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這次屬實過分了
2024-09-15 02:42:31
作者: 糖伊伊
第56章 這次屬實過分了
國公府,官府已經派來衙役,找尋著盜賊留下的蛛絲馬跡。
魏冉好奇:「是什麼賊這麼大的膽子,連沈尚書的錢財都敢偷?」瞟了瞟廂房裡空空的棺材,嘆道:「連這麼秘密的地方他都能發現!」
似是想起什麼,問向蹲在一旁樹上的秦冥:「我說,你不是被皇上派在沈尚書的府邸監視他嗎,府邸里來了賊人,憑藉你的身手不可能沒發現啊?」
秦冥若有所思,片刻後終於捋順事情。
他還在疑惑指揮使和燕卿夜半來府邸做什麼,原來是把沈尚書的家財都偷走了。
一定是他當時瞌睡時,他們搬出去的。
當然,二人如此做,定是受了皇上吩咐。
秦冥心中是少有的不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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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這次屬實過分了。
騙了沈尚書的身子,又偷走沈尚書的錢財。
馬車停在北鎮撫司大門前,車簾掀開,帝王走下馬車。
皇甫少白已經候在那裡,他上前一步,拱手施禮:「卑職參見皇上。」
「免禮。」蕭懷廷道:「這次你辦事效率值得誇讚。」
皇甫少白昨晚接到帝王下發的任務後,一夜未眠,馬不停蹄的將在臨城偷盜猖獗的大盜殿堂歡緝拿,押進了北鎮撫司昭獄。
聽了帝王的讚揚,皇甫少白恭敬謙虛道:「這是卑職應當做的,卑職的使命就是全身心為皇上效忠。」
皇甫少白不過十七,便能力非凡,辦事牢靠,是帝王的得力助手。
蕭懷廷望著他,輕輕嘆息一聲:「小十七若是有你這般,朕便不用再為他擔憂了。」
兩個人是表兄弟,還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卻有著天壤之差。
隨後帝王進入北鎮撫司昭獄,來到關押殿堂歡的大牢前。
世人皆知,一旦被押進北鎮撫司的昭獄,不死也要被扒一層皮,遍體鱗傷,皮開肉綻。
然而,這裡卻絲毫沒有對殿堂歡用刑,顯然是受了帝王的吩咐。
華袍曳地,帝王腳步沉穩地停在他面前,如幽潭的眸子落在他臉上端詳:「多大?」
殿堂歡已經快被嚇破膽,臉上冷汗直流,身體抖如篩糠,聲音也跟著發著顫的忙回帝王道:「草民二十有二。」
說完,忙連連磕頭:「皇上,草民知錯了,求您大人有大量,饒恕草民這一次……」
「竟是個敢做不敢當的。」帝王面無表情:「按照他的相貌,做一副人皮面具,然後讓他消失。」
自此他多出了第四個身份——大盜殿堂歡。
皇甫少白聽命的將人帶走。
原來皇上吩咐他不要對殿堂歡用刑,是要根據他面容,讓師傅製作一副逼真的人皮面具。
夜峰將燕卿帶回宮中。
燕卿看他還在流血的手臂,皺眉道:「你再這樣干涉我的生活,我們師徒之間就此恩斷義絕。」馬上又道:「我就是喜歡去南風樓鬼混,喜歡與狼甄那樣有勢力的人……」
「你騙不了我。」夜峰打斷他的話:「這些年你留戀在各大南風樓中,是在尋找你的仇人。」
當年湘家全府上下三十七口人,一夜之間都被屠殺。
那時燕卿只有九歲,還叫湘楠,被其母藏在臥室的暗格中,躲過了這一劫。
