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beta嬌氣點怎麼啦14
2024-09-14 17:45:08
作者: 釣月迢迢
第52章 beta嬌氣點怎麼啦14
雨剛停沒半天,地面一片潮濕,霧氣未散,將四周壓得陰氣沉沉的。
楚宅大門口,舒荷鼓起腮頰犯倔地看著眼前幾人,他儼然已經起了疑心,覺得那些打手不會離譜到每天都守在附近。
那樣他還要不要出門了呀?
至於門口幾人,面對舒荷犯倔的眼神那是有苦都說不出,他們支支吾吾翻來覆去都是那一套說辭。
「少爺,外面真的真的很危險。」
「防不勝防啊,您待在家裡比較安全。」
「您是有事要出去辦嗎?您告訴我們,我們幫您辦啊。」
舒荷踩了踩地上的小水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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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高興。
這要怎麼幫忙嘛,難道托他們去找楚川亭說分手嗎,那還不如在終端上發消息呢。
舒荷低著頭將水窪踩得濺開一點水珠,然後才放棄似的抿唇轉身,身後傳來幾聲鬆了口氣的聲音,舒荷一聽腮幫子鼓得更厲害了,活像個氣泡魚。
他加快腳步,吭哧吭哧跑回房將門一關,打開終端。
楚川亭這幾天線上約了他好幾次,一次都沒把人約出來,這次也一樣。
舒荷不情不願地回絕了約會邀請,然後編了個理由:【我家附近這兩天發生了槍擊案,家長不敢讓我出門,下次吧(T^T)】
楚川亭:【槍擊案?】
小花:【嗯(T^T)】
楚川亭盯著這條消息皺起了眉,退出頁面搜了一下最近上禹城的新聞。
楚宅坐落於上禹城城中心的上禹路,這一帶不僅有位高權重的楚家坐鎮,還有其餘幾家有權有勢的家族在,更別提楚家培養的士兵每天都會不間斷在附近巡邏,怎麼可能會有槍擊案?
楚川亭搜了十餘分鐘,也並沒有在終端上搜到相應的新聞。
他保持皺起的眉頭,切回聊天頁面,這十分鐘裡舒荷沒再發消息,最後一條消息還是那條【嗯(T^T)】
楚川亭指尖撫在這條簡短的消息上,黑眸深了點。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他感覺舒荷對自己變冷淡了好多。
剛談戀愛那段時間,舒荷每天都會定時定點給他發早安午安晚安,會關心他吃沒吃飯,每次下了課總能看到他的新消息。
沒有磨合期,一開始就是熱戀。
但現在,一天二十四小時,舒荷不見得會給他發一條消息。
尤其是今天,第一條消息是他發的約會邀請,第二條消息是舒荷說好。
然後隔了幾十分鐘,舒荷告訴他附近有槍擊案出不了門。
可沒有相關新聞,上禹路也不可能會有槍擊案。
楚川亭無法確定他是膩了自己想分手了,還是發生了點什麼別的事,他輕易也不敢去試探,怕下一句就是舒荷說沒意思分手吧。
……嘖。
這段戀情開始得不明不白。
結局似乎也要不明不白了。
楚川亭垂著漆黑的眸子看了看時間,隨後闔眼,坐在咖啡廳中撐著手等待,十分鐘後,大門被人從外推開,玻璃桌前的椅子發出推拉開的聲音。
「川亭啊。」一道蒼老的聲音將楚川亭喚回神。
楚川亭睜開眼,表情平淡地看著面前人——楚老爺子,楚老爺子今年六十,模樣比尋常六旬老人還要蒼老,銀絲遍布,說話的聲音也中氣不足,略顯無力。
他沒病,但在療養院住了那麼久,沒病也養出病了,一雙眼睛透著精明,卻疲憊得明顯,楚川亭和這麼一雙眼睛對視著,無可無不可地嗯了一聲,「找我什麼事?」
楚老爺子擺了擺手,身後人立馬捧著一份文件遞過來,他拿在手中,攤在桌面說:「你前幾天不是畢業了嗎,我作為你的父親當然是想關心你,你往後有什麼打算嗎?」
楚川亭掃了一眼面前這份封皮空白的文件。
「不會耽擱你很久的,你不是說還約了人嗎?那人什麼時候過來?」楚老爺子咳嗽一聲,「你約的人來了,我就走了。」
楚川亭:「被鴿了,他不來了。」
語氣依然很平淡。
但不知是不是楚老爺子的錯覺,他竟然好像在這語氣里聽出了一絲不虞。
……可能嗎?
