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第 14 章

  

  皇后娘娘聽到蕭月錦越說越激動，立即緊張的看四周，然後滿臉關心和擔憂的對蕭月錦說：「蕭妹妹！你小點聲！隔牆有耳！你這話，傳到皇上耳朵里，不得了的！而且，本宮是一年多沒單獨被皇上召見過。可你不同啊！你就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

  蕭月錦：「您也被寵愛過吧？我現在被寵愛，以後呢？永遠我都能得到皇上的寵愛嗎？」

  皇后一聽到這裡，沉默了。

  皇后慢慢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無奈表情。

  兩個人走入涼亭，坐下。皇后看著蕭月錦，說：「蕭妹妹，你說的都對。可我們，就是這樣金籠子裡的金絲雀。我們又能有，什麼辦法？」

  蕭月錦：「最少，我們就不要自己，再鬥來鬥去了。我們這些妃嬪，不應該互相是對手，應該互相，都是姐妹，親姐妹。」

  皇后沉默了一會，輕輕點頭。

  皇后：「蕭妹妹，這些見識，本宮真不如你。你想的對，你想的，也比本宮想的多，想的遠。」

  【叮咚！得到皇后誇獎，滅門日期，推後一日！】

  蕭月錦聽到皇后的誇獎，還有系統的獎勵時間，卻並沒有開心，而是繼續誠懇的對皇后說：「皇后姐姐，咱們後宮，我說了您別不高興，其實主要鬧矛盾的，就是您、我、還有淑貴妃，咱們三個人。其他的嬪妃，都不敢招惹我們三個，都是牆頭草。所以，只要您、淑貴妃、還有我，咱們三個人，能相親相愛，這後宮，咱們所有女人，就不會再勾心鬥角了，而真的有希望，都成好姐妹。」

