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親的太重
2024-09-15 09:34:38
作者: 蘇染染
是你親的太重
「還沒緩過來?」清淺的檀木清香襲來,容淡揉了揉持續發燙的臉頰,「有些不適應,我沒想到私下對戲和正式拍攝有這麼大的感官差,在片場,羞恥心會無限放大。」
「昨天不還說你臉紅就跟皮膚嫩落下紅印一樣。」霍時延順勢調侃,遞過一杯溫水。
「那還不是你親的太重了,看,都腫了。」容淡抿了口溫水,有水的濕潤,本就腫了的唇染上縷縷水潤,似初晨綻放的玫瑰,誘人採擷。
霍時延喉結微動,聲音也染上一縷啞意,「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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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按照嚴雲欽的性格,步步為營之人主動,他做不到坐懷不亂。」
「我懂,我也就發個牢騷。」容淡哼唧兩聲,杯里的溫水被他一口一口喝完,「我會儘快適應的,也算是為以後拍攝親密戲積累經驗了。」
聽到這話,霍時延整個人都冷了幾個度,要不是容淡說起,他都忘了這茬,真想將人時刻放在眼皮子底下。
斂去湧上的瘋狂情緒,霍時延恢復如常,「時間到了,再不過去,文導得開催了。」
「來了。」容淡蹦跳著離開,霍時延緊隨其後,燈光一閃,可能是角度問題,有種霍時延將容淡全然籠罩的錯覺。
拍完兩場吻戲,A、B組拍攝恢復如常,容淡所在的A組迎來了替換劉碩的傅淵。
傅淵飾演的是宋知秋的髮小楚銳,這個角色帶著濃重的悲劇色彩,膽小怕事,卻能為兄弟兩肋插刀,可這樣一個人卻沒能得到命運眷顧,總的來說,他是宋知秋的對立面,可憐可恨細想之下又覺得情有可原。
相比起劉碩的中規中矩,傅淵的演繹更賦予楚銳靈魂,每每和他拍攝容淡都覺得酣暢淋漓,就連文導,也是贊口不絕。
上午的戲份拍完,容淡前去拿餐,途徑後院時聽到刻意壓低的對話。
「你怎就這麼犟,那些歌在你這也是砸在手裡,胳膊擰不過大腿,你是忘了自己栽更頭吃過的苦了?眼瞅著拍戲就要走出條陽光大道,你要一意孤行,哥怕你這條路也斷了。」
「即使砸手裡,我也不會讓他們肆意折辱我的作品,想讓我當搶手,做夢。」苦口婆心的勸阻不僅沒絲毫效果,而且還加劇了矛盾,傅淵的聲音徹底冷了下來,「嚴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做不到就是做不到,這是原創者的堅持和底線。」
傅淵大步邁出,和容淡碰了個正著,四目相對,容淡頷首示意,「碰巧。」
看著傅淵漸行漸遠,容淡不禁嘖嘖出聲,傅淵,傅淵,他就說剛聽見這名字時有點耳熟,原來是這個倒霉蛋。
如果說沈睿寧現在擁有的一切是偷的真少爺的,那他的星途則是偷的傅淵的。
兩年前,為捧沈睿寧出道,沈烈為他量身打造了選秀綜藝,讓沈睿寧C位出道,傅淵是選秀成員之一,但因唱跳俱佳,奪人眼球,堪堪堅持了一期就被暗箱操作淘汰出局。
單單只是這也就算了,沈睿寧竟將傅淵的原創歌曲占為己有,傅淵吵過也鬧過,但有沈烈在,無異於以卵擊石,就剛剛那對話,很明顯,沈睿寧又缺歌了,而傅淵這兩年也被打壓的厲害,歌不能唱,還能磨鍊出這般演技,看來是下了不少苦功夫。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容淡很期待傅淵崛起沈睿寧翻車的一天。
吃過午飯,容淡用對戲的藉口找上傅淵,在片場,傅淵沉默寡言,毫無存在感,見他湊近,傅淵很是警醒,「如果是和沈睿寧有關,我勸你死了這條心。」
「那現在有個可能讓你掌握話語權的機會擺在你面前,你也不動心?」容淡將劇本平鋪,捋好褶皺,「文導最近在為《秋濃》的曲目發愁,相信以你的能力,應該有幾分可能。」
「你為什麼要幫我?」手中的劇本因傅淵緊攥的力道加重發出撕拉聲。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倘若傅淵崛起,沈睿寧可能會慌不擇路,要時刻警惕頭上懸著的刀,肯定很難受。
「就這?」傅淵明顯不信。
「不然?你身上又有什麼值得我覬覦?」傅淵被懟的一噎,論知名度兩人半斤八兩,論臉他更勝一籌,論演技,他旗開得勝,容淡是單純想給沈睿寧找不痛快。
補拍完先前劉碩拍過的戲份,A組的進度暫緩,久違提前收工,與其同時,容淡收到明天拍吻戲和床戲的通知。
沒急著回酒店,得知霍時延還沒走,容淡前去了霍時延專屬的休息室。
叩叩兩聲,內里傳出動靜,容淡探進個腦袋,「霍老師。」
「進來。」霍時延單手扶額,眉眼間是匿不住的倦意,看見容淡,微微舒展。
「我接到了明天拍攝床戲的通知。」容淡雙手緊握,霍時延擡手,指腹微勾,「過來?」
「啊?」容淡訥訥,但還是走了過去,「微信。」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二維碼,容淡愣愣擡眸,被霍時延伸手敲了下額,「還愣著幹什麼?以後對戲微信聯繫,劇組人多眼雜,被拍照傳出去說不清楚,你也不想熒幕首秀扣上靠我上位的帽子。」
滴的一聲,霍時延的微信顯露,微信名簡單粗暴,是他名字的簡寫,頭像是一張動漫畫像,線條七扭八繞,和本人極為不搭。
「我還有兩場夜戲,大概晚上十點回酒店。」通過容淡的好友申請,霍時延將手機黑屏。
「那你介意我準備宵夜嗎?」容淡戳著食指,亮晶晶的小模樣像只求摸的毛絨絨,霍時延低笑道,「可以。」
離開休息室,冷風襲來,臉上的熱度降低,容淡唇角翹起一縷弧度,眉眼彎彎間像極了得逞的小狐貍。
晚上十點,霍時延敲響了容淡的房門,門從裡面打開,露出容淡水潤潤的臉,「霍老師?你好準時,我還以為你會更晚點。」
「需要我晚些再過來?」霍時延以退為進,容淡笑著搖頭,「不用,你不介意就好。」
「不介意。」容淡在前,霍時延跟在後面,容淡剛洗完澡,身上帶著溫潤的水汽,上身穿著寬鬆的睡衣,下身是長度不到膝蓋的短褲,隨著他擦拭頭髮的動作,腰間的白一晃而過,霍時延看的口乾舌燥,靠著強大的自制力才沒做出衝動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