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暴風雨來臨前

  第14章 暴風雨來臨前

  「孔先生？」孫局長大悟，「是我一葉障目了，孔先生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

  孔煊自從做了先知，每時每刻都在為人類做貢獻，這是無可指摘的。

  而且孔煊背後還有個背景深不可測的孔老祖，把孔煊送上天道的位置無疑把那股勢力也拉入人類和藍星的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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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各個方面來說孔煊都很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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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局長也不耽誤時間，趁著紀時笙帶來結界的機會，直接通過通訊器把人類現在的領導們還有各族的首領一起請到了會議室。

  孫局長不敢提紀時笙說的那些事，他一個普通人類根本受不了反噬，紀時笙沒辦法只好以最簡單的話語又說了一次。

  這次說完他更加虛弱了，一雙布滿生機的綠色瞳孔都暗淡不少。

  人族領導們聽後沒有任何意見，現在江河區的事基本都是孫局長說的算，更別提這種對人類明顯偏袒的情況。

  「所以你們現在的人選是這位孔先生？一位鳳族後裔？」魔族首領魔雷算是對人族特別友好的種族了，說話還算客氣。

  「我們其實對人選不在意，但是希望至少能保證我們的基本權利，換了一個親和你們人族的天道，如何能保證不會是第二個排擠我們的天道。」星際獸人首領虎嘯虎目圓瞪，說話不拐彎抹角。

  「這個我考慮過，我們人族的領導全在這裡，可以簽訂一份彼此都能接受的平權協議，我問過紀先生，只要刻下特定的紋章，在孔先生繼任天道後協議也會生效，會成為規則類的存在。」

  人族領導們紛紛點頭表示認可贊同。

  「其實我們沒有拒絕的資本不是嗎？」華國的精怪首領蛇仙柳柳苦笑，「即使你們會反悔，我們現在也沒有退路。」

  「下不了手入侵你們我們就做好了決定自取滅亡，現在能有一線希望，我們只能相信你們，人類，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們再次陷入絕望。」小狐像是陷入絕境一樣滿臉的痛苦掙扎。

  「不會！這件事樓先生，就是你們提到的白澤尊者會作為見證人，我們現在訂好契約簽好字，在引來舊天道後立刻可以刻上紋章，如果現在刻紋章會引起舊天道的注意。」孫局長思考的面面俱到。

  「好，我們配合。」四位首領相視一眼，眼中都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

  「那我們來談談協議的內容，」孫局長當機立斷開始下一個議題，「除了基礎的領地以外，你們享有其他藍星人類的等同特權，畢竟現在人族也有很多人有特殊能力，所以我們會保證你們不受到歧視，特別嚴重的情況我們會殺雞儆猴以儆效尤。還有就是……」

  孫局長七七八八說了一大堆，涵蓋了方方面面的內容，最後裝訂出來的協議足足有厚厚的一本，這樣的誠意總算讓異族們放了些心。

  所有領導和異族首領在協議本首頁簽了字，孔煊最後簽下自己的名字，簽在中心位置，孔煊名字的位置後面會刻下印章，使協議成為法則。

  一切都安排妥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穩固孔煊在人族心中的位置。

  領導們先是貼了一張告示全區通報，將以往孔煊對於災難的預知都表明了。

  接著又利用人類的從眾心理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現在的天道都不救我們，如果能換一個就好了。」

  「如果是個一心想著人類的人做天道就好了」

  「天道不公，不如換孔先生做天道」

  「如果是孔先生就好了」

  「是啊！如果是孔先生是天道的話一定會對我們好的！」

  「如果能換天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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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煊全程沒有發表反對，雖然他心裡對做天道並不感興趣，但是現在是人類的危急關頭，不能因為他一個人的喜惡導致事情停滯。

  他靠坐在床頭漫無目的地發呆。

  「怎麼？我們未來的小天道不開心？」孔鳳翎突然出現在半空，懸空盤腿而坐。

  「老祖宗，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

  孔煊看到孔鳳翎很是激動，他向孔鳳翎傾訴自己的迷茫，

  「我其實對做天道不感興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我只是個普通人，我做不好，為什麼樓先生不做啊。我覺得樓先生比我厲害多了。」