  皇后：「淑貴妃？這事恐怕沒那麼容易。淑貴妃那脾氣，是最難纏的，她心思也重，你和她說咱們不再勾心鬥角，怕是她反倒以為，咱們是在做局計算她。」

  蕭月錦：「所以要用真心嗎！」

  皇后：「誒？對了，你知道嗎？淑貴妃有個妹妹，剛進宮，下月就封美人。說是最受淑貴妃喜愛的，我們去關心關心這個妹妹，讓淑貴妃看到我們誠意如何？」

  蕭月錦：「好啊，她在哪？我們現在就去看看？」

  皇后和蕭月錦兩人手牽著手，出了凌坤宮，直接去皇宮西北角的執事房，那裡所有新選進宮的秀女，都在那住，待她們培訓完，皇上挑選完，剩下的就會被分到各宮裡。

  皇后和蕭月錦一路走著，格外親熱。

  皇后的貼身宮女，還有侍候蕭月錦的謹芯臘月，都被她們兩人竟然如此親密的「奇景」給嚇到了。

  這是什麼情況？

  但所有下人沒有人敢問。

  皇上身邊的小太監鍾兒，正好辦事，路過，看到皇后和蕭月錦手牽手的奇景，也心內驚嘆不已。

  皇后和蕭月錦，可是死敵啊！

  鍾兒立即跑回鍾粹宮，向剛下朝，正在吃點心休息的齊晟昀說了剛才看到的奇景：「蕭貴妃和皇后，看起來可親熱的，和親姐們一樣呢。」

  齊晟昀面無表情，似乎對這事毫不在意。

  鍾兒等不到齊晟昀吩咐，自己又說道：「二位娘娘，去的好像是敬事房那邊。新選的秀女，可都在那呢。」

  齊晟昀慢慢喝茶，也不說話。鍾兒就明白了，起身，倒退著出去。

  齊晟昀等鍾兒出去，繼續品茶，似乎這件事情，他真的沒放在心裡。

  另一邊，皇后和蕭月錦她們一路走著，去了西北角的敬事房，到了那裡，遠遠就看到秀女們，正在太監和宮女訓斥下，頂著大日頭，辛苦練習宮中禮儀。

  皇后吩咐自己的貼身宮女去裡面，叫淑貴妃的妹妹如蘭出來。

  那宮女進去後，不一刻又出來，身後還跟著那個負責訓練秀女的老太監。

  老太監跪地請安，皇后命他平身。

  老太監說：「回皇后娘娘，貴妃娘娘的話。淑貴妃的妹妹如蘭，今早說身子不爽利，現在敬事房後面的院子裡歇著，沒有和其他秀女在一起。」

  蕭月錦立即問：「如蘭妹妹得病了？」

  老太監：「似乎，染了點風寒。」

  皇后：「那找太醫看了嗎？」

  老太監：「皇后娘娘，貴妃娘娘，您二位真是菩薩心腸，對一個秀女身子，也如此關心。皇后娘娘，貴妃娘娘放心，老奴已經著人，去太醫院，找人來看過了。」

  蕭月錦：「這如蘭妹妹病了，咱們去關心她一下，更顯得咱們心誠。」

  皇后點頭，對那老太監說：「麻煩你，領我們，去她住處，我們要看看如蘭妹妹。」

  老太監立即鞠躬稱是，然後懂事的過去，彎腰站在皇后身旁，讓皇后把胳膊搭在老太監胳膊上，老太監扶著她走。

  蕭月錦心想：「這古代太監，還真是一個技術活啊。每個動作，每個細節，都這麼充滿技術細節。不容易，真不容易。」

  蕭月錦和皇后，隨著那老太監，進了敬事房後院下人住的住處。

  白日裡這裡安靜得很，只有知了吱吱不停鳴叫聲。

  她們往前走，老太監說：「二位娘娘，就是前面這排屋裡面。」

  老太監說完，要上去推門。

  老太監手剛扶到門閂上，突然皇后，蕭月錦，老太監，還有她們身後宮女隨從，同時聽到屋內，傳來幽幽哭聲。

  老太監立即回頭，看皇后。

  皇后對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推門，聽聽怎麼回事。

  眾人都安靜下來，那哭聲果然清晰起來，然後一個女孩子說話的聲音帶著哭腔傳來：「文安，我，我不想做秀女，更不想做嬪妃！我姐姐現在，就盼著我被皇上選中，可我真入了宮，我和你，我倆以後，就再無可能了！那時候你在太醫院，我在深宮，我們雖能見面，但卻遠在千里！這！這比死！還要讓我痛苦啊！嗚嗚嗚嗚嗚……」

  蕭月錦和皇后，全都大吃一驚。

  皇后立即震驚捂嘴。

  蕭月錦也有些發懵。

  這時候，屋內又傳來說話聲音，是一個男人說話聲音，應該就是那個文安：「如蘭妹妹，可我只是個太醫。就算你不進入宮中，你們上官家高門大族，我也仍然配不上你，更不能娶你。」

  那個如蘭哭聲再次響起：「這次我還能裝病，騙的機會與你相遇。可再過幾日，我就要嫁作他人婦。我和你，就永無在一起機會了……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想和你分開啊……嗚嗚嗚嗚嗚……」

  那文安再次說話：「如蘭妹妹，要不我們，想辦法跑走吧。」

  如蘭：「跑走？你是說，我和你，私奔，離開這裡。」

  文安：「也要離開你的家，我們一起，去誰也找不到的地方，隱姓埋名，從新生活。」

  如蘭：「好啊好啊！我家裡，母親只是偏房，也早就死了。其實我除了我淑妃姐姐，我有些捨不得。家裡也不算得有什麼親人。你知道我為什麼非要和你一人在一起，連嬪妃都不肯做嗎？」

  文安：「你和我說過，你母親一輩子和別人爭寵，最後還是無人理睬，獨守空房，孤單一輩子。所以你這一世，要不然就不嫁，要嫁，也一定要嫁只有你一人的男子。如蘭，我答應你，我這一世，只有你一個女人。」

  如蘭：「好。那我們怎麼出去？」

  文安：「我想辦法。我回去後，今晚按例出宮，回家我先收拾細軟，後日我再入宮當值，你記得天黑後再稱病，我來診治，給你帶一套小太監衣服，我倆趁夜出宮。」

  如蘭聲音也提高激動起來：「好！好！文安。後日，我們就走。」

  文安：「如蘭，我們離開這裡，就要過苦日子。」

  如蘭：「榮華富貴，可無人疼惜的悲慘，我娘親已經讓我看到過了。我只要有一人真心愛我。」

  文安：「好。」

  如蘭：「她們其他秀女快回來了，文安，你先回去吧。」

  文安：「好。你記得，後日一定要入夜後，你再稱病。」

  如蘭：「我晌午過後，我也再稱病行嗎？」

  文安：「今日晌午過後？我還沒準備，我們跑不出去的。」

  如蘭：「我只是想，再和你多見一次。」

  屋外皇后和蕭月錦她們，都聽的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候，房門突然打開，文安和如蘭還手牽著手，彼此深情望著。

  文安：「如蘭，今生我定不負你。」

  如蘭：「文……」

  如蘭剛說到這裡，突然看到屋外，皇后娘娘和蕭貴妃都站在門口，她啊的驚叫一聲，嚇得魂飛魄散！

  文安一看到蕭月錦她們，也表情瞬間凝固，目瞪口呆。

  蕭月錦看如蘭和那個太醫文安，如蘭長得乖巧可人，膚如凝脂，我見猶憐。

  文安長得帥氣乾淨，一股讓人喜歡的書卷氣。一看，就覺得是個可以信任託付的好男人。

  他們，倒真是好招人喜歡的一對。

  他們要被選秀女強行拆開，這絕對是棒打鴛鴦……

  皇后和蕭月錦，其實都有些不舍。皇后甚至心裡，曾經想命令太監宮女和她一起出去，裝作沒看到院內發生的事情。

  可她不知道蕭月錦是什麼想法，她不敢自己造次。

  如蘭和文安愣了一愣，皇后和蕭月錦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眾人互相看著，都呆立當場。

  還是老太監一想到自己管理的秀女，竟然出現和太醫偷情這種要命的大事！老太監怕皇后和蕭貴妃責怪，自己心裡已經慌了，連忙突然爆喊道：「上官如蘭！許文安！你們不認得皇后娘娘和蕭貴妃了嗎！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已經犯了欺君死罪！還不趕快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