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
2024-09-14 19:47:52
作者: 遙于歸語
危險
?!?大哥,你就不能忘了麼?我夠羞恥了!葉流故作疑問:「我說過麼?沒有吧?我喝醉了哈哈,你是不是聽錯了?」
「你……」於溯走近,認真道:「你說了,你還說清醒了會再對我說那三個字。」
「什麼字?都是醉話啊,醉話是不能信的。」葉流咬他的虎口,「不許提了,我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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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怎麼能忘了?於溯收回手,盯了葉流一會兒,明顯是不想承認了,他無奈說:「那好吧,餓不餓?」
「嗯?嗯嗯!」葉流眨了眨眼睛,狂點頭。
於溯去給他煮麵,放了兩個雞蛋,端出來時飄香撲鼻,葉流幸福到冒泡泡,吸溜一大口問:「你今晚在我這睡麼?」
於溯說:「我房間的被子收起來了。」
因為是我收的哈,葉流笑著打了個響指說:「簡單,那和我睡。」
於溯故作猶豫,「那多麻煩,我還沒洗澡呢。」
「你的洗漱用品都還在,我的衣服也給你穿,和我睡一晚嘛。」葉流晃著他的手臂懇求道。
於溯挑眉,「我考慮考慮。」
這有什麼好考慮的?葉流快速把面吃完,在衣櫃給他找衣服,塞他懷裡,「我洗完碗要看到你洗乾淨等我,好麼?」
於溯翻了翻:「沒有裡面的褲子。」
什麼里?……你的考慮是對的,葉流臉紅了一霎,推他走,「那你回家吧。」
「等等。」於溯反拉他,「給你的我穿,我又不介意。」
葉流羞恥心犯了,「不要,唔。」
於溯親得很溫柔,給足了氧氣,幾秒後,他舔舔唇說:「那我走了,明天見。」
「啊?」靠?是不是故意的啊?葉流拉住他,咬牙說:「不許走,我拿褲子給你。」
於溯彎起眼:「也行。」
就是故意的,葉流憤憤踹了他一下,「真的服了!」
於溯直笑,進了浴室。
江止腿上的石膏能拆了,他看著一長串的繳費單,一氣不平更添一氣,他問池白:「你真的什麼也沒跟他說?」
池白聳聳肩說:「你就不能覺得是你運氣不好?」
「不能,把你拍的照片給我看。」江止搶過他的書包,把相機拿出來,照片一張張變換,他快速按了幾下,在其中一張停住了。
「這是什麼手勢?葉流怎麼會知道我要幹什麼?」江止揪住池白的後領,咬牙切齒,「小池子,你給老子說清楚!」
池白:「……」
葉流洗漱後,收到了池白的好友添加和一條消息,「[瑟瑟發抖]我完了,你自求多福吧。」
什麼鬼?他把手機放下,趴在於溯身上說:「你困了?」
「有點。」於溯喜歡葉流的床,葉流的衣服,有種被迷戀的氣味包裹的感覺。
「我不困哎。」葉流蹭了蹭他的耳朵,都在一張床上了怎麼能只是睡覺啊,這是對床的不尊重!
於溯側身抱住他,呼嚕呼嚕他的頭毛說:「乖。」
葉流:「……」
看來是真困了,他抿抿唇抱緊了,兌現承諾:「我愛你。」
於溯愣了一秒,睜眼:「你就不能在我清醒的時候說?」
怎麼沒睡啊?葉流埋在他的肩頸找補:「我不好意思。」
於溯揉著他的腦袋,「我睡不著了。」
「真的?那親親好不好?」葉流擡頭,吻上他的唇。
於溯親著親著手往後伸,葉流縮了縮,忽然一激靈,「你幹什麼?」
於溯從他的後腰以下收回了手,「只是捏一捏。」
葉流狐疑:「沒有別的想法?」
「沒有。」於溯舔了舔牙尖,沒親夠,「騙子,你還說準備好了。」
葉流嘴硬:「我,我是啊。唔。」
這是在幹什麼啊?他擋住於溯作弄的手指,「等等!」
於溯放慢了動作,「不會真弄的,先適應一下。」
「不,不要,我不跟你睡了。」葉流想逃跑,卻被握住腳踝拉回去,力量懸殊到他真的有些慌了,「大哥,我沒準備好,你放過我。」
於溯張開雙臂:「抱抱。」
救命,真的招架不住,死就死吧,葉流抱住他,與他躺倒在床上,但某人沒動作了,「然後呢?」
於溯閉著眼睛說:「睡覺。」
啊!起反應了你又要睡覺了!葉流咬了他的肩一口,握住他的手往下,「動。」
