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不會再讓你獨自受委屈
2024-09-19 01:27:48
作者: 博爾赫斯
她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能看清趙峯琛那張被光暈染到模糊的臉龐。
下一秒,趙峯琛直接拿出腰間的左輪手槍。
對著男人連開三槍。
那男人甚至沒有幾乎嘶吼一聲,就那樣不可置信地倒在了地上。
「小張少爺,因公殉職,抬下去吧。」
趙峯琛居高臨下地站在那裡,冷冷地說著。
其他士兵們此時都徹底嚇傻了。
但還是忍著驚慌去把那男人的屍體撿走。
這個自持家世與自身高傲的男人,就是自作主張亂講話,因此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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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更加明白,少帥不是好招惹的人,以後在他面前說話可要注意一些。
而此時的徽儀,顫抖著身體,將自己縮得更加靠後。
他對自己的下屬都能這麼狠,那如今的梅姨會被折磨成什麼樣子?
徽儀甚至不敢細想。
此時,屋內的人群已經褪去,趙峯琛也走了出屋子。
徽儀聽著周圍都陷入了寂靜之中,她才終於站起身來。
她該怎麼辦?
趙峯琛為什麼還要找她?甚至不惜抓走了梅姨。
徽儀的腦袋很亂,她根本理不清,此時究竟該信任誰,又該逃離誰?
徽儀認真心口的疼痛吃下梅姨給她的藥物,平緩了心跳。
她此時不想要管其他的了,她必須要救素心還有梅姨。
如果,別人因她而受到如此牽連,她又怎能安心離去呢?
徽儀立刻也衝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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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間天色實在太黑了,若不是天上還有幾顆星星,徽儀根本看不清路途。
她拿出自己腰間的那把白朗寧手槍,那是趙峯琛曾送給她的。
趙峯琛還沒來得及教過她開槍,可現在,唯一能用來防身的恐怕只有它了。
徽儀想得出神,邁著小碎步走在這黑夜裡。
突然,一陣寒風。
吹得她汗毛倒立。
徽儀還沒來得及打顫,脖子便被狠狠遏制住。
男人急促的呼吸聲響徹耳畔。
徽儀被狠狠地調轉過去。
「你……」
是趙峯琛!
他不是已經開車和部下走了嗎?
徽儀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他。
他同樣如此。
不過,他的眼中多了幾分她看不懂的情緒。
不知是否是這無輒黑夜讓她有些眼花,她似乎瞥見了他眼角竟然有晶瑩的淚珠。
「小騙子,叫我好找。」
趙峯琛的大手死死攥住徽儀的兩個胳膊,讓她感到疼痛。
「放開我,趙峯琛。」
徽儀怒聲呵斥著他。
他現在來裝什麼深情?
見死不救的是他,虐待她的救命恩人的也是他,如今卻假惺惺地說著,找了她許久?
趙峯琛卻不管徽儀的怒喝,而是一把將她扛在了肩膀上。
徽儀胡亂踢著雙腳。
趙峯琛卻依舊把得很穩。
他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反而非常快步疾走。
等徽儀從晃晃悠悠中回神時,趙峯琛竟然又將她重新帶回了梅姨的院子。
此時四下無人,周遭只有彼此炙熱急促的呼吸聲。
趙峯琛將屋內點亮。
他回眸,一寸不讓地看向徽儀。
而徽儀此時蜷縮在角落裡,不明白趙峯琛究竟要幹什麼。
趙峯琛突然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徽儀的腳踝,將她狠狠拽到自己身下。
「為什麼不回家找我,你知不知我……」
『啪——』
徽儀還沒等趙峯琛說完話,一巴掌就扇在了他的臉上。
「趙峯琛你快放了梅姨!」
「是她救了我,你卻那般對她,你是不是人?」
趙峯琛沒有因為那一巴掌生氣。
對於徽儀,他總是能夠生出無數的耐心。
可趙峯琛卻還在氣頭上,他以為她死了,她知不知道,他就快要瘋了?
他甚至想好了,她若是死了,要讓所有人都替她償命!
