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在路上買零食的時候，被一個金毛小子搭訕了。

  「嗨！~來加個聯繫方式嘛！」

  來搭訕的人還挺帥，說話時候偶爾可以看到他嘴裡的舌釘似乎在誘惑我。

  但我還是拒絕了他。

  「不好意思，我沒有手機。」

  「誒？」那人有些錯愕的看著我。

  我對著他禮貌笑了笑，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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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提著一大袋零食從超市出來，有些累的將購物袋放在地上歇了會，再一鼓作氣將購物袋拎起。

  咕嚕嚕的，底下的散裝飲料咕嚕嚕的滾下來。

  我看著要離我遠去的心愛的飲料立馬將購物袋放在地上邁起步子追趕飲料。

  飲料撞到一雙運動鞋的隔壁終於停下，我彎著腰，手撐著膝蓋喘著粗氣。

  那雙修長好看的手撿起了飲料罐，伸到我面前，「你還好嗎？」

  「謝、謝謝。」我伸手接過飲料，一邊道謝一邊緩緩擡起頭。

  呃……

  是那個搭訕的帥氣舌釘黃毛。

  「哈哈，真巧啊。」他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尷尬的沖他笑笑。

  「你購物袋破了嗎？我看著它從地下滾下來的。」他指了指不遠處我放在原地的購物袋。

  我點點頭，跟著他走在後面。

  我這才注意到他手上拿著一個購物袋，扯開袋子揚了揚，再將我的購物袋套在裡面。

  「這樣就好啦！」他笑得燦爛，舉了舉購物袋後蹙起了眉，「嗯……還挺重的呢，我幫你拿著？」

  買的東西確實多又雜，就是因為覺得重所以偷懶的將購物袋往地上蹭了一下，結果就是那蹭的時候不小心刮破了洞，一開始沒注意，往上墊的時候罐不停撞擊破洞，導致越來越大最後造成了那副場面。

  「那拜託你了。」

  他將購物袋移到左手，「那可以獲得你的聯繫方式嗎？」他笑了笑。

  我看他一眼，似乎問題不大，「好的。」

  我以為他是立馬就要加上，沒想到真的一路幫我提購物袋直到家門口才用元氣滿滿的小狗眼看著我，等著我兌現諾言。

  我無奈只能掏出手機，和他交換了聯繫方式。

  「我叫照島游兒！你呢！」

  「青木愛。」

  他嘿嘿笑了笑，「那我就不進去啦！」

  「好的，辛苦你了。」

  我從袋子裡摸索一下，將裡面的一個麵包和一瓶飲料遞給他。

  「辛苦費。」

  他瞪大了眼往後退一步擺擺手，「不不，這怎麼好意思！」

  我故作為難，「可是，總要補償什麼。」

  「那……那好吧。」他盯著我手上的麵包，嘴上為難著其實眼睛一直盯著它看，估計這個麵包很好吃吧？還好我買了三個。

  我接過麵包後，高興的對我說這個麵包真的超級好吃，十分感謝我。

  手機鈴聲響起，是照島游兒的。

  他看了一眼手機，關掉了鬧鐘，雙手合十對著我抱歉的說：「抱歉！我要回去訓練了！下次再找你玩啊！」

  我站在家門口，看著他慌慌忙忙轉身狂奔，直到看不到他背影了，才轉身掏出鑰匙開了門。

  *

  布置完自己的溫馨小家，這個假期我還是主要回青木宅陪母親。

  今天難得有主動上門的客人，還是母親的老朋友之一——之前帶著我去見面的夫人。

  「小愛，好久不見。」

  「牛島阿姨好！」

  是的，那個被及川徹所討厭的，宛如一座大山壓的他喘不過氣的牛島若利，是我母親朋友的兒子。

  真是老奶奶鑽被窩，把爺整笑了。

  見牛島夫人的時候因為牛島若利還在合宿訓練，所以沒有見到他。如今他們合宿結束沒多久，牛島若利立馬就被牛島夫人叫過來陪她去見我母親，順便認識認識我。

  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見他，簡單打了招呼後，我幫著母親給他們上茶。

  「麻煩了小愛，這次我找淺子是商討一些事情。不如你帶著若利在附近轉轉如何？」

  母親也在一旁對我笑笑點點頭，我便只能帶著牛島若利出了門。

  「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大家都是本地人，不過牛島若利沒來過這邊。

  「都可以。」

  不可能帶他去打排球的，所以我帶著壞心思領著他隨便去了一家甜品店。

  站在門口，我擡頭問他，「這裡，可以嗎？」

  牛島若利全程既不說話也毫無表情，一副任我宰割的樣子，到了店門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答應了。

