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來生意了
2024-09-14 18:13:35
作者: 堯言Na
第二百零八章 來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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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言回到宮殿裡。
神醫已經懷疑到了他頭上,傅玄野待在這兒,已經不安全了。
那柳玉居然沒有把自己供出來,也許是他沒有證據。
不然那神醫也不會莫名其妙,要看自己的儲物戒。
桑言從儲物戒中把傅玄野拿出來,他身上的毒已經祛除掉,傷口也恢復得很好,只不過一直沒有醒過來。
桑言戳了戳傅玄野圓圓的腦袋:
「傅玄野,你怎麼還不醒過來啊!」
桑言捧著傅玄野,在他的腦袋上親了一口。
傅玄野原本緊閉的眼睛,倏地睜開。
他一雙赤紅色的豎瞳,冷意森然地盯著桑言。
桑言嚇了一大跳。
他身子僵住,一動不敢動。
傅玄野的眼底閃過一絲迷茫,但下一秒,一道金色刺眼的光芒,幾乎要刺瞎桑言的眼睛。
桑言閉上眼,再睜開,身上被一條碗口粗的蛇身纏繞住。
傅玄野張開血盆大口,對桑言齜牙,蛇身收緊,幾乎要把桑言的骨頭勒斷。
「疼!」
桑言一開口,發現自己又變回原來蒼老的聲音。
傅玄野沒有一絲憐惜,是想要置桑言於死地。
傅玄野越勒越緊,桑言聽到骨頭捏碎的聲音,他想要說出兩人定的暗號,可喉嚨被纏住了,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桑言腦子一片空白,能進入肺里的氧氣越來越少,直到他再也沒法呼吸,整個人暈厥過去。
等桑言再次醒來,他已經被安置在床榻上。
就像最開始醒過來一般,胸口處壓著一塊大石頭感覺又回來了。
桑言雙目失神地盯著天花板,眼眶有些酸澀。
怎麼會這樣。
他身上有老頭施展的法術,那張臉傅玄野無論如何,都能認出來的。
桑言能感覺到,醒來的傅玄野,眼底只有森然的殺氣,他是真真切切想殺了自己。
神族族長守在他身邊,抓住桑言的手:
「江兒,你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告訴爹爹好不好!」
桑言扭頭:
「父親,我怎麼會暈倒?」
「你被傅玄野襲擊了,你別擔心,為父一定會給你討回一個公道。」
「傅玄野呢?他在何處?」
老頭長嘆一口氣:
「爹爹無能,讓那畜牲跑了。」
桑言皺了一下眉頭:
「咱們不是開啟了護族結界嗎?他怎麼能逃走?」
「是他手下的副將,帶人破壞了結界,救走了人。
不過為父已經決定,起兵問天國,他們囂張不了幾天。」
桑言鬆了口氣,他把手抽回來,道:
「父親,我累了,想要休息一會兒。」
老頭幫桑言蓋好被子:
「那好,為父晚點再來看你。」
老頭準備離開,桑言想到柳玉的事,他開口:
「父親,柳師兄他怎麼樣了?」
老頭臉色微變:
「按照族規,理應處死。
神醫力保柳玉,最終會留其性命,永遠逐出神族。」
桑言心中有愧:
「沒有其他餘地了嗎?」
「江兒,柳玉犯的是通敵叛族的大罪,能留一命,已經是為父寬仁了。」
桑言抿唇:
「那什麼時候處罰?」
「就今日。」
桑言從床上爬起來。
「我去送送他。」
所有趕出神族的人,都會被押往神崖,剔除神族標記,從神崖上推下去。
神崖如深淵一般,深不見底,摔下去非死即殘。
桑言趕到神崖時,柳玉已經被剔除了神族標記。
他趴在地上,嘴裡含著鮮血,目露凶光地瞪著桑言。
「你來做什麼?看我笑話嗎?」
桑言看了一眼明月。
明月便往幾位行刑的人手上塞了些東西,壓低聲音道:
「少爺想和柳公子說句話,各位大人行個方便。」
行刑的人不敢得罪桑言,紛紛退開了,留下桑言和柳玉在崖邊。
桑言半蹲在柳玉面前,擋住眾人的視線,他沉聲道:
「你為何不把我供出來。」
柳玉悶聲不語。
桑言嘆了口氣,從懷裡拿出一塊玉佩,是一對栩栩如生的翅膀。
「這個送給你,就當是我給你賠罪了。」
柳玉輕笑一聲: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次你又想打什麼主意?」
桑言只管把寶物塞進柳玉的懷裡,他站起身,道:
「多謝。」
桑言轉身離開,那羽翼可以護住柳玉,至少不會在這神崖摔死,以後去了其他地方,還能轉賣出一筆不扉的資產。
他後半生,不管走到哪兒,應該能不愁吃穿,找個好人家,娶個媳婦,未來應該能生活得很好。
