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2024-09-15 06:25:49 作者: 遠程千尋

  第六章

  「祭月石在帶給你無窮無盡的玄青之力的同時,也會一點點蠶食你的法力和生命力。想要擺脫這種蠶食,你需要完成靈祭。」

  「靈祭?」

  「這是一種古老的陣法,也是能夠同時切斷你和文絡影命運聯繫唯一的解法。不過完成這種陣法需要達到的條件極為苛刻。」

  「只要有希望,我都不會放棄。」

  「首先,只憑藉祭月石的法力是不夠的,因此你要找回噬日石,但如今噬日石已經認主,而你卻不能傷害文絡影,否則你自己也會受傷。」

  「明暗兩家如今勢如水火,我該如何說服她借用噬日石的力量?」不識陷入了困惑。

  「暫且不提祭月石和噬日石,你還需要另外三件神賜法器,一同參與靈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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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賜法器如此稀罕,可我還要去尋找另外三件!」

  「不論明暗,只要是神賜法器都可。只要滿足以上條件,從此祭月石便不會再蠶食你的法力和生命力了。」

  「不,我還要文絡影一塊兒參與靈祭,若是她的法力和生命力被噬日石吸食殆盡,我也會死。只有我們兩個都活著,雙方才都安全。」

  「你說得對。只是,你如今年齡尚小,文絡影比你大了五歲,你如今不是她的對手,先把靈祭的事情放一放,專心修煉。」

  「我明白了,謝謝舅舅告訴我這些。」

  「天色不早了,你快些回去休息吧!」

  道別了俞天久,不識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了。

  ***

  於是接下來的五年時間裡,不識一直在俞府專心修煉,實力提升了許多,在祭月石的幫助下,不識的法力很快便超過了俞府眾多年長的弟子。

  ***

  (扶桑630年,祭月日,俞府)

  一天早晨,俞天久同時叫來了不識和秋毫,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對他們講。

  「爹爹,你找我和不識弟弟有什麼事嗎?」

  「我已派人收拾好了你們的行李,我們馬上前往蕪川堂。」

  「蕪川堂,那是什麼地方?」不識問道。

  「蕪川堂,跟俞府一樣,也是我們冥玄十二宗之一,排名第三。不識弟弟一直待在俞府,都沒有去過別的宗門呢,這次趁著機會,我就帶不識好好去蕪川堂逛逛。」秋毫解說道。

  於是眾人坐上了俞天久早就準備好的馬車,然後前往蕪川堂,在路上,俞天久向不識和秋毫說明此行去往蕪川堂的目的。

  「蕪川堂,在冥玄十二宗中排名第三,宗主林蕪川,實力與我不相上下,在五年前的那一場大戰中,與明有月宗主其月明聯手對戰文勛智,雖沒戰勝,但也消耗了文勛智不少法力。而我們此去,便是讓林宗主傳授蕪川堂絕學--暗之吹歌。」

  「這我聽說過,暗之吹歌雖然蓄力時間較長,但一旦觸發,其威力勢不可擋,比我們俞府絕學鬼食恐怖多了。」秋毫激動地說道。

  「你這傢伙就知道吃裡扒外,我們俞府的鬼食雖然威力不及暗之吹歌,但勝在出招速度上。不識可是有目共睹的。」

  「的確,鬼食在我的祭月石的加強下,速度更加迅疾,完全可以趁人不備。」

  「不識,今日便又是祭月日了,也是你最後一次進行祭月儀式的日子。前兩次的祭月儀式你都是在惡劣的環境下完成的,所以這次我準備帶你到蕪川堂完成這最後一次祭月儀式,同時我已傳信給林宗主,她會將暗之吹歌傳授予你。」

  「那我呢?」秋毫一臉期待。

  「蕪川堂是玄青之力凝聚的地方,你便跟隨不識修煉,多吸收一些靈氣。」

  「所以我不能學習暗之吹歌嗎?」秋毫心裡有些失望。

  「這……暗之吹歌雖然強大,但對修習者的要求及其嚴酷。在我已知的人里,只有林宗主和清時會。」

  「為什麼?」秋毫髮出疑問。

  「暗之吹歌與其他的冥玄宗絕學不同,首先在使用暗之吹歌前,必須凝聚足夠多的玄青之力。」

  「我們冥玄宗四處都積聚了暗影之力,還不夠我們準備的嗎?」秋毫打斷道。

  「聽我講完,用於釋放暗之吹歌的玄青之力十分特殊,只能使用蕪川堂內的玄青之力。」

  「為什麼?這蕪川堂內的玄青之力有什麼特殊之處呢?」不識和秋毫異口同聲問道。

  「確實有很大的不同。我們平時感受到的玄青之力,都基本是來自於浮星山。浮星山是我們冥玄宗幾乎所有玄青之力的來源,而這蕪川堂里的玄青之力,則是來自於一頭暗影獸。」

  「暗影獸?那是什麼?」不識從未聽說過。

  「與我們人類一樣,獸類也擁有法力,並且分為光盈獸和暗影獸,各自分布在明暗兩宗地界,只是他們數量太少,所以不常見。這暗影獸壽命比我們人類長,法力也比我們強上幾倍,但不會攻擊同屬性的人類。」

