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將徽儀接回少帥府

2024-09-19 01:27:57 作者: 博爾赫斯

  徽儀聽見這話,沒忍住渾身一顫。

  她連忙推開身上的男人,「趙峯琛,別拿我尋開心。」

  「你不信我?」

  男人的語氣帶著些許無奈和感傷,他抓著徽儀的手,語氣竟然是那樣的真摯。

  徽儀當然不信。

  他的風流,自從她嫁過門就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雖說,張毓晚懷的孩子不是他的。

  可並不代表,他就沒和別的女人……歡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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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話,由他的嘴裡說出來,實在沒什麼信服力。

  「我們結婚後,你日日在別處風流,你別告訴我,你在別的女人那裡只是留宿,什麼都不干。」

  這話說出來,誰都不會信。

  他是個正常男人,外頭傳的風言風語,蒼蠅可不叮無縫的蛋。

  見徽儀又氣惱了,一向心高氣傲的趙峯琛此時就像是個乖順的小媳婦。

  「你親眼看見我和她們上床了?」

  徽儀被這話噎住,這倒是從來沒有。

  可這並不代表,她就必須要相信趙峯琛。

  更何況,如今再爭辯這些事情,究竟又有什麼意義呢?

  「趙峯琛,你是不是也後悔當初把我納進門了?你恨我,怨我,才會如此待我。」

  「趙峯琛,我們好好說開,好嗎?你馬上就要大婚了,放我走吧,不要一錯再錯了。」

  月光下,趙峯琛的模樣如盈盈燈火生生不息,如此明亮的眼眸不曾閃躲,就那般認真地看著她。

  「我此生做過許多錯事,可唯獨娶你這件事,我從未有悔。」

  徽儀的手,忍不住一顫。

  她也抬起眼眸看向他。

  「你……你到底什麼意思……」

  趙峯琛拉扯住她的手,「徽儀,我只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邊,陪我熬過這段時間,好嗎?」

  徽儀聽著他虛弱又低沉的聲音。

  和剛剛那個心狠手辣奪人性命的趙峯琛簡直判若兩人。

  他的語氣甚至帶了卑微的懇求,這樣的趙峯琛,簡直都不像他了。

  徽儀的心一陣疼痛,馬上就要摸上他肩膀的手,突然停住了。

  「只要你不和張毓晚結婚,我就留下。」

  徽儀看向他,說道。

  趙峯琛先是一愣,他的臉上是欣喜,可緊接著,卻又是為難。

  「不可能,徽儀,我是一定要娶她的。」

  徽儀的手,此時徹底落下了。

  她就知道。

  可這次,她沒有反駁趙峯琛。

  她笑了。

  像是釋懷,又像是不甘後的落寞。

  「好。」

  她簡單的話語,讓趙峯琛的心頭一痛,他也不明白自己此時的心情。

  只覺得,心像是被揉皺了一般令人感到難受。

  「趙峯琛,我和你回家,把梅姨放了,另外,給素心安排最好的醫生,還有,以後不許控制我的外出。」

  「你答應嗎?」

  只要她能留下,不逃跑,什麼都可以。

  趙峯琛看向她,沖她點頭。

  對於失而復得的徽儀,趙峯琛一把抱住了她。

  似乎要把她揉進骨子裡。

  「別離開了,徽儀。」

  他將頭埋在了徽儀的肩頸之中,說出的話不算清晰。

  徽儀目光呆滯,如一片死灰。

  她始終沒什麼表情,只是默默地承受著。

  ·····

  當晚趙峯琛就將她接回了別墅。

  徽儀不想回到少帥府,有張毓晚在,她不想找不痛快。

  然而,趙峯琛卻覺得外面的任何一個別墅都有再次被攻破的風險。

  只有重兵把守的少帥府,才足夠安全。

  徽儀如今就如同一隻提線娃娃,臉上沒有絲毫生趣,最終也只是木訥地應允了。

  趙峯琛早就看出了徽儀此時的了無生機的樣子,他的心口此時也在絞痛。

  越是這樣,他越是想要讓徽儀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他固執又病態地從徽儀的身上索取。

  一上午,徽儀都是被他按在床上渡過的。

  可徽儀從始至終也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麻木地接收這向她而來的一切。

  「痛。」

  徽儀在他的大手於她身下耕作時,輕聲痛呼一句。

  趙峯琛連忙停下動作。

  「哪裡不舒服?」

  徽儀沒有說話,只是揉了揉自己的小腹。

  照他再這麼胡鬧下去,孩子恐怕會有危險的。

  於是,徽儀抽出了他的手,離他遠遠的。

  「別弄了,我們睡覺好不好?趙峯琛?」徽儀故意柔軟了語氣。

  與剛剛在他身下嬌滴滴地低喘時一樣,柔弱嬌軟,趙峯琛的大手微微蜷縮。

  他將徽儀抱在懷裡,輕輕親吻她的額頭道一聲:「好。」

  徽儀就這樣被他牢牢地禁錮在雙臂之間,明明還是白天。

  而白日時她的頭腦也很清晰,如果沒記錯明天,就是趙峯琛的大婚了。

  他這人真的好奇怪。

  明明那麼愛張毓晚非她不娶,卻在結婚之前來和她纏綿,一點也沒有要為婚禮準備些什麼的意思。

  明明在外人面前如此看重這次婚禮,可又為何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又如此輕蔑不屑呢?

  徽儀此時躺在柔軟的床上,身後趙峯琛的呼吸逐漸平緩。

  她卻毫無困意。

  徽儀轉過身去,面對著趙峯琛。

  不過是幾日不見,趙峯琛卻滄桑了不少的樣子。

  嘴角的青色胡茬很明顯,那張俊美的臉龐上也充滿了疲倦。

  他睡得很沉,據她說睡覺也不過四分鐘左右,他竟然就很快地睡熟了,看來,這幾天,他已經許久未曾合眼了吧。

  徽儀睫毛顫動幾下,從這怪異的思緒中抽離,微微掙脫開他的手臂。

  她穿上睡衣外套,走下樓撥打醫院的電話。

  她確保了素心如今狀況平穩後,長舒一口氣。

  接下來,就是找到梅姨了。

  找到梅姨後問問她有沒有什麼法子治好素心,她會給素心和梅姨留下自己所有的首飾嫁妝。

  那些足夠她們無憂無慮地過活一輩子了。

  而她自己,是依舊要離開。

  她早就明白,趙峯琛那樣極端的人,只得順著他,假意奉承他就好,明日他的大婚日,就是他的逃跑時。

  等到徽儀到了法國,他也無能為力。

  而用不了多久,他也就會忘了她。

  畢竟,他和張毓晚很快就要新婚燕爾了,像她這樣能為他提供身體的女人數不勝數,他不會一輩子單戀他一枝花的。

  徽儀確信這一切。

  她放下電話,心事頗重地站起身。

  卻在剛邁開步子的時候,被面前來勢洶洶走來的人擋住了去路。

  「呵,我以為你這輩子不會回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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