  我只能帶他進去。

  看著菜單，他似乎糾結了很久，很認真的看了每一個甜品和介紹，然後擡起頭看向我，「不知該該選什麼。」

  「不如就這個巧克力蛋糕？吃一個應該沒事吧。」

  牛島若利點了頭，等我招來服務員點了單後，開頭，「你認識我。」

  陳述句，我也乾脆點點頭，「我是阿徹朋友。多少聽過你。」

  牛島若利啊了一聲，即便是在甜品店，他依舊挺直著腰板，本就高大且不茍言笑的他坐在這略微可愛的粉色長沙發上有些可笑。

  「我好像見過你。」

  我挑眉，「哦？」

  「初中那會，我準備找及川邀請他加入白鳥澤的時候，看到他抱著你哭。」

  ……這就尷尬了。

  初中的事情我記得不多，及川徹輸給白鳥澤每次都會不甘心的哭鼻子，但在我這邊更多是想要撒嬌，我也難得耐下心去哄他和一邊黑著臉忍著眼淚的岩泉一。

  「啊……這樣。我記得你沒有來吧。」因為每次我在他們身邊的時候，都沒有見過牛島若利。

  牛島若利點點頭，「那個時候，在一旁等了一會，教練正好叫我了。」

  即便是牛島若利，也知道不好在別人抱在一起哭的時候去打擾別人，這是之前踩的雷，他隔了一段時間才意識到這樣不好。

  「那真是謝謝你了。」這是實話，不然也不知道及川徹要鬧多久。

  「不過，」他將我見底了的水又重新填滿。

  「及川還是適合來白鳥澤。」

  「為什麼。」我問他。

  「及川，是一個無論身在什麼樣的隊伍都能讓隊伍發揮出最強實力的二傳手。如果隊伍的最強實力很不濟的話，那他只能幫隊伍發揮到那個水準而已。但如果與之相反，他就能讓球隊爆發出更強的戰力。」

