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beta嬌氣點怎麼啦12
2024-09-14 17:45:05
作者: 釣月迢迢
第50章 beta嬌氣點怎麼啦12
不對!
還有一點忘記了。
舒荷急匆匆蓋住鏡頭,回身將房間的窗簾拉上,楚川亭受傷那兩天是來過他房間的,知道他房間的布局。
不能被看見。
「唰」一聲,窗簾將所有的光擋在外面,舒荷就開了一盞小檯燈,保證自己整個人都看起來模模糊糊,絕對不會被看出真實身份。
做完這一切,他重新坐到床上去看鏡頭,楚川亭那張鋒利而桀驁的臉出現在其中,半天沒說話,就這麼沉默地注視舒荷被口罩和圍巾裹得嚴嚴實實的模樣。
舒荷有點心虛。
他隔著酷酷的黑口罩戳了下自己的臉,身子往前傾了些,主動軟著嗓音解釋:「這兩天臉上過敏,我不好意思給你看,就戴口罩了,你不會怪我吧?」
藉口都找好了。
楚川亭沉默一會兒道:「那圍巾呢。」
「脖子上也過敏了,一大片的紅色,會嚇到你的。」
舒荷編著編著有了底氣,腰杆也挺直了,「過段時間再給你看。」
楚川亭又問:「房間怎麼那麼暗?」
「燈壞啦,修燈的師父明天才來,我這隻有小檯燈了。」
舒荷哼哼唧唧的,不想他再往下問,再問就要露餡了,於是他轉移話題,「你幹嘛突然給我打視頻呀。」
「想你了,給自己的對象打個視頻都不行嗎?」楚川亭支著下頜,目光在舒荷那被烏黑髮絲遮擋的眉眼間掠過,就算渾身遮得再嚴實,他那給人的嬌憨勁也始終難以遮掩。
這麼明顯,還以為自己藏得很好。
笨笨的。
楚川亭這麼想著,目光卻一下軟了下來,白天他和他當塑料朋友,晚上做最親近的情侶,「小花。」
舒荷低頭寫著作業,隨意應了聲。
「看看臉。」
舒荷噌地擡頭。
「過敏怎麼了?過敏了你也是最漂亮的小花。」楚川亭給舒荷架得騎虎難下,「摘掉口罩好不好?認識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長什麼樣。」
舒荷:「……」
什麼人呀。
他鼓起臉頰,圓潤的杏眼往右邊瞥著不知在想什麼,楚川亭好整以暇地等待,想看看他還能給自己編出什麼理由來。
一分鐘後,舒荷似乎是同意了,他擡手放在口罩的側邊,眼見就要摘下,楚川亭不由自主坐直身子,漆黑的眼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咔嚓。」
小檯燈突然暗了下來。
室內最後一絲光也消失了。
舒荷將屏幕光調低,摘下了口罩,遺憾地湊近屏幕哎呀了兩聲,「哥哥,好像停電了,我已經摘了口罩,你還能看清我的臉嗎?」
「你看,我都湊好近了。」
舒荷臉頰貼著虛擬屏幕,杏眼一眨一眨的,楚川亭什麼都看不見:「……」
小花哪裡笨了。
他明明那麼聰明,還知道想到這招,楚川亭本來以為他終於要挑明了。
屏幕里的人沉默幾秒。
舒荷往後撤了一點,正要假模假樣安慰,就聽見有人在外面敲門,他匆匆掛了電話說有事不聊了,然後毫無設防下床走去門邊。
「誰呀?」
門一開,光線穿透進來,舒荷的眼睛不適應地眨動兩下,然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戴著止咬器的高大男人垂眸堵在門邊,他雙肩寬厚,身形挺拔,整個門框好像都裝不下他的身軀,舒荷站在門邊被他突如其來的出現嚇得後退一點,然後就想關門。
楚川柏單手撐在門上,青筋起伏明顯。
舒荷用雙手都關不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最後他只能憋紅著一張臉愣愣地看著這個男人,唇動了動,「你……又要幹什麼?」
「讓我進去。」
他的聲音沙啞,比昨天還更要沉,明明今天已經是易感期第四天了,可舒荷反而覺得他的症狀好像更嚴重了,一時躊躇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不想被沒有理智的楚川柏欺負。
似乎是感到少年人的猶豫和拒絕,楚川柏擡了下眼,暗影落在眉峰間,眼皮沉沉的,「我戴了這個,咬不了你。」
舒荷:「那你來幹什麼,我不是Omega,無法幫到你。」
「你可以。」
舒荷眼睛睜大。
「讓我抱一抱。」撐在門上的那隻手加重力氣,手背凸起的青筋略顯猙獰,舒荷大腦嗡嗡地站在門邊,他扛不住這隻手壓過來的力道,門很輕易就被人破開了。
