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夫君
2024-09-14 18:12:46
作者: 堯言Na
第一百七十七章 夫君
迎親長隊猶如一條巨龍,前方看不見首,後方看不見尾。
金碧輝煌的喜轎,懸浮在問天城上空,經過之處,下起了紅包雨。
「多謝傅宗主桑公子……
祝傅宗主與桑公子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佳偶天成,花好月圓……」
祝福聲此起彼伏,傳入桑言的耳朵里。
桑言還擔心,這裡的人能不能接受,傅玄野和他成親,畢竟兩人都是男子。
沒想到大家的接受度,還挺高。
傅玄野低頭湊到桑言耳邊低聲道:
「哥哥,天下人,都在祝福咱們呢。」
桑言臉頰發燙,他點頭,遮住面頰的流蘇,隨著他的動作晃動起來。
桑言身上穿著繁瑣的衣服,轉個身都很費勁兒。
他從剛剛就一直被傅玄野抱著,也不敢亂動,擔心把衣服弄皺了。
「師弟,你快放我下來。」
傅玄野的手緊緊圈住桑言的腰:
「咱們都成婚了,言言還不改口嗎?」
傅玄野一句話像是一把火,差點把桑言點著了。
他腦子裡一陣嗡鳴聲響起。
改口!
叫傅玄野夫君嗎?
啊啊啊……
桑言腳趾都扣緊了。
他結結巴巴道:
「這不是還沒禮成嗎?那兩個字,等禮成後才能喊。」
傅玄野帶著懲罰意味般,捏了捏桑言的腰。
「那好吧!」
那些祝福桑言和傅玄野民眾,口號喊得越來越齊整。
桑言的視線被流蘇遮住,他什麼都看不見。
那祝福的聲音很大,氣勢磅礴,仿佛就在附近響起。
他扯了扯傅玄野的袖子:
「師弟,你快放下我吧?這樣被人看見了,有損你傅宗主的形象。」
傅玄野在桑言後脖頸落下一吻。
「哥哥,我就是要向全天下人炫耀,哥哥是屬於我傅玄野的,看誰敢覬覦……」
傅玄野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桑言敏感的皮膚上。
桑言渾身一顫,脊背繃得緊緊的。
桑言的頭髮全部盤起來,用發冠束起來。
後脖頸一覽無餘。
傅玄野輕笑起來,說話間,唇瓣有意無意擦過桑言的後頸皮。
桑言的腰都軟了下來,他開口時,聲音都變了調。
一聲悶哼從喉嚨里溢出,桑言差點把舌頭咬破。
桑言的耳朵貼近傅玄野的胸膛,他能聽到傅玄野的心跳聲,比自己的還要響。
桑言小幅度扭動腰身,試圖把圈在腰上的手拿開。
「哥哥,新郎不能放下新娘,這是成婚的習俗,昨晚放在床邊的小冊子,你沒看嗎?」
桑言腳尖剛碰到地上,又縮了回來:
「真的?」
傅玄野輕笑一聲,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桑言的耳廓邊。
「哥哥,我何時騙過你。」
桑言老實坐在傅玄野的大腿上,不敢亂動。
傅玄野摟著桑言,嘴角高高揚起。
迎親隊伍在問天城內繞了一圈,最終停在問天宗的正殿外。
傅玄野抱著桑言從喜轎上下來,他一路上在桑言耳邊說情話,對著桑言的後脖頸又舔又親,桑言現在腿都軟了,靠著傅玄野靈力維持著站位。
「哥哥,可以嗎?要不我抱你進去。」
「我可以。」
桑言站直身子,他結果侍女遞過來的紅綢緞,握在手心。
「吉時已到,請新人入場!」
桑言邁著步子,和傅玄野並排走在紅毯上,天空中下起來玫瑰花瓣。
正殿上方坐著桑柚和無塵仙尊。
「一拜天地!」
傅玄野和桑言面對著親朋好友,對著上蒼俯首一拜。
「二拜高堂!」
傅玄野和桑言轉身,對著桑柚和無塵仙尊一拜。
「夫夫對拜!」
兩人面對面,深深一拜。
「結契!」
傅玄野和桑言伸出無名指,指間被一道銀色靈力劃破,一滴鮮血溢出來,漂浮在空中。
兩滴血液混合在一起,變成一根細長的紅色絲線,套在桑言和傅玄野的無名指上。
「禮成!」
話語剛落,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禮花綻放。
傅玄野上前,直接將桑言攬進懷裡。
隔著流蘇,吻了吻桑言的額頭。
「言言,你終於成為我的了。」
台下掌聲雷動。
桑言回報住傅玄野腰,他拍著傅玄野的後背:
「快放開我啊!大家都看著呢!」
傅玄野咬了咬牙。
「哥哥,等著我,一會兒就來找你。」
桑言被侍女送回房間,他坐在喜慶的婚房裡。
心裡緊張得咚咚直跳。
外面哄鬧的聲音被結界隔絕在外,桑言肚子有些餓,正打算吃點點心。
門嘎吱一聲打開,桑言趕緊規矩坐好。
