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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beta嬌氣點怎麼啦13

2024-09-14 17:45:06 作者: 釣月迢迢

  第51章 beta嬌氣點怎麼啦13

  問這話的時候,舒荷摟著楚川亭的脖子,貼近在他面前,漂亮的杏眼裡水光瀲灩地倒映著對方桀驁的面容。

  

  四周溫度燥熱,楚川亭聞言垂了下眼,粗糲的指腹輕輕揉著舒荷白裡透紅的耳垂,「你想讓我做什麼?」

  「你不要反問。」

  舒荷鼓起臉頰,嚴肅地盯著他,「你就回答是不是什麼都願意為我做就行了。」

  「……」

  直覺告訴楚川亭,這個問題不是舒荷隨口一問。

  更不是情侶間親昵地表忠心的甜言蜜語。

  那麼……

  他看著少年的眸子,幾個瞬息間,思慮小花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需要他去贖身,或者是想借他的手去處理什麼人。

  不論如何,這個問題的答案都是毋庸置疑的。

  片刻。

  「是。」

  楚川亭垂眸答:「所以小花想讓我做什麼?」

  舒荷摟著楚川亭的脖子將自己送入他的頸窩,聲音軟軟地說沒有啊,他才不會告訴主角感情到了就可以分手了呢。

  現在談的時間還是有一點點短,再過一段時間吧,差不多了就可以提了,舒荷如是想著,發現電影已經謝幕了,於是問楚川亭什麼時候走。

  楚川亭低頭撫著他後頸的短髮,隨意說:「還早,我帶你去別的地方玩玩再送你回去。」

  舒荷說好,看著還挺乖,一點也叫人想不到他在心底想著分手的事,楚川亭將他抱起來放到地上,像照顧小孩似的幫他理了理頭髮和衣襟,隨後才低頭去掃自己的掌心。

  掌心上赫然是一塊帶定位裝置的銀色腕錶,以及兩隻舒荷耳上的耳夾,剛剛親密的時候他貼著他的耳朵含了會兒給摘下來的,楚川亭擡頭看了眼舒荷往外走的身影,隨後珍惜地將耳夾塞進了衣服口袋。

  至於這塊表,楚川亭輕嗤著彎腰,拎著錶帶用力在地上敲了幾個來回,直到確定定位裝置已經徹底損壞了,他這才毫不留情將腕錶的殘骸扔進垃圾桶里。

  咚的一聲,垃圾桶被砸得輕微晃動了一下。

  「你好慢啊。」

  舒荷在外面嘀嘀咕咕地催促他,楚川亭緊著的眉頭鬆開,彎了下唇跟上去,「來了。」

  -

  楚宅,書房。

  楚川柏的易感期在第七天的時候緩和了不少,如果按照他以往的習慣,通常是要第十天才會正式去處理前半個月落下的工作的。

  這次第七天他就離開了自己的房間,並且打了三針強效抑制劑,下屬哪怕早知道楚川柏和尋常的Alpha不同,可依然心驚。

  強效抑制劑不同於普通抑制劑。

  普通Alpha可能連一針的強效抑制劑都受不了。

  三針,是真的會死人的。

  下屬明白楚川柏估摸著是想早點以正常人的狀態去見舒荷,他這會兒在書房裡處理工作的速度都慢了,不時會去看時間,然後半闔著眼沉默。

  下屬坐角落降低存在感,還是不免被人冷不丁提出來回答問題:

  「小荷呢?」

  「……」他擦了下汗,「小夫人出門了,不知道去哪了。」

  楚川柏滑動面前的大屏幕地圖,紅點停留在一個位置,他偏頭輕聲道:「電影院。」

  下屬:「……」

  「小荷在和人約會。」

  您別說了。

  下屬痛苦面具。

  楚川柏卻眉頭都沒皺,更沒有去釋放自己的信息素,誰都摸不准他此刻生沒生氣,寂靜的書房中只有老式掛鍾滴答滴答走動的響聲。

  安靜得有點詭異了。

  「滴!」

  昏昏欲睡的下屬一個激靈轉醒,發現楚川柏面前那份大屏幕地圖突然閃現一個大紅色的感嘆號,他下意識去看楚總,男人自從今早離開房間到現在,情緒就一直沒多大起伏,這會兒眉眼竟不明顯地微動了一下。

