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著火
2024-09-15 09:34:37
作者: 蘇染染
老房子著火
「怎麼可能,我這只是生理反應,就跟我皮膚嫩稍微捏下就會有紅印一樣。」好歹他也是身經百戰,怎麼可能因為區區一場吻戲就害羞。
「是嗎?」霍時延瞥了眼臉紅的快跟猴子屁股相媲美的容淡,黑曜石般的眸底閃爍著濃厚的笑意。
「當然。」雖說他身經百戰都是一個人,但完全不影響他臉紅,說什麼他也得打腫臉充胖子,不然以後還怎麼混。
「那再對一次?」
「來就來。」who怕who。
燈再次關上,這回霍時延喝得酒明顯多了,因為容淡也嘗到了紅酒的澀苦味道,那股子澀苦隨著唇齒的交纏逐漸回甘,跟滴進滾燙油鍋里的一滴水般,滋啦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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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容淡一到片場便同文丘說了他的思路,文丘拿出劇本,細細琢磨後覺得可行,晚上拍攝時便按照他的想法來。
轉眼便到了晚上,相比起昨天的惴惴和緊張,找回狀態的容淡戰力十足,不自覺間同霍時延發出挑釁。
霍時延垂眸淺笑,決定不淺嘗即止,稍稍過分些。
「第100場第5幕第35次,action。」
鏡頭前推,落在緊貼的容淡和霍時延身上,眼神交匯一攻一退,容淡數次想躲,數次被拉入更深的情潮,綿綿細吻化為侵占欲十足的深吻,容淡也從抗拒到陷進去,由霍時延把控全局,緊接著在外有響動時戛然而止。
困惑、恍惚、羞澀以及驟停的失落同時湧出,匯集層層疑慮,積攢在心頭,成為少年心事。
「cut,狀態調整過來就是不一樣,一鼓作氣,等會拍第二場吻戲。」場地租賃的時間有限,為節省成本,戲份都是打亂的,因此對接連拍攝兩場吻戲容淡不意外,昨晚和霍時延對戲時他原本還想把這場也對下的,只是時間太晚...
第二場吻戲是宋知秋開竅,和嚴雲欽定情,少年情竇初開,第一次嘗到情愛的甜,基調由澀轉甜。
二十分鐘後,拍攝繼續。
在和嚴雲欽第一次親密接觸後,懵懂的宋知秋害羞又迷茫,他下意識的想躲開嚴雲欽,但老男人詭計多端,讓外人告知宋知秋什麼是情什麼是愛,這在他心底埋下種子,催化之下茁壯成長。
少年的愛肆意而壯烈,宛若熊熊燃燒的烈火,熾熱溫暖,觸手間又帶著灼燒的疼,宋知秋不確定自己對嚴雲欽的感情,所以他想試驗一次,成者繼續下一步,敗了回歸原位。
深夜,宋知秋親眼見嚴雲欽喝了酒,醉躺在床上,他打水進去,擰乾帕子為他擦臉,掠過唇時,鬼使神差間指腹停在唇上,宋知秋微怔,想到近日的困惑與折磨,少年孤注一擲般閉眼湊近。
呼吸屏住,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單薄的唇,即將相貼的剎那,宋知秋呼吸一緊,被口水嗆到,壓抑的咳嗽在房內蔓延,他生怕驚醒嚴雲欽,站起身時,和上回如出一轍,嚴雲欽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拉上了床,帕子自手中抽出,落入盆中,熱水濺到臉上,宋知秋如夢初醒,「你沒醉?」
「剛剛你想幹什麼?」男人聲音嘶啞,帶著灼燒的慾念,湛湛黑眸里映襯出他無辜的臉,嚴雲欽的指腹布滿薄繭,擦過皮膚傳達陣陣戰慄,宋知秋怯懦的闔眼,沒過幾秒又睜開,那雙漂亮的眸子在暗光下燦若星辰。
「我想親你。」
「為什麼?」嚴雲欽呼吸微亂,跟親昵低喃語的情人般詢問宋知秋,宋知秋吸氣吐息,為自己暗暗打起後如那日吻到動情處時勾住了嚴雲欽的脖子,「你上次吻了我,聽人說,如果和他接吻會臉紅心跳就是喜歡他,所以我想試試?」
「不後悔?」嚴雲欽眉目冷厲,宋知秋有種被猛獸盯住的錯覺,雖然心裡感覺有些毛毛的,但想到是嚴雲欽,他又不怕了。
「不後悔。」宋知秋重重搖頭,鬆手後推開嚴雲欽,「你重新躺下,我要開始驗證了。」
少年眸底帶著令人嗤之以鼻的天真和純粹,嚴雲欽心跳如鼓,身體裡的每一根血管的血液在瞬間沸騰,只見他請捏住試圖下行的宋知秋,溫潤如玉,「你當真不後悔?」
「你好煩啊。」宋知秋一把拽住嚴雲欽的手,似小太陽般吻了下來,學著先前嚴雲欽的模樣,有些軟有些涼,但比唇貼皮膚多了幾分酥麻和戰慄。
眼皮微顫,宋知秋試探般的探入,每回都過而不入,比泥鰍還會鑽研,嚴雲欽緩緩睜眼,在宋知秋再次試探時反客為主,狠狠攫住那抹柔軟,嬉戲打鬧,相比起上回的淺嘗即止,這回的嚴雲欽如猛獸般,將宋知秋一點點蠶食殆盡。
宋知秋被吻的哭出了聲,邊捶邊控訴,「你騙我。」
「我說好只驗證一下的。」
「那你可驗證出來了?臉有沒有紅,心有沒有跳的很快?」嚴雲欽循循善誘,想到剛剛的吻,宋知秋臉紅不止,因沒回話,被嚴雲欽再次找到機會,細吻不止。
「cut,果然有經驗後是漸入佳境,要不是地點不對,我都想讓你們將第三場吻戲和第一場床戲一起拍了。」文丘話一出,容淡迅速舉手投降。
「放心,只是我想,化妝組補妝,等會補拍鏡頭。」文丘一吩咐完,各部門迅速動起來,林桃一個健步衝到容淡面前,邊補妝邊叨叨,「嗚嗚嗚,霍老師也太欲了,這誰遭得住。」
「不過你們親的是真的凶,你唇都腫了,再重點不得破皮。」
「難怪文導只說想。」
容淡直接燒成了開水壺,妝一補完就找了個地試圖裝鴕鳥,倒是霍時延,大刺刺的和文丘坐一列,欣賞的看回放,「全部拍攝完,所有親密戲份連同底片一起發給我。」
「霍時延,你做個人吧。」霍時延回以淺笑,「是連同底片一起,別忘了。」
「知道了。」文丘咬牙切齒,回過味來又不禁直嘖嘖,這可真的是老房子著火———不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