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一生一世一雙人

2024-09-19 01:27:53 作者: 博爾赫斯

  「趙峯琛,你這個瘋子,你到底要幹什麼?」

  徽儀此時徹底被他嚇得恍惚了。

  

  「我說過了。」

  「從今以後,我要和你感同身受,既然我不能阻止你受傷,那我就和你一起承擔。」

  趙峯琛紅著一雙眼,語氣幾近癲狂。

  徽儀害怕地不斷後退。

  「那我死了呢?我死你難道也要跟著我?」

  「有何不可。」

  徽儀也不知此時是因為大喊地質問他,還是因為他的回答。

  自己的心跳好快,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口中。

  趙峯琛永遠是這樣。

  明明不愛她,卻要對她一遍又一遍地說讓人誤會的話,明明可以彼此兩清相忘於江湖,可他偏偏要將她當初禁臠。

  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趙峯琛,你……」

  徽儀不知為何,每次她見到趙峯琛總是覺得有千言萬語。

  可是話到了嘴邊,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只得流著眼淚。

  她唾棄自己的傷感,懦弱與卑微。

  趙峯琛見她哭得更甚,有那麼一瞬間地不知所措。

  他此時平緩了氣息,緩緩彎下腰抱住了徽儀。

  「徽儀,你究竟要什麼……才能心甘情願地待在這裡?」

  她想要什麼?

  徽儀覺得可笑,自己想要的東西,他永遠也給不了了。

  命不久矣,苦做時間去與他的糾纏,讓她身心俱疲。

  這一刻,徽儀覺得他的問題實在是可恨。

  他讓徽儀愛上他,可他卻像是甩狗皮膏藥一般嫌棄她,作踐她。

  等到她心灰意冷,沒有了任何籌碼,只希望度過自己僅剩餘的時光時。

  他又糾纏不肯放手。

  就像是一跳被拉扯的很長的皮筋。

  到最後,傷得最深的,只會是她。

  「趙峯琛,你放了我吧,你後天就要結婚了,你已經有張毓晚了,這難道還不夠嗎?」

  徽儀甩開他的手,別過頭,不敢看他。

  「你是因為這件事,才想要離開我?」

  趙峯琛突然拉過來徽儀的臉,親昵地往上湊。

  徽儀躲閃過去,一把推開他。

  是不是這個原因,還有意義嗎?

  趙峯琛卻非要逼問她這個問題,死死盯著她。

  徽儀不想回答,這是她最後的尊嚴了。

  趙峯琛也不等她回答了,重新掐住徽儀的臉蛋。

  「還痛嗎?」

  徽儀有些反應不過來,抬起頭看向他:「什麼?」

  趙峯琛將大手覆蓋住她的胸口。

  「這裡,還痛嗎?」

  徽儀想起來,剛剛自己和他喊,自己心口痛。

  剛剛吃了梅姨的藥,現在不似剛剛那麼激動,所以好受多了。

  「不痛了,我們就做點別的。」

  趙峯琛的聲音沙啞,突然湊在了徽儀的耳邊輕輕說道。

  徽儀不傻,立刻意識到他在說什麼。

  「不要,趙峯琛,你滿腦子都是這些事情嗎?」

  趙峯琛卻不管她在那裡又喊又罵。

  他的思念成了滔天洶湧的海水,快要將他淹沒。

  他的眼神中帶著侵略性和急迫。

  大手撕扯開她的衣物,貪婪地聞著她脖頸處的芳香。

  徽儀推開他,不斷地向後蹭。

  趙峯琛的大手卻一把抓住她的腳腕。

  「退什麼?」

  趙峯琛將她壓在身下。

  「別再離開我了,今晚,是你執意逃離我的代價。」

  而這一夜,趙峯琛讓她認識到什麼叫做抵死纏綿。

  他要得很兇,徽儀幾乎是一輪就抬不起胳膊,累得昏睡過去。

  可偏偏趙峯琛故意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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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

  而自己也不在梅姨的那間鄉村小院。

  她昨晚太累了,根本不知趙峯琛什麼時候將她抱到了這處陌生的別墅內。

  徽儀從床上站起來,光著腳,打量著周圍。

  突然,門被推開。

  趙峯琛走了進來。

  見到徽儀此時已經清醒了,他沒說什麼,只是端來了早餐。

  此時的徽儀還非常警惕地看著趙峯琛。

  趙峯琛就是個瘋子變態,有時候,她根本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什麼。

  趙峯琛卻直接忽視眼前少女一副快要炸毛的模樣,而是直勾勾盯著她的小腳看。

  徽儀被他看得有些慌張,於是縮了縮被凍得冰冷極了的腳。

  趙峯琛則緩緩走向她,手裡從地上散落的衣物中,拾起一個襪子來。

  「你……你要幹什麼?」

  徽儀很拒絕他的靠近,恨不得離他八百仗遠。

  趙峯琛卻依舊神色不變。

  眼看著徽儀退無可退,被逼到床角。

  趙峯琛這才緩緩蹲下身,一隻腿半跪在她的身下。

  接著輕輕地捧起她的腳,給她穿襪子。

  徽儀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大手過去溫熱,捧到徽儀腳背的那一瞬間,讓她有些發癢。