他以為是侍女送什麼東西進來,畢竟他前腳剛進屋,傅玄野不可能那麼早回來。
門關上,屋子裡靜悄悄的。
空氣中有股很淡的酒氣,桑言沒聽見腳步聲,那人像幽靈一般,好似失蹤了。
桑言心裡發毛,他正要撩起流蘇,看看來人是誰。
手就被人扣住。
熟悉的氣息包裹住桑言,感受到是傅玄野,桑言的心臟放鬆下來。
「師弟,你怎麼過來了,外面不用陪客嗎?」
「言言,現在可以叫我那兩個字了吧!我想聽。」
桑言推著傅玄野的胸膛:
「別鬧了,一會兒天黑了就叫。」
「我不想出去陪客,只想陪著哥哥。」
桑言語氣嚴肅:「師弟,你身為問天宗的宗主,不能失了禮數。」
傅玄野一口咬在桑言的脖子上。
「言言,別叫我師弟了。我想聽你叫我夫君!」
桑言喉嚨里像是有什麼東西,他頓了片刻:
「我叫了,你就乖乖出去陪客嗎?」
傅玄野舔了舔桑言肩膀上的牙印:
「嗯,只要言言叫了,我便去陪客。」
「夫君!」這兩個字格外燙嘴,桑言糾結許久,才低聲說道。
「聲音太小了,言言,我沒聽見啊!」
桑言深吸一口氣,抱著傅玄野的脖子,在他身邊低聲說:
「夫君,夫君,夫君!」
桑言一邊喘氣,一邊道:
「夠了嗎?夫君!」
傅玄野喉結動了動,他一把將桑言推倒在床上。
「言言,你總能拿捏我的咽喉。」
桑言面對傅玄野疾風驟雨般的吻,有些招架不住。
「等等,咱們還沒喝合卺酒。」
傅玄野的理智回籠,他鬆開桑言。
一擡手,兩杯合卺酒已經落在他的手中。
傅玄野扶著桑言坐起來:
「言言,我好喜歡你。」
桑言接過酒,和傅玄野挽著手,喝下去。
眼看著傅玄野又要湊過來,桑言按住傅玄野的肩膀。
「傅玄野,你說要去陪客的,怎麼還不離開。」
傅玄野取下桑言頭上的發冠,捧著桑言的臉,愛不釋手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娘子,為夫的分身,已經去陪那些人了。」
桑言吞咽口水,他才後知後覺自己被騙了。
傅玄野怎麼可能丟下那些賓客,獨自來找自己。
傅玄野見桑言臉色不對,湊上去吻桑言的眼睛。
「娘子,你今天真好看。」
桑言皺起眉:
「憑什麼你喊我娘子,我要當夫君,我不要當娘子。」
傅玄野吻著桑言粉嫩的唇肉,掠奪走桑言的呼吸,把人吻到快要窒息時,才鬆開他。
「好好好,夫君,桑言夫君,我的好夫君,好喜歡言言夫君……」
明明是傅玄野叫自己,桑言自己卻羞愧得,恨不得鑽進地里。
「夠了夠了,別叫了。」
桑言不知道傅玄野還能如此沒臉沒皮。
「夫君,幫幫娘子。」
傅玄野將桑言的手,扣在自己的腰帶上。
那意圖,不言而喻。
「現在天還沒黑……」
桑言手指哆嗦著。
傅玄野笑起來,吻了吻桑言的唇角。
「夫君,要不娘子幫你吧!」
說罷,傅玄野眼疾手快,一把將桑言裹得嚴嚴實實的衣袍,扒光。
桑言來不及反抗,身子一涼,他想伸手護住自己,卻被傅玄野搶先一步。
「夫君,你的腰好細。」
傅玄野低下頭,在桑言腰側落下一個吻,還不夠,惡意用牙齒,在皮膚上留下一個更深的痕跡,才罷休。
「夫君,你的皮膚好白!」
傅玄野在桑言胸膛上,留下無數個草莓,他吻上桑言的鎖骨,伸出舌頭,舔了舔桑言上下起伏的喉結。
「夫君,你的喉結,好勾人!」
傅玄野啃咬著桑言的脖子。
桑言渾身已經化作了一灘水,他腰肢輕顫,貝齒緊緊咬著下唇,眼底水霧瀰漫。
「傅玄野……」
桑言的喉嚨里發出嗚咽的聲音。
像是小貓的爪子,在心口撓痒痒。
傅玄野鬆開桑言,居高臨下看著他。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上唇,像頭失控的野獸。
「夫君,怎麼了?是娘子伺候得不周嗎?」
桑言大口喘息著,瞪著傅玄野,一副要哭了的表情。
「你不許這樣欺負我。」
傅玄野俯下身,小心翼翼親吻著桑言的唇角:
「夫君,你想要娘子怎麼做?告訴娘子,好不好?」
桑言緩了片刻,將身上的傅玄野推到一邊。
傅玄野裝著柔弱不堪的模樣,躺在一旁。
「夫君!」
桑言坐起身,撿起床榻上的腰帶,將傅玄野的手捆住。
「不許動,乖乖躺著,讓我來。」
傅玄野咧嘴笑起來。
「夫君,還會做這些?」
桑言舔了舔腫起來的唇瓣,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桑言將傅玄野的雙手,按在頭頂。
手指抵在傅玄野微啟的薄唇上:
「你在看不起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