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你去哪兒了
2024-09-14 18:11:58
作者: 堯言Na
第一百四十六章 你去哪兒了
床榻上柔軟舒適,冰絲涼蓆,躺在上面,桑言很快來了睡意。
傅玄野回到房間,已經是後半夜了。
桑言四仰八叉躺著,露出一截白嫩的腰肢。
傅玄野撿起地上的薄被,蓋在桑言身上,抽走他懷裡的枕頭,一塊玉佩掉出來。
傅玄野眸色一沉,拿起那枚玉佩,金色的靈力注入其中。
玉佩中心顯現出交錯複雜的紋路。
看起來,竟然像是一副地圖。
傅玄野周身的氣壓極低,腰上纏著一條白皙手臂。
他轉頭,看了一眼黏過來的桑言,將那枚玉佩收了起來。
傅玄野很忙,桑言一睜眼就見不到人,他想出去,卻發現洞府里多了一道禁制。
桑言被關起來了。
還以為傅玄野已經消氣了,桑言氣憤地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盪得老高。
桑言垂頭,盯著脖子上的吊墜,往裡輸入靈力。
那吊墜沒什麼動靜,就在桑言以為聯繫不到傅玄野時,腦海中出現傅玄野的聲音。
「哥哥,你醒了嗎?」
「為什麼把人關起來?」
「哥哥吃午飯了嗎?」
桑言深吸一口氣:
「我要出去!」
傅玄野那邊沉默許久,沉悶的聲音道:
「哥哥想去哪兒?梨花院嗎?」
桑言皺起眉頭:
「我去哪兒,需要跟你匯報嗎?傅玄野,你怎麼……」
桑言鼻子發酸,一臉委屈的控訴起來:
「怎麼如此不講理!」
「哥哥,外面那麼危險,等師弟有空了,再陪你一起出去。」
桑言咬了咬牙,氣的渾身發顫:
「為什麼要你陪著我?我只想自己出去。」
傅玄野那邊沉默不語,桑言只覺脊背發寒:
「你不會真的要把我關起來吧!」
「哥哥,今天我會早點回來的。」
「傅玄野……你不能這樣啊!昨晚不還好好的嗎?傅玄野!」
無論桑言怎麼呼喚,傅玄野那邊都沒有回應。
桑言站起身,在院子來回踱步。
他咬著大拇指的指甲蓋。
早上醒來,鹿離給他的玉佩不見了。
桑言翻了干坤袋,找遍了床榻四周,甚至翻遍了整個屋子。
難道是傅玄野拿走了嗎?
桑言從未感覺一天有如此漫長,傅玄野說會早點回來,結果月亮都升起來了,他也沒回來。
桑言想著玉佩的事問傅玄野,他一直等到了後半夜,眼皮上下打架,沉重的合在了一起。
睡夢中,桑言感覺,有人在觸摸他的臉。
他身上裝了彈簧一般,猛地從床榻上彈起來。
嚇了傅玄野一跳。
「怎麼了?」
傅玄野穿戴整齊,墨青色窄袖長袍,腰間掛著桑言送給他的白玉吊墜。
他捧著桑言的腦袋,在桑言額頭上落下一吻。
「哥哥,做噩夢了嗎?」
桑言環顧四周,窗外的天,泛著魚肚白。
「你剛回來?」
傅玄野這樣子,不想是剛回來,倒像是剛起床,得馬上離開。
桑言下意識抓著傅玄野的袖子,不讓人離開。
「嗯,我回來看看哥哥,一會兒就得去宗門了。」
桑言皺起眉頭:
「宗門裡有什麼事,你怎麼這麼忙?」
傅玄野坐在桑言身邊,臉上帶著淺淺笑意:
「不是宗門的事,我不是答應哥哥,要給哥哥全天下最好的聘禮嗎?」
「聘禮?你想準備什麼?」
「噓!秘密!」
傅玄野擡起桑言的下巴,嘴巴親上來。
他身上有一股松木冷香,就連嘴裡,都有一股寒氣,桑言躲著傅玄野。
「我有話說。」
傅玄野裝聾作啞,扣住桑言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吻。
良久,桑言的嘴巴酥酥麻麻的,腫脹起來,唇瓣上還泛著水漬。
傅玄野緊緊抱著桑言,聲音有些慵懶,很低且富有磁性。
「哥哥,真是一刻也不想和哥哥分開。」
桑言手抵在胸前,想把傅玄野推開,被被抱得越來越緊。
「哥哥,別推開我,未來幾天會很忙,會很長時間見不到哥哥的。」
傅玄野側過頭,親吻桑言的脖頸和耳朵。
這兩處都是桑言非常敏感的地方,桑言很快軟了身子,咬緊牙關,才不會發出羞愧的聲音。
「傅玄野!」
「哥哥?怎麼了?」
「住口!」
「哥哥身上的印記都消散了,好想再添些新的。」
話語剛落,桑言就覺脖子一痛,然後就是密密麻麻的癢,酥酥的感覺,仿佛在持續不斷的電擊敏感的部位。
桑言的身子顫抖起來,揪著傅玄野胸前的衣服,不輕不重捶了幾下。
「好了哥哥。」
傅玄野鬆開桑言,他舔了舔上唇,一臉饜足的表情。
「我得離開了,哥哥!」
桑言趕緊抓著傅玄野的衣服。
但他被傅玄野親得脫了力,根本沒有力氣。
眼睜睜看著傅玄野的衣服,從指縫中滑走。
「傅玄野,你敢走試試!」
桑言瞪著圓滾滾的眼睛,眸底滿是怒氣。
