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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可憐的娃,幸好有我

2024-09-15 09:34:11 作者: 一塊好石頭

  107 可憐的娃,幸好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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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

  元菘抓起對講機,哧拉哧拉的電流傳了進來,「他媽的,你們還安排了其他狙擊手?」

  沒等張禹明等人回復,元菘繼續劈頭蓋臉地罵:「他媽的不會開槍就不要開,郁樂要是受傷我要他償命……」

  還想繼續的時候,那邊傳來一道凌厲的女聲。

  「沒安排,還有你回去給我跪著進家門口!」

  元菘一怔,「姐,你怎麼也來了?」他抓了抓頭髮,躲在山坳里翻了個身,看著日光,「我要把郁樂帶回去……你們幫忙找出另外一個狙擊手,我看著他的目標好像也是韓菂。」

  說著,便撳斷了通話。

  元菘抓了根草,叼在嘴裡,回憶剛才發生的一切,根據對方開槍的位置,對方應該是在對面山頭的位置。

  一想到這,就想起郁樂剛才痴傻懵懂的樣子。元菘嘖了聲,「講啥了呢,被嚇成那樣?」

  他站起來,嘴裡邊還在念叨,「老子好不容易把人養回陽光大男孩的,能吃會吵的,這一下子看著又縮回去了。」他呸了聲,「狗蛋韓菂,真不是東西。」

  剛才他狙擊的地方是不能再待下去了。按照韓菂的尿性,把整座山翻個遍只是時間問題。

  想著就走著,元菘早轉身往來時的路走,心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可沒一會,前方就傳嘈雜的人聲。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元菘啐了句。下一秒就拔腿狂奔,但窸窣的動靜還是引起韓菂手下的注意。

  「什麼動靜?」三人中不怎麼說話的那個最先注意到前方傳來的聲音。

  「追——」另外一人最先反應過來。

  霎時,山林里就響起幾聲槍響,與此同時,在對面山頭也傳來了槍響。

  元菘暗罵一聲,手撐著一塊山石,跳到一道山溝處,背靠著溝壁,屏息凝神,探出頭四周逡巡,目光不一會就被一個黑影吸引住。

  他貓著腰,一邊留意四周的動靜,一邊躡手躡腳地往剛發現的樹洞小跑。

  相差不過兩秒鐘的時間,在他背身躲進樹根下的大洞時,後面追趕的三個匪徒也已到了他剛才躲藏的山石位置。

  元菘呼吸都不敢用力,聽著腳步聲通過一層薄薄的地皮傳到他的耳朵,就在他聽到其中一人說「再往下找找」時,他正琢磨著那就拼個你死我活時,就聽到一陣電流聲,哧拉哧拉地響。

  無聲罵了聲,咬牙正要走出去,頭上就傳來一聲「餵」,元菘微微側頭,看了眼別在褲腰處的呼機。

  他頭往後靠,心口正松,下一秒就聽到上面又傳來說話聲,「走吧,抓到了。」

  什麼?元菘挑了挑眉。

  下一秒就聽到頭頂上也有匪徒提出疑惑,「抓到了?不是有兩個嗎?那我們……」

  元菘眉心蹙緊,心說對面的大哥還真的是自己人,但是怎麼那麼快就被發現了?這麼菜?

  正當他思緒還沒回籠時,就聽到剛才那位用呼機跟人溝通的匪徒壓著聲音吼罵提出疑問的人,緊接著才講:「你想死嗎?對方是狙擊手,這會不知道藏在哪瞄準我們呢。」

  「都明白嗎?我們只知道只有一個狙擊手,並且我們聽到了抓到人的消息,這會才回去的。」

  元菘嘴角勾了勾,無聲嗤笑。

  等聽著腳步聲走遠了,又等了十來分鐘,他才貓著腰走出樹洞。他拿出呼機,撥通了山腳下的大本營,聽到是元芝月的聲音時,一點都不出奇。

  他剛才就想通了,換作其他人,估計早聯繫他了,但因為有元芝月在,她就只會等他聯繫。

  這是兩人從小訓練的默契,如果遇到類似的情況,出現一個在明在暗,那在明處的那個人不可以隨便聯繫。

  「姐,我能殺人嗎?」

  元菘平靜無波的聲音在車廂內迴蕩,張禹明跟林寒面面相覷,一致看著元芝月,其實張禹明也挺想回答元菘這個問題,但他一直想不明白元芝月偷偷訓練元菘的目的是為什麼?

  不讓他進部隊,還讓他去搞了灰色產業,雖說合法,但難免也是沾點灰色。而且聽著元菘的意思,元芝月給予給元菘的一身本事,更像是強身健體。

  那真的大題小做了。

  元芝月眼睛低垂,說:「查出另外一位狙擊手是誰了,對方是明年,是一位老警察。」

  「你看看能不能一起帶回來?」她頓了下,「如果他死了就他的屍體帶回來。明白嗎?」

  元菘的聲音約莫過了兩秒才響起,「明白。」

  張禹明跟林寒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相視無言。

  但兩人內心一致冒出相同的想法:這姐弟,沒把他們警方當隊友看!