  「舅舅的意思是說,暗影獸不會攻擊冥玄宗的人,光盈獸也不會攻擊盈光宗的人。」不識舉一反三說道。

  「沒錯,兩宗誕生以來,暗影獸便與我們冥玄宗相輔相成。蕪川堂的玄青之力便是由一頭實力強大的暗影獸釋放的,因此玄青之力更加濃厚,其中混雜了獸類的氣息,會更具氣勢和威力。但同時也更難掌握,一不小心便會被獸性操控,失去理智。」

  「此前蕪川堂便有不少覬覦這種玄青之力的學徒,最終都因偷偷使用玄青之力而被獸性蠱惑,失去了理智,走向死亡。」

  「可既然這種玄青之力如此危險,為何我還要修煉暗之吹歌呢?」不識聽了俞天久的描述,不禁也有些毛骨悚然。

  「這便要依靠你的祭月石了。祭月石對玄青之力的收納能力十分強大,等你要使用暗之吹歌的時候,便可從祭月石中獲取玄青之力,而不會因吸食過多被獸性操控。你父親當年便是這樣才學會了暗之吹歌。」

  「那林宗主沒有祭月石,又是如何被獸性迷惑的呢?」

  「具體的,我也不知,或許是她使用了某種秘術。」

  聽完了這些,不識對蕪川堂更有興趣了。

  ***

  「前面就到蕪川堂了。」秋毫激動地喊道,「上一次來這裡還是我三歲那年。」

  只見一片紫黑色的竹林出現在不識眼前。

  「這蕪川堂可真是奇怪,這裡的竹子都是紫黑色的。」不識驚奇地感嘆道。

  「這些竹子都被林宗主餵食了不少富有獸性的玄青之力,在五年前那場大戰中抵禦了不少盈光宗的士兵。」俞天久解釋道。

  「那……我們還是走遠一點吧!」不識說道。

  「放心吧!只要我們不主動去吸引,玄青之力就不會外溢,只有當感受到盈曦之力的時候,這種富有獸性的玄青之力才會主動釋放。」俞天久耐心說明。

  「俞宗主,林宗主已經在大廳里等待諸位了。」一個蕪川堂的士兵說道。

  那個士兵帶領著眾人來到了大廳內。

  「可是等到你們了。」

  只見一個身著紫色束裝,頭扎高馬尾,渾身散發俠客颯爽之氣的女子走了出來,將所有士兵遣散了出去,然後對著不識熱情地打招呼。

  「你就是不識吧!跟你父親長得真像。天久,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隱瞞了五年,才在信里告訴我他回來了。」林宗主說道。

  「不識回到冥玄宗一事還請林宗主保密。」俞天久解釋說。

  「那剩下的幾位宗主,你準備怎麼跟他們交代?」林宗主問道。

  「我會親自帶不識過去打招呼的。這件事關乎不識的安全,我連俞府的其他弟子也沒有特別公布不識的身份,畢竟祭月石現在在不識手上。」

  「好,我知道了。你們趕了一上午的路,不如先飽餐一頓吧。」林宗主拉起不識的手,說道,「坐到林姨旁邊來。」

  「林姨,才八年沒見,你就忘了秋毫嗎?」秋毫看見林宗主沒和他打招呼,有些吃醋。

  「哦!是秋毫啊!八年沒有見,林姨都快認不出了。」林宗主連忙補充說道。

  「你都能從我和不識間認出不識,怎麼可能會忘了我的樣子。」秋毫心裡默默抱怨道。

  「好了,秋毫,吃飯吧。」俞天久連忙說道。

  午飯過後,不識和秋毫在林宗主的帶領下來到了蕪川堂的修煉場。明日便是冬日,因此弟子都回家去了,修煉場空無一人。

  「你們今日便在此地修煉吧!」

  「就我們二人,要在這待一下午,沒有師傅指導嗎?」秋毫髮出疑問。

  「師傅,自然是有的,那便是我。」林宗主說道,「一會兒我會出招,你們二人聯手,需要在我手下撐過兩炷香的時間,為了保證你們二人的安全,對戰期間我不會使用暗之吹歌。」

  「不使用暗之吹歌,那就好,那就好。」不識和秋毫心裡都鬆了一口氣。

  ***

  「閒話不多說,那便直接開始吧!」

  林宗主一聲令下,兩根香便從她袖中飛出,插在了泥地上,接著便以鬼火點燃,對戰開始。

  不識和秋毫相互之間遞了眼色,接著不識便化作鬼影潛伏,秋毫則直接釋放鬼影向林宗主發起進攻。

  「一人主要負責攻擊,一人潛伏,你們的戰略很好,但是,速度實在太慢了。」

  只見林宗主揮手間,秋毫召喚出的鬼影皆化為煙雲消散,再看林宗主一側身,便順利躲過了不識的襲擊。

  不識轉過身來,也釋放出鬼影,對準林宗主的身影攻擊,奈何林宗主轉移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鬼影並沒有擊中林宗主。