傅玄野半跪在桑言身邊,抓著他的手,溫柔地吻了吻手背。
「哥哥,有什麼吩咐嗎?」
「把洞府里的緊制解開!」
「恐怕不行!哥哥,還有其他請求嗎?」
桑言眼底水霧瀰漫,腫脹起來的唇肉,微微嘟著。
簡直可愛死了。
傅玄野喉結動了動,輕輕咬著桑言的手指尖,拿舌頭舔了舔。
「你打算一直這樣嗎?」
「等師弟有空了,會陪哥哥出去玩兒的。
現在這樣只是暫時的,現在我們沒有締結婚契,若是哥哥出去發生了什麼事。
哥哥,師弟會很擔心!」
「我說了,不會出事,我們之間一點信任都無,你還妄想和我締結婚契!」
傅玄野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他目光變得冰冷。
「做夢」兩個字,桑言沒有說出口。
傅玄野從地上站起來,語氣如寒冰:
「哥哥需要什麼,和門口的僕從說,他們會儘量滿足哥哥。」
「玉佩,是你拿走的嗎?」
傅玄野俯下身,湊近桑言,嘴角帶著一抹冷笑:
「哥哥指的是什麼玉佩?我腰間佩戴這個嗎?」
桑言屏住呼吸,看著面前這個,似乎想要將人撕碎的傅玄野,後背不自覺升起一股冷汗。
「最近幾天,師弟會很忙,但會抽時間回來見見哥哥,哥哥不要等師弟了。」
傅玄野在桑言臉頰邊吻了吻,轉身離開了房間。
桑言有預感,傅玄野知道了那玉佩的事。
接下來的幾天,桑言沒再見到傅玄野,但床榻邊每天都會有不同的禮物出現。
有時是一朵花,有時是玉佩,有時是奇怪的石頭。
桑言眼看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心中逐漸焦慮起來。
這天傍晚,桑言吃完飯,在院子盪鞦韆,院子裡突然飛進來一隻野鶴。
桑言桑言瞪著野鶴:
「誰派你來的?」
那野鶴俯低身子:
「你不想出去嗎?」
桑言看向門口,那兩個僕從似乎睡著了一般,桑言毫不猶豫爬上野鶴的背。
野鶴撲閃翅膀,落在城門口。
桑言用了換顏術,徑直往梨花院跑。
那玉佩丟了,桑言得問問鹿離,會不會有什麼隱患。
桑言找遍了整條街,也沒看見那梨花院的牌子。
梨花院是男風館,這會剛入夜,沒道理關門啊!
桑言只去過一次,根本不記得路。
他拉著一個路人問:
「大哥,你知道梨花院怎麼走嗎?」
那人擺手,說不知。
桑言一路走一路問,終於問道一個人知道梨花院。
「那地方早就拆了大半個月了,你不知道嗎?
聽說是剛開張,惹了大人物,一夜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是可惜那裡的飯菜,味道很不錯。」
「什麼大人物?」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桑言只覺渾身一顫,他突然想到那天,傅玄野說要去殺了鹿離。
難道是傅玄野乾的嗎?
桑言渾身汗毛直豎,走在街上失魂落魄。
面前是一家賭場,正是那家歡樂賭場。
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桑言視線中。
桑言趕緊躲在一旁的石獅子後面,只看見傅玄野從獸車上下來,身邊跟著一個女子。
女子穿著素白衣裙,身材婀娜多姿,光是一個後背,就足夠將人迷住。
桑言撇嘴,不讓我進這種地方。
你自己倒是進出自由。
桑言瞪著傅玄野的背影,他身邊的女子腳下一滑,直接跌進傅玄野的懷裡。
桑言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那女子明明是故意腳滑的吧!
那女子蹭在傅玄野的懷裡,兩人走進賭場旁邊的客棧。
歡樂客棧!
兩人進入客棧前,一陣風吹過來,那女子側頭看向傅玄野,一雙秋波含情脈脈,喜歡兩個字都寫在臉上了。
她腰間的彎刀露出來,不是女主慕子弦,還能是誰。
桑言不敢置信,傅玄野每天早出晚歸,難道是在忙這些事!
桑言覺得兩人肯定是談事情,傅玄野絕對不會是那種人。
但,誰能躲過女主慕子弦的魅力。
她可是有萬人迷光環的女主,只要她勾勾手指,誰都逃不掉的。
桑言心裡莫名其妙窩著一團火。
回到洞府,他抱著被子,輾轉反側,失眠了。
一點睡意也無。
傅玄野在天快亮的時候回來了。
桑言閉上眼,聽著身邊的床榻發出吱呀的聲響。
他身上的被子被人掀開,有人在緩緩靠近。
桑言睜開眼睛,看見傅玄野放大的臉。
不知為何,他心裡有些委屈,鼻尖酸澀。
「你今天去哪兒了?」
桑言的聲音有些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