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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chapter95

2024-09-14 23:54:59 作者: 溪山入夢

  第95章 chapter95

  坐在沙發上的沈關西見狀朝她舉了舉可樂:「姐姐得罪人的本事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溫茗冷哼了一聲, 關上書房的門走過來,在他斜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找我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沈關西覺得挺委屈的,「你不知道昨天的事情鬧得有多大嗎?連直升機都出動了, 現在怕是整個郾城沒人不知道你和沈舒臨的車子失控了……我這不是來慰問慰問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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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茗從他身上掃了一圈,臉上冷冽的表情終於有些鬆動, 隱隱浮現出了笑意:「哦,所以你就空著手來了?」

  好歹帶個果籃裝裝樣子。

  沈關西捏著可樂罐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 「你這不是沒事嘛,又不是病人,我還帶什麼東西。不然我請你吃飯吧?慶祝姐姐逃過一劫、洪福齊天。」

  溫茗沒搭腔,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的沈關西, 說道:「你不去看看你哥, 倒是來我這看我?你哥可是腦震盪了。」

  「呵,要不是他腦震盪,我這邊的事也不會突然變得這麼多。」沈關西冷笑了一聲,看起來沒有一點同情:「真不知道他是什麼魔鬼, 他一停止工作,事務一路分下來,竟然都分到我頭上了,幫他幹活就不錯了, 我還去看他?」

  看來他平日裡確實很日理萬機, 溫茗撐著額角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說道:「大概是因為陳述也受傷了吧。」

  「是啊,多虧了開車的是陳述。」沈關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跟著附和了一句, 就見溫茗忽然從沙發上直起了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又重新靠回去, 語氣有點漫不經心。

  「聽說他是陳君林的兒子,是你哥的小竹馬?」

  「噗……」沈關西聽到這形容臉上的表情都呆滯了,一口可樂差點噴出來,「什么小竹馬,就是一起長大的吧。」

  溫茗卻沒絲毫沒有受到他的影響,只是饒有興趣地繼續追問道:「你們沈家是每個孩子都有這種陪太子讀書的青梅竹馬嗎?」

  「你想多了,只是陳君林和我大伯算是有過命交情的,大伯很信任也很倚重他,兩家兒子剛好年紀相仿,才一塊長大的。」沈關西說到這兒愣了一下,想到了什麼似的,恍惚了一下,才又說道:「不過現在他和沈舒臨也算是有過命的交情了。」

  「這樣的人,萬一哪天背叛了沈家,影響豈不是會很大?」

  「應該沒有這種可能吧?陳君林在沈氏的地位很高的,背叛沈家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再說了,他們也不是那樣的人。」沈關西卻好像從來沒想過這種假設一樣,不假思索地給了否定的答案以後,又忽然想到什麼似的警惕了起來,「你為什麼突然對陳述這麼感興趣?」

  「嗯,畢竟人長得又帥,車技又好,對他感興趣不是很正常嗎?」溫茗見狀就笑了,慢悠悠地說道。

  「我還以為經過了這次的事……他是板上釘釘、得償所願了。沒想到姐姐思想這麼危險……」沈關西聲音漸低,嘟嘟囔囔地又說了些什麼,手裡的可樂罐都要被他捏癟了。

  溫茗眼看著他說著說著就神遊天外了,連忙出聲制止:「好了好了,逗你的。我就隨口問問,你再捏下去,待會兒可樂灑在地上了,你可得收拾乾淨拖完地再走。」

  沈關西這才跟回過神來似的,「啊」了一聲擡手把可樂放到了一邊。

  溫茗看他呆呆傻傻的,只坐在那不走,又沒什麼事,想來自己倒是還有事要辦,下意識地擡腕想要看看時間,目光落在手上那條卡地亞小獵豹手鐲的豹子頭上,這才想起自己的手錶早些時候送給溫瑩當臨別禮物了,遂探身看了眼廳里的掛鍾。

  「沒什麼事你也回吧?我待會兒還有事要出去一趟。」

  剛目睹了溫茗對裴知易的態度是什麼樣的,沈關西對她這麼直白地下逐客令的舉動一點也不意外,見她探頭看時間,立馬麻溜地站了起來,見好就收:「那我走了啊。看你精神狀態不錯,我也就放心了。」