  他伸手,寬大的掌心蓋在那大紅色感嘆號上,溫聲自語,「定位器被弄壞了。」

  下屬依然感覺不到他的信息素。

  沒有信息素的壓制,可這陰冷的語氣依然令人覺得渾身發麻毛骨悚然,怕的不是楚總泄露情緒,而是他不泄露情緒,這證明他情緒一定已經瀕臨臨界線。

  下屬大氣都不敢喘,楚川柏好像什麼都沒發覺,他關掉大屏幕,低頭閉著眼撐著頭等待。

  老式鐘錶滴答滴答走。

  外面的天陡然陰了。

  烏雲漂浮在空中,時不時響起一道沉悶的雷聲,不見閃電,上禹城好像被一陣濃密的霧氣縈繞在其中。

  一個小時後,舒荷被楚川亭送回了原位。

  他跳下機車,楚川亭幫他摘下頭盔,隨後俯身親了親他的眉心,舒荷趕著走,怕一會兒下雨了趕不贏,畢竟他為了不露餡特意走了幾公里遠。

  「小花住在這附近麼?」

  楚川亭掃了眼四周,「哪棟房子?」

  舒荷胡亂指了一個,然後匆匆對楚川亭說:「要下雨了你快走吧。」

  楚川亭不動,「可我不太想這麼快跟你分開。」

  怎麼這麼黏人啊!

  舒荷擡頭看著越來越黑的天空,急道:「那一會兒我們都要變成落湯雞了,我親親你,你快走。」

  說著他上前隔著口罩親了楚川亭一下,楚川亭意猶未盡,擡手抓著他的手腕將他扣懷裡,氣息滾燙地親了他的耳垂好一會兒才肯放人。

  舒荷耳朵被親得紅了一片,上面還有明顯的牙印。

  他計較不了太多,胡亂將楚川亭推得去看前路,讓他趕緊開車,楚川亭發動機車,走之前他看著舒荷急急忙忙的樣子,冷不丁來了一句:「你這樣我跟個情夫似的,你老公來了我就得開車跑,好像在偷情啊。」

  「……」

  下雨了。

  一開始雨勢很小,只有細細密密的雨絲,後來雨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砸在地上,越來越大,紫電驚破雲層,發出刺眼的光。

  舒荷運氣好又不好。

  好在他跑到楚宅大門口的時候雨勢並不算大,壞在他剛衝進大院雨勢就重了起來,舒荷捂著腦袋匆匆忙忙躲到屋檐下,身上被淋了一些雨,臉頰上也一片濕漉漉的。

  他呼出一口軟軟的氣,抱怨地說:「都怪楚川亭。」

  系統:【對,他好煩。】

  系統:【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讓他失去一個小花寶寶?】

  屋檐外雨勢如瀑,聲音淅淅瀝瀝。

  舒荷摸著自己有點泛涼的手腕墊腳擡頭,朦朧的雨勢和濃霧之中,好似有人撐著傘走來,他看得費勁,心不在焉答:「快了哦哥,你不要急,我有自己的節奏。」

  系統:【……】

  系統刻板道:【我有一個新的思路,你努努力回舒家奪一下權,然後借自己的勢力追殺楚川亭,逼迫他為了活命不得不崛起反抗。】

  舒荷往屋檐內側走了走。

  雨水墜在地上濺開,飛到他的褲腿上,他蹙著眉咕噥:「你是說我呀?」

  系統:【是的。】

  舒荷苦惱:「可我不會。」

  什麼爭權,他都不知道流程怎麼走。

  系統:【……】

  忘了,小花寶寶被保護得那麼好,哪會這些。

  舒荷又說:「我好像看見楚川柏了。」

  【哪裡?】

  雨勢絲毫不減,舒荷像飄揚的小荷花躲在屋檐下,大風呼嘯發冷,吹得他臉發了點紅。

  時間緩慢流逝,濃霧之中的高大人影逐漸變得明顯。

  對方拿著傘,身上沒有穿著體貼勻稱的西裝,反而是一件單薄而簡單的襯衫,他的臉被傘擋在其中,淅淅瀝瀝的雨幕下,舒荷唯能看清楚的只有那他有些微微跛的腿,走起路來不是很流暢。

