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欠管教
2024-09-14 18:09:31
作者: 堯言Na
第五十五章 欠管教
他話沒說完,就被桑言打斷。
「我自有分寸,你們先下去忙吧!」
外面看門的侍衛急匆匆跑進來,在門口絆了一跤,跪在地上氣不接下氣:
「少主!少主不好啦!謝……謝……」
桑言擰緊眉頭:「謝什麼?」
「謝將軍親自上門了!」
地上的侍衛話還沒說完,就噴出一口血來,兩眼上翻,撅了過去。
一聽到謝將軍這幾個字,地上跪著的人紛紛哆嗦起來,頭都快埋到地上去了,讓出一條道。
兩個帶刀的獸人侍衛闖進來,清理掉剛吐血身亡的人,站在門口兩側,大聲喊道:
「謝將軍到!」
下面跪著的人齊齊喊道:「恭迎謝將軍!」
桑言挑眉,看著緩步走進來的人。
此人身長兩米,肩膀寬厚,穿著藏青色常服,頭戴銀白玉冠,拱手朝桑言赫然一拜。
「謝達拜見少主,問少主安!」
桑言挑眉:
「謝將軍!您這陣勢,知道的是問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帶兵來抄家了!」
謝達自顧自直起身子,他與胸平齊的白鬍鬚動了動。
「少主說笑!謝達不敢!」
「不敢!你有何不敢?公然殺害本少主的守門侍衛!你該當何罪?」
謝達輕咳一聲:
「少主!老夫年邁,腿腳不適,可否賜座!」
不等桑言應允,外面兩個侍衛端上一把太師椅,放在謝達身後。
謝達撩起袖子,坐回椅子裡,懶洋洋地道:
「少主,您的守門侍衛犯了錯,不知尊卑,見本將軍不見禮,還在殿前失態,我替您處置了他,不用髒了您的手!」
謝達手指在太師椅上敲了敲:
「你們都下去吧!本將軍和少主有要事商討。」
此話一出,剛剛紋絲不動的人見了鬼一般,撒丫子跑了出去。
看來這府里的人對自己真心的,一個沒有。
門口的帶刀侍衛關上門,重新站回謝達身後,聽從他指令。
桑言高估了原身在狐族的地位,居然能被一個將軍欺負至此。
桑言微眯著眼,盯著這隻目中無人的老狐貍。
「不知老將軍有何事要同本少主商討!」
謝達臉上堆疊著狡猾的笑:
「少主您身後這位朋友,不該待在這裡,本將會護送他到安全的地方……」
說罷,謝達身後的侍衛上前。
桑言把鳳骨扇拿在手裡,指著上前的兩個侍衛呵斥:
「本少主的人,誰碰一下試試!」
謝達不說話,兩個侍衛停頓片刻後,拔出長劍指向桑言。
「少主!您不懂狐族的規矩,老夫可以教您,您留外族人在寢殿中,哪裡像話!」
桑言對著一個侍衛反手一扇,那侍衛像個皮球一樣,打破窗戶飛了出去。
桑言舔了舔唇:
「謝叔叔!您年齡確實太大了,拿著狐族的管理權,為非作歹,今天就讓晚輩來教教您,狐族的新規矩。」
謝達沒想到平時恐嚇兩句,就跪在地上像條狗一樣求饒的桑言,怎會變得如此硬氣且強大。
他竟然升出一絲畏懼感來。
謝達驚呼:
「來人!快來人吶!」
桑言盯著朝他衝上來的侍衛,反手一扇,把人送出房間。
桑言站起身,緩緩走到謝達面前,一腳踩在椅子上。
「叫啊!叫破喉嚨看有沒有人來救你!」
謝達嗓子都喊破音了,外面一點風吹草動的聲音都聽不到。
謝達怒瞪著桑言,想站起來,突然發現身體仿佛和椅子融為一體了,他瞳孔散大,驚慌失措的亂動起來。
「你,你做了什麼!」
桑言手裡的鳳骨扇重重敲在謝達腦袋上:
「對你目無尊卑的教訓啊!」
謝達額頭被敲了個大洞,鮮血流到他滿臉都是,他齜牙咧嘴的叫起來。
「桑言!你最好現在就解開本將身上的禁錮,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桑言手上的力道不輕,每一次都打在同一個地方。
「都說不會放過我了,你當我傻?」
謝達剛開始還在嘴硬,說著辱罵桑言的話。
他每多說一個字,桑言便多打一下,謝達額頭上的皮肉已經爛掉,能看到底下的骨頭,桑言又換個地方打,鳳骨扇和謝達的臉滿是鮮血。
「桑言,謝叔叔錯了,謝叔叔給你賠禮道歉,您大人有大量,饒過叔叔這次!」
桑言把摺扇張開巴掌大,對著謝達的臉刪過去。
「桑言,也是你這畜牲能叫的!」
謝達半張臉腫的和豬頭一樣大,一顆牙也被打落:
「少,少主!是少主!」
