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徽儀的引誘

2024-09-19 01:28:00 作者: 博爾赫斯

  張毓晚踩著高跟,揚起腦袋,她那張明艷張揚的臉龐依舊。

  身後還跟著彩蝶,她懷裡抱著一套包裹得體的西式婚紗禮服裙。

  徽儀的目光有些不受控制地被吸引了過去。

  「徽儀,你賤不賤啊?你該聽說了吧,明日我和峯琛可就要結婚了,都這地步了,你還想上杆子往上湊啊?」

  「說你是格格,我看是個野雞還差不多。」

  她說完這話,彩蝶突然在她身後輕笑。

  「是啊,奴婢聽說,少帥當初納她進門時,婚禮幾乎就邀請了十多人而已,還不如人家青樓姑娘被贖身辦的婚禮大方呢。」

  「還不趕野雞呢。」

  彩蝶這話,讓徽儀的心猛地一縮,即使她早就不在意趙峯琛了,可當提及曾經過往她卑微的一切時,還是會下意識地感到心酸與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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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張毓晚和趙峯琛的婚禮是世紀大婚,而她,不過是被納過來給趙峯琛當樂子的。

  於趙峯琛的作用,恐怕還真就是個睡得舒服,睡得開心的野雞罷了。

  徽儀的手指全部攥緊,不過,最後她也依舊沒有發怒。

  這一切的一切她都不想再計較了。

  「張叄小姐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要走了。」

  張毓晚沒想到這個破爛格格幾日不見,竟然如此耐得住脾氣了。

  她不屑地嗤笑一聲。

  如今,她也不在乎了,自己馬上就要成為少帥府的夫人了。

  她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磨死她……

  張毓晚摸了摸自己的捲髮,高傲地揚起腦袋,開始撫摸這套精美的義大利手工定製婚紗。

  上面鑲嵌的珠寶九百九九顆之多,華麗富貴,足以見識到趙峯琛對她多麼寵愛有加。

  徽儀不想再看了,閃躲開她故意擋路的身體,走出門。

  屋外頭的寒風讓她略微清醒不少。

  她來到了監獄,接梅姨出來。

  梅姨見到她激動萬分。

  「丫頭,你沒事就好,這群人對我百般逼問你的下落,我擔心你出了事,惹了大人物,心裡急的啊。」

  梅姨拉著徽儀的手,說道。

  「梅姨,你在裡面沒受到什麼苛待吧?」徽儀亦是很擔憂地左看看右看看。

  梅姨搖搖頭。

  「沒有,沒有,我聽他們上頭的領導吩咐了,不對我動心。」

  徽儀聽見這話才安心地點點頭。

  趙峯琛竟然也能有點人情味,這讓她有些沒想到。

  「梅姨,你給我的藥是什麼藥啊?我那日吃了,感覺特別有用,可以說……簡直是奇效啊!」

  梅姨聽見這話,轉過身,掰過來她的臉蛋仔細端詳著。

  「那是我家祖傳的藥方,就是治療心肌的特效藥物,不過一直是治標不治本,我的女兒,也是因為心肌壞死過世了,從那天開始,我就開始潛心研究藥方,經過無數次配製,我加了些試錯無數次的草藥薈萃,所以製成那麼一罐也是不易,我和你投緣,我在這深山老林里一個人孤單地待了十餘載,見到你時,我好像看到了我的小女兒,我不希望你也和我女兒一樣……」

  徽儀默默地聽著梅姨的話,心中五味雜陳。

  「梅姨……那你覺得我有可能痊癒嗎?」

  徽儀虔誠地問道。

  梅姨仔細思索了半天,她皺著眉,又摸了摸徽儀的脈搏。

  「我不能確定。」

  「你和一般的病人還不一樣,你身弱,還有孕,這種情況特殊,如果你拿下孩子,說不定還可以有一線生機。」

  徽儀的手猛地一顫。

  所有醫生都在勸她拿掉孩子……

  可她並不想,那是她活下去唯一的希望,如果孩子沒有了,那她活著也毫無意義了。

  「徽儀啊,人生還長,你……仔細想想,好好定奪吧。」

  「如今你我,也是過命的交情了,生逢這亂世之下,兩個女子的命運又能如何,我和你惺惺相惜,希望你能好,如果有要幫助的,我會儘可能的幫你。」

  梅姨握著她的手,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這副溫暖的模樣,讓她童年本身缺失的母愛親情,好似在這一刻都被填補而上了。

  徽儀覺得心頭溫暖。

  「梅姨,在我離開前,幫我最後一件事吧……」

  徽儀帶著梅姨前去了素心的病房,梅姨仔細地把著脈搏。

  良久她告訴徽儀,素心可以治好,但要假以時日。

  徽儀聽見這話,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下。

  她在奉京的最後一點心愿也終於了卻了。

  她感到欣喜,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一件事了——趙峯琛。

  徽儀回到少帥府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她閉著眼揉了揉酸脹的小腿,敲了敲後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突然,身後貼過來一雙大手,在按摩她的肩頸。

  很舒爽。

  徽儀感覺全身都被揉開了一樣,她微微舒了一口氣。

  「這麼晚才回來,去哪了?」

  趙峯琛的聲音低沉,在她的耳邊沙啞響起。

  徽儀沒有回他的話。

  只是握住了他還在按摩的手。

  趙峯琛被徽儀這樣主動地抓住,還有些不適應。

  不過他臉上僵住的表情轉瞬即逝。

  他繞到徽儀的面前,正面面對她。

  「趙峯琛,你……今晚,可以陪著我嗎?」

  徽儀憋了半天說了這樣一句話。

  趙峯琛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錯。

  他的手有些激動地微微顫抖。

  徽儀卻有些心虛了,明天是她的婚禮,自己也太不自量力了,竟然還想讓他陪著自己。

  可若是自己不這麼要求他來,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就不好實施了。

  見趙峯琛不說話,徽儀抓著他的手,緩緩移動到他的胸口。

  「你不想嗎?」

  趙峯琛抓住她惹火的手,「要做什麼?」

  徽儀握緊拳頭,深吸一口氣靠近他一步。

  「我們做……今天上午沒有做完的事情,怎麼樣?」

  此時的徽儀,就像是一隻勾人的幼獸,身上的梔子香在趙峯琛鼻息間縈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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