是難事。」
成潔瞳孔逐漸放大,眼睛瞪大,緩緩抬起頭,不可置信地說:「你是說,莫偉秋利用變聲軟體,誘騙我爸自殺?」
「不可能!」
「他昨晚親戚聚會喝多,很早就在書房裡睡了.......」
說到這裡,她好像想起什麼。
丈夫一個人單獨睡在書房,裡頭有辦公電腦,有充分的作案時間和條件。
看著眼前女人表情諸多變化,許毅然冷冷道:「不一定是他。」
「有可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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