  秋毫再次變幻出暗影利刃,向林宗主攻擊,林宗主便以利刃還手。奈何秋毫的法力遠沒有林宗主強,其釋放的利刃也被擊碎了,但林宗主的利刃仍朝著秋毫突刺而來。

  剎那間,不識化作鬼影,迅速轉移到了秋毫面前,幻化出影盾抵擋住了林宗主的攻擊。

  「這一次,你的反應很靈敏。」

  「多謝林宗主誇獎。」不識收回了影盾,然後感謝道。

  林宗主再次出手,不識和秋毫便改變計劃,由秋毫化身鬼影潛伏,而不識負責攻擊。

  面對配合默契的二人,林宗主絲毫不慌,只見她集合玄青之力於手掌,一掌拍到地面,玄青之力便四處逸散。

  「同屬於冥玄宗,您的玄青之力困不住我們。」不識說道。

  「是嗎?」林宗主意味深長地一笑。

  「怎麼回事,我的行動速度怎麼變慢了?」秋毫恢復原形,驚訝地說道。

  「這法術,竟然能克制秋毫的鬼影遁梭!」不識也感到意外。

  「你們還未曾見過吧!與鬼影遁梭一樣,這種法術也來自於明有月,可卻能克制你們的鬼影,在我玄青之力覆蓋的地方,你們化身鬼影的速度只會比正常形態更慢。記住了,先看準對方招式,再出手。」

  「是我們太莽撞了,牢記林宗主教誨。」秋毫和不識一同說道。

  「繼續吧,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呢。」林宗主提醒道。

  於是兩人再次展開了攻擊,林宗主依舊不慌不忙,遊刃有餘地化解了不識和秋毫密不透風的攻擊。

  「她的法力太深厚了,而我們的法力比她弱得多,如此消耗下去,我們不可能堅持到第二根香燃盡。」秋毫說道。

  「只能這樣了,你拖住她,我蓄力使用鬼食。」不識迅速想出了方法,「使用了鬼食後,我的法力便消耗完了,因此我們只有一次機會。」

  「好,成敗在此一舉了。」

  秋毫迅速展開攻擊,與此同時,不識也抓緊時間開始蓄力。

  「不識在蓄力,是想用鬼食嗎?鬼食的攻擊力會隨著蓄力時間而增長,我必須在其充分蓄力之前破除秋毫的進攻。既然你們都使出了全力,我也不能放水了。」林宗主心裡默想。

  只見林宗主召喚出自己的法器--暗墨傘,接著轉動傘柄,玄青之力便猶如雨滴濺射而出。

  四散的玄青之力讓秋毫錯不及防,以秋毫的速度,他根本來不及躲避如此密密麻麻的攻擊,而那些雨滴般的玄青之力竟如刀片般鋒利,劃破了秋毫的皮膚,滲出血來。

  「不識,你好了沒?我快頂不住了。」秋毫一邊捂著傷口,一邊在雨滴中左右閃躲。

  「好了,你躲開!」

  秋毫聽見不識的聲音後,迅速化作鬼影退後一旁,不識便無縫連接,幻化出三道鬼食,籠罩了林宗主。

  「在祭月石的加持下,他的鬼食竟有這般威力。」林宗主擡頭,被不識蓄力釋放出的鬼食震撼到。

  接著便在不識一聲令下,鬼影迅速蔓延,蛇形而來,想要纏繞住林宗主,將她吞噬。

  林宗主立刻冷靜下來,將暗墨傘收緊,往鬼影的中心用力一戳,頃刻間,鬼影便紛紛消散了。

  此時秋毫和不識的法力也消耗完畢了,林宗主回眸一瞥,正好,第二根香也燃燒完畢了。

  「恭喜二位,今日的挑戰,你們贏了。」林宗主欣慰地宣布道。

  「等等,林宗主,您說這是今日的挑戰,那明日……」秋毫一下子抓到了林宗主話語中的重點。

  「明日當然是有明日的挑戰了,你們今日回去之後好好反思,尤其是針對此次對戰中薄弱的地方。你們先休息一會兒,補充法力,稍候我便會針對你們二人的弱項進行指導。」

  「啊?」聽到林宗主的話後,不識和秋毫立刻沒了力氣,雙雙癱倒在了地上。

  ***

  兩人休息片刻後,林宗主便開始了專門指導。

  「秋毫,你的攻擊方式很靈活,但欠缺防禦,而且反應速度太慢,若不是不識及時護住你,你已經中招了,在對手大面積的攻擊下,你根本來不及躲避。日後需多多加強防禦和速度。」

