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別騙我
2024-09-14 18:12:49
作者: 堯言Na
第一百七十九章 別騙我
桑言愣住:
「鹿離?」
傅玄野點頭,他不著痕跡靠近桑言,小心翼翼拉起桑言的手,眼眸里滿是真誠:
「他說,你們的家鄉,在同一個地方。」
桑言臉色僵住:
「他還說了什麼?」
傅玄野將桑言額前的一縷碎發,撫到耳後,手指揉捏著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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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他說的家鄉,不是狐族,對嗎?」
桑言垂下腦袋。
要怎麼跟傅玄野解釋。
告訴他,你現在所處的世界,只是一個話本,你只是活在別人筆下的紙片人而已。
傅玄野會不會認為自己已經瘋掉了,他會相信嗎?
桑言握住傅玄野的手臂:
「幫我找到鹿離,我要見他一面。」
傅玄野眉頭皺起:
「見他作甚?」
桑言吞咽口水,他擡手摸了摸傅玄野的鬢角:
「師弟,你想和我長相廝守嗎?」
傅玄野眸色一沉:
「哥哥,我想。」
桑言抱住傅玄野的腰:
「等時機成熟,我會把所有的秘密告訴你,現在幫我找到鹿離,他很關鍵。」
傅玄野緊緊回抱著桑言,許久,他在桑言耳邊沉聲道:
「我會把人帶來的。」
傅玄野沒有再折磨桑言,離開的時候,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桑言泡了一會兒溫泉,又吸收了大量的木系靈力入體。
只覺一身輕鬆,體內的丹田隱隱躁動,似乎有突破的跡象。
桑言把自己泡在藏書閣,翻閱古籍。
他許久沒來這藏書閣,竟然不知傅玄野將書庫,充盈得如此滿。
桑言翻閱的古籍,都堆積如山了,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找到。
只在一本雜談古籍里,看到一株離魂草。
可以讓人的靈魂離開身體,再被另一個人的靈魂,占據。
桑言看著有些震驚,這世間居然真有這種東西。
他把那一頁紙摘抄下來,把那草的模樣一併畫出來。
準備讓傅玄野去尋草。
桑言專注起來,便忘記了時間。
「在忙什麼?聽侍從說,你一整個下午,都待在這裡,沒有出去,想找什麼,直接告訴我,這裡的書我都看過……」
桑言不用擡頭,就知道來人是誰。
桑言將畫好的紙遞給傅玄野:
「見過這種草嗎?」
傅玄野拿著認真看了看:
「離魂草?」
傅玄野撩起眼皮,看著桑言。
桑言點頭:
「我想要這種草。」
傅玄野一招手,兩個暗衛立馬出現在面前,跪在地上:
「尊主!」
「命人全力搜捕這種草,找到著,有重賞。」
「是。」
桑言站起身,走到書架上繼續翻閱。
傅玄野拉著桑言的手:
「歇會兒吧,哥哥。你要找什麼書,直接告訴我!」
桑言捏了捏傅玄野的掌心:
「沒關係,只是隨便看看,鹿離有消息了嗎?」
傅玄野盯著桑言的後腦勺,頓了頓,道:
「沒有!」
桑言嘆了口氣:
「算了,慢慢找吧,他那樣的人,一旦藏起來,的確很難找。」
傅玄野從背後抱住桑言,下巴抵在桑言的肩頭:
「哥哥,我是不是很沒用!」
桑言摸了摸傅玄野的腦袋:
「為何這樣講?」
「你有心事!你卻不和我講,因為你認為我沒辦法替你解決,所以你選擇不告訴我……」
傅玄野的語氣低沉,雙手緊緊箍住桑言的腰,不讓他亂動。
桑言轉頭,盯著傅玄野的側臉。
「你為何會這樣想?」
「哥哥,不是這樣想的嗎?」
「當然不。我不是讓你幫我找鹿離嗎?」
傅玄野喉結動了動:
「你找到鹿離之後,要做什麼?不能告訴我嗎?」
桑言看著傅玄野深邃的眼睛,從他眼底,看見了不安的神色。
桑言轉身,面對著傅玄野。
他捏捏傅玄野的臉:
「我們都已經成婚了,你還在不安什麼?」
傅玄野抓著桑言的手腕,在他掌心蹭了蹭:
「是啊!哥哥明明在我眼前,可我卻有一種,哥哥馬上就要離開的錯覺。
哥哥,你真的不會離開我嗎?」
桑言踮起腳尖,在傅玄野唇瓣上落下一吻。
「我會留在你的身邊,畢竟,我也捨不得我的大狗狗。」
傅玄野追著桑言的唇瓣,加深這個吻。
他好像只有在肌膚相親時,才能真實感受到,他的哥哥,是屬於他的。
誰也沒辦法奪走。