  「你對白澤那傢伙的身份知道多少？」孔鳳翎撐著下巴問。

  「不是白澤尊者嗎？」孔煊疑惑。

  「那就是一點也不知道了。」孔鳳翎哦了一聲，「白澤自神域而來，他帶著神域的記憶和能力轉世，是舊天道選定的保護末日後遭難的動物的人。」

  「舊天道准許他帶著能力轉世到藍星，作為交換，白澤會看心情給藍星本土人族一些『生機』，這是白澤的行事準則，舊天道同不同意都不影響，也阻止不了。」

  「舊天道那時還沒有自我意識，『祂』的規則覺得白澤對人類的幫助影響到『祂』對人類的懲罰，於是舊天道找到了寶石，就是白澤身邊的那隻鸚鵡，那隻鸚鵡對人類惡意很大，舊天道就讓它監視白澤，以此限制白澤，如果白澤對人類幫助過多那一次的災難就很變得更嚴重。」

  「白澤只是他在神域的身份，我聽說他之所以能轉世還因為身上有諦聽的血脈，你知道諦聽嗎？輔佐地藏王的神獸，能分辨世界善惡，通曉過去未來。」

  孔煊驚訝，沒想到樓先生身份這麼高，「祖宗你跟我說這些沒關係嗎？」

  「沒關係，如果不能說白澤早就把我抓走了。」孔鳳翎毫不在意，「再說這些在神域早就不是秘密，你當時來到神域一心想著回藍星，不然我會帶著你去逛逛神域的。白澤的本家就在那裡。」

  「誒？樓先生還有族人在神域？」孔煊好奇，還有點後悔當時沒去參觀神域。

  「他是白澤一族的家主，白澤氏族住在神域的鑲金城，字面意思，整座城池都是鑲著金玉的，嘖，白澤一族是真的有錢。」

  孔鳳翎語氣里滿是羨慕，「不過之前沒去也挺好，白澤一族排外得很，而且行事霸道，看上什麼喜歡就搶，搶不到就毀了。萬一把你只這可愛的小鳳凰崽子搶走就不好咯。」

  「竟然是這樣嘛，看樓先生不像這樣霸道的性格誒。」孔煊說道。

  「他？你有看到他有求而不得的東西嗎？」孔鳳翎挑眉問。

  孔煊搖頭。

  「沒有不就對了，什麼想要的都盡在手邊，他會暴露什麼霸道的性格嗎？」孔鳳翎眨眨眼，「而且我要是跟你說他是個冷血的人你會信嗎？」

  孔煊想想雖然樓先生平時有些冷淡，但還是盡力幫助人類的樣子，拼命搖頭。

  「你看，你不信。」孔鳳翎攤手，「白澤看起來那麼想幫助人類只不過是因為他體內那部分人類的血脈作祟，白澤在神域的時候是個極度冷血的神，即使白澤族人死在他面前他眼都不會眨一下。」

  孔鳳翎說著感嘆一聲，「人類的血脈真是脆弱又強大，能夠影響到一位神。」

  「可是老祖宗你還是沒說為什麼樓先生不願意做天道誒？」孔煊靈魂發問。

  「笨蛋啊，我說了半天小崽你什麼也沒聽懂，」孔鳳翎恨鐵不成鋼，「白澤那傢伙做事隨心，如果做了天道說不定今天心情好了風調雨順，明天心情不好就暴雨海嘯的，天道可以是仁愛的，卻不能是白澤那樣無情的，加上他身邊還有個鮫人王，如果倆人吵架，那遭殃的可就是藍星咯。」

  孔鳳翎嘖嘖稱奇。

  「鮫人王？謝哥是鮫人王？」孔煊覺得今天知道的事情比他在末日這幾年知道的還多，還都是不能往外說的秘密。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反正白澤那個伴侶就是鮫人王，還有一點蛟龍的血脈，所以掌管大海還能控制天象，就是你想的那種，生氣會下雨，開心會天晴的那種。」

