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2024-09-15 09:34:40 作者: 蘇染染

  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楚銳什麼心思你真的毫不知情?」嚴雲欽的質問徹底惹怒了宋知秋,「你別倒打一耙,說這話前你怎麼不說你身上的香水味哪來的。」

  「只是應酬。」

  「呵,你是說佳人常伴的應酬還是成為入席之賓?」

  

  「宋知秋,你簡直不可理喻,別恃寵生嬌,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嚴雲欽本就因商會之事焦頭爛額,回來還得吵鬧較勁,說話不由得失了分寸。

  「那你就別忍了,反正對你來說我只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心情好就摸摸,不好就棄之不顧,放心,欠你的我都會還給你,現在我就回蟬南街,不擾你嚴家主的興致。」宋知秋狠抹了把淚,在推嚴雲欽時被打橫抱起,扛進了裡面,人被粗魯的扔到床上,男人覆身而下,似發狂的猛獸狠狠攫住他的唇。

  暴虐的想毀滅一切,瘋狂的想將人吞噬融為一體,唇角被咬破,血腥味瀰漫,融進交纏的唇舌間,嚴雲欽強勢出擊,第一次失去理智,腦子裡只剩掠奪,直至嘗到鹹味,理智回籠,嚴雲欽鬆開他,看見的是衣服凌亂,倔強不讓自己落淚的宋知秋。

  這般的人兒直接嚴雲欽心軟泄氣,「知秋,對不起。」

  嚴雲欽服軟,宋知秋掩面背身,無聲嘆氣間被男人摟住後腰帶入懷中,耳廓微癢,熾熱的鼻息噴灑,響起他的低語,「商會的事很棘手,我不想將你也牽扯進去,不讓你和蟬南街的人多來往,一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二是我不想看見你和別人比我們更親密。」

  「我也是正常男人,會吃醋會嫉妒,尤其是你和楚銳還是髮小,至於你說我專制蠻橫,知秋,我是嚴家家主,長居上位,沒氣勢如何服眾,我承認,在和你相處時不經意就會帶上長年累月形成的習慣,不管內外我皆是如此,如果今天你不同我說起,我意識不到。」嚴雲欽徐徐說來,將宋知秋的顧慮一一說出,少年心中的悶氣漸漸消散,「那你身上的香水味呢?」

  「他們喊了人,興許是經過時不小心染上了,你要不信,下回帶上你。」嚴雲欽抓住宋知秋的手,這回他沒拒絕。

  見少年的毛被順好,嚴雲欽將人掰過來,打算秋後算帳。

  面對著面,他能看清少年泛紅的眼尾和濕潤的睫毛,那小模樣引得人愈發想要欺負,嚴雲欽擡起宋知秋的下巴,淺淺啄了口,「以後不准賭氣說離開。」

  「是你先撩撥,擅自闖入,確定心意時也是你說絕不後悔,說出的話得算數。」

  「你捏疼我了。」少年眼裡還含著包淚,哼哼唧唧的指著被捏紅了的下巴,嚴雲欽嘴上說著不准轉移話題,手上卻是輕柔的給宋知秋揉了起來。

  揉到一半,少年揪住嚴雲欽的衣襟,「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要我?」

  「宋知秋...」嚴雲欽看著耳廓都紅了的宋知秋,直接笑出了聲,粗糲的指腹摩挲著紅的滴血的耳廓,「原來你是在為這事不滿?」

  「才沒有。」

  「知秋可知道這段時間我忍得有多辛苦。」男人如狼一般俯視而下,細吻墜落,驚顫了一湖春水。

  「cut,道具組快點,為床戲做準備。」文丘嘖嘖稱讚,這兩人合作是愈發默契了,第三場吻戲簡直是水到渠成,那眼神,那動作,那細節,簡直跟真熱戀的情侶般,可喜可賀。

  第三場吻戲拍完,容淡拿著冰塊敷唇,林桃則給他補妝,補完的間隙窩在角落,便見道具組正在給霍時延下身纏肉色膠帶,尺寸可觀,容淡垂眸,下意識覷了眼隱隱泛麻的手。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饞霍時延的身子提出了君子協定,霍時延也饞他,想到昨晚,容淡甩了甩手腕,雖只是互幫互助,可也將他累得夠嗆。

  雙手合十,容淡站起活動身體,擡眸時同霍時延對了個正著,暗戳戳的挑釁襲來,容淡輕哼,戰意濃濃。

  道具組就位,拍攝繼續。

  衣服灑落在地,容淡和霍時延坦誠相待,肌膚相貼,心跳如鼓,啄吻變成密集的深吻,霍時延每一個動作都能使容淡產生戰慄。

  本就緋紅的眸子漸趨迷離,一點點沉浸其中,霍時延貼近,用只有他倆聽得到的聲音道,「容老師,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敏感。」

  話音剛落,脊背起伏,呻/吟聲漸起,由低轉高,聽得動作人員臉紅心跳。

  容淡手心沁出薄汗,十指緊扣間腿被擡起,身上蓋著薄被,床幔落下若隱若現,容淡順勢勾住霍時延的脖子,紅唇相貼,咬在霍時延肩胛。

  兩人嚴絲合縫,霍時延的變化他最清楚,只見他的唇緩緩上移,輕聲道,「霍老師,你要不克制點,待會可是會很難辦的。」

  容淡一絲不落的反擊還是對霍時延產生了影響,只聽見cut的一聲,文丘拿著喇叭喊出了道具組。

  霍時延下了床榻,不忘拉起被子將容淡全然遮擋,容淡探出腦袋,隔著床幔,能清楚看見霍時延原本禁錮住下身的肉色膠帶開了,在尬的摳腳的氛圍里,霍時延用浴巾裹住下身回了休息室。

  容淡睨了眼,薄被遮擋,肩頭處顫如斗篩糠。

  等拍攝再次開始,霍時延身上明顯裹挾著冷意,容淡同他接觸時被凍得打了個哆嗦。

  「你洗冷水澡了?」容淡詢問,笑眯眯的像是做了壞事的小狐貍,「嘖嘖,這才過了多久。」

  容淡故意往下覷了眼,嘲諷力度十足,霍時延故意撞了下,「這麼好奇,不如什麼時候有空找了時間試試?」

  男人似笑非笑,容淡露出禮貌而不是尷尬的微笑,「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呵。」

  「action。」拍板聲響起,容淡和霍時延停止嘴炮,進入狀態。

  一切如常,容淡如先前般演戲,同時不忘向霍時延挑釁,霍時延唇畔笑意加深,配合著他。

  直至他的手也探了進去,容淡猛地一窒,低嗚出聲,宛若油鍋里濺進了水,室內溫度急劇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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