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帶你回家

  我想帶你回家

  看著閃躲不停的於望秋，陸時梟繃緊的心神微微放鬆，薄唇微勾，他也不動，就於望秋賤兮兮的在那挑釁。

  挑釁多了得不到回應他也覺得無趣，伸出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戳在陸時梟的手臂，陸時梟還是沒有動作，直至於望秋徹底鬆懈，他猛地一個動作扣住了於望秋的腰身，再順勢湊近，輕咬在了他的下唇上。

  「這下，咬到了吧。」

  「哈，啊---」於望秋一個激靈，似被偷襲的貓兒似的瞳孔放大，再緩和，狠狠一拳捶打在陸時梟的胸口，「陸時梟，你幹什麼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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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嚇到了，說，要怎麼賠償我。」於望秋凶唧唧，惡人先告狀，陸時梟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抱著他走到門後。

  於望秋只覺得脊背傳來涼意，再就是唇上一軟，陸時梟覆了上來，似電流穿梭的酥麻感席層層遞進，於望秋很清醒的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理智壓制，他雙手抵住，呈拒絕姿態。

  「不，不要，陸時梟。」如奶貓般的嚶嚀，再對上那雙泛著緋色的眸子，陸時梟喉結微動，只在於望秋的唇上狠狠印了下，便脫離著將人摟進懷裡，「真是敗給你了。」

  「哼。」於望秋哼唧一聲，主動埋進了陸時梟胸膛，深深吸氣，鼻翼間全是獨屬於他的味道，於望秋愛極了這種滋味，忍不住蹭了又蹭，然後被忍無可忍的陸時梟捏住了脆弱的後脖頸，「你再招惹下去，我可不能保證能繼續保持下去。」

  感受到某物的成長，於望秋訕笑一聲，不敢再有多餘的動作，好在沒一會外婆就回來了，於望秋連忙脫離走到了外婆那。

  看著籃子裡堆滿的粽葉和外婆從袋子裡拿出來的幾個乾癟的橘子和棗子，於望秋有種回到小時候的錯覺。

  小時候外婆就是這般，有什麼好吃的都先緊著他。

  於望秋用雙手接過，棗子隨便擦擦便塞進嘴裡，甘甜的滋味在口腔蔓延，「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這還有。」於外婆笑眯眯的，一股腦的將兜里的吃的全給了於望秋，她自己則是拿了個水盆出來，打了井水開始洗粽葉。

  陸時梟見此，走過去幫忙。

  井邊的位置就那麼大，於望秋沒去幫倒忙，而是將目光瞄準在橘子上，橘子雖然有些乾癟，但剝開還是好的，只不知是他剛吃了棗子的緣故還是本來就酸，吃了一瓣，於望秋被酸的臉都扭曲了。

  扭曲臉的存在也只有一瞬，於望秋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直接走了過去，將手中的橘子一股腦的往陸時梟嘴裡塞，陸時梟也沒在意，他餵什麼，他吃什麼。

  一整個橘子都快吃完了，陸時梟面不改色，一點都不覺得酸，於望秋震驚的臉上寫滿了困惑，眼見著手裡只剩下最後一瓣，於望秋歪著頭，猶豫了一會後塞進了自己嘴裡。

  然後...

  牙齒差點被酸掉。

  見此，陸時梟秒變臉，「滋滋，好酸。」

  「陸時梟，你丫的騙子！」於望秋對著他就是狠狠一捶，扭頭就往屋裡走。

  兩人的相處於外婆看在眼裡，不由自主的笑出聲。

  「別太縱著他，秋伢子可不經縱。」於外婆刷著粽葉，樂呵呵道，「到時候回不了頭傷的還是他，我一個老傢伙，已經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如果你沒做好準備，就不要招惹他。」

  「你們這條路本就艱難。」

  「我們那個年代也不乏有你們這樣的，只多數是悲劇收場...」於外婆沉沉嘆氣，眸底盛滿悲涼。

  「外婆，我是認真的。」

  「未來怎麼樣，誰也預不准。」於外婆依舊保持著涮洗的動作，「秋伢子他可憐，媽早早沒了，爸是個不頂用的，跟著我們這兩個老傢伙吃盡了苦頭，你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你在他心中的分量很重。」

  「張口閉口全是哥哥，我一個過來人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

  「秋伢子高三的時候發生了件大事，上課時間，他突然趕了回來，說是要陪我們一起進山采蘑菇，那年的蘑菇又多又好，他最是喜歡，蘑菇湯很鮮，他足足吃了三大碗，吃完秋伢子就蹲在門口，嘴裡念叨著哥哥，問他也不搭腔，邊念邊哭。」

  「後來才知道他那是在蘑菇沒熟的時候嘗了味。」

  「因那，他丟了半條命...」

  隻言片語，陸時梟胸腔澀的厲害，於望秋高三那年，正好和他出國對上，至於嘗味，他曾跟他說他是認和采蘑菇的一把好手，這樣的於望秋又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無聲吸氣，陸時梟緩緩擡眸，「外婆，我會用行動證明，我對望秋從始至終都一如以前。」