  「青葉城西，除了及川以外，都很弱。」

  我對著他笑了笑，「牛島，」

  服務員在一旁給我們上餐，我止住了話頭。

  牛島若利幫我將放得稍遠的甜品移到我跟前，「謝謝。」我對他說，然後將叉子握在手上。

  「不過，白鳥澤和青城之間，我認為阿徹還是更適合青城。」

  他皺起眉，不同意我的觀點。

  「反正幾年你也沒勸成功過。他的朋友也都在青城。」

  橫著叉子將蛋糕分割開送入嘴中，我看著他，將嘴裡甜膩的蛋糕嚼爛咽下。

  「先吃吧。」我示意他。

  牛島若利也跟著吃起蛋糕，「太甜了。」他喝下一口水。

  確實，這家店我也不會再來第二次了。

  我點點頭，但我還能接受。

  「我去結帳。」

  但他還是忍著不適吃完了蛋糕站起身。

  「誒，我來吧。」我伸手攔住他。

  牛島若利低下頭，過於高大的他在我面前投下一片陰影。

  「不，我來。」

  那好吧，隨便你。

  牛島若利不是什麼話多的人，偶爾的話題都是關於排球，不過都是我問他答，跟採訪一樣。

  沒什麼意思我便收了聊天的心思安安靜靜吃完然後跟著他離開了甜品店。

  他看了一眼手機，回頭看向我，「可以回去了。」

  我們安靜的走在路上，他很紳士的主動走到車道，並且配合著我的腳步。

  回到家，母親和牛島夫人已經在門口等候，牛島夫人將手放到他手臂拍了拍，對著我們微笑行了禮就離開了。

  我看向母親，問她談了什麼。

  母親笑了笑，轉移話題。

  「烏野的校服也送過來了哦，你試試吧。」

  但是不得不說，烏野的校服還是挺好看的。

  *

  夏天，除了大海，冰淇淋，空調，自然還有垂釣。

  及川徹看著場館內有些凝重的氣氛，尤其是岩泉一一副恨不得吃掉所有排球的表情，終於忍不住提議去轉換一下心情。

  「你們團建我去幹嘛？」在及川徹和岩泉一邀請我的時候，我正在沙發上躺著追劇。

  母親得知是他們來做客，給我們準備的吃食就窩回自己的工作室忙設計去了。

  岩泉一看著我這邋遢模樣，忍不住把我揪起來，「以前我們在你身邊還能督促你去運動，現在你這懶散模樣真是……」

  及川徹一屁股坐到我隔壁，大大咧咧拿起果盤上的水果剝皮吃掉，「就是啊，而且大家都很熟了誒，人多才熱鬧嘛！」

  「好麻煩……而且那算是遠門了吧？」及川徹這一坐直接將大半位置都占了，明明另一邊還有那麼多位置，就非要跟我擠。

  氣得我一腳踹他屁股。

  及川徹差點無奈挪了挪位置，「所以一起去嘛~去嘛去嘛~~」

  岩泉一坐到另一個沙發上，難得沒有制止及川徹，跟著點點頭。

  「而且聽別人說，那裡有河主！」岩泉一語氣有些上揚，十分有興趣的樣子。

  及川徹還在一邊扭來扭去黏上來讓我去。

  「……知道了知道了，狗徹別靠這麼近熱死了！」

  *

  周圍是濃郁的綠意，樹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偶爾有幾聲鳥鳴，清脆悅耳，陽光灑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微風拂過，帶著湖水的清涼和岸邊花草的香氣。

  及川徹在路上一邊嘟囔著小狂犬又不參加團建活動，一邊拽著路上的樹葉。

  「自然環繞的溪流，絕佳的垂釣場所啊。」花卷貴大雙手插兜走在前面，先一步走到河邊將道具放在地上。

  「釣魚什麼的，好久沒來了啊。」松川一靜的裝備是最多的，穿的也十分……垂釣。

  「釣魚是很好啦……但為什麼一定要來釣魚？」金田一沒有釣過魚，看著躍躍欲試的前輩們有些奇怪。

  岩泉一將裝備放在地上，看向面前的溪流雙手叉腰，「這條溪流里好像有河主一類的大魚在啊！」

  「河主啊河主！就沒有心動不已嗎？靠我們的手釣上來吧！！！」

  看得出來岩泉一是非常想釣了。我掏出國見英給我的糖又吃掉一顆，找到一處陰涼的地方放下摺疊椅坐下看他們組裝。

  「河主……？」及川徹搬來摺疊椅放到我隔壁迷茫的看著岩泉一，腦中浮現的是某尼斯水怪。

  「嘛~什麼河主啊，水怪啊，什麼的，我是不懂啦~你們就請隨意吧~我現在要和小愛打遊戲了~」

  然後一屁股坐到我隔壁帶上墨鏡伸長了腿掏出手機揚了揚。

  「哼哼~釣魚這種老土的活動和我可不相符啊~」

  「果然還是改成揍及川的活動吧。」岩泉一拳頭硬了。

  「哈哈。」我笑了笑，拿出特地排隊半天才買下來的肉鬆小貝。

  「魚吃這個嗎？」我在河邊意思意思拿著肉鬆小貝揚了揚。

  「啪——噗——啪——」

  我呆呆轉頭看向同樣目瞪口呆的他們。

  「剛才，是不是有一個什麼大魚，竄出來，吃掉了、我的肉鬆小貝？！」我磕磕巴巴說出來，他們僵硬的點點頭。

  那可是我特意排隊一小時買的肉鬆小貝啊！——

  一個箭步走到岩泉一隔壁，拿走他組裝好的一根魚竿，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各位，總之，如此這般那般，把我的肉鬆小貝釣上來吧！為了報奪食之仇，我要把它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如果黑尾鐵朗知道我此刻這麼愛吃魚一定會感動到哭吧？