  「我知道了,多謝林宗主指導。」秋毫羞愧地低下了頭。

  「不識,你也一樣,攻擊靈活乾脆,但速度太慢,給了對手太多反應時間。此外,你還有一個關鍵缺點,便是太依賴祭月石的力量,此後,你試著少藉助祭月石的力量修煉。」

  「這……自從我接受傳承後,便一直依賴祭月石修煉,它不是融於我的體內,便是被我捧在手裡,我還從未離開過它。況且,祭月石似乎也離不開我吧?」不識發出了疑問。

  「法器追隨主人,這點我清楚,何況還是神賜法器。我並不是讓你在修煉時遠離祭月石,而是讓你試著進行攻擊時不吸收祭月石的玄青之力,就憑藉自身的法力。」

  「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不識鬆了一口氣。

  看著秋毫和不識,林宗主心裡有些無奈。

  「算了,今日便到這吧,明日再說。」

  「太好了,下課了,走不識,我帶你去蕪川堂周圍逛逛。」秋毫拉起不識的手,激動地說道。

  「你們別走太遠,不識晚上還要進行祭月儀式呢!可別受傷了。」林宗主著急地大喊道。

  「我們知道了。」兩兄弟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真不讓人省心啊!」林宗主實屬無奈。

  「怎麼樣了?他們二人修煉得如何?」這時俞天久突然冒了出來。

  「不愧是俞宗主教導出來的弟子,跟你一樣,只顧著攻擊,根本管不上防禦。」

  「俞府一向只教導攻擊法術,弟子的防禦能力和反應能力差一些自然是正常的,不然我也不會定期將子弟送來蕪川堂修煉了。」俞天久反駁道。

  「你倒是有理了。不過這兩孩子,跟當初的你和清時真是一模一樣啊!」

  「哦?哪裡一樣了?」俞天久好奇地問道。

  「一樣的配合默契。」林宗主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

  兩位長輩一直等到很晚,在蕪川堂瘋玩的不識和秋毫總算是願意回來了。

  「你們兩個去哪兒玩了?怎麼現在才回來?連晚飯都沒有回來吃?」俞天久看見秋毫和不識二人鬼鬼祟祟地溜進了大廳,便將二人攔住,然後嚴厲質問道。

  「對不起爹爹,我們兩個玩得太過盡興,就忘了吃晚飯的時間了。」秋毫連忙道歉道。

  「舅舅,都是我的錯,我第一次來蕪川堂,便拉著秋毫哥哥陪我一塊到宗門附近逛了逛,一不小心就忘了時間了。」不識連忙認錯。

  秋毫扯了扯不識的衣角,然後輕聲低語:「不是說好的一塊兒承擔錯誤嗎?你怎麼自己……」

  「本來就是我的錯嘛!」不識也輕聲回應道。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在說些什麼呢?」俞天久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沒什麼。」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這裡是蕪川堂,不是我們俞府,出發前我是不是叮囑過,你們不能亂跑。秋毫,你作為哥哥,明知道不識的身份還不能被發現,怎麼能帶他四處閒逛呢?」

  不識剛要開口為秋毫辯解,林宗主便趕到了。

  「呦!俞宗主,訓斥弟子呢?好久沒見你這麼嚴厲了。」林宗主調侃道。

  「沒有錯過時間吧。」俞天久冷靜下來,然後問道。

  「還有一會兒呢。」林宗主回答道,然後轉過身來對不識和秋毫說道,「還沒吃過晚飯吧!白天消耗那麼大,一定餓壞了。」

  「你仔細看看他們是餓壞了的樣子嗎?嘴角的油都沒有擦乾淨。」俞天久一下道破了真相。

  「誰說的,我和不識就只吃了兩隻燒雞而已。」秋毫辯解道。

  「你們兩個小孩,怎麼吃得下兩隻燒雞的?」俞天久都被逗笑了,嚴肅的表情瞬間煙消雲散。

  看著兩人慌張地擦拭著嘴角的油漬,林宗主笑了笑,然後說道:「算了算了,既然在外面吃過晚飯了,你就不要責備他們了。不識,祭月儀式快要開始了,你跟隨我前去我為你準備好的房間,完成這最後一次祭月儀式。」

  「我知道了。」不識回應著,隨後便跟隨林宗主離開了,半路上,不識回頭一看,發現俞天久還在訓斥著秋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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