  「！！」孔煊吃驚地張大了嘴。

  「總之別管別人了，白澤是不可能做天道的，你做最合適。」孔鳳翎睨他一眼。

  「老祖宗，你知道天道的事嗎，做天道要做些什麼啊？是不是要跟舊天道一樣一直待在天上啊，那我跟……」孔煊驟然閉嘴。

  「好啊，我說你怎麼一直問我，你就是想問我做了天道還能不能跟你那個小對象在一起是吧？」孔鳳佯怒。

  「我……我……」孔煊支支吾吾。

  「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孔鳳翎不為難他了，「舊天道是天生的天道，自然一直待在天上，你成為天道的話是眾望所歸，是人類的信仰供奉所致，自然不同，是可以居住在天外的。」

  「不過，」看到孔煊瞳孔驟亮，孔鳳翎潑了他一瓢冷水，「別高興得太早，天道再怎麼親近信徒也不可能跟信徒住在一起。」

  「你還是得跟你那個小對象搬到神域來住一段時間，我估計白澤是不會來教你如何做天道了，只能祖宗我來教你了，後續住在哪裡再商議。」

  「我得警告你，如果你離你的信徒太近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被信徒利用達成願望或者失去信仰都是輕的，最壞可能會被殺掉。古往今來弒神奪位的也不是沒出現過。」

  孔煊苦著臉：「我也不想做天道啊。」

  「放輕鬆，」孔鳳翎揉揉他的頭髮調侃，「我就是警告你不要做了天道還把自己當普通人，不過這些我下次交代你那個小對象就是了，他肯定比你願意聽。」

  「哎呀老祖宗！」孔煊羞憤。

  「聽話，乖乖的知道嗎，做天道對你也有好處，我可不想我族的小崽子只能活短短的幾百年。」孔鳳翎正色，「你也很愛這個世界吧？那就好好為了這個世界做好這個天道的角色吧。」

  「我其實不是不願意。」孔煊垂頭喪氣，「我就是怕我做不好。」

  「怕什麼，老祖宗會教你的。別怕，昂。」孔鳳翎落在地面上，抱了抱小崽安慰他。

  「嗯。」孔煊給自己鼓勁，「我會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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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霽星泄露天道後整整昏迷了一周才醒來。

  他其實本來並沒打算這樣幫助人類，只是天道異變生出自我意識並不是個好現象，如果任由天道這樣發展，藍星被天道毀滅重塑後就不再是藍星了。

  這裡保存著樓霽星作為普通人族時跟父母的所有記憶，他不想這裡變成另一個新世界。

  之前即使藍星被天災破壞，但是只要災難結束慢慢恢復，這裡就還是藍星，這裡的一草一木還是藍星的樣子。

  如果真的摧毀舊世界創造新世界，那這裡就不是藍星了，這是他無法忍受的。

  寶石這次倒沒有跟樓霽星嗆聲，沒有阻止他幫助人類。

  樓霽星其實只要想，隨時能了解寶石到底怎麼想的，可是他不想這樣對待身邊人，他從來不會對身邊人使用能力。

  直到無疑間看到寶石對著它很寶貝的一隻盒子嚶嚶哭泣，樓霽星才知道寶石心裡多掙扎。

  那隻盒子中裝的是寶石父親和母親的兩根翎羽，樓霽星發現寶石的時候，寶石全身都濕透了也髒兮兮的，這兩根翎羽還是被它小心地護在翅膀下一塵不染。

  後來樓霽星給寶石準備了漂亮精緻的盒子盛放這兩根珍貴的翎羽。

  樓霽星沒有打擾寶石，靜靜地站在牆角。

  「爸爸，媽媽，寶寶好沒用，我知道人類好壞，可是我看見那些人類快死了我還是不忍心。」

  「我以為我想人類滅絕的，人類那麼壞。可是我還是不忍心。」

  樓霽星無聲地嘆氣，默默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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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形中舊天道的信仰直接流失了一部分，只是現在的舊天道忙著怎麼毀滅人類，沒時間追究這點流失的信仰。

