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我已探測過你的法力和身體情況，放心進去吧！我就守在屋子外面，你有問題隨時可以叫我。」

  「多謝林宗主。」說完，不識便進入了房間。林宗主隨後立即開啟法陣，將屋子與外界的干擾阻隔，然後便守在門口，傾聽著屋內的情況。

  屋內，不識端坐在祭月石旁，引導祭月石釋放出玄青之力。隨著氣息布滿整個房間，不識便也伴著祭月石升到了空中，然後閉上雙眼，感受著祭月石的氣息，運轉起自己的法力。

  不識額頭上的玄青神之印開始發光，順著著不識的呼吸，節奏有規律地閃爍著。

  屋外，秋毫和俞天久也趕來了，三人便一直守在屋外，等待祭月儀式結束。

  ***

  不知過了多久，等不識再次甦醒過來時，屋內點燃的幾根蠟燭都已經燃盡了，但仍有些光透進屋子裡。

  不識回到地面，收回了祭月石，揉了揉眼睛，感覺十分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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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感覺，與五年前的那次祭月儀式一樣，應該是成功了。」不識推開門去，發現已經快要天亮了，而林宗主和俞天久還守在外面。

  「不識，你醒了，看來祭月儀式已經完成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林宗主問道。

  「感覺不錯，我的法力又精進了不少，不過這次祭月儀式比之前的都長，我竟用了一夜的時間。」不識用心地感受著自己的法力，然後回答道。

  「這是你的最後一次祭月儀式，時間長些是正常的。你再休息一會兒，天還沒有完全亮呢。」林宗主說道。

  「好。」不識乖巧地回到了房間，又休息了一會兒。

  等到太陽升起了，昨夜守到凌晨才回房間睡覺的秋毫也醒了，他剛睜開眼睛，便去找俞天久詢問不識的情況，了解不識的狀況後，秋毫才放心下來。與此同時，林宗主帶著不識走了過來。

  「不識弟弟，恭喜。」秋毫立刻高興地迎接不識。

  「我都聽說了，謝謝秋毫哥哥，昨夜守護我到凌晨。」不識感謝道。

  「好了，你們兩人，趕快來吃早飯吧，吃完飯後便抓緊時間開始修煉吧。」俞天久催促道。

  於是不識和秋毫迅速吃完早飯，迫不及待到修煉場進行修煉了。

  「你們兩個小傢伙，今天怎麼變得這麼積極了？」林宗主發出了疑問。

  「昨日林宗主點出我們的不足後，我們回去思索了許久，覺得不能浪費時間，應當抓緊修煉，早日突破。」秋毫和不識再次異口同聲地說道。

  「

  好，既有此志向，那我也不能辜負你們。今日修煉，開始吧！」

  ***

  只見林宗主再次變幻出自己的法器暗墨傘。

  「昨日你們沒能抵禦住我暗墨傘的攻擊，那今日便從這開始吧。一會兒我會量力展開攻擊，你們務必盡全力展開防禦。」

  「是！」不識和秋毫堅定地點了點頭。

  「好！」林宗主撐開暗墨傘，飛速旋轉，玄青之力再次如雨滴般濺射開來，不識和秋毫紛紛變出影盾，在飛濺的雨滴中防禦。

  「你們今日的防禦比昨日好多了，看樣子也是好好反省過了。」林宗主見兩人在防禦上有了進步後，便加大了力度，讓玄青之力變得更加密集。

  不識和秋毫看準形勢，匯聚力量阻擋。可這一波攻擊與先前的大不相同，當雨滴濺射到地面後又會反彈，這讓不識和秋毫措手不及。

  「秋毫，你在後，我在前，我們合力抵擋。」不識立馬轉變了計劃。

  秋毫便順著不識的計劃改變了影盾的方向，為不識抵擋住了後方反彈的雨滴狀玄青之力。兩人背對背，有條不紊地抵擋住了攻擊。

  可林宗主又加強了攻擊，玄青之力的攻擊力度又加大了。不識和秋毫凝聚而成的影盾被削減得越來越薄，快要破碎了。

  「怎麼辦不識？憑我們兩個的法力，根本維持不了那麼久。」秋毫擔心道，「快使用祭月石加強法力吧！」

  「不行，林宗主說過，接來下的修煉都不能完全依靠祭月石，再撐一會兒，我一定能想到方法的。」不識咬牙堅持道。

  於是兩人又在暴烈的攻擊中抵抗了一會兒。

  「想到辦法沒有？我是真的堅持不下去了。」秋毫的影盾出現了巨大的裂縫，雨滴透過裂縫擊打在秋毫身上，昨日還未完全癒合的傷口又崩裂了，「好疼啊！我昨天的傷口都還沒好呢！」