  於外婆沒再說什麼，因於望秋跑了出來，詢問陸時梟中午要做什麼吃的，不等陸時梟回復，他自問自答，「我要吃板栗雞。」

  說完，於望秋搬個小馬扎坐下，拿出買回來的生板栗，邊啃邊剝。

  陸時梟：和他的意願無關，只是通知他罷了。

  可真有你的。

  遵循於望秋的意見，陸時梟處理雞去了，於外婆則將洗淨的粽葉晾上，處理起粽葉耙耙的原材料來，各種粉子加在一起，加糖加熱水，再捏成小小一團，用粽葉一包上鍋蒸就好了。

  於望秋邊啃板栗邊眼巴巴看著，聞到味時更是一個勁的深呼吸。

  因一個灶不夠，於望秋給外面的土灶生了爐子，上頭燉雞，火里被於望秋扔了好幾個紅薯，被陸時梟給扒拉了出來，「也不怕給烤成炭去，做完飯再烤。」

  於望秋微笑臉，站起身時不經意的摸了把陸時梟的臉，找於外婆去了。

  「板栗燉雞好了，等會再炒個青菜就能吃飯了。」

  「我去收拾桌子。」於望秋埋頭，根本不敢看陸時梟的臉。

  一開始陸時梟也沒當回事，直至於望秋看著他就笑，陸時梟哪還能猜不出來，便在吃完飯後將於望秋抓進了小屋，一把捏住了他的嘴，「又幹什麼壞事了。」

  「我才沒有。」

  「真沒有？」於望秋還在嘴硬，陸時梟已經湊了過來，在他臉上擦來擦去，於望秋哪裡肯，他臉上的黑灰是他親手擦上去的，這要又擦他臉上，他可不干。

  可這不是於望秋想不要就能不要的，阻攔無果，陸時梟已經湊過來在他臉上摩挲了好幾遍。

  生無可戀臉。

  於望秋惱的不行，伸手就勾住了陸時梟的脖子朝著他臉上乾淨的地方咬去，這就跟達到某個臨界點發生質的飛躍，兩人的胡鬧變成了輕語的徵集地，溫度往上攀岩，這時候無論誰動一下都將一發不可收拾。

  而恰好於望秋是懸空的勾住陸時梟的脖子的，他的臂力一般，支撐不了多長時間，滑下來的剎那，氛圍突變，陸時梟順勢抓住他的腿，將他抵在牆上親了上去。

  一開始還只是淺嘗即止，唇上的溫度攀升，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

  莫名的，於望秋腦子閃過這句話，輕笑出聲，這也給了陸時梟可趁之機，溫柔的摩挲變成了強勢的侵占，兇猛而霸道，不給於望秋一點喘息的機會。

  他清楚聽見安靜的小屋裡曖昧的水漬聲，響在他耳畔，震耳欲聾，一方面於望秋沉浸其中，一方面，他也怕被外婆抓包，心驚膽戰。

  就這般拉扯著，然很快，他就沒了章法，腦子開始混沌迷糊，身子也微微發軟，眼前只有意亂情迷的陸時梟，滾燙的呼吸似能將人灼燒，於望秋迷濛睜眼，裡面氤氳一片。

  脫離時兩人都距離喘息著，於望秋埋在陸時梟胸口，久久沒有說話。

  理智重新回歸，陸時梟將於望秋放了下來，反應褪去，於望秋正準備出去，手下意識摸了下唇，感受到那股子刺痛和酥麻，他狠瞪了眼陸時梟，「我曹，誰讓你親這麼猛的，都腫了。」

  「又不是親不到了。」

  「你不也挺喜歡的。」陸時梟湊過來捏了捏，被於望秋打了，「滾蛋。」

  小屋忽明忽暗，於望秋站在交界處，因親吻他眸里暗含春意，這麼一瞪，本該是嗔怒的情緒，卻在這一刻帶了些許打情罵俏的滋味，陸時梟口水吞咽，扣住於望秋的後腦勺又親了好幾口。

  「別親了，再親嘴就要爛了，混蛋陸時梟。」

  於望秋氣呼呼的對著陸時梟手腳並用的輕打，反被陸時梟咬在了耳垂上，「我想帶你回家。」

  「嗯？那得等開學前兩天。」

  「我的意思是---見家長。」陸時梟脊背挺直，站在於望秋面前，靠近間他強勢抵住了他的頭。

  被他攤開，於望秋下意識就想逃，可逃無可逃。

  眼神閃躲間，他在心裡沉沉嘆氣，眼瞼也垂了下去，「陸時梟，這對我來說不是一件小事。」

  「所以，我在和你商量。」

  「陸時梟，你真的確定認定以及肯定？如果...」

  「沒有如果。」唇被抵住，陸時梟湊的更近了，「而且，我現在不是已經見過家長了。」

  於望秋黑人問號臉，你在說什麼，這話什麼意思，想到另一種含義，於望秋只覺得頭皮都繃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