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別趕我走
2024-09-14 18:12:50
作者: 堯言Na
第一百八十章 別趕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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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玄野呼吸粗重,胸膛上下起伏著。
「哥哥,你不信我?」
桑言盯著傅玄野看了半晌,他收回手:
「沒有不信你。」
傅玄野一把抓住桑言縮回去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處:
「哥哥,我若是有半句謊言,便不……」
傅玄野後半句沒說出口,便被桑言捂住了嘴巴。
「我說信你,不許發這種毒誓。」
傅玄野眉眼帶笑,舌頭舔了舔桑言的手掌。
「好,我都聽哥哥的。」
傅玄野話音剛落,翻身把桑言壓在身下。
腦袋埋進桑言的脖頸處,啃咬著他的皮膚。
「喂!傅玄野,你……我們不是說,一周一次嗎?」
傅玄野舔著上唇,擡頭一臉茫然盯著桑言。
「哥哥,是從現在開始算啊!」
「當然不是……昨晚……」
桑言話沒說完,就看見傅玄野委屈至極的表情。
明明止住的眼淚,馬上又要掉下來。
「別哭!」
桑言怒道。
傅玄野眼眶裡蓄滿淚水,應是聽話的,一滴眼淚不落下。
這模樣看著,比他大哭還要難受。
桑言的心口仿佛長著一根刺。
傅玄野沉默地盯著桑言,房間裡變得安靜下來。
「昨晚已經做過了,必須等一周才……」
一言不發的傅玄野,突然打斷桑言。
「哥哥,昨晚,那是洞房花燭,是咱們成婚後第一次,怎麼能算在裡面。」
桑言微笑地看著傅玄野。
是你有能耐,提起這件事,他都想和傅玄野和離了。
傅玄野太不人性了。
看見他的真面目後,桑言視線不自覺往下看了看,身子下意識發抖。
「你,你得可持續發展。總之,今晚不行,等一周過後再……」
傅玄野滿眼星光,瞬間暗淡下去。
他從桑言身上爬起來,躺在床榻最邊緣的地方。
傅玄野好看的眼尾下垂,薄唇緊抿著,表情像是受了委屈的大狗狗。
桑言扭頭看著傅玄野的側臉,他在心裡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心軟。
桑言伸手,摸了摸傅玄野的手背,傅玄野瑟縮了一下,小心翼翼勾住桑言的手指。
他偏頭看桑言的時候,一滴淚剛好從眼角滑落。
他嘴角微微上揚,嗓音帶著些哽咽:
「哥哥,我能忍住的,一點也不疼,你睡吧,一會兒就好了。」
傅玄野碰了碰桑言的手,又快速鬆開了。
乖巧得惹人憐愛,那個失控的野獸,仿佛是桑言的錯覺。
桑言咬了咬牙,他轉過頭,閉上眼睛,不去看傅玄野。
耳邊是傅玄野壓抑的低喘聲,隱忍得十分痛苦。
桑言反思起自己,傅玄野這般聽話,幫幫他也沒什麼,只要他一直這樣乖。
而且,那處邪火,也是由自己挑起來的。
點燃了火苗,又不幫忙滅火,是挺絕情的。
若是傅玄野這般撩撥自己,還撒手不管,桑言可不會這麼心平氣和,對待傅玄野。
桑言握住傅玄野的手,靠近傅玄野。
「要不要,我幫你!但是只能用手……」
傅玄野深吸一口氣:
「不必勉強,哥哥,我不想被哥哥厭棄……」
桑言咬緊下唇:
「躺著別動,反正是我撩起來的火,幫你滅了,咱們早點休息。」
桑言立馬行動起來。
傅玄野的表情不但沒有緩和,反而更加痛苦起來。
桑言沒有經驗,擔心地停下動作:
「不怎麼樣嗎?」
傅玄野淚眼朦朧地望著桑言:
「哥哥做得很好,我都快要瘋了。哥哥,求你繼續。」
時間不斷拉長,房間內的燭火都快燃盡了。
傅玄野依舊十分精神。
桑言簡直小看了傅玄野,他有些後悔地望著傅玄野。
「師弟,你還要多久!我手酸了。」
傅玄野喘著粗氣:
「哥哥,我也沒辦法控制,這樣不夠,我可以親親你嗎?」
桑言看著窗外逐漸變亮的天,今夜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
桑言點頭的瞬間,傅玄野便撲了上來。
他如餓狼一般,掠奪走桑言的呼吸。
粗暴,又溫柔。
桑言很快軟成了一灘水,被傅玄野隨意擺弄。
他腦子一片空白,已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傅玄野在他耳邊低喃著,他好聽的嗓音,像是有某種蠱惑人心的魔力。
無論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桑言都會忍不住點頭答應。