楚老爺子動了動自己渾濁的雙眼,有點懷疑卻又無從對症,畢竟對於楚川亭,自己這個老來得子,他其實一直都不了解。
當年楚川亭出生那幾年,他倒還常常去看他,後來私生子一事東窗事發,他的長子翅膀硬了能飛了,竟然將他手裡的權利蠶食得個七八,他為了和長子你爭我奪,忙得雙腳不沾地,基本沒再管過楚川亭。
一直到楚川亭的母親意外車禍身亡,葬禮上,他才再次和自己這個二子面對面,他好像沒見他發過脾氣,哪怕是那個葬禮,他也沒見楚川亭掉一滴眼淚。
——這點和楚川柏很像。
楚老爺子卻討厭透了楚川柏這種性子,他皺了下眉,布滿皺紋的手按在桌面那份文件上,探究問:「你約的人,是你朋友還是你對象?」
楚川亭撩起眼皮道:「問這個做什麼?」
「關心關心你。」楚老爺子迅速轉移話題,「所以你畢業後有什麼打算?」
楚川亭:「沒打算。」
「就混吃等死?」楚老爺子敲了敲桌面,「你看你大哥,你不能學學?」
楚川亭聞言竟笑了。
他俯身,鋒利桀驁的眉眼在日光下顯得不好招惹,楚老爺子正欲問他笑什麼,便聽面前的年輕人說了句:「學他?學他把你送進療養院?」
楚老爺子:「……」
「坦白點,你是想看我們自相殘害吧。」楚川亭看著楚老爺子微變的臉色,並不在意,往後靠在椅背上,「可以啊。」
楚老爺子:「什麼?」
楚川亭說:「你不是想利用我去跟楚川柏斗嗎?我說,可以啊。」
「……」
誰講這種話不是循循漸進當謎語人?只有楚川亭一開始就把所有放在暗面的東西全部擺在明面上來說,楚老爺子不習慣他這個節奏,表情又驚又疑,一時之間卡著喉嚨半天說不出話。
一分鐘後,楚老爺子蒼老的聲音響起:「……你講話不要那麼難聽。」
楚川亭:「哪裡說錯了?」
「……」
深呼吸,楚老爺子按著隱隱泛痛的心口,迅速在心底重新規劃面前的局面。
楚川亭說的沒錯。
他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人進入楚家公司,這個人由楚川亭來扮演再合適不過,他是他的二兒子,楚川柏是他的長子,兄弟倆明面上互相幫忙,誰都說不出什麼。
可他沒想到楚川亭竟那麼容易就答應了。
為什麼?
在此之前,他不是沒有找過楚川亭,那時候楚川亭還有一年就要畢業了,他等不了太久,想提前安排楚川亭進入公司。
他何嘗不明白這時候楚川亭一定會成為一個靶子,一個不留神就會被楚川柏處理了?可他管不了那麼多,楚川亭和楚川柏性子很像,他不信楚川亭當真就廢得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結果楚川亭接連拒絕他好幾次。
這一次,楚老爺子也是抱著希望不大的想法來的,他看得出楚川亭沒什麼大的志向,就想混吃等死,而且他一旦正式和楚川柏走向對立面,整個楚家都會立馬變得混亂。
楚川亭不想摻合進來也很正常,就是有一件事,楚老爺子至今理解不了。
上回宴會,他假意說他的母親不是楚川柏害的,其實是想提醒楚川亭,楚川柏就是他的殺母仇人。
楚川亭不知道真相嗎?他當然知道,結果連點報仇的欲望都沒有,楚老爺子著實不能理解,他深深盯著楚川亭看了十幾秒,這才將這份文件推到他眼前。
「我在楚家總部股份所剩不多,只要你能在公司站穩腳跟,我會將剩下這點全部轉給你。」楚老爺子說,「除此之外還有另一條路。」
「進入部隊,你伯伯手握軍權,且沒有任何孩子,你可以得到他的信任接他的班。」
「不過,我不推薦後者,你伯伯和楚川柏關係一直不錯,就算不被使絆子,就算依關係進去你能晉升很快,可少不了得五年打底,我今年六十了,上次體檢情況不是很好,所以我希望你選前者。」
楚老爺子說著咳了兩下。
他不再需要什麼權利。