  以前楚川柏好歹會帶一根銀拐支撐一下,現在連工具都不用了,他好像再也不在意暗處那些目光,只是朝著舒荷走去,舒荷冒著屋檐邊透著絲絲涼意的雨,去抓他的手,果然很冰冷。

  「你病還沒好。」舒荷歪著腦袋看他,「怎麼不叫管家叔叔來送傘啊。」

  楚川柏放下傘。

  他站在舒荷面前,擋住了屋檐下飛濺的雨,高大挺拔的身形透著點冰涼的水汽,縈繞在舒荷呼吸間。

  舒荷看見楚川柏淺淡的眼微微垂了下來,看向自己。

  那凌冽凸起的眉弓都變得內斂了,他微笑著,眉眼間的溫和和理智重新浮現,好像易感期那幾天的狼狽是他的錯覺。

  楚川柏溫聲開口:「易感期已經好了,不用擔心,這幾天冒犯你了,我來正式和你道歉,對不起。」

  舒荷沒想到他還記得要道歉的事,扭捏地哦了聲。

  他不習慣這種正式的場面,除了哦,也不知道要怎麼回應才好。舒荷抿著小酒窩,細膩的眉眼往右飄開,盯著角落裡滲了水的木板。

  「今天怎麼穿長袖?」楚川柏垂眸看著舒荷的打扮,目光又落在他紅了一片的耳尖,「還噴香水了,去約會了嗎?」

  舒荷含糊點頭,又說:「你鼻子怎麼這麼靈,我以為香水都被雨沖沒了。」

  楚川柏:「畢竟那幾天一直抱著你,對你的味道熟悉到忘不了了。」

  「……」

  好怪哦。

  舒荷模模糊糊覺得楚川柏雖然變回正常了,但有些地方好像還是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他輕咬腮頰內側,彎腰拿起了被楚川柏放下的傘,扭頭說:「我那幾天洗澡都沒敢用沐浴露,怕你聞到香味咬我。你們Alpha能分得清信息素和香水嗎?」

  楚川柏接過傘。

  他擡手環著舒荷的肩,要他靠自己近些,隨後走進雨幕里,才開口:「信息素和香水不能相提並論。」

  「不都是香味嗎?」

  「不一樣的。」男人的嗓音被雨幕沖刷得模糊,「我有個辦法讓小荷明白區別,小荷想試試嗎?」

  舒荷說想。

  楚川柏似是微微笑了笑,卻沒再講話,穿過長長的院子進了屋,舒荷才發現楚川柏把傘往他這邊偏移了,他右邊的襯衫都濕了一截。

  「去換衣服吧。」

  楚川柏收了傘,沒有在意自己右肩的濕冷,「免得感冒。」

  舒荷哦了聲,又小聲說了句謝謝。他回到房間洗了個澡換回了自己平時的風格,準備摘耳夾的時候才發現耳夾不知何時不見了。

  有點可惜,那是他花了五十五塊錢買的。

  舒荷鼓著臉頰打開終端,回了楚川亭幾句消息,沒一會兒房間門被敲響了,他這會兒對敲門聲有點敏感,總會想起前兩天楚川柏來串門的記憶。

  按捺了一下這些記憶,舒荷才起身去開門,敲門的果然是楚川柏,對方站在門口垂眸,身上的衣服換掉了,舒荷看了兩眼,視線又落到他手上,那裡的傷口都結了疤,看起來斑駁猙獰。

  楚川柏的視線也落到了舒荷的手腕上。

  他依然佩戴著表,和他送的那隻一模一樣,可卻不是他送的那隻。

  「你怎麼來啦?」舒荷收回注意力,白淨的小臉擡著,咕噥道,「我有點想睡覺。」

  「就是想和你聊聊。「楚川柏聞言露出一點抱歉的表情,輕嘆道:「如果你困的話,我們下次聊也行。」

  舒荷猶豫一下,也不是非常困,他轉身讓楚川柏進來了,然後一眼就看見書桌前的椅子,前兩天楚川柏硬要抱著他坐在這上面才能消停一些。

  舒荷假裝沒看見,挪到了床邊,然後晃著腿小聲說:「其實我也有話想和你說。」

  楚川柏坐在了書桌前的那張高腳木椅上,聞言配合地問:「什麼?」

  「你先說吧。」舒荷對於自己的話還有些猶豫。

  楚川柏點頭,也沒有和他客氣:「我想和你聊聊這幾天發生的事,以及上次我開槍後你對我的迴避反應。」

  舒荷眼睫一動。

  「你在怕我?」楚川柏溫和地敘述,沒有讓舒荷感到壓力,隨後偏頭視線也落在一角,「你為什麼會怕我?除了這幾天我在沒有理智的情況下做出了讓你害怕的事外,我不記得自己有對你擺出過不好的態度。」