  不識回頭看見遍體鱗傷的秋毫，將自己的部分法力輸送給秋毫，慢慢修復著秋毫的影盾。

  「不識，你也沒剩多少法力了。」秋毫看著不識身上也出現了傷口。

  兩人又在攻擊中不知掙扎了多久，終於抵抗不住了，影盾同時破碎，林宗主也迅速停下了攻擊。

  「防禦練習便到此為止，對比昨天，你們的防禦能力進步了不少，確實不錯。」林宗主拍手稱讚道。

  「怎麼樣？不識今日可是沒有使用祭月石的力量哦。」秋毫即使精疲力盡趴倒在地上，也不忘向林宗主誇讚起不識。

  「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開始，日後爭取在我手上多堅持一些時間。」林宗主走到二人面前，施展法術為二人療傷，「你們稍作休息，一會兒開始靈敏度練習。」

  「還要練習靈敏度啊？」聽到這句話，不識和秋毫本想站起來，但又癱倒在了地上。

  果真如兩人所料，在休息完畢後，林宗主便對兩人開始了靈敏度練習，直到中午才結束。

  ***

  「終於可以吃午飯了，我都快要累死了。」秋毫拖著自己快要「殘廢」的腿，朝著正廳的方向走去。

  「確實，在蕪川堂的修煉強度比俞府大了好幾倍。」不識也累得快要走不動路了。

  兩人互相攙扶著來到了飯桌前，可當兩人一聞到食物的芳香，勞累便立即被拋之腦後，不識和秋毫立刻就振作了起來。

  兩人迅速坐到了椅子上，這一舉動讓一旁的俞天久十分震驚。

  在享用完一頓豐盛的午餐後，不識和秋毫又被林宗主叫去，開始了下午的修煉。

  ***

  「林宗主，我們才剛剛吃完午飯，您就把我們叫過來了，我們還沒消化完呢。」秋毫捂著肚子抱怨道。

  「修煉一事不可耽擱。不過，下午的修煉不會像上午那般強度，我已經適當做出了調整。」

  「多謝林宗主。」不識聽到這句話後露出了放鬆的笑容。

  「先別得意太早，不識，我們下午要練習的是暗之吹歌。」

  「什麼？」上一秒還在慶幸的不識，此刻的笑容逐漸在臉上凝固，「這麼著急嗎？」

  「你此行來到蕪川堂不就是為了完成祭月儀式和練習暗之吹歌，既然前面一件事情已經完成了，那麼何不抓緊時間趕緊完成後一件呢？」

  「可我還沒準備好呢!聽舅舅說，練習暗之吹歌十分危險。」

  「放心，昨日我已探測過你的法力，你完全滿足要求，而且在祭月石和我的幫助下，你不會有事的。」

  「這……」不識找不到新的藉口，只能放棄抵抗，接受了這個事實。

  「那我呢？我不用練習暗之吹歌，是不是可以走了？」秋毫迫不及待地問道。

  「當然不是，我已經為你制定了別的修煉計劃，並且俞宗主會負責監督你的修煉。」林宗主變出一張清單來，然後送到了秋毫手中。

  秋毫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行了，既然都安排好了，那便開始吧！不識，跟緊我。」林宗主帶著不識離開了修煉場，朝著竹林深處走去。

  ***

  林宗主帶著不識來到了竹林深處，不識發現這紫黑色的竹林深處竟然有一片湖泊，上面籠罩著濃郁的玄青之力。

  「我們到了。」

  「就是這裡嗎？」不識環顧了周圍，然後好奇地問道，「我能感覺到這片湖泊蘊含著一股強烈的玄青之力。」

  「你的感覺沒錯，因為這整片湖泊就是由玄青之力凝練而成的，而這股玄青之力，便是你舅舅告訴過你的富有獸性的力量。」

  不識知道後，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放心吧！在走入這片竹林之前，我已經在你周身布下了一層結界，這股玄青之力影響不到你。」