  天道並不是為所欲為的，祂也受到某些規則的限制，比如藍星人族確實對藍星造成了傷害，所以規則允許天道「懲罰」人類，但是範圍會限制在「不是人類滅絕」，在這個範圍內天道可以隨便做什麼，但是如果是規則覺得會毀滅人族的災難，是不允許天道使用的。

  至今為止，雪災，海嘯，極晝，極夜都是規則允許的，天道產生自我意識後也會了鑽規則的空子，「祂」加速了災難進程，把極夜、酷暑和異世入侵壓縮在一起，想要壓縮人類的生存空間。

  規則是死板的，只能檢測到這幾個災難不會致使人類滅絕，卻無法檢測這幾個災難同時降臨極大可能會導致藍星人類滅絕，所以放任了天道的行為。

  但更多的天道也沒法做了，所以天道最近有些急躁。

  「祂」現在仍舊是那個討厭的舊藍星的天道，舊藍星受到的創傷太大，會自主從「祂」身上汲取力量修復。

  這種汲取天道沒辦法阻止，這段時間天道被抽取了幾乎1/5的力量，力量的迅速流失讓天道懊惱又更加怨恨舊藍星和人族。

  好好地去死不好嗎？為什麼要活著，為什麼要阻擋「祂」建造新世界的步伐！

  天道越想越恨，忍不住撥開水鏡查看藍星的情況。

  這一看可讓天道喜上眉梢。

  人族竟然開始得疫病了！

  「哈哈哈哈！天都在助我！」天道狂喜之下顧不上思考許多，目不轉睛地盯著藍星的情況。

  藍星上瀰漫著一股死氣，不少人類蓋著白布被放置在擔架上，擺放在一塊看起來是專門用來放置屍體的位置。

  擺放屍體的位置周圍被用布圈起了一道隔絕的範圍，範圍外是死者的家人們歇斯底里撕心裂肺的痛哭聲。

  醫生們戴著口罩穿著防護服行色匆匆地進出診療室，從診療室內不時傳來病人們的痛呼和哀嚎。

  病人的家屬們站在門口躊躇踱步，遇到一個醫生都要問問自己家人的情況，得到的只有一句病人太多不知道你是誰的家屬。

  「當家的你怎麼就感染了疫病死了啊，這讓我和孩子怎麼活啊。」

  天道注意到一個哭得幾乎昏厥的懷孕女人，「祂」覺得女人頗為有意思就多看了幾眼。

  人類的情感是最複雜的，每次看都能得到新的感知，讓天道更加接近一個智慧生靈。

  旁邊的老婦人扶起那個痛哭的女人，勸慰道：「別哭了玉蓮，婆婆知道你難過，但是再難受日子還要過。」

  劉玉蓮哭得更厲害了，仿佛痛不欲生了似的。

  旁邊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和一個老先生看著這一幕不能發作，只能看向診療室假裝裡面有親人，面色緊繃繃得像吃了屎一樣難看。

  「我知道的孫姨，我就是……我就是難受。」

  憋笑憋的難受。

  劉玉蓮簡直對自己的這個角色太滿意了。

  一個丈夫死於疫病的寡婦。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憋了這麼久的苦全都要發泄出來。

  這麼想著她哭得更賣力了：「當家的啊沒有你我怎麼活啊！你怎麼就死了留下我們孤兒寡母啊！你死得好慘啊！你怎麼就死了啊！」

  劉玉蓮句句不離死，氣得一邊的王愛國頭上青筋爆現。

  他終於忍不住上前，假模假樣地勸到：「這位……這位家屬，還是不要總是把『死』字掛在嘴上的好，不吉利。對你和肚子裡的孩子也不好。孩子會被咒到的。」

  「多謝你啊老伯，我知道的，我雖然死了丈夫我還有孩子，我丈夫死了我也不會放棄孩子的，我丈夫雖然死了但是一直活在我的心中。」劉玉蓮假裝聽不懂王老頭的話，仍舊演得十分逼真，句句不離死丈夫。

  「你，你這，你這……」王愛國被氣得仰倒，差點昏厥過去，他身後的劉玉英見勢不妙趕緊過來扶住王愛國。

  「爺爺你別生氣別生氣，這位姐姐只是傷心過度，您就別生氣別管別人家的事了，林哥還在搶救，一定能救好的，您可是咱家的頂樑柱，可不能倒下啊，官方一定會努力救治林哥的。」