桑言冷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桑言踢了椅子一腳,便聞到一股腥臊的味道,他感覺捂住鼻子:
「就你這慫樣是如何當上大將軍的!」
掌管狐族,需要狐主的玉令,如此貴重的東西,想必這老狐貍一定會隨身攜帶。
桑言在謝達身上摸索,終於摸到一塊形狀似狐尾的玉石,通體雪白透亮,摸著溫潤細膩,是塊上好寶玉。
想必這就是狐主的玉令。
狐族的巡防守衛只認玉石,所以謝達拿到這東西後為所欲為,也不敢有人多言。
害怕動不動就上演剛才那抄家的一幕。
「疼嗎?」桑言拿鳳骨扇戳進已經止血的傷口裡。
「疼!少主!饒過小人!」
「好,最後問你一個問題,狐主在何處閉關!」
「小人帶您……啊……」
桑言直接把鳳骨扇戳進謝達的骨頭裡:
「問什麼,答什麼!懂?」
「在雪巔峰的山洞裡。」
桑言握住扇子柄旋轉一圈:
「雪巔峰在何處?」
謝達疼得快暈厥過去,沒察覺出桑言這問題的異樣,快速回答:
「狐主主殿背後的雪山,便是雪巔峰。」
桑言撿起地上的鞋底,塞進謝達嘴裡,把謝達嚴嚴實實捆起來,又在房間裡加了幾層結界,把人關在此處。
桑言手裡拿著玉令,走出房間。
「謝將軍命我去辦些事情,他累了便在我房裡休憩!」
桑言看了一眼人群中,被眾人攙扶著,痛的齜牙咧嘴的人。
他伸手指了指:「若是有人沒有我的吩咐,擅闖我的寢殿,那就是你們的下場!」
眾人齊聲應和:「是!」
聲音都比開始洪亮許多。
玉令既能使喚動這獸人侍衛,又能隨意出入狐族,格外方便。
桑言帶著傅玄野和三月進了狐主主殿。
桑言先去採摘了銀月花,給三月服用。
三月確實像祁狩說那般,立馬就醒過來了。
他驚恐地瞪著桑言,臉上淚珠滾滾落下,他一把推開桑言,力氣大得駭人。
桑言猝不及防跌倒在地上,三月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門口的侍衛都沒把人攔住,讓三月遛進了城裡,宛如水滴匯入大海。
桑言每天急得焦頭爛額,派出幾萬人搜查,兩天了,孩子就像憑空蒸發了一般。
任何消息都沒有。
第三天搜尋三月無果,桑言決定帶著傅玄野去雪巔峰找狐主。
畢竟狐族和外界隔了一層結界,一般人根本找不到狐族的出口與入口。
桑言又貼了許多懸賞令,只要一有三月的消息,桑言就會第一時間知道。
只要不出狐族,三月就相對比較安全。
眼下只差找到狐主,治好傅玄野的四肢,還有他的靈根也得恢復。
雪巔峰山如其命,冰雪覆蓋,尖銳險峰,唯一一個山洞坐落於山巔之上,此處靈力充沛,很適宜修煉。
傅玄野的輪椅上能爬坡,下能滑雪,結實耐用,又很智能。
明明山峰險峻,又加上風雪交加。
桑言都走不路,傅玄野的輪椅卻抓地很穩,桑言幾乎抓著輪椅才爬到頂峰。
上面是一塊平坦地勢,平地中央隱約跪著一個人影,他肩上,頭上落了厚厚的積雪,顯然在這兒跪了不少時日。
「誰人擅闖雪巔峰!」
那人靈力彈掉身上的積雪,露出原本的樣子,卻沒有從地上站起來。
桑言總覺得那背影熟悉,湊近一看,居然是祁狩。
比起桑言,祁狩更是驚了一大跳,直接從地上彈起來。
「你,你怎麼上來的?」
「你在這裡跪著幹嘛呢?」
桑言眼神過於明顯,你都能來的地方,我怎麼不能來!
祁狩看了一眼還沉睡在封印中的傅玄野。
「少主!您管天管地,難不成還要管到我頭上來了?我來這裡自然是為了賞這大好雪景!」
桑言恍然大悟:「從那天分別起,你就一直待在這裡了?」
祁狩別開頭,沒有反駁桑言。
祁狩一定知道狐主在閉關,謝達獨斷專權,他擔心自己吃苦頭,才到這裡來求師尊,出關救人。
桑言一瞬間從心底湧起一股熱意。
「謝謝!」桑言輕聲說,這兩個字被寒風颳走,掩蓋了桑言的聲音。
祁狩沒聽清桑言的話:「你說什麼?」
「這麼多天,你師尊出過洞嗎?」桑言扯開話題。
祁狩搖頭:「要想師尊出關,沒那麼容易,天塌下來了,他也不一定會出關。」
「所以!還是要武力解決問題,把這洞震塌了,他們自然就出來了!」
桑言拿出鳳骨扇,正打算把這山洞給扇塌陷,手裡的扇子像是受到什麼召喚一般,飛了起來。
「桑言!幾日不見,你如何習得這刁蠻無理的性子!欠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