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欠收拾
2024-09-14 18:12:21
作者: 堯言Na
第一百六十二章 欠收拾
傅玄野寬大的身軀罩住桑言,聽見他口中的話,踮起腳歪著頭想去查看那女子的情況。
真的是慕子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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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何要化作慕尚欣的模樣,來此處帶走自己?
傅玄野捏住桑言的下巴,看透桑言內心的想法般,回答道:
「她知道在這裡殺不了你,只有將你帶走,看來你當真和慕尚欣,交情更深些,居然要為了她,來騙本尊……」
桑言瞪大眸子,眼珠子亂晃。
剛剛小聲說的話,被傅玄野全部聽到了。
桑言伸出手腕,轉移話題道:
「你什麼時候給我帶的護身符?」
傅玄野捏住桑言的手腕,將人腰身一摟,直接抗在肩上。
慕子弦和包圍住的魔軍早已不見蹤影,傅玄野扛著他往回走。
桑言捶著傅玄野的後背:
「我自己會走啊!你快放我下來。」
傅玄野一巴掌拍在桑言的屁股上:
「言言,你是想在外面挨收拾嗎?這裡的觀眾倒是不少。」
桑言嘴巴泯成一條直線,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不敢再亂動。
一片狼藉的宮殿,恢復如初,侍女跪趴在地上,腦袋緊緊貼著地面。
傅玄野徑直回了寢殿,將桑言摔進床榻里。
「解釋吧!」
傅玄野一臉陰沉地看著桑言,表情嚴肅且冷漠。
桑言被摔得腦子有些懵,卻沒有絲毫遲疑,像個彈簧一樣蹦起來,插著腰,指著傅玄野的鼻子罵罵咧咧道:
「明明是你的後宮沒管理好,著火了,火燒到我這個無名小卒身上,還是我的錯了!
當初就叫你不要腳踏兩條船,看吧看吧,引火燒身了吧!
解釋?我解釋什麼!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桑言絮絮叨叨個不停,傅玄野皺起眉頭:
「還在狡辯。」
他的魔爪伸向桑言,桑言嚇得立馬後退一步。
撕拉一聲響,桑言的上衣已經落在傅玄野的手中。
桑言趕緊抓住薄毯蓋在身上,不敢置信地盯著傅玄野:
「師,師弟,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流氓了!」
傅玄野的手掌捏住桑言的後脖頸,將布滿苦澀藥汁的衣服,遞到他的面前:
「這是什麼?」
桑言深吸一口氣,手舞足蹈的比畫起來:
「我剛準備喝,慕子弦就從外面殺進來,我嚇壞了,才弄灑了藥汁。這也是我的錯嗎?
你自己腳踏兩隻船,惹來禍患,還要怪我嗎?」
桑言腮幫子氣鼓得像河豚。
侍女將藥重新端上來。
傅玄野伸手接過藥碗,坐在床榻邊,勺子舀起一勺黑乎乎的藥,親自餵桑言喝:
「乖乖把藥喝了,就不懲罰你了。」
桑言縮在床榻角落,離傅玄野最遠的地方,披在身上的被子,把腦袋也裹在裡面。
「不喝!我的傷早就好了,這不是藥,是毒。
你封住我的靈脈,不想讓我恢復修為,對不對!」
周圍安靜了一瞬,桑言小心翼翼透過縫隙去看傅玄野。
發現床榻邊的傅玄野早已不見蹤影。
桑言鬆了口氣,裹著被子,讓侍女給他拿件乾淨衣服。
站在屋內的侍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公,公子,尊主說,說您不喝藥,就,就這樣光著吧!」
說完後,侍女瑟瑟發抖,腦袋垂下,都要鑽進地里去了。
桑言咬牙切齒。
「他人呢!」
桑言披著薄毯去找傅玄野理論。
這裡的宮殿很大,傅玄野在這邊設置有書房。
桑言徑直往裡走,門口的侍衛見小祖宗來了,也不敢攔,快速進去通報。
桑言也快步跟上,他擔心傅玄野不見他。
桑言踏進裡屋的門檻,便聽見一陣慘烈的哀嚎聲。
桑言驚得站在門口。
面前除了剛剛進來通報的侍衛,還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剛剛的慘嚎聲,想必是那東西發出來的。
傅玄野坐在桌案前,他的左右兩邊有個黑洞。
左邊泛著金黃色的光,右邊散發出黑紅的光。
從那黑洞裡,不斷吐出金黑,兩種不同顏色的捲軸。
三米寬的玉石桌案上,一黑一金的捲軸堆成了兩座小山,把傅玄野淹沒在裡面。
傅玄野坐在椅子裡,他手中握著筆,在寫著什麼。
傅玄野手中的筆未曾停下,看都不看桑言一眼,沉聲道:
「拖下去!」
身後傳來訓練有素,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四個佩刀侍衛朝桑言走過來。
桑言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兒,委屈巴巴地瞪著傅玄野:
「傅玄野!你敢!」
桑言看著侍衛逐漸靠近,他撒潑打滾躺在地上,大聲嚷嚷:
「傅玄野!你不給我衣服,我就躺在這兒了,休想拖我下去。」
那侍衛越來越近,直到越過桑言,把那團黑乎乎的東西擡了出去。
桑言才知,傅玄野並不是要趕自己走。
桑言從地上爬起來,磨蹭到傅玄野的書桌面前。
傅玄野握筆宛如握劍,筆鋒凌厲,落筆十分有力,寫出來的字也很有氣勢。
桑言看傅玄野寫得認真,也不敢打擾他,只在面前來回走著,不知他何時能寫完。
啪嗒一聲,傅玄野終於放下筆,桑言雙手拍在書桌上。
「把我的衣服還給我!」
傅玄野扯住桑言籠在身上的薄毯,低沉的聲音響起:
「過來。」
桑言若是不過去,他猜,傅玄野一定會,把這唯一能遮身體的薄毯也撕碎。
桑言走到傅玄野身邊,被他大力一帶,直直跌進傅玄野的懷裡。
傅玄野抱著桑言,下巴支在桑言的頭頂。
「別亂動。」
桑言裹著毯,窩在傅玄野的懷裡,簡直如坐針氈,他悄悄挪動身子,想從傅玄野懷裡鑽出去。
腰上被傅玄野不輕不重捏了一下。
桑言驚呼出聲:
「傅玄野,你把衣服給我,我馬上就離開這裡。免得在這裡,會打擾你工作。」
「你乖乖別動,就不會打擾。」
桑言牙齒磨得咯吱作響。
不會打擾是吧!桑言揚起腦袋,便看見傅玄野稜角分明的下頜線,微微鼓起的喉結。
桑言反抱住傅玄野的腰,學著傅玄野曾經欺負他的模樣,在傅玄野後背,寫著罵傅玄野的話。
修士體內靈力可抵禦寒氣入體,一般修士著衣單薄清爽。
傅玄野亦是如此。
桑言的手指在傅玄野的後背作亂,傅玄野穩如老狗,他手臂都快酸死了,傅玄野身子都不顫一下。
桑言氣不過,張嘴一口咬在傅玄野的胸膛上。
傅玄野手上的筆一頓,原本是一點,被他寫成了一豎。
他大手一揮,捲軸自動合上,滾到一邊去。
傅玄野將桑言抱起來,放在桌案上。
「你在做什麼?」
桑言和傅玄野黑沉沉地眸子對上,然後又心虛地挪開。
「沒,沒做什麼!」
「言言,你這張嘴,欠收拾!」
桑言轉身就想跑,被傅玄野按住肩膀,壓在桌面上。
他原本上身未著寸縷,只披著薄毯,傅玄野輕輕一扯,桑言白皙的胸膛便暴露出來。
桑言自知躲不掉,只捂住臉,認命地攤平身子。
「傅玄野,你是喜歡我?還是喜歡我的身子?」
傅玄野抓起桑言的手腕,細細吻過桑言每一根手指。
他一邊咬著桑言的手指,輕聲道:
「有區別嗎?」
「當然有,不過,你這輩子大概不會弄懂。」
「弄清楚了,你會選擇留下嗎?」
「不會。」這兩個字在桑言嘴裡兜里一圈,又被他咽進肚子裡。
「不知道。」
傅玄野冷笑一聲:
「是你闖入了本尊的世界,沒有本尊的允許,你休想離開。」
桑言伸手,撫摸著傅玄野俊朗的臉龐。
「師弟,喜歡一個人,不是給他你有的,而是給他想要的。」
「你想要什麼?」
桑言揉捏著傅玄野的耳朵:
「尊重,信任,自由。」
「你想讓本尊放手,做夢。本尊就死,也要和言言一起。」
桑言深吸一口氣:
「你這話聽著,真是讓人窒息。」
傅玄野薄唇緊抿著,固執道:
「本尊不會放你自由。」
桑言閉上眼,把頭扭向一邊。
再和油鹽不進的傅玄野交流,他真會氣死。
傅玄野和桑言在書房待到了深夜,桑言暈厥了好幾次,醒來後,傅玄野還在親他的嘴巴。
桑言一把將人推開,身子往後一倒,栽進溫熱的池水裡。
池水不深,桑言也會游泳,但奈何他四肢酸軟,沒有一點力氣。
費了好大力氣,也沒在水中站穩,在嗆了無數口水後,才被傅玄野撈起來。
桑言奄奄一息靠在傅玄野的懷裡。
桑言懷疑傅玄野是故意的。
渾身火辣辣的刺痛,更加昭示傅玄野犯下的惡行。
他現在一點也不想看見傅玄野。
桑言站起身,就要離開。
腳下突然一滑,整個人跌進傅玄野懷裡,這番動作,撕扯到身上的傷口,桑言疼得齜牙。
「多泡會兒,傷口才恢復得快些。」
傅玄野霸道地將桑言按進懷裡,桑言無法動彈。
桑言趴在傅玄野胸膛里,聽著他強烈有力的心跳聲入眠。
桑言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桑言是被餓醒的。
他一整天沒吃東西,肚子都癟了下去。
桑言睜開眼,就有侍女過來伺候梳洗:
「尊主去了慕流宗,讓公子好好吃早飯,回來會給公子帶禮物。」
桑言皺起眉頭:
「誰要聽他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