  他的語氣很緩慢,溫吞,似乎是抱著十二分的疑惑,令舒荷自然而然地就忘記了這幾個深夜裡,他是怎麼用滾燙的軀體緊緊摟著自己,戴著止咬器也妄圖去咬他脖子的樣子。

  舒荷有點迷糊道:「也不是說怕你……」

  「那是什麼?」

  舒荷晃腿的動作停了下來,「就是覺得,你好兇。」

  楚川柏:「可我沒有凶過你。」

  「嗯。」舒荷小心點頭,也不知小腦袋瓜里在想什麼,他巴巴道,「那你以後對我很兇怎麼辦?」

  屋中光線柔和,少年坐在床邊,柔軟的髮絲烏黑蓬,他嘟噥著好像腦補了些可怕的東西。

  楚川柏看著他,唇邊的弧度斂了一些,開口時聲音放得極其輕,幾乎只剩下氣音,「我以後為什麼會對你很兇?」

  舒荷搖頭說不知道,又問那你以後會對我很兇嗎。

  本以為楚川柏會堅定地回答不會,結果面前人靜了有好半天都沒回答,舒荷登時往下撇了下小嘴,懷疑地看他。

  楚川柏問:「小荷認為怎樣算凶?」

  凶這個字很龐統。

  罵他是凶,打他是凶,親得他喘不過來氣是凶,一次又一次不節制也是凶。

  舒荷大抵都覺得很兇。

  舒荷起先沒有回答,含糊了一會兒才說讓他不高興了就是凶他,楚川柏將手放在桌上,順手拿起了上面的一支筆,垂眸轉動著說:「那我無法做出這個保證。」

  舒荷往下撇著小嘴。

  「我只能做到不罵你,不打你,平時順從你,以及……」

  楚川柏停頓了一下,「太籠統了,我不確定還有沒有遺漏的讓你不安心的點,但如果你讓我反向選擇,例如我只能做到易感期的時候親你的力道重一點,不聽你話親得你喘不過來氣……如果是這種程度的凶,我可以全部舉例。」

  舒荷:「……」

  片刻。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問的時候舒荷擡頭看了楚川柏一眼,又飛速挪開視線,好像是怕自己多想,可是又忍不住懷疑。

  他談過戀愛的,知道這種眼神。

  前段時間他就懷疑了,只是一直沒問而已。

  問了也好尷尬T^T。

  舒荷腮頰輕鼓,又小聲補充了一句:「這是我一開始想問你的事。」

  楚川柏似乎是沒有想到。

  他轉動筆的動作停住了,三秒後垂眸看向自己手上隱隱有些開裂的傷口,繃帶拆了,這些傷口倉皇猙獰,斑駁難看。

  一些記憶回籠。

  那一晚舒荷握著他的手,低頭給他纏繃帶時手中的溫度,細膩柔軟。

  舒荷總是容易心軟。

  退一步,服個軟,裝個可憐他就信了,可心軟不是心動,他不止貪圖這點燈光下的繃帶,他還貪圖舒荷整個人。

  一見鍾情來的感情能有多深刻呢?楚川柏以前不明白,但易感期後他對這句話的答案已經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不能用深刻來丈量。

  他選擇用生命來丈量這段感情,易感期那幾天,如果沒有舒荷那點心軟,他或許會用電擊手環,用放血的匕首去結束這條茍延殘喘的生命。

  所以,為了這段感情不擇手段又怎樣?

  楚川柏垂下滿是陰影的眸,過了幾秒又偏頭去看舒荷,舒荷還在等著他的回答,他於是輕巧地承認了,「是,我喜歡你。」

  「我以為你不會發現的,我還想過如果自己跟你表白,你會不會嚇得跑掉。」

  楚川柏:「是我把你想得太笨了,小荷明明很聰明。」

  舒荷:「……」

  這是誇他還是貶他呀。

  怎麼能覺得他笨!

  他覺得自己制定的反派計劃特別特別好,楚川柏壞,他好!