  不識鬆了一口氣，回到了林宗主身邊。

  「你舅舅應該告訴過你，那隻暗影獸將自身蘊含的玄青之力釋放在了蕪川堂之內，使這些力量成為了修煉暗之吹歌最好的原料。你眼前的這片湖泊便是我專門打造的收容所。」

  「這樣說來，那隻暗影獸是不是就棲息在這片湖泊中啊？」不識好奇地探出頭望了望。

  「是的，它被我引入湖泊後便一直潛伏在湖底，已經有許久沒有出現了。」

  「我還有一個問題，林宗主，您是怎麼避免受這種玄青之力侵蝕的啊？」不識問道。

  「哦？你舅舅是怎麼說的？」林宗主好奇問道。

  「舅舅說您是通過某種秘法才馴服這種玄青之力的。」

  「看來俞宗主還是如當年一般，對我誤解頗深啊。」林宗主感嘆道，「他說的不對，我沒有依靠任何秘法，而是通過法器。」

  「什麼樣的法器，能夠馴服暗影獸釋放出的玄青之力？難道是神賜法器？」不識一聽到法器二字，腦海中立刻聯想到了俞天久曾經說的開啟靈祭所需的五件神賜法器。

  「只是一件普通的法器而已。」只見林宗主攤開雙手，一件類似於水晶的法器便出現在不識面前。

  「林宗主，這是？」不識問道。

  「這是我的另一件法器，名叫幻心。」林宗主回答道，「幻心可保護我免受所有精神性攻擊和傷害，在其幫助下，我可以免除吸收暗影獸釋放的玄青之力中獸性的影響。」

  「原來是這樣。」不識恍然大悟，「可宗主為什麼不告訴我舅舅和其他宗主他們呢？」

  「不識，法器對於一位修煉者是十分重要的存在。因此每位修煉者在選擇法器的時候都會慎重考慮。但修煉者一旦獲得了法器，並不會經常在對戰中使用，你可知是為什麼？」

  不識思索了一會兒，然後猜測道：「難道是因為擔心法器被對手爭奪嗎？」

  「看來俞宗主已經跟你講過關於法器的知識了。你說的對，一旦被對手覬覦上的法器，便會陷入爭端，即使身處同一宗門，防人之心也不可無，不識你一定記住了，之後如果再獲得了法器，尤其是強大的法器，不到緊要關頭，不可隨意展露。」

  「我知道了，可是……」不識好像又有了新的疑問。

  「你是想問，為什麼我會把我的第二件法器展示給你看」林宗主猜測到了不識的疑慮。

  「是的，我正是想問。」

  「因為幻心，是當年子宗主賜予我的法器。當年便是子宗主先在此地發現了暗影獸的蹤跡，他利用祭月石吸收了其中的玄青之力，並修煉成了暗之吹歌，接著他便同我一起成立了蕪川堂，任命我為宗主，並賜予我法器幻心，同時答應我不會將這件法器公之於眾。之後在他的教導下，我也煉成了暗之吹歌，將蕪川堂發展壯大。幻心本就屬於你們子家，你若想要回去，我自然會歸還給你們子家。」

  「這……不用了吧！既然是我父親的意願，林宗主便放心收下吧，我會繼續為你保守秘密的。」不識趕緊搖頭說道。

  「好了，再聊下去就天黑了，我們抓緊時間修煉吧！」

  「好。嗯……林宗主，我該怎麼做？」

  兩人靠近了湖泊，只見林宗主一揮手，湖泊中央便出現了一座巨大的祭壇，上面刻畫著一道繁瑣的法陣銘文，像是在鎮壓著什麼。

  林宗主拉住了不識的手，接著便向前一躍。不識有些措不及防，但幸好兩人順利著陸到了祭壇上。

  可突然，下一刻，湖面爆發出轟隆隆的巨響，接著水流開始上涌，貌似有一頭巨大的怪獸正在探出水面。

  果不其然，先是一隻巨角露出了水面，接著便是怪獸龐大的紫黑色身軀。

  「難道，這就是那頭棲息在湖泊里的暗影獸？」不識有些害怕地後退。

  「沒錯。不過，你不用害怕，它早就熟悉了我身上的氣息，有我在，它過一會兒就又會自己沉入水裡了。」

  果然如林宗主所說的那樣，林宗主和不識在祭壇上站了不到一會兒後，那隻暗影獸便又退回了水裡。

  「不識，你以後若是也遇到了暗影獸，不必害怕，它們對待同屬性的人都是很溫和的，但你不能利用它們來作戰，暗影獸的數量本就稀少，就連眼前這隻，蕪川堂也只是借用它釋放出的玄青之力，從來不強迫它釋放過多力量，我們甚至還設下了層層法陣來保護它。」