  「誒，不是青木讓它吃的嘛，一個肉鬆小貝而已。」花卷貴大淡淡道。

  「不，花卷，你想想，你排隊一個小時才買到的泡芙被一條不知死活的破魚給吃掉了。」

  花卷貴大燃起來了，「復仇吧！我助你一臂之力！」

  松川一靜蹲下身子將之前一直背著的大箱子打開，從裡面拿出魚餌，「嘛，既然要垂釣，用這個活餌是很不錯，但要應付不來蟲子也可以用這裡的假餌哦。」

  「哦哦，松川厲害啊。」花卷貴大撲克臉捧場。

  「欸，我也是有點經驗的。」松川一靜昂首挺胸。

  「嗯，畢竟你這身衣服跟哪裡的那誰誰有點像啊。」花卷貴大點點頭。

  「……你就是拐彎抹角想說我像個大叔一樣對吧？」

  「哈哈。」花卷貴大面無表情哈哈一聲，轉身去自己背包摸索。

  不過確實穿的很大叔。

  「我用不來蟲子！麻煩借給我假餌！」金田一舉手。

  「我也是。」國見英順便擡了擡手。

  岩泉一蹲在松川一靜魚餌箱子的隔壁看著盒子裡的蟲子，「啊，我就用活餌吧，用這個才能釣到大傢伙啊。」

  「那我就用泡芙了。是我的話絕對會來咬鉤的。」花卷貴大掏出用盒子包裝好的泡芙放在手上。

  「誒！我也會！花卷給我吃一個！」我看向花卷貴大手上的泡芙。

  花卷貴大打開盒子任我拿了一個又給自己拿了一個吃著。

  「這種污染河流的事情還請住手吧。」松川一靜服了。

  岩泉一一個人掛了三個人的餌，都是活餌。

  我看著這蟲子我就服了，在他拿著魚竿要過來的時候往後退一步伸手示意他別過來，「我就看看，不釣。」

  岩泉一哦了一聲，轉頭對著不知道在幹什麼的及川徹吼道，「餵及川，你的魚餌掛好了。」

  嘖了一聲，「你幹什麼呢。」

  及川徹微笑轉頭，身邊掛著閃閃的星星一臉理所當然，「河主盯上的是惹小愛喜歡的肉鬆小貝不是嗎，所以一定也會看上我的！」

  岩泉一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了。

  「……阿徹你還是回來吧。」我上前將他拽回椅子。

  岩泉一身邊三個魚竿，搬了個小板凳坐在河邊將它們依次泡下水靜等上鉤。

  金田一在國見英身邊幫他把東西準備好後把魚竿交給了他。

  國見英接過魚竿打了個哈欠找來板凳坐在上面，呆呆的看著湖面愣神，偶爾打了個哈欠於是半眯著眼呆滯的看著前方。

  他們釣魚安安靜靜的，我和及川徹也下意識安靜的在隔壁打開了一部電影安安靜靜看起來。

  時間緩緩流過。

  「……怎麼說呢，釣著釣著都快睡著了。」花卷貴大打了個哈欠。

  「確實啊……」金田一站累了，緩緩蹲下。

  「就是要這樣放空大腦放空心境消除魚的警戒才容易上鉤。」松川一靜坐在自己的大箱子上依舊滿臉興趣。

  「誒，還想說叫阿徹給你們講個相聲給你們助助興來著。」

  「誒？！——」及川徹拖長嗓音，一臉的不可置信，給我投餵的手停了下來。

  松川一靜看一眼我們，轉頭對釣魚組的人說道：「像那樣吵吵鬧鬧的休閒組如果來釣魚的話魚就會全逃走了。」

  「喂喂金田一！」

  「啊？」金田一還在神遊。

  「你杆動了！」

  「啊、啊？！」金田一擦了擦口水，慌忙抓緊手中的魚竿，「太好了！！我是釣魚開門紅！！——」

  「……」

  看著他釣上來一隻黑色濕漉漉的長靴，我們陷入沉思。

  「你這是什麼老套的……」國見英看著金田一呆滯的將長靴拿在手裡，忍不住說出聲。

  「……長靴反而比魚還罕見好幾倍啊。」岩泉一看著金田一手裡的長靴。