  別說,此時趙峯琛那灼熱的氣息還噴灑在她的小腿上。

  徽儀想要掙脫開。

  可是,趙峯琛卻輕輕拍了一掌她的屁股。

  「乖,別亂動,光著腳容易宮寒。」

  徽儀被他的這一句說得一愣。

  趙峯琛不愧是在軍隊混跡多年,他的動作溫柔卻很利落迅速。

  徽儀回神時,趙峯琛拍了拍她的腳,示意完畢了。

  徽儀看著自己的小腳上被套上厚厚的絨襪,又抬頭看向趙峯琛。

  「你又按的什麼心思?」

  徽儀質問他。

  他們的關係,不知從何時起,已經完成了置換。

  徽儀過去不敢和他這樣蠻橫地說話,只會謹小慎微,生怕惹怒他。

  可此時,過去的徽儀早就不在了。

  她恨不得此生再也不要和趙峯琛扯上關係。

  如果,此時,若是別人敢用這個語氣和他說話。

  那個人估計早就被趙峯琛送下面去了。

  可面對徽儀,趙峯琛倒並不覺得這語氣很難接受。

  「沒什麼心思,怕你冷。」

  徽儀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環顧四周的環境。

  「這是哪?趙峯琛,你難道又想囚禁我不成?」

  徽儀有些擔心,她現在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做,她並不願意再在趙峯琛身上浪費時間。

  「這是我母親曾經的故居。」

  這話說完,原本憋了一堆蠻橫話語的徽儀突然被噎住。

  趙峯琛的母親,是他最不願意提起的過去。

  徽儀是清楚的。

  更別提,還將別人帶來這裡。

  可下一秒,徽儀立刻清醒過來。

  這些與她何干?

  她拉開和趙峯琛的距離,離得遠遠的。

  才敢張口說道。

  「我不管這是哪,你放我出去,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干。」

  「還有,趙峯琛,明天你就要結婚了,你不去和你的新婚妻子商量婚禮流程,你在這和我糾纏做什麼?」

  趙峯琛聽了她的話,微微挑眉。

  他倒也沒生氣。

  與昨晚好不容易找到她時那急迫暴躁的模樣相比。

  此時的趙峯琛多了幾分閒情雅致。

  他一步一步走到徽儀面前。

  沒有說話,而是拿起徽儀的手。

  用著她的手,狠狠揚起,甩在他臉上一巴掌。

  徽儀都懵了。

  趙峯琛在幹什麼?

  他用她的手打他自己?

  「解氣了嗎?」

  「不解氣的話,就再打幾巴掌。」

  說著,他就又牽起徽儀的手,衝著他的臉狠狠扇去。

  他一點也不含糊,真的對自己下死手。

  趙峯琛的左臉一片通紅。

  徽儀的手心也痛了。

  他到底在發什麼瘋?

  「你瘋了。」

  徽儀拼命地掙脫他的束縛。

  她越是這樣,趙峯琛就越著急。

  他將徽儀推倒在床上。

  「沒錯,我就是他媽的瘋了。」

  趙峯琛此時青筋暴起,眼眸流轉,閃爍著許多情緒。

  「我要不是他媽的瘋了,怎麼會又一次……」

  後面的話,他及時收住了嘴。

  徽儀不明白他究竟要說什麼。

  二人就這樣,氣氛緊張地看著彼此。

  徽儀在他身下,感到害怕。

  趙峯琛見此,長長嘆了一口氣。

  情緒終於平緩了下來。

  他看著徽儀,語氣極為溫柔,甚至帶了些寵溺的勸慰。

  「你就聽話,在這裡待兩天,好不好?」

  兩天?正好是他結完婚的日子。

  他究竟要幹什麼?

  徽儀不解。

  「聽話,兩天後,我就來接你。」

  趙峯琛抓住她的手,摩挲著,似乎在祈求她。

  不知為何,他在說這話時,徽儀的心,忍不住撲通撲通地亂跳。

  趙峯琛究竟有什麼在瞞著他?

  為何,她總是看不透他呢?