  劉玉英一大串話著重突出了「別人家」，「我老公一定能救好」，「官方」，暗示王愛國王林只是裝病不會真死，他們得到這個「表演」的角色可是在官方面前露臉的機會，不能被毀了。

  「呼…呼…對，對，人家的事人家的事。」王老頭緩了緩神臉皮鬆泛下來，不再理會劉玉蓮，在劉玉英的攙扶下又去專注地盯著診療室看了。

  劉玉蓮也不管他們，繼續用盡全身的氣力哭嚎著自己死老公，哭得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水鏡翻轉，面色憂愁的孫局長正在跟紀時笙談事情。

  「紀先生，你就問問樓先生能不能幫幫忙，這疫病來勢洶洶，再這樣下去人類要滅亡了。」

  「不行的孫局長，樓哥現在不參與也不能參與進人類的事情，這是天道的限制，人類這次只能靠自己。」紀時笙也是滿臉絕望，「我馬上也要回誅宿山去了，不會再來了。」

  天道不住地點頭。

  早就該這樣了，白澤不管人類才是對的。

  「難道這次真的只能等死了嗎。」孫局長絕望地癱軟在椅子上。

  天道繼續連連點頭。

  是的，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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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道關閉水鏡，計算著疫病多久能把人類全弄死，心情美美地思考新世界該怎麼建造去了。

  等天道高高興興地把新世界雛形整理好去看藍星近況，發現人類竟然還沒死絕。

  剩下的少數人類正在跟異族對峙，異族覺得人類遲早要死光不如現在把領地江河區讓出來，人類自然不肯，雙方矛盾一觸即發。

  天道本來被人類沒死光搞得不太高興的心情一下子又開心起來。

  等天道目睹了異族將人類屠戮殆盡，還把屍體拋到人類自己建造的亂墳崗後，立刻迫不及待地丟掉水鏡前往藍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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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到那道注視的眼神消失後，異族停下了扔的動作，將手中的人族輕輕放置到人堆之上。

  「我演得不錯吧哈哈！」魯斯叉腰大笑，「我是不是演出了狼族的桀驁不馴！」說著還擺了個自認為帥氣的姿勢。

  魯偉路過，直接拿筷子敲了下他的頭：「別貧了，快拿些食物來給人類吃，天道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應該三天後就會到，我們得儘快把新天道的金身做好。」

  說是金身，其實就是金系能力者的技能製造出來的金，然後經過人類通力合作雕刻出一眉一眼。

  這也是樓霽星交代的，參與雕刻金身的越多，念力越盛，金身的作用就越好。

  如今金身的身體部分已經雕好，只剩下臉部表情沒刻了。

  「嘶嘶嘶，疼啊哥，你不知道你力氣多大嗎。」魯斯抱怨著，手裡還是不停歇地去拿準備好的藏在桌子底下的飯菜。

  人類官方和異族們商討過後決定先把最大的禍端——舊天道先處理完，之後再處理土地的問題。

  因為要忙天道的事，大家最近都沒有時間休整被「無生」污染的土地，現在的食物都是異族們存下的。

  因此人類對異族們也更多了一些包容，不再那麼抗拒和異族相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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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後，當最後一筆落下，一座栩栩如生的孔煊垂首像雕刻完成。

  雕像上的孔煊腰佩利劍，右手執傘，左手執書，身著藍星傳統服飾，垂眸滿臉悲憫地看向腳邊嬉戲的兒童們，兒童們有的手中握著碗和筷，有的握著船隻模型，還有一個孩童抱著孔煊的腿一臉依戀。

  整座雕像寓意在危難來臨之際是孔煊撐起一片天空保護了年幼的孩子，孩子是藍星的未來，也代表了藍星正處於危難中的人民。

  土系能力者將整座雕像蒙住，植物系能力者在外層包裹的泥土上開滿鮮花，接著鮮花山被蒙上紅布。

  所有人類橫七豎八地躺回「亂葬崗」，留下異族們等待天道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