  「我記住了。」或許是和暗影獸的處境相似，不識格外同情它。

  「把祭月石召喚出來吧！我們正式開始修煉。」林宗主指導著不識走到了法陣中央。

  不識變出了祭月石。

  「接下來，在我的引導下慢慢吸收這湖泊裡面的玄青之力。」

  「好。」

  林宗主開始釋放自己的玄青之力。不識同時操控著祭月石一邊吸收林宗主釋放的玄青之力，一邊又吸收著湖泊里的玄青之力。

  兩邊循序漸進地持續了大約一個時辰。

  「差不多了，今天便到這吧。」林宗主停止釋放玄青之力。

  不識也停手了，堅持了這麼久，不識有些吃不消了。

  「不要擔心，祭月石會慢慢替你消化這些玄青之力的，你自身不會受到任何影響。」林宗主攙扶著不識。

  「多謝林宗主幫助。」不識說道。

  「慢慢來，我扶著你回去。」

  兩人回到了岸上，然後順著原路回到了宗門內。

  ***

  「不識，林宗主，你們終於回來了。」秋毫一看到不識，便激動地跑了過去，看見不識如此虛弱的樣子，秋毫連忙扶住了他。

  「那不識便交給你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放心吧，林宗主慢走。」秋毫牢牢扶住不識，然後兩人回到了房間。

  「我只是有些脫力而已，休息一會兒便好了。」不識在秋毫的攙扶下躺到了床上。

  「那你稍微睡一會兒，等到了飯點，我再來叫你。」

  「好。」不識回答完後，便睡了過去。

  秋毫踮著腳尖走出了房間。

  ***

  秋毫一來到大廳，便看見俞天久和林宗主似乎在討論著什麼，於是他便好奇地湊了過去。

  「蕪川，不識這樣每天吸收玄青之力，真的不會有事嗎？」秋毫聽見俞天久問道。

  「放心，我心裡有數的。」林宗主回答道。

  「可他如果每天都像今日這般脫力才返，身體真的吃得消嗎？」

  「你怎麼突然這麼敏感了。放心吧！當年清時也是這樣的。」

  「那能比嗎？清時修煉暗之吹歌的時候都多少歲了，不識如今才多少歲？」

  「你既然害怕他出事，為何還帶他來蕪川堂。放心吧，我心裡肯定有數的，不識有祭月石保護，體力一會兒就恢復了。」

  「可……俞秋毫，你又在這裡偷聽些什麼？」俞天久突然發覺了躲在一旁悄悄偷聽的秋毫。

  「沒有，我只是過來說一聲不識睡下了，碰巧聽見你們兩位在爭論而已。」

  「好了，不識既然已經睡下了，就等他甦醒後再說吧。」

  於是，俞天久和林宗主的爭吵便結束了，兩人便又各忙各事去了。

  等到了晚飯時間，秋毫叫來了不識，在反覆確認過不識的身體狀況後，俞天久和林宗主才鬆了一口氣。

  在之後的一周時間裡，不識和秋毫每天早上都很早起床了，上午便跟隨林宗主在一塊接受特定的練習，下午，不識便跟隨林宗主來到湖泊祭壇上煉化玄青之力，晚上他們又準時睡覺了。

  ***

  直到那一天，一位神秘的訪客來到了蕪川堂。

  「這兩位是？」那位神秘來客走到林宗主面前，好奇地問道。

  「哦！左邊那位是秋毫啊，你們小時候見過，怎麼就不認識了呢？」林宗主說道。

  「我們小時候見過嗎？我怎麼沒印象？」她撓了撓頭髮，然後疑惑地問道。

  「怎麼沒見過，我還記得你以前總是喜歡把我的玩具藏到樹上，一開始還嚇唬我，說我的玩具是被怪獸叼走了，直到某次我自己發現原來是你爬到樹上藏我的玩具時，我才找回它們的。」秋毫氣急敗壞地說道。