  舒荷輕輕哼了下,不高興地噘著嘴,嘀嘀咕咕說:「我不能接受你。」

  楚川柏早有預料。

  他表情不變,「嗯。」

  「你別喜歡我了。」舒荷晃著腿說,「雖然我知道自己特別好看,特別招人喜歡……」

  他誇了自己一堆,雪白的小臉仰起,表情很正經地說著你別喜歡我了,我們沒有結果的。

  不論他說什麼,楚川柏都點頭答應,俊美的眉眼始終紳士溫和,「你不是困了嗎,先睡吧,我在書房,有事你可以過來找我。」

  舒荷哦了聲,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

  兩周後,軍校放暑假。

  本來舒荷打算挑個時間和楚川亭捅破真相,結果這兩天外面又下起大雨,他無法出門,線上聊又總覺得拉仇恨的力度軟綿綿的,可能會達不到應有的效果,於是他只能遺憾地往後延長時間。

  五天後,上禹城的濃霧消散了,磅礴的雨勢也停了下來,舒荷準備出門,卻聽見楚川柏告訴自己,說舒家最近派人守在宅子附近,就算是他也不能保證他的安全,權衡利弊之下,舒荷只好繼續待在家中。

  日子有些無聊,但也平平淡淡很幸福。

  楚川柏可能是為了保護他,這幾天都不去公司了,每天的文件會由專人送來,就連會議也是在書房開。

  舒荷有次意外推開書房的大門,就看見裡面好多顆腦袋齊齊轉過來盯著他看,其中楚川柏坐在首座,一身西裝革履面容依然溫和。

  舒荷有點不好意思,正要把門關上,就見楚川柏起身朝著他走來,將他帶進去,問他是不是有事找自己。

  這個看起來極其嚴肅的會議莫名其妙就中止了,眾人離去,諾大的書房裡舒荷坐在書桌上,被楚川柏牽著手給他治療突然發作的皮膚饑渴症。

  除此之外的幾天,舒荷就在宅子裡種地,當然是別人負責鋤地,他負責往坑裡撒種子,做這些的時候楚川柏就在旁邊微笑地看著,然後牽起他滿是泥土的手給他洗。

  舒荷蹭了下臉頰說不用,覺得這樣好奇怪,楚川柏卻恍若未聞,直到將他手中的泥巴洗乾淨才緩慢鬆開他的手,問他喜歡這樣的生活嗎?

  舒荷有點茫然,隱隱覺得哪裡奇怪,但還是回答喜歡。

  這樣的生活很平淡,但是卻很幸福。

  就像他以前還在自己家的時候,生活也是這樣平淡溫馨的

  他的家長會在各個星球之間飛來飛去給他帶好玩的東西,他會躺在家長毛絨絨的肚子裡吃東西,把它們的毛弄得油漬漬也不會被責怪,只會誇他是個好厲害的小荷花寶寶,竟然只弄髒了一小塊毛髮。

  誇得小荷花寶寶跟飄在天上似的,吃著吃著就趴在毛髮里睡著了,家長也趴在地上,毛髮隨著呼吸起伏,小小的人類在它身上閉目休憩,乖乖的。

  聽到舒荷說喜歡,楚川柏擡手將他臉上不小心蹭到的泥巴輕輕擦去,然後溫聲說:「喜歡就好。」

  舒荷迷糊點頭,坐在旁邊去看他們給自己種的東西填土,楚川柏也很上心,站在他身邊問這些人種子什麼時候會發芽。

  得到答案後,楚川柏屈膝在舒荷身邊,平視他的雙眼,和他說等明年結果了就能吃了。

  舒荷雀躍:「我一定是第一個吃的!」

  楚川柏看著他明亮的杏眼,嗓音輕啞地說:「嗯。」

  七天後,上禹城又下起了大雨,這天氣反覆無常,雨勢時大時小,舒荷被困在家中哪都去不了,又等了三天雨才停。

  這時候,他已經有大半個月沒有出門了。

  舒荷決定今天就去找楚川亭推進任務。

  他起身換黑色系衣服,戴上自己新買的耳夾和口罩,打算到時候摘下口罩嚇死楚川亭,再趁楚川亭嚇得渾渾噩噩心想他的小花寶寶怎麼變成他時,告訴他真相。

  舒荷高高興興往外走,沒想到又會被人堵在楚家大門口。

  他愣了一下,擡眼看著守門的士兵,士兵撓著後腦勺眼神飄忽地說外面還有舒家的人在,安全起見最好別出門。

  舒荷試圖理解:「……」

  舒荷理解不了。

  他睜著大眼,「他們難道就一直守在外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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