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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該叫你什麼

2024-09-14 18:12:24 作者: 堯言Na

  第一百六十四章 該叫你什麼

  桑言抱著傅玄野,報復般沖他胸口狠咬一口。

  「不就是爐鼎嗎?我好好記著呢,不用傅仙君提醒。」

  傅玄野的呼吸粗重起來,金色的靈力一晃而過,他身上的衣物被震得粉碎。

  桑言擡眼便看見傅玄野胸膛上,兩個刺眼的牙印。

  他縮著脖子,就想避開,卻被傅玄野掐住下巴。

  「言言,本尊喜歡,再多些……」

  

  桑言瞪大眸子,震驚得瞳孔地震:

  「你,你是受虐狂嗎?」

  但桑言才不會錯過報復傅玄野的機會。

  他舔了舔貝齒,張嘴衝著傅玄野的皮膚,毫不留情地咬下去。

  傅玄野像個瘋子,他嘴角帶著似有若無的笑,眼睫微眯著,看起來像是被擼舒服的大貓。

  他的肌肉梆硬,桑言咬得牙酸。

  桑言伸出爪子,在傅玄野脖子上撓出一道血痕。

  傅玄野黑沉沉的眸子看過來,他抓住桑言的手,放在那道血痕上:

  「言言,剛剛沒有餵飽你嗎?就這麼點力氣!」

  傅玄野的表情欠揍,語氣輕蔑。

  氣得桑言屈起腿,對著傅玄野脆弱的地方攻擊過去。

  傅玄野動作比桑言更快,他按住桑言的大腿,將人壓在身下。

  「言言,你想下半輩子守活寡嗎!」

  傅玄野不等桑言開口,就堵住了他的嘴巴。

  桑言恨不得從傅玄野身上咬塊肉下來。

  但兩人實力懸殊,一場鬧劇下來,桑言敗下陣來。

  四肢仰躺著,化作一灘水。

  傅玄野額頭上的汗,滴落在桑言的側臉上,被傅玄野用大拇指抹掉。

  傅玄野常年習武,拇指指腹布滿薄繭,摸在臉上,刺癢的感覺很強烈。

  時間過了很久,傅玄野似乎害怕桑言暈過去,不斷給他輸送靈力。

  傅玄野俯下身,把腦袋埋在桑言的頸窩,喘著粗氣。

  他聲音很低,慵懶中透著一股勾人的性感:

  「言言,你家鄉是什麼樣的?」

  「你又不是沒去過。」

  桑言開口,才發現嗓子已經啞得不成樣子。

  傅玄野撩起桑言的下巴,嘴巴湊過來。

  桑言以為他又要作惡,嚇得身子直往後躲。

  「傅玄野!你是泰迪嗎?」

  傅玄野捏住桑言的後頸,不給人躲的餘地。

  兩人唇瓣相貼,清冽甘甜的果汁進入喉管,桑言來不及咽下,一部分順著脖頸往下流。

  桑言的手掌,無力地推著傅玄野的胸膛:

  「不要了。」

  傅玄野彎唇一笑:

  「嗓子好些了嗎?」

  桑言攤成一塊大餅,低低喘息著,疲憊地閉著眼睛,不想搭理傅玄野。

  傅玄野低頭,將桑言脖頸處殘留的汁液清理乾淨,他伸出舌頭,舔舐著鋒利的獠牙。

  「言言,你的家鄉,是什麼樣的?」

  傅玄野再次問出這個問題,他補充道:

  「本尊指的,不是狐族!」

  桑言睜開眼睛,探尋的目光盯著傅玄野。

  他記得,傅玄野曾經逼問過他的身份。

  看來傅玄野早就對自己的身份有疑慮了。

  當時他身上綁定著系統,不能向傅玄野劇透。

  現如今任務完成了,說一說,應該不會遭雷劈了吧!

  「你知道些什麼?」桑言問。

  「本尊知道的,比你想像中,要多。」

  桑言笑起來:

  「說來聽聽。」

  傅玄野捏了捏桑言腮部的軟肉,沉聲道:

  「有本尊在,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

  傅玄野深邃的眼瞳里,裝滿了強烈的占有欲和保護欲。

  他的表情堅定,堅定得有些兇惡。

  宛如一頭護食的野獸,誰敢動他的獵物,粉身碎骨就是下場。

  桑言鼻子微酸,他轉過視線,身子卻往傅玄野懷裡縮了縮。

  桑言的家在北方,最難熬的時候是冬季。

  家裡沒有通暖氣,空調更是奢侈品。

  每次到了冬天,不僅要受凍,還要挨餓。

  父親賭博輸了,喝酒醉了,還會賞些拳頭給桑言吃。

  長大些,能找到兼職了,不至於餓肚子。

  身後經常跟著一群粗暴收高利貸的傢伙,隔三差五搶劫一次桑言,輕則拳打腳踢,重則棍棒伺候。

  借高利貸的打人,比廢物爹打得要疼多了。

  桑言回想起家鄉的事,竟然找不到一件,能和傅玄野分享的。

  他自嘲般笑了笑,盯著繁花似錦的天花板,想了一會兒,道:

  「我的家鄉很冷。」

  傅玄野摟緊桑言,腦袋湊得近了些,桑言能感受到他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耳廓,很癢。