  「哦，原來是你啊，你小時候特別喜歡哭，打不過就哭，怪不得我不願想起你呢。」對方絲毫不給秋毫留面子，將他的囧囧往事全部抖了出來。

  「你……可惡！其月泉，你不好好在明有月待著，怎麼來蕪川堂了？」秋毫生氣地問道。

  「怎麼了？這可是我娘親的宗門，我不能來嗎？」原來那個來客就是林宗主和其宗主的女兒——其月泉。

  女孩和她的母親一樣身著簡練束裝，繡著淡粉色的山桃花。髮髻之間，還別著水粉蛺蝶樣的飾品，給女孩渾身散發的英氣增了一些嬌嫩。

  「好了，你們兩個，怎麼還像小時候一樣吵架啊？」林宗主打斷了兩人的爭吵。

  其月泉對著秋毫翻了個白眼，然後走到不識身邊，問道：「你是？」

  「哦！我叫子不識，我爹爹是子府宗主子清時，我娘親是子府宗主夫人俞英。」不識回答道。

  「爹爹跟我提到過你的名字，不過爹爹說你失蹤好久了，怎麼回來了？」

  「好了，不識回來了就好，月泉不要問了，這些事情等以後你俞叔叔會告訴你爹爹的。」林宗主說道。

  「好吧。你們來蕪川堂也是來修煉的嗎？」

  「不然呢？」秋毫又插嘴道。

  「正巧，我也是來修煉的。」

  「你一個明有月的弟子來蕪川堂修煉？」秋毫質問道。

  「你來自俞府，不也到蕪川堂來了嗎？」月泉反問道。

  「算了算了，不跟你吵了，我和不識還要繼續修煉呢。」

  「好了好了，兩位小祖宗，你們一塊兒吧。」林宗主實在看不下去了，只能想出辦法來讓兩人停止爭吵。

  於是，在林宗主的安排下，其月泉順利加入了不識和秋毫在蕪川堂修煉的行列。

  ***

  到了下午，不識如期來到湖泊邊，林宗主對他開始進行第二階段的修煉。

  「不識，你已吸收了充足的玄青之力，接著我便要教你如何催動這些玄青之力，然後修煉成真正的暗之吹歌。」

  「不識多謝林宗主賜教。」

  「那我們開始吧，跟隨我的節奏，開始調動你祭月石中的玄青之力。」

  不識催動著體內的祭月石，開始釋放出這種富有獸性的玄青之力。

  「不愧是神賜法器，調取的玄青之力剛剛好。不識，跟隨我將這些玄青之力凝聚。」

  不識看向面對著他的林宗主，只見林宗主將控制好的玄青之力慢慢壓縮，不識便學著她將掌間的玄青之力慢慢壓縮。

  兩人大約蓄力了半炷香的時間後，不識明顯感覺到自己操縱的玄青之力壓力越來越大，自己的神志也開始受到干擾。

  「穩住，集中注意力，不要被這股獸性所干擾。」林宗主在一邊不斷地提醒著不識。

  過了一會兒，不識慢慢恢復過來，重新集中注意力，然後視線回到了林宗主那邊。

  「很好，不識，你能掌握住這股暗影之力，便已經成功一半了，接下來對準遠方……」

  只見林宗主慢慢升浮到空中，接著轟的一聲巨響，一股巨大的衝擊力伴隨著具有強大壓迫性的玄青之力洶湧而出，似乎快要震碎周圍的一切，卻唯獨沒有波及到不識。

  「這便是暗之吹歌，但我為了安全起見，剛剛並沒有使用出全部的力量，而且有這祭壇上的法陣保護，這一招的力量削弱了許多，你也來試一下。」

  「好。」

  按照林宗主剛才的動作，不識也緩緩升到了空中，對準遠方，將衝擊波釋放出去，雖然威力沒有林宗主的大，但也算是成功了。

  「很好，之後只要再多加訓練，暗之吹歌也算是修煉圓滿了。」

  「可我現在感覺全身乏力。」

  在林宗主的攙扶下，兩人緩緩回到了地面。

  「這是正常的，暗之吹歌一擊便會消耗使用者當前的所有法力，因此你要記住，必須在確保自身法力足夠的時候再使用暗之吹歌。不過你有祭月石，應該不需要擔心這些。好了，今日差不多了，我們回宗門吧！」

  於是兩人便回到了宗門。

  「怎麼樣了？」秋毫湊過來問道。

  「沒感受到剛才的兩陣衝擊波嗎？第一次是我娘，第二次一定是不識了。」月泉分析道。

  不識點了點頭。

  「真的？恭喜不識！」秋毫表現得比誰都高興。

  「好了，不識現在需要休息。」月泉提醒道。

  「哦。」秋毫連忙過來扶不識。

  ***

  一回到房間，不識便躺到了床上。他閉上眼，開始回味剛才使用的暗之吹歌，直到睡著。

  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不識便按照林宗主的指揮，不斷地加強著自己的暗之吹歌，直到達到林宗主認可的標準為止。

  最後，不識告別了林宗主和月泉，和秋毫，舅舅一起返還了宗門。

  這一趟，讓不識和秋毫都收穫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