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故意的
2024-09-14 18:12:23
作者: 堯言Na
第一百六十三章 故意的
早上的餐食很豐盛,擺了滿滿一桌。
桑言只吃了兩個灌湯包,一小碗蛋羹,半碗蝦仁粥,一屜蟹黃蒸餃。
吃完後,桑言便見到了一臉疲憊的華逸仙。
他的腿比以往更瘸了,走路還要侍從攙扶。
「師傅,你的腿怎麼了?」
「摔的。」
華逸仙坐在桑言身邊,給他把脈。
桑言疑惑,這島上四處平緩,怎麼能摔成這樣。
華逸仙不說,桑言也不好多問,只道:
「師傅,您可要當心些,免得師母為您擔心。」
華逸仙點頭:
「你的身子虛,為師給你開了一副藥浴,記得每日泡三次,每次泡足兩個時辰。」
華逸仙交代完,隨手寫下一個方子,讓侍女去抓藥。
華逸仙離開前,當著桑言的面,仔細清點藥箱裡,可有利器丟失。
桑言麵皮滾燙,華逸仙這般謹慎,定然之前是偷他的銀針,威脅傅玄野的事。
想必他那身上的傷,和傅玄野脫不了干係。
桑言突然想起昨天去找傅玄野,在書房裡碰見那團被黑霧包裹起來的東西。
臨走前,華逸仙語重心長地道:
「乖徒兒呀,你別和傅玄野對著幹,那狗東西,你斗不贏他的。」
桑言愣住:
「師傅,你什麼意思?」
華逸仙嘆了口氣:
「傅玄野雖壞,但對你也不錯,就別想著往其他地方跑,你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問天宗的名氣如日中天,現在已經要蓋過往日鼎峰的三味宗和慕流宗,未來發展不可估量。
魔界亦在他手中掌握,你說你有幾分勝算?」
桑言抿唇一笑。
「誰說我要跑了?」
華逸仙又嘆了口氣,道:
「你體內的靈力被封,為師無能為力。
傅玄野也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在研究,查到和狼族部落有關。
想來不多時,就能解開,你莫要誤會與他。」
「是他讓師傅說這些話的?」
「不是,沒有任何強迫為師,是為師想告訴你。
傅玄野昨日還問為師,有沒有不喝藥的法子,能把身子養好。
想必是捨不得你喝藥受苦。」
桑言更加堅信了,昨天看見那黑乎乎的東西,就是華逸仙。
華逸仙恨傅玄野入骨,怎麼可能幫他說話。
桑言拉著華逸仙在桌邊坐下,讓侍女倒了杯熱茶,遞給華逸仙。
「師傅,昨日,慕子弦突然出現在這裡,把徒兒嚇了一跳。
你可知,她現在是如何下場?」
華逸仙頓了頓,道:
「下場有點悽慘,就算能留下一條命,這輩子與仙途無緣了。」
桑言瞪大眸子:
「慕流欽不能保下她?」
華逸仙搖頭:
「她非要作死,居然想把你擄走殺死,以為這樣就能坐上問天宗掌門夫人的位置,天真至極。
她太小看傅玄野了,慕流欽在妹妹和宗門之間,選擇了後者,還是他親自執行的。
挖金丹,廢靈根,天罰神魂五十鞭。能不能活下來,都看運氣。」
桑言心臟一緊。
但慕子弦是女主,她不會輕易死去。
地藏珠可以救她!
桑言皺起眉:
「傅玄野在大婚時,送給慕子弦的地藏珠,可以救人啊!」
華逸仙摸了摸鼻子,視線落在桑言手腕戴著的紅繩上。
紅繩上墜著一顆血紅的綠豆大小的珠子,珠子幾乎和紅繩融為一體。
「他們根本就沒成婚,傅玄野怎麼可能把如此寶貴的珠子,贈給慕子弦。」
「他們沒成婚?」
桑言明明記得鹿離收到了兩人婚宴的帖子,那喜帖他可實實在在確認過。
鹿離還去參加婚宴的。
華逸仙見桑言臉色不對,就知道自己又多嘴了。
他蹭一下站起來:
「為師還有些事,先走一步了。」
桑言盯著華逸仙匆匆離去的背影,眸底暗沉下來。
鹿離去參加婚宴,卻是一去不復返。
傅玄野當日就找到了蒼狼城,還殺了三月。
原來他和慕子弦的婚宴就是個幌子,只是為了逼鹿離現身,通過鹿離找到了自己。
可傅玄野為何不告訴自己。
「公子,藥浴準備好了,要現在泡嗎?」
「嗯。」
桑言蹲坐在浴桶里,腦袋微微後仰。
這藥浴泡著很舒服,藥味兒不濃,還有股清淡的玫瑰香味。
那地藏珠一定還在傅玄野的手裡,但他定是不願救慕子弦的。
桑言覺得這件事他不能插手,想想三月的下場就知道了。
他應該裝作不知道,這件事就翻過去了。
傅玄野也不會找慕流宗的麻煩,不然,以傅玄野的性格,修真界怕是又要亂了。
侍女放了些話本子,放在桑言手邊。
桑言隨意摸出來一本,翻看著。
他卻怎麼都看不進去。
慕子弦落得這樣的下場,和穿進書里的自己有關係嗎?