  溫茗起身送他:「下次找我先打個電話,別一聲不吭地突然過來堵門了。這段時間我陪你哥住在雅湖那邊,要不是今天回來收拾東西,你在這兒等到天黑也沒用。」

  原本已經轉身朝外走的沈關西聞言腳步滯了一下,又回過頭來看她:「雅湖?」

  看他好像挺意外的樣子,溫茗點點頭:「嗯,怎麼了?」

  「哦,沒什麼。」沈關西卻只是恍惚了那麼一瞬,很快就恢復了平常的樣子,搖了搖頭,星子一樣明亮的眸子又望向她,「姐姐該不會是真愛上沈舒臨了吧?」

  簡單的一句話卻把溫茗問住了。後者怔忡了幾秒,才回答道:「不知道,可能是吧。」

  有些問題溫茗自己沒有想清楚,但沈關西卻似乎已經知道了答案,漂亮的黑眸里閃動著細碎的星光,年輕的男人臉上露出了一個釋然的笑容,「好吧,姐姐開心就好。」

  送走了沈關西,溫茗才騰出精力來收拾。不過說是回來收拾東西,實際上因為雅湖別墅的東西一應俱全,除卻直男的知識盲區,沈舒臨連她慣用的擦手巾都準備好了,因此溫茗也就是簡單拿了幾樣必要的護膚品和化妝品,便打著電話出了門。

  回到雅湖的時候,已是日暮四合、華燈初上,偌大的別墅中已經亮起了燈。隔著一道清透的巨大落地窗,那人眯著眼半靠在窗邊單人沙發上的身形被流光溢彩的燈影勾勒得溫潤又清雋,以一個安靜地等待的姿態。

  很奇怪的,明明是她只來過一次的地方,明明並不是她的親人,可看到這個畫面,卻讓人莫名有種「家」的溫馨。

  溫茗隔著車玻璃盯著那道人影看了一會兒,才和司機說了一聲,打開車門下了車。

  沈舒臨應該是從她進門就聽見動靜了的,但卻沒有起身,溫茗穿過走廊走進廳里的時候,他還保持著剛才的那個姿勢,直到感覺到身邊的沙發塌陷下去一截,這才迷迷糊糊地睜開了半闔的眼,哼了一聲,身體一歪,毛茸茸的腦袋又朝她靠過來。

  溫茗調整了一下姿勢,還沒出聲,那人的長臂就已經環上來了,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腰身。溫熱的呼吸透過薄薄的布料傳到小腹上,惹得人一陣心燥意亂。

  纖長的指穿過那人微微有些凌亂的頭髮,撥了撥後腦勺上翹起的一縷呆毛,「怎麼不回房間去睡?」

  大抵是腦震盪的緣故,男人整個人都顯得柔柔弱弱的,半點都沒有了往日裡的端方模樣,聽她這樣問,非但沒起身,反而往她懷裡又蹭了蹭,聲音也黏黏糊糊的:「等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抓梳著漆黑碎發的手指便停住了。

  溫茗猶豫了幾秒,手指下滑,逗小貓似的摸了摸他的下頜,語氣也放得和緩了,「在樓下碰見了裴知易,說了幾句話。」

  男人果然立馬睜開了眼睛,稍稍退開,仰面在她腿上躺了下來,認真地看了她幾秒,才冷靜地下出判斷:「是和我有關的事情?」

  「嗯。」溫茗點點頭,垂著睫對上他幽深不見底的黑眸,「他給我看了前幾天陳述和魏守贏私下見面的照片,還有魏守贏的資金往來記錄,暗示我這場剎車失靈的事故是你的手筆。」

  水墨般的黑眸仍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然後呢?」

  「你知道這事嗎?陳述和魏守贏私下見過面的事?」

  「知道。」

  回答得很快,也很簡潔。話音落下,空氣中沉默了兩秒,還是沈舒臨先開的口:「你信嗎?」

  「信什麼?」

  「他的話。」

  沈舒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其實是很穩的,臉上的神情也管理得不錯,只是溫茗從他說完話後輕輕屏住的呼吸上敏銳地察覺到他的內心大抵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淡定,就笑了,擡手摸了摸他微涼的碎發,搖了搖頭,「不信。」

  水墨般的黑眸里氤氳出幾分笑意,男人捉住她在他頭頂作亂的手指,拉到唇邊輕輕吻了吻,微微彎起唇角,「人確實是我派去的,錢也確實是我匯給他的,裴知易上次對你說的判斷不假,因勢利導、推波助瀾也確實是我的行事風格,你為什麼沒信?」

  是啊,魏守贏和溫家有隙這是自溫瑩生日宴後郾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情況,如果不是被溫茗派人攔下,這會兒早就換了身份出了國,就算後面查到是魏守贏在車上動了手腳,任是誰都想不到背後是他的授意。密密織一張大網隱於人後坐收漁利確實是他的行事風格。

  但……

  回來前她先去看了車子的事故檢測報告,魏守贏是下了死手的,根本沒想讓車上的人活。如今她們能全須全尾地坐在這裡聊天,本來就摻雜了太多運氣的成分,如果不是當時路上的車子不多,在應急車道時閃避及時,附近剛巧有一條已經竣工卻未通車的新路,警方的調度也及時,這場事故非死即傷,即便有幸活下來,大概率也是重傷。沈舒臨是瘋,但也不至於瘋到這個拿自己的命來賭的程度。

  「你不會做不留後手的事。」

  沈舒臨聽完她的話卻笑了,「是我絕不會做把你置於險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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