  「是說一開始怎麼把釣鉤勾上的？」花卷貴大很有興趣。

  「啊啊這我哪知道啊！！」金田一氣得將長靴扔到地上崩潰道。

  *

  松川一靜還想說什麼吐槽金田一的話，但此時此刻他的杆也動了！

  「噢噢！就在說話的功夫！」他收杆，我們看到他勾上活潑的魚。

  「哦——！松川他釣上了！」我將手機按了暫停，拋下及川徹走到松川一靜隔壁看著他解下魚扔到桶里。

  「哦！我也！」岩泉一看著晃動的魚竿，有些激動。

  「……怎麼是魚鉤卡住了啊！」

  「哈哈哈！這就是所謂的釣上了地球啊！不愧是阿一！」我笑道，一旁的及川徹也毫不留情嘲笑起岩泉一，在岩泉一的忍耐到達極限之前，我趕緊捂住及川徹的嘴。

  「……話說國見！你那裡一直在緊緊扯著啊！」金田一不想再多看及川徹和岩泉一了，感覺心好累。當他回頭注意到一直不說話安安靜靜的國見英時，真的懷疑他睡著了。

  「啊……」國見英看著魚竿。

  「感覺一條條釣上來實在是太費事了。」他看著爭先恐後想要被釣上來魚，嘆口氣。

  「……你這看似是釣魚天賦點滿，實際上卻完全不適合啊。」金田一再次看一眼自己釣上來的長靴。

  國見英聳聳肩，看了一眼湖中的動靜，雙手揣進衣袋，看著不斷泛起漣漪的河面發呆。

  「哦，岩泉也釣上了嘛。」花卷貴大看著岩泉一盯著到手的魚，一臉沉思。

  「怎麼了，有什麼不滿？」松川一靜問道。

  「唉，就是想和更大的旗魚啊，鯨魚啊什麼的較較勁罷了。」看著河面，岩泉一認真的說出。

  「……這種溪流要是有旗魚鯨魚之類的話就亂套了吧！？」

  「好無聊好無聊！~」因為我跑去圍觀他們釣魚了，及川徹便蹲在岩泉一隔壁無聊的將撿來的石子扔到岩泉一附近的水面上。

  「……喂！我說你，魚會遊走的吧！你在那玩什麼水啊！」

  及川徹看一眼岩泉一兇巴巴的臉，故作深沉看向被濺起漣漪的水，「不是啊，我是想這樣把及川大人的費洛蒙排放到水裡，這是在幫你哦小岩，幫你把魚引過來呢~」

  「……不要因為這種純的得要死的理由就在水面製造波紋啊。」花卷貴大低頭看著犯賤的及川徹。

  忍無可忍，岩泉一上前踹一腳及川徹，差點沒把人踹進水裡，「松川都說過了不要污染河流吧！你個蠢貨！！！」

  「我的費洛蒙怎麼會引起水質污染啊？！」及川徹捂著被踹的地方委屈的看著岩泉一。

  「而且我也不是在玩嘛！我也是在很認真的在想辦法幫忙誒！」

  「認真想辦法的結果就是排放費洛蒙嗎……」

  「你的腦子好不如魚嗎？」

  花卷貴大和岩泉一認真的看著及川徹。

  「我的腦子可沒那么小啊！」及川徹不依。

  「阿徹，不要太高估自己哦。」我對及川徹認真點點頭。

  「怎麼連小愛也這樣！」

  *

  「話說，從剛才開始吃了愛肉鬆小貝之後就完全見不到河主的影子了啊。」

  「小魚倒是已經吊起來又放生好多回了啊。」

  金田一看著地上被他拼好的頭盔x1，手套x2，長靴x1，陷入沉思，「我還差一個右足就可以集齊完成一套艾克佐迪亞了。」

  「嗯……話說金田一釣了這麼奇怪的東西卻一條魚沒有釣上來也是某種意義上的很厲害呢。」

  我蹲在他的『戰利品』隔壁，忍不住吐槽。

  「確實。」國見英瞥了一眼地上的裝備，忍不住贊同。

  「過去這麼久了，也想吃魚了呢。松川松川，想想辦法把河主釣上來吧。」及川徹戳了戳當中經驗較多的松川一靜。

  「啊，我想想……」松川一靜擡起頭看著天思考一番，「及川，你要不要傍上這個一直游到河中心去？」

