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我不知
2024-09-14 18:12:01
作者: 堯言Na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我不知
傅玄野湊過來親桑言的嘴巴,被桑言躲開了。
傅玄野按住桑言的腦袋,在他紅彤彤的眼睛上親了一口。
「今日一直在宗門裡忙啊,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是我吵醒你了嗎?」
桑言偏過頭,不去看傅玄野。
傅玄野將桑言抱在懷裡,又去親桑言的發頂。
「繼續睡吧!趁著天還沒亮。」
桑言聽著傅玄野有力的心跳聲。
傅玄野沒有發現他離開了洞府。
那隻野鶴是誰派來的。
既能通過傅玄野布置的禁制,還能瞞住傅玄野。
帶他出去,就是為了讓自己看見,傅玄野和慕子弦一起進入客棧那一幕嗎?
桑言抿唇,自己有什麼立場問傅玄野,他們進客棧幹了什麼。
退一萬步講,若是傅玄野喜歡上慕子弦,那不是天大的好事嗎。
桑言閉上眼,怎麼都睡不著。
身邊的人一動,桑言就睜開眼。
傅玄野湊上來,吻了吻桑言的嘴巴。
「再休息會兒吧,還早呢!」
桑言望著傅玄野:
「你今日不去宗門?」
「今日要陪哥哥出去玩。」
「宗門的事不忙了嗎?」
「差不多告一段落了。」
傅玄野抱著桑言的手又緊了些,他深深嘆了口氣:
「哥哥,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桑言不吭聲,假裝睡著了,把臉埋進傅玄野的胸膛里。
兩人出門時,已經是正午了,傅玄野拉著桑言走進賭場時,桑言有些怔愣。
他抗拒般站在門口,不想進去。
兩人都用了換顏術,傅玄野笑起來。
「怎麼了?」
「你不是不讓我來這種地方?現在不危險了?」
傅玄野拉著桑言的手,將人帶進懷裡,周圍路過的人,都把目光放在兩人身上。
「有師弟在身邊,任何危險,都不是危險。
哥哥只管好好玩便是。」
桑言的手氣很差,沒一會兒就把干坤袋裡的靈石輸光了。
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情,變得更差勁了。
傅玄野彎唇一笑,他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很不要臉的說道:
「哥哥,親一下,師弟把靈石翻倍贏回來。」
桑言看著空了的干坤袋,心裡很不服氣。
「反正是你的靈石,你都不心疼,我有什麼好心疼的。」
桑言站起身,離開了賭場。
傅玄野走在桑言身邊,去拉桑言的手。
桑言毫不留情一掌拍開。
「別碰我。」
「哥哥,還有一個地方,你絕對喜歡。」
桑言雙手抱臂:
「不去了,回洞府。」
「哥哥,別生氣了。」
桑言走出賭場,心裡的氣已經消了大半,受不了傅玄野的軟磨硬泡,跟著傅玄野去了他說的地方。
那地方在城外,傅玄野御劍落在地上。
一間很普通的兩層小樓,牌匾上寫著歡樂客棧四個字。
桑言拉住傅玄野:
「你要住店?」
桑言的耳朵被傅玄野捏了捏:
「想什麼呢?哥哥,沒有完成結契大典,師弟不會做什麼事的。 」
桑言跟著傅玄野走進那間屋子。
把一個牌子交給掌柜,掌柜接過牌子看了看,然後恭敬地對著傅玄野拜了拜。
「公子,您來是有什麼吩咐?」
「沒有,只是過來玩兒。」
那掌柜把事情交給一旁的人,帶著傅玄野往前走。
「公子,老奴帶您去包廂。」
往裡走,穿過一面水牆,裡面的視野便開闊起來。
面前是一片很大的草原,這片草地上,放置了許多障礙物,場地上畫了很多道白線,像是樹的年輪,成同心圓,一圈圈朝四周擴散開。
很像是跑步的賽道。
走上台階,進入了一個包廂里。
四面牆上都放著回憶鏡,此刻能聽到包廂外激烈的叫喊聲,高亢的聲音此起彼伏。
回憶鏡上也呈現出奔跑起來的殘影。
人騎在動物的背上,狂奔起來,越過障礙物,朝終點衝過去。
那些動物體型龐大,應該是馴化的妖獸。
椅子上墊著軟墊,傅玄野攔住桑言的肩膀,湊在桑言耳邊,低聲說:
「哥哥覺得誰會拿第一?」
每個選手背上都貼著號碼,從一到十。
桑言看著回憶鏡中每個選手的表現:
「三號吧!」
「為什麼?」
三號身下騎的是一隻獵豹,那隻獵豹身姿矯健,一步能飛出十米遠,雖然現在稍微落後,但緊緊咬著和第一名的距離,實力不弱。
「因為,我喜歡三號。」
那隻獵豹在一群眾多的動物里,是桑言最喜歡的大貓。
桑言盯著回憶鏡,看得如神。