  「簡直太侮辱我們了。是吧?」張禹明看向林寒。

  林寒正要說話,元芝月去而復返,神色冷漠,「從這分鐘開始,你們不要聯繫元菘,等他那邊聯繫。」

  張禹明木訥地點頭,等到元芝月的背影消失在車外,他才後知後覺,「她剛才是命令我。對吧?」

  林寒寬慰地拍了拍他的肩,緊接著才說:「別發愣了,我們有其他事做。」

  張禹明這才反應過來,元芝月出現在這,一是發現元菘被抓了,二是她帶三個部下來找一個線人,一個一直暗中提供金三角人口販賣信息給警方的線人。

  而他跟林寒,則是打算先把韓菂的同夥抓了,再直接攻上山。與元家姐弟,來個相輔相成。

  「我有個疑惑……」張禹明開口,「韓菂不可能不知道我們就在山腳下……等他。」

  「他為什麼還沒逃?」

  張禹明看林寒。

  林寒穿上防彈衣,聞聲回答,「第一,他不是不逃,而是覺得我們抓不到他;第二,這裡不是下山必經的路。」

  張禹明爆粗一句髒話。

  「那說明我們可能會撲空咯。」張禹明急了,「小樂還在他手上呢。」

  張禹明越想就越急,甚至胃開始抽筋,他雙眼無神地看著忙忙碌碌的同事,「韓菂是兇手之一,小樂估計這會知道其他人是誰了。他……他奶奶說得對,郁樂真的會砸了他媽媽的墓。」

  林寒坐在他身邊,遞給他一根煙,「想這些幹嘛。元芝月躲在暗處保護線人,元菘潛入內部,我們混淆視聽。我們三方,都是為了救出那三個人,」

  張禹明側頭看他,掏出打火機點了煙,吸了一口,吐出口煙霧,「被你這麼講,好像……挺簡單的。」又狠狠抽了一口,「我去你的林寒。當初不讓小樂查,直接告訴他就好,還搞那麼複雜。」