  傅玄野像是在無聲地告訴桑言,不會再讓他凍著。

  桑言的心裡湧起一股暖流,順著血液流經四肢百骸,衝散了那股揮散不去的陰霾。

  「還有嗎?」

  傅玄野的聲音溫柔,透著小小的期待。

  桑言喉結動了動,在傅玄野懷裡翻了個身,和他面對面擁抱在一起,手臂環住傅玄野結實勁瘦的腰肢。

  桑言把臉埋進傅玄野的胸膛里,聲音很軟:

  「我累了。」

  傅玄野低頭,親了親桑言的發旋:

  「言言,別怕,為夫會護著你。」

  「嗯,我知道。」

  桑言的聲音很小,他不知自己有沒有說出口。

  疲憊很快襲擊了他的大腦,他合上沉重的眼皮,很快進入夢鄉。

  這一覺桑言睡得很香甜,一夜無夢。

  睜開眼睛,便看見健碩的胸肌,因為呼吸上下起伏著。

  桑言擡起頭,一張俊朗的神顏展露在眼前,好看得桑言屏住了呼吸。

  傅玄野閉著眼,鴉羽般的睫毛輕顫,劍眉入鬢,鼻樑高挺,下頜線銳利流暢。

  黑青色的髮絲散落在床鋪間,唯有一縷劉海落在額間,擋住傅玄野飽滿的額頭。

  削弱三分攻擊性,留下七分妖冶柔和的美。

  桑言看得入神。

  傅玄野緊抿著的唇角高高揚起,眼睫倏地睜開,一雙黑耀石般的眼瞳,直直注視著桑言。

  桑言臉頰發燙,立刻移開視線。

  門外傳來敲門聲,有侍女問:

  「尊主,公子,需要奴進來伺候嗎?」

  桑言低頭,瞧見一身青紫斑駁的痕跡,不想讓侍女看見。

  他披著薄被,坐起來,想越過傅玄野,下床去。

  兩人共蓋一床被子,桑言一拉,傅玄野的上身便顯露出來,這一看,桑言整張臉都變了顏色。

  從脖子往上,都熟透了。

  傅玄野身上的痕跡不比桑言少,都是被桑言抓出來的血痕,咬出來的牙印。

  傅玄野卻像個戰利品一般,展示出來,生怕別人沒看見。

  他眉眼彎彎,嘴角上揚,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進來。」

  侍女們低垂著腦袋,視線絕不亂瞥。

  傅玄野專門選了一件深V領的衣袍,到處招搖。

  傅玄野穿戴好,走到桑言身邊,捧著桑言的腦袋,在他唇上淺酌一口。

  「言言,本尊出門了。」

  桑言簡直低估了傅玄野的厚臉皮。

  他附身的動作,胸膛上的痕跡一覽無餘。

  「趕緊走吧!」桑言催促道。

  傅玄野臉上的表情凝固住,他眉頭蹙起,深邃的眼眸中,透著一股威脅的意味:

  「你在趕本尊離開?」

  桑言盯著傅玄野,生怕他一生氣,就不打算出門了。

  桑言環住傅玄野的脖子,揚起腦袋,在傅玄野唇邊吧唧一口,聲音響得在宮殿裡迴蕩兩聲。

  從外面風塵僕僕趕來的肖鷹,一隻腳已經踏進了宮殿內,他猛地停住,幾乎在下一秒,把這隻腳撤了回去。

  桑言面對著門口,他剛好看見這一幕,覺得自己的臉快丟光了。

  桑言破罐子破摔,下巴指了指門口:

  「你快去吧!晚上等你回來,一起用晚膳。」

  對付傅玄野,還是得來軟的。

  傅玄野像是被親愣住了,扣住桑言的後腦勺,野獸般索取了一番,小半個時辰後,才一臉饜足地放開桑言。

  桑言摸了摸腫得不像話的唇瓣,幽怨的眼神瞪著傅玄野。

  傅玄野走出房間,肖鷹就跟了上來。

  「解法問出來了,只是有一味主藥引不太好尋。」肖鷹道。

  「怎麼說?」

  「蒼狼湖底有狼族封印,需要李杏親自啟。

  那味藥引,在蒼狼湖底。

  李啟說,讓他見一面桑公子,他才肯開啟蒼狼湖。」

  傅玄野臉色陰沉下來,冷哼一聲:

  「是個硬骨頭,居然能撐這麼多天,難怪言言會喜歡他。

  既然他還想著本尊的人,本尊便親自去見見……」

  魔獄。

  地下十九層牢獄,重兵把手,出入需要魔尊的御令。

  裡面只關押著兩個人。

  最裡面關押著梨花院掌柜,鹿離,外面關押著蒼狼族首領,李杏。

  傅玄野徑直走進李杏的牢房裡,牆面上,用四顆手臂粗細的玄鐵釘,將人固定起來。

  他低垂著腦袋,已經暈過去了。

  傅玄野坐在黑漆木製的雕花椅中,擡了擡手指。

  肖鷹對著獄卒點頭,黑色的靈力包裹住李杏,從他身體裡,扯出來一個透明的狼頭人身的神魂,綁在三米遠的十字木架上。

  李杏發出痛苦的狼嚎聲,目光觸及到傅玄野袒露的胸襟後,惡狠狠地就要撲過來,一副要將傅玄野咬死的模樣。

  傅玄野手指點點雕花椅,扶手上的狐貍腦袋。

  他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著,手肘撐在扶手上,指尖托著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故意讓胸前的領口開得更大些。

  「三月,李三,李杏!該叫你哪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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