他的心緊緊揪在一起,也很期待,三號能不能拿第一。
完全沒有注意到傅玄野陰沉下來的臉色。
「哥哥是喜歡三號的人,還是三號的坐騎,或者都喜歡?」
桑言這才回過神,望著傅玄野。
只見他神色冰冷地看著自己,桑言只覺周身的溫度驟降,包廂里的空氣稀薄,連呼吸都有些不暢。
桑言乾笑一聲:
「不喜歡,都不喜歡。
是數字,是喜歡三號這個數字而已。」
不遠處的舞台上,已經出現了冠軍,亞軍,季軍。
分別是十號,二號,和六號。
三號連前五的名次都沒拿到。
傅玄野捧著桑言的臉,湊過來,吻了吻桑言的唇瓣。
緊貼的雙唇分開前,傅玄野故意在桑言的唇瓣上,輕咬一口。
「哥哥,剛剛說了,師弟要把輸掉的靈石,全都贏回來。」
傅玄野把干坤袋放在桑言手心:
「押師弟,師弟不會讓哥哥失望的。」
傅玄野站起身,消失在桑言面前。
傅玄野出現在賽場上,他的坐騎是一匹黑馬,毛皮柔順,富有光澤。
像是黑色緞面,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傅玄野穿著一身黑色騎士裝,勁瘦的腰肢,長得不像話的雙腿,寬闊直挺的脊背,是賽場上最靚麗的風景。
他背上貼著一個金光閃閃的三號。
傅玄野看了一眼桑言的方向。
桑言唇角微微勾起。
比賽開始的信號彈一響,傅玄野如弦的箭,把身後的選手甩走好幾條街。
桑言注視著傅玄野,甚至沒有注意到,包廂里走進來的人。
「桑言兄?好巧啊!」
慕流欽拿著一把摺扇,站在桑言面前。
桑言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慕流宗的宗主,趕緊站起身,和慕流欽見禮。
「慕大哥。您怎麼會在這裡?」
桑言用了換顏術,沒想到慕流欽會認出他來。
「哎呀,我還有些不敢認,沒想到真的是桑言弟弟,好久不見了。」
「不是前幾日剛見到,慕大哥找在下,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慕流欽收起摺扇,用扇子戳了戳後腦勺:
「哥哥確實有事,想求弟弟幫忙。」
桑言拱手道:
「慕大哥有事請直說,只要是在下能做到的,一定萬死不辭。」
慕流欽嘆了口氣:
「也不是什麼大事,你知道老傅,他有心儀的人嗎?」
桑言喉嚨梗住,視線不自覺落在一旁的回憶鏡上,傅玄野策馬奔騰,完美跨過一道道障礙。
他的速度驚人,已經沒人能超越他。
桑言吞咽口水:
「我,我不知。」
慕流欽把摺扇握在手中:
「你們倆關係最好,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慕大哥和師弟關係也不錯,怎麼不直接問師弟,反倒來問我?」
「桑言弟弟有所不知,我家子弦妹子,喜歡老傅得緊,整天在我耳根吵著,非老傅不嫁。」
慕流欽靠近桑言,小聲道:
「這次開宗大典後,我見他們兩人走得近,也不好問老傅,就想來問問你。
若是真行,兩人的婚事一辦,對問天宗只有好處。」
桑言皺了一下眉:
「他們走得很近嗎?」
慕流欽點頭:
「這幾天,子弦和老傅一直待在一起,也不知在研究什麼。
你是老傅的哥哥,他們的婚事,我覺得還是要和你商量一下。」
桑言腦子嗡嗡直響,已經聽不清慕流欽後面說的話。
原來他們一起都在一起,那天偶然見到,原來不是第一次了。
原來傅玄野一直在忙,忙著和慕子弦在一起。
真好。
簡直太好了。
桑言還在憂心,傅玄野和慕子弦的婚事,該如何辦成。
現在對方的家長主動上門說親,哪裡有拒絕的道理。
桑言嘴角微微上揚:
「問天宗只是一個剛剛成立的宗門,只怕是讓子弦姑娘受委屈了。」
慕流欽也跟著笑起來:
「那丫頭為了老傅,那是要死要活的,能嫁給老傅,是她這輩子的榮幸吧。」
桑言對著慕流欽拱手道:
「師弟能被子弦姑娘看重,才是莫大的福分。只不過,這件事確定前,我得見一面子弦姑娘。」
慕流欽不動聲色看了一眼回憶鏡,點頭道:
「那什麼時候見方便?」
「明晚。」
慕流欽點頭,門外走進來一個侍從,湊到慕流欽耳邊說了什麼,他臉上一變。
「桑言弟弟,大哥有事得先行一步了,改日再找你玩。」
桑言目送慕流欽離開,再看向回憶鏡,裡面已經沒有傅玄野的身影。
桑言往前走了兩步,面前一道金色靈力包裹住桑言,把他帶進了另一個空間。
金色的靈力散去,桑言才發現自己坐在黑馬背上。
腰上圈著傅玄野的手,他的下巴搭在桑言的肩膀上,說話時,唇瓣狀似無意擦過桑言的耳背。
很癢。
「哥哥,師弟剛剛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