他就想拉楚川柏下馬,這個逆子年輕時那樣對他,不看他跌落馬下他死不瞑目。
楚川亭撩起眼皮看著他咳嗽的樣子,沒有很快回答。
他拿起這份文件,垂眸看著裡面的文字,楚老爺子這會兒倒是真心的,沒在文件里搞什麼文字陷阱。
楚川亭若有所思道:「五年打底?」
楚老爺子疲憊道:「你選進部隊?也行,我還能耗,如果確定了我就聯繫你伯伯把你安排進去,你軍校成績不錯,進部隊後直接先去做任務攢履歷,這樣晉升得快一些。」
楚川亭放下文件。
「我選進公司。」
楚老爺子看他一眼,「你看起來並不願意。」
「風險大,收益少,我確實不願意。」
楚川亭嗓音淡淡,「但部隊五年起步,我拖不起。」
楚老爺子表情一言難盡:「?你絕症了?」
他這個六旬老人都沒說拖不起,他一個二十來歲年輕人說拖不起?
就算去了部隊,按楚川亭這個年紀歸來仍是二十幾,什麼叫拖不起?
楚川亭當然沒解釋,他將文件收起來,起身打算離開,楚老爺子看他走到門口,忽然又停下腳步回頭,漆黑的眼底看不出情緒,「上禹城最近有發生什麼槍擊案嗎?」
楚老爺子怔了一下,「上禹城怎麼會有槍擊案?」
那麼多士兵巡邏,怎麼可能有人膽子那麼大找事?
「不過,我記得先前你讀書那附近好像有槍擊案?」楚老爺子記起這件事,「死的是舒家的人,不知道誰動的手。」
楚川亭:「……」
他面無表情,轉身就走,楚老爺子又似想起什麼,動作遲鈍地起身說:「給你提個醒,楚川柏目前研究的信息素基因計劃可以作為突破口,他動了太多Alpha的蛋糕了。」
楚川亭頭都沒回。
-
八月,太陽正當空,地面被炙烤得一片滾燙。
楚川柏罕見去公司了。
舒荷依然無法出門。
他有個猜測,又覺得這個猜測實在壞,思來想去,舒荷只能悶悶不樂地趴在沙發上,看楚川亭給自己分享的日常。
楚川亭:【快一個月沒見面了。】
【看到一隻貓,很像你。】
【圖/】
舒荷點開一看,還真莫名有點像,他貼著臉頰說:【你在幹嘛。】
楚川亭:【上班。】
隔了十分鐘,他又發來一條消息:【要開會了。】
【會議圖/】
楚川亭:【看到講話那個人沒?他說簡單講兩句,十分鐘了還在講。】
【文件圖/】
楚川亭:【很枯燥。】
楚川亭:【比軍校體能訓練還枯燥。】
楚川亭:【小花。】
楚川亭:【想你了。】
舒荷對著這張會議室的圖翻來覆去地看,認出好幾個參會人員自己都見過。
他們都在楚川柏的書房裡開過會。
誒?
舒荷支棱地爬起來,頭髮都被弄得亂亂的,呆毛翹立,他驚訝地放大圖片左上角,問系統:「這個是楚川柏嗎?」
左上角只拍到一半,並不清晰。
系統分辨不出,用掃描程序掃了一下才確定:【是他。】
【難怪我後台的檢測閾值忽然上升了,原來主角已經開始崛起了。】
舒荷給楚川亭發消息:【你是在和楚川柏共事嗎!!】
他好雀躍:【你好上進呀居然會上班了!】
楚川亭:【寶寶你在說什麼胡話?】
這話簡直跟夸一個人餓了會吃飯,髒了會洗澡,好了不起一樣。
舒荷:【你怎麼忽然去上班了呀。】
楚川亭:【因為畢業了。】
舒荷:【再拍張照,看看楚川柏,你跟他有交流嗎。】
楚川亭:【沒有。】
兩分鐘後,楚川亭:【嗯,現在有了,他問我對這份策劃案是怎麼看的,讓我說出優缺點和市場情況。】
楚川亭:【我軍校生,答不上來啊寶寶。】
舒荷很主動地讓他拍照給自己看,然後就對著這份密密麻麻的文件暈字了,他也幫不上忙,捂著腦袋暈乎發語音:「你別和我聊了,上班不能摸魚,你加油工作哦,要上進,下班給你準備了驚喜。」
楚川亭:【是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這種驚喜嗎?】
舒荷沒回復。
他打開點外賣的軟體,精挑細選給楚川亭挑了朵看起來香香的小白花,然後讓商家備註小紙條,在上面寫加油!!!