  他從大箱子裡掏出麻繩看向及川徹。

  「該不會是打算把我放出去來特殊召喚河主吧？！」

  「那真是拜託及川前輩了。」國見英站起身活動一下僵硬的身體。

  「不……怎麼想都是不行的吧？會死的吧？」

  岩泉一按住及川徹的肩膀，「沒關係的！我之前和愛在新聞上就見過被大蛇吞掉了還獲救的人！」

  「沒錯沒錯！」我跟著說。

  「就不能在我被吞之前做點什麼嗎？！」

  「在那之前把你敲暈？」我撿起一根小樹枝。

  「不，這是直接戳死了吧？」及川徹往後走幾步。

  「哈哈哈！」看著及川徹的表現，我們真是忍不住笑出聲。

  *

  陽光灑在湖面上，金色的光芒隨著微風的吹拂而跳躍。湖面如鏡，映照著蔚藍的天空和潔白的雲朵。

  及川徹學乖了一個人孤零零的扮可憐蹲在遠處的湖邊無聊的扔著石頭。

  金田一還在努力召喚艾克佐迪亞。

  國見英靠在椅子上收起的魚竿邊乘涼邊玩著手機。

  剩下以岩泉一為首，包括我、花卷貴大、松川一靜四人努力釣起河主。

  如果說一開始只是為了好玩說著報奪食之仇，那麼現在我的心態是，來都來了還為了釣河主待了那麼久，不釣上來真是對不起自己。

  在他們的教學下，略過自己裝活餌，我看著魚線緩緩垂入水中。

  少了吵鬧的人，認真釣魚的我們都開始進入賢者模式，坐在各自的地方安安靜靜等待新魚的上鉤。

  周圍的環境十分寧靜，只有偶爾傳來的鳥鳴聲和微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以及及川徹偶爾丟石頭的噗通聲。

  瞪了及川徹一眼，他只能跑到金田和國見英那邊嘻嘻哈哈。

  無視掉那邊的嘈雜，我們臉上的表情平靜而專注，仿佛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突然，浮標輕輕一動，我瞬間緊張起來。有些手忙腳亂的抓住釣魚竿，無措的看著那邊的釣魚三人組。

  感覺手中的釣魚竿要握不穩的時候，一雙手幫忙穩住手中的釣魚竿。

  「喂！快來！」離我最近的花卷貴大也感覺一股強勁的拉力，立馬招呼一旁匆忙趕來的二人。

  我讓出位置，他們三個一起抓住魚竿開始收線。

  聞訊而來的悠閒三人組也站在一旁滿臉期待的看著掙扎激烈而搗騰出巨大水花的河面，大聲的給他們加油助威。

  感覺到那邊劇烈的掙扎，大家的臉上齊齊露出了興奮與期待，經過一番拉扯，那條吃掉我肉鬆小貝就消失無影的魚終於躍出水面，陽光在魚鱗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噢噢噢！！！」我們齊齊高呼。

  *

  將河主放進大桶里看著它撲騰，我們圍著它拍照。

  「吃了它吧！」我提議。

  「噢噢全魚宴！——」

  「這裡能生火嗎？」

  「……在那之前也要先清理一下先吧。」

  「……能吃的嗎？」

  「肯定不行的吧！」松川一靜受不了，「拍完照炫耀完就放回去了！」

  真遺憾。

  「喲西，那取而代之，今晚讓阿徹請我們吃全魚宴！」

  「誒？？？」及川徹騰的站起身不可置信。

  「噢！——收拾東西走人！」

  我們開始收拾東西。

  及川徹在原地氣的跺腳，「你們！給我好好學一下什麼叫『尊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