桑言走到一半,便聽見柳玉失魂落魄的笑聲。
桑言停住步子,往回一看,神崖上早已沒了人影。
桑言只覺呼吸困難,他心臟一緊,差點摔倒在地上。
傅玄野離開了神族,桑言像是離開水的魚,每天都過得及其艱難。
他不會坐以待斃。
桑言必須去問天國,找到傅玄野,和他說清楚。
如果傅玄野他移情別戀了,或者他嫌棄自己現在這副模樣,那至少,也得待在傅玄野的身邊。
桑言才不會放棄,他必須得好好活著。
桑言心中酸澀,他把宮殿裡能用上的寶物錢財,路上需要的乾糧,各種解藥和毒藥,全部裝進儲物戒里。
等著兩日後的百花節,趁亂逃出去。
百花節是神族十分重視的節氣,和類似於春節這樣,大家其樂融融,團聚在一起,吃酒賞花。
侍衛們下午會放半日假,和家人團聚。
這天是全年中,守衛最鬆懈的日子。
因為傅玄野受傷,神族白年來,過了唯一一個,不和問天國打仗的節氣。
全族人都很開心,載歌載舞。
桑言已經摸透了神族的路線,只要解決掉身邊的明月和明陽,離開是水到渠成的事。
桑言陪著族長吃完晚膳,回到自己的宮殿裡。
讓侍衛在院子點起篝火,又讓廚子們準備了燒烤,作為夜宵。
桑言在神醫那兒學習那麼久,毒藥沒有練出來,倒是配置了不少調味料。
他拿出自己特製的干辣椒粉,撒在烤串上,放在火上一烤,香味傳遍整個院子,飄出十里遠。
桑言親自下廚,他擼起袖子,讓周圍執勤的侍衛圍在篝火旁,人手一串。
「好吃嗎?」
眾人點頭。
桑言笑眯了眼:
「好吃就多吃點。」
桑言烤第三輪烤串時,擡眼一看,周圍一個個,紛紛栽倒在地上。
原本不想這麼費勁的,但這些侍衛一個個精明得很,一點酒都不沾。
桑言還在篝火里加了藥,想著要是他們不吃烤串,篝火里的薰香也能迷倒一群人。
桑言把院子裡的侍衛,侍女點了數,把他們的工牌拿出來,一個個放在桌上。
工牌下面壓著一封信,為了不讓這些人受到牽連,桑言用性命起誓,想來那愛子如命的族長,應該不會為難這些人的。
做好這一切,桑言背著包袱,頭也不回,朝神崖跑去,一路暢通無阻。
第二天,族長坐在正殿之首,下面跪著一群瑟瑟發抖的侍從。
族長抖開桑言留下的信,洋洋灑灑三頁紙。
「父親,孩兒要去尋那貴人,勿念。」
族長以為後面是長篇大論,表達孩子對父親的思戀,等族長往後一翻,居然是赤果果的威脅。
「父親,孩兒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些是當值的侍從名單,若這裡面有一人受到父親責罰,孩兒便死無葬身之地,墜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族長再往後,居然都是當值的人名。
族長氣得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神醫立刻上前,給他餵了一顆丹藥,他才緩和下來。
族長嘆了口氣,揮了揮手:
「都下去吧!明月和明陽留下。」
侍從們互相對視一眼,還以為自己沒聽清,把少爺弄丟了,居然一點責罰都沒有。
等眾人退下後,族長揉了揉眉心:
「少爺失蹤的消息不能泄露出去,暗衛全部出動,暗處搜尋少爺的消息,一旦找到少爺,無論用何種方式,也要將其帶回來。」
「是。」
明月,明陽異口同聲道。
桑言沒想到問天國居然如此之大,從神族的邊界出來,就到了問天國。
問天國的人倒是和藹,沒有桑言想像中那般兇惡。
桑言穿了件斗篷,可以遮住身上的神族封印,還能掩蓋他沒有修為的事實。
一般人不敢打他的主意。
桑言在一家露天茶館,要了一壺茶。
店家上茶時,桑言把一錠銀子放在桌上。
「茶錢。」
「好嘞,客官,您慢用。這是找您的余錢……」
桑言打斷道:
「不用找了,想和大哥您問個路。」
店家眼睛笑眯起來,一腳踩在板凳上,拍拍胸脯道:
「問路您是找對人咯,小人在這塊,人送外號百曉生。
不知客官想去何處?」
「在下想去問天國的都城,怎麼走最快?大概幾日能到?」
「都城可不是誰都能進的,你得有高貴的身份,才允許進入。
不過小人有個朋友,專門辦假身份,需要幫你引薦一二嗎?
只要有了身份,通過傳送陣,最多五個時辰就能到。」
桑言又拿出一錠銀子:
「多謝大哥。」
桑言被那店家帶到一個買豬肉的攤鋪上,那店家吆喝道:
「老哥,來生意了。」
一個光著膀子的壯漢,拿著一把斧頭,從裡屋鑽出來,他聲音粗狂:
「幹啥?」
店家攬住桑言的肩膀,大拇指指了指桑言:
「買豬頭肉。」
那屠夫目光陰狠地落在桑言身上:
「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