直到最後,桑言光榮地暈了過去。
再醒來,桑言躺在一輛寬闊豪華的馬車裡。
腦袋枕在傅玄野的大腿上。
傅玄野看見桑言醒來,他雙眼亮晶晶。
「言言,你終於醒了。」
桑言捏緊拳頭,只想揍不爭氣的自己。
總是因為心軟,被傅玄野那隻大灰狼,吃得透透的。
桑言爬起來,打算和傅玄野冷戰,他撩開車窗,外面是一片密林。
「這是去哪兒?」
「你昏睡了兩日,我覺得問天宗太悶了,想帶你出去透透氣。」
桌面上放著各種小吃,飲料。
尤其是帶著鹵香味道的各種滷味,雞腳,鴨掌,翅膀,兔頭……
桑言坐在離傅玄野最遠的地方,拿起桌上的滷味。
泄憤般啃著一個滷雞爪。
傅玄野眉眼都笑開了,他穿著一件天青色長袍,襯得他原本白皙的皮膚,散發出珍珠般的光芒,有些過分耀眼了。
明明桑言和他穿著一樣的衣服,他感覺衣服在自己身上,遜色不少。
「剛剛聽哥哥在夢裡說,想吃滷味,我便買了哥哥常吃的那家。
等回問天宗,我再親自做給哥哥吃。」
傅玄野一邊給桑言倒了杯酒,放在桑言的手邊。
「哥哥,你還想要什麼,直接告訴我。」
桑言唇瓣上沾著辣椒油,他用舌頭舔了舔,不理會傅玄野。
「主子,咱們到了。」
馬車停在一家客棧門前,桑言吃得滿手是油。
傅玄野想用手帕給他擦,桑言直接念了一個清潔咒,丟下傅玄野,自己下了馬車。
桑言徑直走到櫃檯邊:
「要一間上房。」
肖鷹走到櫃檯邊,遞了一片葉子。
掌柜看了一眼桑言身後,有些為難道:
「公子,只有一間上房,被您身後這位公子,提前預定好了。
公子放心,房間很大,二位定不會覺得逼仄。」
桑言問:
「那你這兒還有什麼房間?」
掌柜視線往桑言身後瞥去。
桑言皺起眉頭,一掌拍在櫃檯上:
「本公子問你,你看他作甚!覺得我給不起房費嗎?」
掌柜連連道歉:
「不是的,公子不要誤會,還有一間下等房,房間很小,公子可否介意?」
「不介意,就要那間。」
桑言打死也不要和傅玄野住在一起。
惹不起,躲得起。
他摸遍全身上下,竟然沒有摸到錢袋子。
桑言心裡咯噔一下,傅玄野帶他出來,居然不在他身上放些零花錢。
桑言微微低下頭,脖子往上紅透了。
原本強硬的語氣軟下來,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身後:
「房費,記他帳上。」
掌柜連連點頭,吩咐身邊一個小廝,帶著桑言上樓去。
桑言走上樓,傅玄野跟在他身後,兩人之間隔著半步的距離。
小廝停在走廊盡頭:
「客官,就是這裡了。」
「多謝。」
桑言打開門,走進房間裡,他正要反手關門,傅玄野一隻腳踏了進來。
桑言攔在門口,堵著傅玄野,門開著一條縫。
「這房間太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哥哥,你在生我的氣嗎?」
傅玄野的聲音委屈,耷拉著眼皮,垂頭喪氣看著桑言。
「沒有。」
「那哥哥為何不理人,還要分房睡。
我們明明是出來度蜜月的,新婚夫夫度蜜月,怎麼能分房睡……」
這間客棧的生意很好,這走廊雖是二樓,卻只上了幾步台階,和大廳相連著。
傅玄野說話聲音不小,大廳里喝茶吃酒的人紛紛看過來。
眼底帶著探尋的目光。
桑言壓低聲音道:
「傅玄野,你有完沒完!」
傅玄野靠近桑言,眼眶裡蓄滿淚水:
「哥哥,我哪裡錯了,你能不能告訴我,我下次一定改正。
你別不理我!」
靠得近的一桌人,是幾個性情大方的姑娘,其中一個勸說道:
「小倆口床頭吵架床尾和,小郎君已經知錯了,你就原諒人家吧!」
其他人都跟著附和:
「是啊是啊!原諒人家。」
桑言後退一步,讓開身子。
傅玄野鑽進房間裡,緊緊抱著桑言。
「哥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你錯哪兒了?」
「我惹哥哥生氣了,就是我的錯。」
桑言簡直被氣笑了。
他嘆了口氣,回想起來,還真是有些無理取鬧了。
看來自己以後要多增強體力。
不能改變環境,那就改變自己。
桑言抱著傅玄野的腰:
「我這裡太小了,住不下你這麼大的個頭。」
這房間除了一張單人床,一張小木桌,其他沒有任何東西。
一步就能從門口,走到床邊。
兩個大男人站在裡面,連身都轉不開。
「住的下。哥哥,把手伸出來……」
桑言伸出手。
傅玄野搖身一變,成了一條巴掌大的小黑蛇,趴在桑言的手掌心。
他擡起圓溜溜的黑腦袋,一雙赤紅色的豎瞳,一眨一眨地盯著桑言,尾巴甩來甩去。
「哥哥,看吧,我不占地方,你能不能別趕我走。」
桑言點了點傅玄野圓圓的腦袋。
很奇怪,桑言極度恐懼蛇,現在看見傅玄野的原型,卻覺得十分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