三個感嘆號不能少。
下午。
楚川亭結束了一整天枯燥無味的工作,表情淡淡地往外走。
一個黃衣小哥拿著一束花在門外等候許久,撥打了平台預留的虛擬終端號,終於,他等到了來人,將花遞了過去,「您好這是您的花,五星好評謝謝!」
「……?」
楚川亭皺眉。
他看著這束花,感覺有點像拜死人用的,沒接,「我沒買什麼花。」
黃衣小哥愣了一下,打開終端確認信息,「是您對象給您送的吧?這還有張紙條,寫著加油呢。」
他的小花怎麼可能拿拜死人的小白花給他?楚川亭輕嘖一聲不耐地繞開他走,忽然,他想起什麼似的一瞬間福至心靈,又倒退回去將小白花從黃衣小哥手裡抽走。
黃衣小哥迅速道:「五星好評謝謝!」
然後離開去跑下一單。
楚川亭看著這束花,低頭聞了聞,很快就從中挑出優點。
它很白,嗯,非常白,葉子也沒爛,是朵很好的花。
楚川亭垂眸拍了張照發給舒荷,說自己很喜歡這份驚喜,如果下次他能連人帶花一起出現就更好了。
對此,舒荷的回覆是讓他上進,認真工作。
楚川亭挑眉。
「你這花……」
忽然,今天會議上的另一位同事夾著公文包路過楚川亭,他看著他手裡的話發出同情的聲音嘆道:「節哀。」
楚川亭:「?」
楚川亭面無表情:「我對象送的,你有對象嗎?會給你送花嗎?」
同事膝蓋中了一箭。
「你對象眼光……」他看著楚川亭的眼神,改口,「真不錯啊,這花真白,好白!葉子都沒爛!」
楚川亭:「不用羨慕。」
同事假笑,正要離開,扭頭就見身後站了不少人,他立刻轉身喊:「楚總。」
楚川柏表情溫和地點頭,同事離開了,楚川亭回頭掃了眼楚川柏。
時隔多日,楚川柏重新用上了輪椅。
他看著楚川亭,表情依然溫和得挑不出錯處,對視間,他的目光落在了楚川亭手中的那支花上,溫聲問:「對象送的?」
顯然是剛剛聽到了那些話。
楚川亭無可無不可地嗯了一聲,也平平無奇地叫了聲楚總,隨後就要轉身離開,楚川柏卻叫停了他,「下班時間,叫大哥就行了,叫什麼楚總?」
楚川亭沒回頭,嗓音平淡地說:「還沒下班呢,走出這扇門才算。」
「……」
他離開了。
楚川柏坐上懸浮車,原本跟在他身後的那些人盡數散去,只餘下平時跟著他到家的下屬。
楚宅大院門口,守門士兵齊齊叫了聲楚總,楚川柏偏頭拿了銀色拐杖,沒再坐輪椅,他沒有回應這恭恭敬敬的齊聲,只是往裡走。
下屬落後幾步,問:「今天小夫人有要出門麼?」
士兵說:「沒有,小夫人一天連房間都沒出過。」
下屬這才趕緊跟上去向楚川柏匯報。
楚川柏沒有應聲,他往二樓而去,彼時舒荷正趴在房間裡睡覺,他太閒了,不出門就幾乎沒什麼事可做,只能睡覺來打發時間。
聽到敲門聲的時候,舒荷朦朦朧朧轉醒,他擡了下亂糟糟的腦袋,睡眼惺忪地去看門口。
「……誰呀?」
睡到不知幾點,連在哪都忘了。
外面的人也不吭聲,舒荷半閉著眼又要睡著了,才聽見門口的人又開始敲門,他難得來了點起床氣,爬到床邊吭哧吭哧跑去開門,「誰呀不說話!」
門一開,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現在舒荷面前,舒荷擡著雪白的臉,剛睡醒,他眼睛都泛著點紅色,烏黑柔軟的頭髮睡得亂七八糟的,眼睛發直,顯得很呆。