於溯:「…………」
第二天,葉流來到教室,發現桌上有一張小紙條,上面歪歪扭扭的字寫著:「走路小心點。」
什麼意思?葉流環視了周圍一圈,給池白髮消息:「你咋了?」
「呵。被威脅了就知道問候我了。」池白搶過小紙條,一瘸一拐坐在椅子上,屁股疼,「江哥會報復你們的,以後別走學校大門了。」
葉流納悶:「撞人本來就不對,他為什麼不反思一下?」
「指望他反思不如指望你放學別碰見他,反正小心點,我言盡於此。」池白捂著腰抱怨:「幫你還被連累,我差點折在床上了,怎麼沒人關心我的死活?」
「好吧。」葉流想了想,懇切說:「謝謝。」
呦,順耳,池白舒暢了些,「你再說一遍,把於溯那份也說了。」
「謝謝。」葉流好奇道:「你的腰怎麼了?」
池白說:「□□的,酸得要死,你想體驗體驗?」
葉流犯怵,「我不想,我談的是柏拉圖式的戀愛。」
池白一聽,投之以看傻子般的眼神,「奇葩。」
葉流:「……」
他低頭磨了磨牙齒,煩死了,他真的蠻好奇的。
於溯看著書,眼前忽然被扔了一包薯片,陳佳運站在窗口苦兮兮說:「把你的英語筆記借我一下,我跟不上了。」
於溯:「高二的?」
陳佳運:「你要是有高一的也行。」
於溯拿出翻了翻,顧慮說:「都是高階的筆記,你的階段看得懂麼?」
陳佳運搶過筆記本,看起來像天書一樣,她收在手上說:「簡單啊,你給我補習唄,我給你點辛苦費。」
「不,我沒空。」於溯想也不想拒絕道。
陳佳運懇求:「你忙什麼?」
「嗯…談戀愛。」於溯彎起眼,表現出滿滿的驕傲與幸福感。
「啊?」陳佳運如獲晴天霹靂,半天才緩過神來,她震撼說:「誰?我房子塌了!」
「什麼意思?」於溯看了看,又把薯片還回去,「這個就不必了,他會吃醋。」
「拿,拿著吧,回見,不,再也不見!」陳佳運原地轉了一圈,撒腿跑了。
——莫名其妙,於溯打開薯片袋,放在葉流桌上。
葉流看也不看一眼,賭氣:「我不要吃情敵送的。」
於溯作勢收回:「那我吃?」
「那不行!」葉流猛然搶過,憤憤說:「我吃,你滾吧。」
「嗤。」於溯笑了聲,揉了一下他的後腦勺,回座位了。
體育課,分明已是入秋的時節,但頭頂上艷陽高照的,大隊伍齊跑了兩圈,便各自解散。
葉流想回教室,卻被於溯拉住了手腕,於溯抱著籃球說:「陪我玩。」
葉流:「……」
其實這玩意兒他不是不會,只是懶得動,運動和陽光,他只會在試卷里待到發霉時才會想感受一下,「那好吧。」
與其說是他陪於溯玩,不如說是於溯陪他玩,葉流進了幾個球,笑說:「你幹嘛那麼順著我,不能凶一點?」
他單手舉著球,笑得明媚:「來搶。」
於溯觸動,傾身拍掉了球,籃球落在了地上,他們之間相隔就這麼幾厘米。
葉流心空,以他的藝術細胞來看,男朋友的身材和臉簡直是藝術品,一舉一動都是恰到好處的漂亮,特別是湊近時,太富有衝擊性了。
這傢伙每天為什麼像妖精一樣勾引人?他到底何德何能被看上了?想不通。
於溯喉結滾動,後退了一步撿起球,「我不打了。」
「嗯?為什麼?」葉流回神,跟上他,「不好玩麼?」
於溯想了半響,想出兩個字:「危險。」
「什麼意思?又不是比賽。」正值放學鈴響了,人群熙熙攘攘往外走,葉流握住他的手說:「你別走那麼快。」
「我是說,我對你很危險。」於溯晃晃神,完全占有的欲望和衝動太大了,他需要清醒清醒,他往最近的教學樓跑,邊說:「我去洗把臉,你去校門等我。」
葉流撓撓頭,回教室拿書包,順帶把於溯的也拿了,在校門口的陰涼處等待。
有鳥兒盤旋在空中,嘰嘰喳喳的。他忽然想起池白的話,回頭看了一眼,一陣劇痛從腦後傳來,眼前瞬間黑了。
江止在麵包車前眺望,看到葉流被扶著,氣道:「我讓你把他帶過來,你打暈他幹嘛?」
羅虎打開車門,把葉流塞進去說:「方便。」
「出血沒?」江止摸了摸,手上是濕的,「這得去醫院啊?」
「麻煩,我下手有輕重。」羅虎把一疊紙墊在葉流腦後,插上車鑰匙說:「現在去哪?」
江止說:「隨便找個地,別去修車廠,那是吃飯的地方。」
羅虎:「行。」
他正要開車,車窗卻被敲了敲,玻璃下移,池白訕笑說:「帶我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