傅玄野扯掉桑言的衣帶,他喘著粗氣,在桑言耳邊低聲道:
「哥哥,我可以嗎?」
桑言被吻的暈頭轉向,猛地抓住傅玄野作亂的手。
他朝門口看了一眼:
「傅玄野!你瘋了嗎?這裡可是藏書閣!」
傅玄野吻著桑言的脖子,把人壓在書架上:
「哥哥,快點答應我,好不好!」
桑言吞咽口水:
「絕對不行。」
「哥哥,你想讓我這個樣子,被其他人看見嗎?你行行好,幫幫我吧!」
傅玄野咬在桑言的肩膀上,將桑言的衣服撕出一道口子。
桑言半個肩膀露在外面,滑膩的皮膚,散發著一股清淡的花香。
傅玄野愛不釋手舔了舔:
「哥哥,這下你也沒辦法離開了。」
桑言推著傅玄野的胸膛:
「放開我,傅玄野,你今天敢在這裡碰我,我就不理你了。」
傅玄野解桑言衣服的手頓住,腦袋靠在桑言的肩頭,聲音悶悶的:
「哥哥,你好無情啊!」
桑言快速系好自己的腰帶。
偏頭看著自己肩頭被撕壞的布料,瞪了傅玄野一眼。
真是一隻不讓人省心的大狗狗。
桑言轉身往外走去,傅玄野趕緊跟上。
一件大氅披在桑言的身上,遮住了露出來的光景。
回到寢殿中,兩人無聲吃完晚膳。
桑言又翻看了一些帶回來的古籍,困意襲來,便準備休息。
一整個晚上,他都沒有和傅玄野說過一句話。
原本還說要對傅玄野實行熱暴力,桑言沒想到,堅持了沒有一周,他就放棄了。
原因竟然是,傅玄野的需求量太大,他感覺自己早晚要完。
傅玄野就是個剛開葷的小處男,精力多得沒處發泄。
桑言找茬,是不想讓傅玄野挨著他睡覺。
「今晚我們分床睡!」
桑言丟下一句,自己回臥房,用了清潔術後,自顧自躺床榻上。
桑言躺在床榻內側,背過身不理會傅玄野。
房間裡安靜下來,只有桑言自己的呼吸聲。
桑言以為傅玄野已經離開了。
他轉過身,看見傅玄野正跪坐在床榻邊。
「你……怎麼還在這裡?」
傅玄野薄唇緊抿著,看著有些無辜。
「我在這兒陪著哥哥。」
「我不用你陪,快睡覺去。」
「我不困,哥哥,你要聽睡前故事嗎?我講給你聽,像你之前對我那樣……」
傅玄野的眼底有光,他掏出一本故事書,不等桑言同意,自顧自念起來。
傅玄野的嗓音低沉,悅耳有磁性,每每鑽進桑言耳朵里,都像一片羽毛,在他心尖上掃來掃去。
桑言閉上眼。
他下定決心,今晚絕對不能讓傅玄野上來睡覺。
一個故事講完,傅玄野還要繼續。
桑言打斷他:
「夠了,我困了,師弟,你快離開吧!」
傅玄野淚眼汪汪盯著桑言:
「哥哥,我們剛成婚幾天,你就厭棄我了嗎?」
桑言撇嘴:
「只是分床睡,不是厭棄你啊!」
傅玄野垂下頭,桑言看不見他的表情,他肩膀微微顫抖,看起來很傷心的樣子。
說出來的話也有些哽咽:
「夫妻關係不好,才會分床睡,哥哥分明就是厭棄我了。」
桑言還是頭一次看見傅玄野這般模樣,他撓了撓頭。
「傅玄野,你可以上來睡,但是……」
傅玄野擡起頭,頂著一張苦瓜臉,盯著桑言:
「但是什麼?」
「你不能碰我……」
傅玄野睜著眼,眼淚簌簌落下,像是決堤的洪水。
「哥哥,為什麼不能碰?哥哥分明是嫌棄我。」
桑言嘆了口氣。
他怎麼就越描越黑了。
傅玄野一張臉美得不可方物,凌冽的面龐,面無表情時,顯得冷酷無情。
如今眼淚像串珠一般,往下掉,把美人的破碎感,展現得淋漓盡致。
桑言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他低咳一聲:
「別哭啦!上來睡吧!」
傅玄野立馬止住眼淚,眼眶通紅地盯著桑言:
「真的嗎?」
桑言點頭:
「不過,肌膚之親那種事,只能七日一次,同意就上來睡。
不同意,你就在這裡站到天亮,我也沒有意見。」
傅玄野用身體,代替了回答。
他快速躺在桑言身邊:
「哥哥真的沒有嫌棄我嗎?」
「沒有,我最愛的人,就是夫君你了,夫君大人怎的不知曉!」
傅玄野眼裡瞬間有星星在發光,他手臂一攬,摟住桑言的腰肢,把人摟緊懷裡。
像是汲取氧氣,嗅著桑言身上的味道。
「哥哥,我喜歡聽,你叫我夫君。」
「夫君,夫君。」
桑言把頭埋在傅玄野的心口處,閉上眼睛道:
「睡吧,再耽誤一會兒,天都要亮了。」
「哥哥,咱們明日,度蜜月去吧!」
「度蜜月?也是鹿離教你的?」
傅玄野閉上嘴。
桑言撐著上身,趴在傅玄野的胸膛上,手指在他的胸口處,畫著圓圈,撩撥中帶著懲罰的意味兒。
「鹿離有消息了嗎?」
「沒,沒有。」
桑言手指滑過傅玄野突起的喉結:
「傅玄野,別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