  徽儀垂下眼眸,細細思索著趙峯琛的話。

  「如果我待在這裡,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嗎?」

  「什麼?」

  「把梅姨放了。」

  「可以。」

  「讓她來這裡陪我。」

  「……」

  趙峯琛掐了掐徽儀日漸圓潤的小臉蛋:「得寸進尺。」

  徽儀:「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

  「打住,我沒不答應。」

  趙峯琛仿佛都能預料到她要說什麼一樣。

  徽儀聽見這話,終於長舒一口氣。

  趙峯琛見她這副因為別人生死而異常擔憂的模樣,不知為何,就是有些吃味和不爽。

  他怎麼不見她這麼關心他?

  他這幾日因為她擔心地吃不好睡不著。

  而某些人,一門心思地就是想要逃。

  趙峯琛想到這,眼神一閃,抱過來徽儀,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就這樣抱著她。

  「啊——」徽儀被嚇得一聲驚呼。

  「別亂動,我就抱著,不做別的。」

  趙峯琛這麼說,徽儀才微微放下心來。

  她如今的身體可容不得再多折騰了。

  趙峯琛果然也信守承諾,就這樣抱著徽儀,足足十分鐘。

  「趙峯琛,這裡你都帶了多少女人來過?」徽儀突然問出自己的疑惑。

  身後傳來一聲冷笑。

  「在你眼裡,我就是那麼隨便?」

  徽儀沒有說話。

  他可不是隨便?風流成性不是他的代名詞?

  「你要是不願意說就算了,我就是隨便問問的。」

  趙峯琛沒有說話。

  徽儀以為這個話題就過去了。

  誰料,下一秒,趙峯琛突然將她橫抱在床上。

  他的身軀貼在她的身後。

  二人密不可分地緊密相連。

  「沒有。」

  趙峯琛突然在她的頸窩後面悶悶地說了兩個字。

  徽儀不解:「什麼啊?」

  「我沒有帶別人來過這裡,母親……不喜歡熱鬧,她不會希望閒雜人等來這裡的。」

  徽儀細細聽著他的話。

  自己就不是閒雜人等了嗎?

  她沒由來的想到昨晚那個被趙峯琛弄死的小弟。

  他就說徽儀是閒雜人等。

  徽儀沒什麼太大的情緒起伏,趙峯琛慣常愛哄騙她,她也不想問太多。

  「哦。」

  可面對徽儀這個不冷不淡的態度。

  很明顯,趙峯琛不太爽。

  他的大手鑽進她的上衣中,開始又搓又揉的。

  徽儀回頭瞪了一眼身後的他。

  「你在我身上一天天只會想著這一碼事嗎?」

  這樣犀利的質問,讓趙峯琛都一愣。

  「徽儀……我……」

  「你不用再說那些花言巧語了,誰知道你哄過多少姑娘。」

  「你碰過多少女人,為什麼偏偏要折磨我?」

  徽儀此時也是把心中積怨已久的怒火發泄了出來。

  「誰說我碰過別的女人了?」

  趙峯琛的臉色有些差,甚至還有著急。

  徽儀被他這句話說得一愣。

  他被人說風流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於是徽儀冷哼一聲。

  「我們剛結婚那兩個月,你日日都不回家,據說晚上夜夜都宿在張毓晚家,又或是別的女郎那裡,你難道不就是……」

  後面的話,徽儀覺得自己說出這些話來,實在羞臊得慌。

  「不就和他們睡了?你是這個意思嗎?」

  徽儀見他的話語如此直白,有些羞臊低下頭道:「對。」

  趙峯琛聽見此話卻突然起身,看向徽儀。

  「那你在乎這些嗎?」

  徽儀一愣。

  說不在乎是假的,當初剛嫁過來時,徽儀聽著外頭的風言風語,她日日都象是個怨婦一般自怨自艾。

  「當然在乎,你不是女人根本不懂這種感受。」

  丈夫從來不是能夠分享的東西。

  徽儀的觀念里,一直是希望自己長大嫁給一個男子,她不貪求他有什麼。

  只希望能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惜……她被家人逼著成了他的小妾。

  這也就意味著,徽儀永遠也不可能實現當初的夢想。

  她也曾深深懷疑過自我的人生。

  可趙峯琛在聽見這話時,他突然勾起嘴角,笑了。

  「徽儀,你有親眼見過我和她們在床上嗎?」

  徽儀剛聽到這話,立刻瞪了一眼。

  他在說什麼污糟的話?

  可是仔細一心思,怎麼覺得他好像在解釋?

  徽儀還在心思,趙峯琛已經扒開了徽儀的上衣,開始舔弄。

  「我只有過你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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