原書中慕子弦也會身受重傷,但有顧冷用地藏珠去救她。
桑言捏捏刺痛的太陽穴,長嘆一口氣。
桑言泡完藥浴,愁眉苦臉地在島上溜達一圈。
侍女們見桑言心情不好,找來風箏,陪著他玩兒,想逗他開心些。
免得尊主回來看見桑言這模樣,她們這些當差的,必要受責罰。
桑言沒放過風箏,在院子裡跑了幾圈,也沒讓風箏飛起來。
最後還是剛趕回來的肖鷹幫忙,風箏才順利飛上天空。
桑言坐在草坪上,仰望著風箏失神。
肖鷹喊了侍女到一邊:
「公子今日見了何人,說了何事?」
侍女一五一十說完,肖鷹臉色立馬陰沉下來。
「那老東西,還真是死不悔改,一點記性不長,看來還沒被修理夠。」
突然,侍女叫喊著:
「線斷了,線斷了。」
桑言回神,只見風箏越飛越高,直到消失在雲霧裡。
肖鷹立馬跑到桑言身邊:
「桑公子,這裡還有更好的風箏,咱們重新放一個……」
桑言把線軸還給侍女,衝著肖鷹露出一個苦笑:
「不了,還是去看話本子吧!」
桑言窩在軟榻上,煩躁地翻動圖冊。
傍晚時分,傅玄野才回來。
屋子裡突然忙碌起來,侍女們魚貫而入,準備晚膳。
傅玄野走到軟榻邊坐下。
「言言今日忙了些什麼?」
「肖鷹和侍女們沒和你說?」
傅玄野也不管桑言願不願意,捧著桑言的臉頰,冰冷的唇瓣貼上來。
「一日不見,甚是思戀。」
傅玄野托著桑言的後腦勺,居高臨下吻住粉嫩的唇瓣。
傅玄野的牙齒故意咬住桑言的下唇,聲音魅惑勾人:
「言言呢?」
桑言終於得空,張開嘴大口呼吸著空氣。
貝齒張開的瞬間,再次被傅玄野密不透風地吻上來。
桑言推著傅玄野的胸膛,被吻得大腦缺氧,耳邊嗡嗡作響。
傅玄野饜足地舔了舔唇,撈起化作一潭死水的桑言,在桌邊坐下。
「言言今日,可有念著為夫。」
桑言夾起一塊紅燒肉,塞進傅玄野的嘴裡。
「多吃點肉。」
把嘴巴閉上。
「言言餵的肉,味道不一般。」
桑言又夾起剝好的蝦,塞進傅玄野嘴裡。
他臉上帶著淺笑:
「好吃嗎?」
傅玄野笑得十分滿足,指揮著桑言夾他喜歡的菜。
「言言,口渴了。」
桑言只好放下筷子,端著冰鎮的酸梅汁,餵到傅玄野嘴邊。
傅玄野喝了一口,捏住桑言的下巴,在桑言震驚的神情中,吻了上來。
冰塊推入桑言口中,冰的桑言整個腦子都木了。
傅玄野卻不放過他,直到體溫把冰塊融化掉。
傅玄野湊到桑言耳邊低聲道:
「接下來,該為夫餵言言了。」
傅玄野很了解桑言的喜好,每每夾的菜,都是桑言愛吃的。
很快,桑言的肚子就撐得圓滾滾了。
傅玄野抱著桑言往內室走去,裡面的床榻早已鋪好。
傅玄野一邊扣著桑言的後腦勺深吻,一邊去解桑言的衣服。
桑言環住傅玄野的脖頸,笨拙地回應著。
感受到桑言的回應,傅玄野嘴角勾起一抹壓不住的笑意。
「言言。」
桑言按住傅玄野湊近的腦袋:
「明日,我要見三月的屍首。」
傅玄野的笑意僵住,臉色陰沉下來。
「你很喜歡那狼崽子,不惜為了他,獻出自己。」
桑言皺起眉頭:
「傅玄野,你曾親口答應過,不會現在想反悔吧!」
傅玄野冷哼一聲: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本尊答應言言的事,絕不會反悔。
既然如此,就讓本尊看看言言真正的本事吧!」
傅玄野鬆開對桑言的桎梏,直起上身,張開手臂。
「你來幫我!」
桑言心裡酸溜溜的,有些委屈。
他慢吞吞地爬起來,挪到傅玄野身邊,顫抖地解著傅玄野的腰帶。
桑言緊張起來,手指不靈活,活結生生打成了死結,越扯越緊。
傅玄野捏著桑言的下巴,在他白皙的臉頰上,留下一道紅痕。
「故意的?」
桑言搖頭:
「不是的。」
傅玄野的手指像是一把利劍,滑過桑言白皙的脖頸,胸膛,最後落在盈盈一握的腰肢上。
「言言這般,要何時才能將衣服解開?」
桑言吸了吸鼻子:
「我會盡力的。」
傅玄野將桑言一把攬進懷裡,懲罰般一口咬在桑言的脖頸處。
桑言疼得眼淚直流,顫聲喊著:
「疼,師弟,疼。」
「言言,知道痛就好,別忘記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