  林寒唔了聲,心說郁樂參與,能加速韓菂露出破綻呀,雖然查著查著,那些證據好像自動送上門般。

  而對於這點,林寒至今摸不著韓菂的心思。

  ***

  韓菂冷眼站在門外,看著手下敲了三下門,裡面的人也沒出聲,眼神示意手下開門,在門開的瞬間,他看著坐在窗前的人。

  「郁樂,我們抓到了狙擊手。你說怎麼處理?」身後的手下有點咂舌,心裡止不住地想先生想啥呢,裡面那位先生從回來後就坐在那,聲都不吭了。再說,你才是老大。

  郁樂的聲音輕輕的,「放了。」

  守在門外的墨鏡大哥:「……」我就說嘛。

  韓菂反倒揚起笑容,「好說,我會好好款待他的。」話落便轉身離開,低聲警告手下看好郁樂,不能讓他亂來。

  墨鏡大哥朝他背影微微頷首,等韓菂走遠後,火急火燎地去找了一堆木板,衝進郁樂的房間。

  郁樂擡眼看他,看他上爬下跳,等到窗戶封的差不多時,終於開口,「不用忙,我不會跳樓。」

  墨鏡大哥扭頭看他,眼裡只有一句話:那你早講呀。可緊接著開口,「灰塵大,我還是封上吧。」

  郁樂只看著他,沉思半晌,懶懶開口,「整棟樓灰塵都挺大的,勞煩你全封上吧。」話落,眼角餘光就瞥到墨鏡大哥咬牙拔出了鐵釘子。

  嘴角微微勾起,輕聲哼笑了下,站起身,這一起身,墨鏡大哥立馬跳下窗,快步走到他身旁,「郁先生,打算要去哪?先生要我看好您,要不您還是呆在房裡算了……」

  話音戛然而止,因為郁樂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走進了洗手間。

  墨鏡大哥訕訕摸了摸鼻子,轉身打算繼續拆木板。

  其實被派來監看郁樂,他還挺輕鬆的,郁樂安靜,不找茬,不吵鬧,他甚至中途出去抽菸開小差,回來時,郁樂要麼還在看書,要麼在睡覺。

  安分得很。

  可他還沒走幾步,郁樂的聲音隨著淅淅瀝瀝的水聲傳了出來,「沒弄死韓菂前,我都不會走的。」

  欸,就這點,他被安排來監看時,看到韓菂對對方的態度,再看看郁樂的態度,有那麼些時候,他真怕自己被郁樂害死。

  可能是自己惶恐太過於明顯,郁樂就跟他保證了這個事。

  還怪好嘞。

  韓菂要是死了,他就跟段起思唄,都是一樣的。

  郁樂一把推開門,望向在窗邊忙碌的墨鏡大哥,「徐大哥,為什麼要跟韓菂他們?」

  墨鏡大哥一愣,發現郁樂是在叫他,他叼著鐵釘子,嗤他,「還能為啥,錢多呀。韓先生很大氣。」

  郁樂看著他,想跟他說這是條一條道到黑的路,走進去就很難出來了。

  「我是農村出來的,面朝黃土背朝天,一年到頭,賺不到幾千塊。而這,一個月就有幾千,還不用出去打打殺殺,多好。」

  郁樂呃了聲,心說你們分工還真明確。

  墨鏡扛著木板走出去時,又扭頭回來看了眼,發現郁樂已經坐在窗前,又拿起那本洋文書在看,搖了搖頭,便講,「我想去抽根煙。」

  郁樂聞聲撣了撣手,只昨天半天,他就跟墨鏡徐大哥養成了無聲的默契。照目前這麼看來,利大於弊,郁樂隨著他去,墨鏡徐大哥也樂意達成協議。

  徐元紀啪嗒又抽了口煙,心裡琢磨著一個詞,想了好半會,看到了月亮旁的兩顆星星,一拍手,「這就是win-win吧。」

  凌晨兩點多的時候,窗戶傳來叩叩聲。因為聲音非常有規律,郁樂噌地坐起身,輕手輕腳走到窗邊,拉開窗。

  看到窗外的人時,臉上有片刻的錯愕,但隨即恢復正常,可未等他開口,窗外的人先開口。

  「重來,重來,之前我爬你家窗,你當時的表情可比現在震驚多了。」

  郁樂目光灼灼,比月光還亮,只盯著元菘,開口,「進來吧。」

  元菘搖了搖頭,他現在幾乎是騰空站在郁樂窗邊的,他在腰上系了根繩,從天台那邊下來的。

  郁樂頭伸出窗外,看了眼,聲音里藏不住驚訝,「我知道你身手好,但不至於這麼好。」這不,這不去為民出力太可惜了。

  「元芝月更厲害。」元菘側頭,將腳踩在牆面上,睨了眼斑駁的牆面,心想老樓也有老樓的好處,牆面斑駁,枯藤張牙舞爪的,都幫助了他。

  等雙腳踩在兩塊結實的磚石上時,但身體還是微微後仰的姿勢,但是……他朝郁樂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等人探頭伸出窗台時,他一把攬住人。

  元菘深深吸了口氣,頭埋在郁樂的頸側,「早上在山上看到你了,」話落,就感受到懷裡的身體僵住了,於是攬住郁樂的手往上移,細心地揉了揉他的後腦心,「可憐的娃,幸好有我。」

  元菘克制住自己想親郁樂的念頭,手指不斷地摩挲郁樂頸窩的皮膚,「委屈你了,還得繼續呆在韓菂身邊。好好保護自己,然後等我回來。」

  話落,便打算蹬腿趁著夜色離開。

  但下一秒,他又停住了,還沒等他出聲,郁樂先他一步伸出雙手抱住他,元菘仰頭喟嘆了聲,極盡溫柔地在郁樂耳尖留下一吻,便快速消失在夜色里。

  郁樂還沒回過神,身後傳來敲門聲,緊接著就是開門的聲音。

  「郁先生,還沒睡?」徐元紀還是戴著墨鏡,神色繃得很緊,看向窗台的位置,「晚上風大,我幫您關窗吧。」說著也不等郁樂回答,快步走到窗台邊,杵在窗邊往外巡視了一圈,才闔上窗。

  郁樂坐在床邊,看他,「徐大哥,晚上為什麼還要戴著墨鏡?」

  徐元紀哼了下,覺得不是什麼秘密,便說:「一隻眼睛瞎了,只有個窟窿,怕嚇到你們。」

  郁樂哦了聲,翻開被子,看著徐元紀伸手關燈,走出房間又帶上門。閉上眼睛時,聽到了徐元紀的聲音,從走廊透過門板傳了進來,例行跟韓菂報告他情況的電話。

  所以當聽到徐元紀提到郁樂半夜沒睡站在窗邊時,他以為徐元紀會說警察可能在附近,沒想到徐元紀提的是:

  「先生,您要不派多幾個人過來,郁先生白天說我要封窗的話就得把整棟樓的窗戶全都給做了,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郁樂看著夜色,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耳尖,仿佛剛才那個溫熱的觸感就沒離開過。

  窗簾沒拉上,側頭就能看到蒼穹夜空,月色冰涼,飄雲依稀,星光微弱,即使才剛剛見過面,但思念依舊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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