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協定

2024-09-15 09:34:39 作者: 蘇染染

  君子協定

  「我房間比較小,只能委屈霍老師坐地上了。」相比起霍時延的套房,容淡的房間小的多,床前面的空間不算大,容納兩個成年男人後有些逼仄,房間裡沒有凳子,容淡是在地上鋪了層毯子,打著席地而坐的想法。

  「嗯。」見霍時延遲遲沒動作,容淡以為他有所顧忌,便拖鞋打算往毯子上一坐,剛拖鞋便被霍時延抓住按坐在床上,「先吹乾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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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時延輕車熟路的拿出吹風機,將冷濕的帕子扔到一旁,暖風吹過,修長的指尖擦過頭皮傳來陣陣戰慄,他不適的扭動,皆被霍時延制止,「別亂動。」

  頭髮吹乾,容淡和霍時延席地而坐,桌上放著各式烤串,一湊近那香味勾的容淡口水直咽。

  「趁熱吃,不急。」

  「你不吃嗎?」容淡咬了口烤五花,焦脆的口感席捲整個口腔,再抿上一口可樂,容淡饜足的揚起了唇。

  現場吃播,饒是自律如霍時延,也忍不住淺嘗了幾口。

  明天還有拍攝,怕水腫,容淡沒敢多吃,只吃了幾串打牙祭。

  「時間緊湊,直接從床戲入手,如何?」要換做其他導演,不管是吻戲還是床戲都有固定的流程,但在文丘手裡,得按他的感覺來,簡單來說就是你們隨意,他感覺對了就過了,要不對就繼續演。

  拍第一場吻戲容淡就嘗到了苦頭,他可不想重蹈覆轍。

  「可以。」話音剛落,霍時延氣勢驟變,將容淡攔腰抱起,一同落入床榻,床有彈性,在兩人的重壓下搖晃,呼吸交纏,纏綿間,密密麻麻的吻落下,容淡睜著眼,入目的是霍時延眸底毫不遮掩的繾綣情意,夾雜著憤怒和瘋狂,伴隨著這縷情緒,他的吻漸漸變了味道,兇狠的好似要將他吞噬殆盡,淚水的咸和血腥味融合,澀而苦,各種情緒如亂麻般纏繞,霍時延捧住他的臉,情緒暴虐動作卻溫柔如水,他在他耳邊低喃,「是你先撩撥,不聽勸阻擅自闖入,把我的生活攪和的一塌糊塗又想逃,你覺得我會放手?」

  「即使你會恨我,我也不會抽身。」

  「你想離開,我不允許。」

  男人眸子猩紅,熾熱的吻再次落下,容淡瞳孔微縮,心臟驟疼間,腦海里某個場景一閃而逝,他瘋而狠,蠻橫的擁住他,似要將他嵌入骨子裡,偏執的喚他的小名,讓他別離開他,固執的擁著他不放,某個瞬間,腦海里的人的眼神和此時的霍時延重合。

  容淡伸手描摹著他的輪廓,眉眼間的情緒似是能讓人隨著他一同陷進去,霍時延劍眉微擰,在容淡低喚他時那根時刻警醒的弦徹底崩裂,無關於對戲,在唇和唇相貼的剎那,兩人如最親密的愛人瘋狂擁吻,你爭我奪,你攻我進,最後還是容淡覺得快要窒息推搡間這個吻才完畢。

  舌根發麻,唇間的酥麻感似電流般涌遍,容淡眼皮微闔,刻意朝著霍時延貼近了些許,「霍老師,你好像脫離主旨了。」

  「是你刻意為之,還是早有預謀?」容淡一把將霍時延推開,居高臨下時宛若勾人心魄的妖精。

  「那你呢?」霍時延聲音啞的厲害,就他的視角能看見容淡因後仰的修長脖頸和因方才對戲導致睡衣凌亂露出的大片肌膚,每看一眼都撩動他的心,「你沒脫離?」

  男人似笑非笑,喉結微動間,容淡撲下咬了上去,極致的悶哼間是容淡得逞的嗤笑,他近在咫尺,霍時延眸色深沉,渾身瀰漫著危險,容淡半點不覺,瘋狂撩撥,「霍老師,你可真行。」

  「彼此彼此。」霍時延反客為主將容淡壓在身下,惡劣的逼近,「現在想通,不裝了?」

  「易害羞的嬌軟小白花?那晚的你和這人設可是毫不相關。」

  「那霍老師你呢,在外人眼中清冷禁慾,敬業守禮,拍吻戲時卻故意多次NG,引我入套,私下和你對戲。」容淡邊說手指邊下移,聽著男人漸促的呼吸,仰頭湊的更近了些,「霍老師,玩的很野啊。」

  「你玩的也挺花的,裝作不知次次入局,掐準時間沐浴,穿我的睡衣開門,這是在給我傳遞信號?故意讓人誤會可不好收場。」霍時延薄唇翹起弧度,強勢間越顯逼迫。

  「既然我們雙方都有意,不如來個君子協定?」容淡剛想細說,便被霍時延堵住了唇。

  「成交。」

  第二天,片場

  文丘正在和容淡、霍時延講戲,「第三場吻戲是重中之重,這是宋知秋和嚴雲欽感情的轉折點,越過剛確定關係的濃情蜜意,便是日常瑣碎的衝突和磨合,宋知秋是朝陽,年紀小行事魯莽,嚴雲欽常年身居高位,蠻橫不容置喙,兩者長久湊在一起,必然會有矛盾,所以,等會開拍,矛盾的處理要越激烈越好...」

  講完戲,拍攝正式開始。

  商會頻繁亂動,嚴雲欽早出晚歸,宋知秋沒法跟從,拘於府里無所事事,便偷偷出門,尋楚銳,回來時恰好被嚴雲欽撞見。

  車門打開,嚴雲欽一席黑色西服自車上下來,瞥見同宋知秋勾肩搭背的楚銳時眸光一暗,低聲道,「過來。」

  宋知秋保持著背對著嚴雲欽的姿勢,背後目光如炬,咬唇轉身間同男人對上,凌冽逼仄的目光迎面而來,宋知秋拳頭緊攥,悶頭往前跑。

  兩人一前一後,在宋知秋關門時嚴雲欽擡手擠進,「你在發什麼脾氣。」他如實陳述,將人撈進懷裡,宋知秋本來因他的動作心軟,在聞到刺鼻的香水味時猛地將人推開,氣哄哄的坐在桌前。

  背後響起關門聲,嚴雲欽將人抱起跨坐在他腿上,同時捏住他的下巴,「我說過,不要和蟬南街的人來往,尤其是楚銳。」

  「為什麼不行?這是我的自由。」

  「再有下次,我打斷你的腿。」嚴雲欽眉目深邃平靜,說出的話讓宋知秋如墜冰窟的同時多日的委屈湧上心頭,只見他一把拍下嚴雲欽攫住他下巴的手,眼裡含淚,「嚴雲欽,你總是這樣,專制獨裁,霸道強橫,我是你做出的木偶?你說什麼我就得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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