徽儀看不懂趙峯琛那如惡狼一般的眼神。
趙峯琛的大手掐住她的脖子,舌頭長驅直入撬開了她的嘴。
纏綿悱惻,拼命糾纏。
他就如同一隻猛獸,恨不得將徽儀吃下肚中。
徽儀害怕地閉上眼睛,可閉上眼時,她的嘴角竟然嘗到了眼淚的苦澀滋味?
不是她的淚水,那會是誰的?
徽儀睜開眼睛,可她還沒等看清是否是趙峯琛在流淚,趙峯琛已經放開了她。
「和我回家。」
趙峯琛站在不遠處說道。
徽儀聽見這話,沒忍住一聲冷笑。
「回家?我沒有家了。」
「趙峯琛,你就當世人傳言中墜崖身亡的徽儀真的死了吧,我不會隨你回去的。」
趙峯琛聽見這話,猛地轉過身來,掐住徽儀的胳膊,生怕她跑了似的。
徽儀拼命甩開他的手,無果。
她徹底憤怒了:「你和張毓晚過幾日就要大婚了,怎麼?你就那麼希望我給你當伴娘嗎?」
「趙峯琛,算我求求你,我大難不死,別再讓我捲入你們那些爭端了。」
「我們本來就該互不相欠!」
徽儀說完這話,不可一世的趙峯琛表情終於出現了裂痕。
因為他,她才會一次又一次地捲入爭端。
「你今天不是帶了槍?怎麼不拿出來?」
徽儀微微一愣,下意識地捂住口袋。
她的手鑽進去,想要掏出那把手槍,可她又在猶豫些什麼。
而下一秒,趙峯琛直接抓住她的手,將那槍塞到了徽儀的手中。
徽儀驚恐地看著他。
剛剛他抬手就三槍殺死手下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她害怕。
趙峯琛似乎看出了她的震顫與驚恐。
於是更進一步貼了上去。
二人的呼吸交織,徽儀隱隱約約能聞到一股火藥味。
「徽儀,殺了我。」
趙峯琛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
徽儀的手差點沒握住槍。
趙峯琛是瘋了嗎?
殺了他?
即使徽儀的嘴裡總是說著兇狠的話語,可她從來都不是那麼恨的人。
她顫抖著手,心口也在隱隱作痛。
徽儀拼命地與他拉開距離,躲在了火炕的床尾。
趙峯琛卻上前一步,伸出手,將徽儀猛地拽到他的身前。
「過來。」
低沉沙啞的聲音,以及他身上的菸草味道。
這幾日,他究竟是抽了多少煙?
他把住徽儀的手,將那槍枝抵在他柔軟的心臟處。
「動手啊,徽儀,為什麼不動手?」
徽儀此時幾乎喘不上氣來。
趙峯琛攥住她微微發紅的手,按著她的指尖,準備扣動扳機。
徽儀徹底慌亂。
趙峯琛這個瘋子,他要來真的?
『砰——』
一聲槍響,溢出鮮紅的血液,紅彤彤的顏色逐漸浸濕了整個手臂的襯衫。
徽儀還是不敢。
在趙峯琛扣動扳機對準他自己心臟的那一瞬間,徽儀猛地推開那槍口。
打在了趙峯琛的胳膊上。
徽儀此時徹底被嚇傻了,忍不住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拼命搖頭。
「你個瘋子,住手!」
她是恨他,可卻看不得讓他死,還死在自己的手下。
也許這就是一段孽緣吧,剪不斷,理還亂。
「還要繼續恨我嗎?嗯?」
趙峯琛說完這話,俯首,出其不意地重重壓在她的唇上。
凌虐似的啃咬吸吮她的雙唇,如狂風暴雨傾盆。
「住手,趙峯琛。」
徽儀此時反應過來,有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我胸口疼,你別碰我了。」
徽儀此時捂住胸口劇烈地震顫,剛剛開槍的事情讓她的情緒起伏太大了。
趙峯琛此時也意識到徽儀的確不舒服。
他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
狠狠刺向自己的胸前。
徽儀又是一聲驚呼。
「你幹什麼?」
「從今以後,我要和你共苦,你受傷,我就要也要加倍承受。」
「我不會再讓你獨自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