楚川柏看著他,沒有開口。
舒荷遲鈍地擡手壓了一下自己的髮絲,慢半拍發出軟軟地哦聲,說原來是你呀,然後他側身給楚川柏進。
楚川柏還是站著不動,淺淡的眸子落在他面上,不知在想什麼,舒荷茫然地撓了撓臉,「我沒睡醒嗎?」
楚川柏伸手給他。
舒荷伸手,細膩的手指捏了他兩下,然後說疼不疼呀?楚川柏說疼,他於是咕噥那就不是在做夢。
「那你怎麼沒點反應?」
舒荷收回手,揉著眼睛往裡走,「我好像睡了大半天,天都黑了。」
楚川柏走進來,關上門。
門貼合所發出的聲音清脆而沉悶,舒荷回頭,看見身形高大頎長的男人朝著他這裡走來,一身嚴絲合縫的西裝革履,看著剛回來沒多久。
舒荷坐在床邊,湊近桌上的小鏡子看見自己亂糟糟的頭髮,他用手壓了兩下,剛要拿梳子,就被楚川柏拿了過去,聲音在他上方響起,低啞:「我幫你。」
舒荷不太放心,「你別揪到我頭髮了喔,輕點……」
屋內安安靜靜。
冷氣釋放的聲音有些淺,好像楚川柏的呼吸都要比它大,舒荷由他梳著,過了兩分鐘才開始亂動,一下擡頭說還沒好嗎,一下扭頭去看鏡子裡的自己。
楚川柏垂著眼,指腹輕輕貼在他柔軟的髮絲上,他停下了梳頭髮的動作,指腹一路從烏黑髮絲流連到舒荷頸後。
他是站著的。
舒荷擡頭看他,有點不太適應地躲了一下這個動作,楚川柏的動作被避開,聲音變得有些輕了,「小荷,牽一下手吧?」
舒荷聞言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想起什麼,小酒窩浮現,露出一副早有準備的驕傲模樣:「你皮膚饑渴症又犯了嗎,我給你準備了藥,在抽屜里,右邊那個,你打開就能看到了。」
楚川柏垂眸彎腰,輕輕握住了舒荷溫軟的手,舒荷被握得大腦空白一下,下意識擡頭,卻沒料到兩人的距離倏忽間被拉近得近在咫尺,這一擡頭,鼻尖都隱約蹭過了男人的側臉。
「沒有犯病。」
楚川柏近距離看著舒荷雪白的臉,將他神情間划過的一點小驚慌納入眼底,溫聲說:「我只是想碰碰你。」
「可是——」
舒荷杏眼睜大往後躲,手也掙扎地抽開,可這個男人好像早就料到他的動作,彎腰輕而易舉地將他攬住,舒荷只覺自己被一股不容置喙地力道帶著,整個人不受控制貼近他,男人滾燙的呼吸落在他耳側,舒荷臉頰貼在他的肩上,嗚地一聲被人扣著腰掙也掙不開。
楚川柏像是覺得不方便,又摟著他將他整個抱了起來,放在桌上。
舒荷膝蓋動著,按著他的手臂想躲開,卻被人牢牢禁錮在雙臂之間,富有侵略性的氣息很快蔓延在舒荷修長的頸側,滾燙得令人渾身發軟。
舒荷呼吸發顫地僵著不敢動了,這一系列突如其來發生的行為將他砸得暈頭轉向,人也怔得發懵,只能憑著本能問:「你、你易感期又來了嗎?」
楚川柏說:「沒有的。」
舒荷眼眶濕潤,小心地呼吸著,說了句無頭無尾的話:「明天我想出門。」
楚川柏:「家裡不好嗎?」
舒荷伸手去抓他的衣襟,手指發了軟,擡起的杏眼裡倒映著男人的眉弓,他張了張口,聲音含糊得像是不敢相信一樣:「你……你是不是,不讓我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