當時他在暗格中躲避,無法看到殺手的相貌,卻聽到了一名殺手的話語,他是對另一名殺手說的話——你胸膛挨了一刀,今晚是無法去你最喜的鴻順樓找小倌尋歡作樂去了。
從此他便記下了這座南風樓的名字,待一有能力,便去找尋著滅他滿門的兇手。
不只是鴻順樓,其他南風樓他也苦苦找尋著。
燕卿鳳眸染上一抹仇恨的紅暈,眼底有水光泛起,當年父母妹妹被殺的慘叫聲這一刻好似還在他耳邊迴蕩,他望著眼前漸漸變得模糊的夜峰:「師父,我已經在九歲那年死了,現在活著的只是一具為報仇而活著的軀殼,所以你就別管我了。」
言畢,人轉身跑走了。
夜峰要出去追,王公公過來道:「指揮使,皇上宣你。」
他只能作罷,簡單的將傷口止了血,便去了御書房。
他來到御書房時,帝王正在低頭批閱奏摺:「清點出從沈子矜那裡拿走的財物了嗎?」
夜峰恭敬道:「回皇上,估算是四百萬兩黃金。」
帝王微愕了下,沒想到這一段時間,他竟然賞賜了沈子矜這麼多錢財。
說完,夜峰拿出一把鑰匙,恭敬的放到龍案上:「皇上,這是一把錢莊的鑰匙,在錢莊裡有一百萬兩黃金。」
帝王擡眸,視線落在那把鑰匙上。
他自然熟知這把鑰匙。
這是日記中一開始提及敵國細作,賄賂他的一百萬兩黃金所在錢莊的鑰匙。
後來他被迫賞賜給了貪官。
他又以雷惑的身份,為貪官花費一百萬兩黃金醫病,他把這隻鑰匙還給他,他沒有收,但看他想法,還是想還給他,可如今錢財被盜,他是否又覺虧欠了他?
答案是肯定的。
蕭懷廷拿起那把鑰匙:「你想逃,可你永遠也逃不掉,被朕玩弄於股掌之中。」
說著,他將鑰匙收了起來,吩咐夜峰道:「把那批錢財放好,屆時朕還要用。」
夜峰:「屬下遵命。」
「狼甄把狀告到了御前,當年絞殺蕭震野他功不可沒,你懂朕的意思。」
夜峰:「屬下去刑部領罰。」
帝王聲音涼涼,用提醒的口吻說道:「朕對燕卿的耐性已耗盡。」
夜峰:「屬下明白。」
今日是休沐的日子,帝王雖然沒有上朝,但早早便來到御書房,處理政務。
沈子矜在府邸休養了三日,進宮來御前當值。
「皇上金安。」沈子矜對「金」字格外敏感,再次想起他丟失的那筆錢財,不知有多心疼起來。
蕭懷廷擡起視線撩向沈子矜。
青年烏睫下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散發著淡淡憂鬱:「沈愛卿病情痊癒了?」
沈子矜恭敬回道:「在御前當值無大礙。」
言下之意,是還沒好,在帶病工作。
「王公公賜坐。」
聞聽帝王如此說,沈子矜忙道:「皇上無需如此照顧臣,臣已經在家足足躺了三日。」
他現在寧可站著,也不想坐著。
帝王反應過來沈子矜受傷的位置,不方便坐,便道:「好吧。」稍加停頓,問道:「沈愛卿似有心事,不甚愉悅?」
剛被人用過不久,心情能開心嗎,尤其他恢復的慢,某處還在傷痕累累。
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被盜走的財物還沒追回來。
「臣的家財被偷,臣現下連看病的醫藥費都要借。」
蕭懷廷鳳眸不著痕跡的眯了下,他宇寧的身份都已經將他所有的醫藥費都結了,又給他送去最好的補品藥材,他在這裡扯謊扯的真是從善如流。
可他哪裡有那般好欺騙的。
說到此,青年眼尾暈著一層淺淺的薄紅,含著淚意的鳳眸有憤恨溢出:「這盜賊太猖狂,連天子都敢挑釁,偷盜完居然還在臣的窗跟下留了一張紙條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