楚川柏反身將門關上,隨後腦袋抵著冰冷的門面喘氣,舒荷貼著牆將燈打開,眼睛酸疼地去看男人手腕,上面有鐵環,還有無數道可怖的傷口,有的結了疤有的是新的,血不多,來之前他應該清洗過。
舒荷好像都能聞到血的鐵鏽味。
他哽著嗓子,就這麼盯著抵著門喘氣的楚川柏看,良久,楚川柏偏頭看他,額前凌亂的髮絲遮擋住了凌厲的眉眼。
他不是溫和的長相。
他和楚川亭一樣,眉眼有六七分相似,都是那種看起來桀驁不馴生人勿近的長相,輪廓也鋒利,眉弓凸起,不講話時嚇得人惴惴不安。
可一個是鬆弛感的神,一個裝得溫和紳士,平時都不會流露出那副桀驁的面目,只有特殊情況下,例如昨天,例如現在,楚川柏的表象才被撕得粉碎。
舒荷一動不動,就這麼被楚川柏盯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聲色低啞,輕得只剩下氣音,「給我抱一抱,好嗎?」
舒荷心跳很快。
他緊著嗓音道:「抱一抱你就走了嗎?」
楚川柏安靜了良久才說:「我想抱你一個晚上,像昨天那樣。」
舒荷:「可我害怕。」
「我咬不了你。」楚川柏垂眸說著,又闔了眼,手在西裝口袋裡拿了什麼,動作遲滯顫得明顯,好像連東西都抓不穩一樣,過了半分鐘舒荷才看見他拿出來的是一個圓形遙控器。
楚川柏費力地彎身,將遙控器放到地上,推到舒荷腳邊,「鐵環的遙控器。」
他喘了口氣,「不用借我的手,如果我傷害你,你按它就可以讓我停下來。」
遙控器只有一個紅色按鈕。
甚至不需要去學習分辨。
舒荷撿了起來,心情有點複雜地看著這個東西,耳邊突然傳來腳步聲,他沒有擡頭,知道是楚川柏。
黑影一沉,舒荷被人抱得後退了半步,他緊緊抓著手中的圓形遙控器,楚川柏抱上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貼他的頸側,可他剛好戴了圍巾,他什麼都碰不到。
舒荷摘了圍巾和口罩。
楚川柏沒有問他為什麼大熱天要戴這些。他闔眼抱著舒荷,舒荷能感覺到堅硬的止咬器抵著自己脖頸的溫度,有些冰冷,楚川柏所有的攻擊性全都被攔在這個止咬器下。
許久,舒荷悶聲說:「我還要寫作業。」
楚川柏摟著他,偏頭看他熱得臉頰發紅的樣子,一陣窸窸窣窣後,楚川柏坐在書桌前,舒荷坐在他腿上貼著書桌寫作業。
他臉頰很紅,覺得這樣好奇怪,但又沒有更好解的辦法了,寫作業的同時,一隻寬大的掌心隔著衣服撫在舒荷柔軟的小肚子上。
他小聲說癢,楚川柏低頭抵著他的後頸,沒有發出聲音,手卻安分不動了,舒荷沉浸式寫了好一會兒作業,遇到一個難題,於是撐著臉頰去為難一個病號,「這題怎麼寫呀?」
楚川柏睜了下眼。
他無聲摟著舒荷,下頜抵在他纖細的肩上,沒有聚焦的眼看著少年漂亮指尖指著的題目,好半晌才勉強看清這是一道有關某個型號槍枝開槍方法的選擇題。
「D。」
他的呼吸滾燙,噴灑在舒荷耳側,舒荷渾身都激靈了一下,偏頭捂著自己的耳在上面寫下答案。
他都忘記楚川柏是病號了。
接下來的問題,舒荷挨個上終端問楚川亭,楚川亭比楚川柏要糾纏人一些,說個答案總是用線索引導,要他自己答出來。
磕磕絆絆一小時,這份作業總算做完了。
舒荷打算去洗澡,渾身黏糊糊的好熱。
「你放我一下。」
舒荷掙扎著要從楚川柏的腿上下來,楚川柏意識不清醒,反而摟得更用力了,肌肉蓬勃的手緊緊卡在舒荷纖細的腰間,讓舒荷完全動不了。
舒荷本來想直接扒著書桌拽開的,但鼻尖一嗅,他愣然低頭聞到了楚川柏手腕上的血腥氣,那黏膩的傷口不知何時完全裂開了,猙獰可怖,將他身上的衣服都弄得皺皺巴巴全是鮮紅色。
「!!!」
舒荷瞬間不敢掙扎。
他怕楚川柏流血而亡,慌慌張張地撕了幾張衛生紙去給他擦手,楚川柏好像有了點意識,眸子沒有聚焦地看著他的側臉。
「你等我會兒。」舒荷說要下來,這次楚川柏放他走了,沒一會兒,諾大的屋子裡安靜得孤零零的。
楚川柏坐在書桌邊,手抓著一團又一團沾著鮮血的紙巾,他垂眸看著,面無表情,不知在想什麼。
沒多久舒荷回來了,手中多了個藥箱,他從沒給人包紮過傷口,所以動作十分笨拙,一圈圈地將繃帶撕下來一股腦裹到男人手腕上。
「是不是要先擦藥啊?」舒荷裹好以後茫然地抓著藥箱,然後楚川柏就看見他又吭哧吭哧拆掉了自己手上的繃帶,握著他的手給他上藥。
動作笨拙,很不熟練,但很認真,他垂著眸,只能看見少年圓潤烏黑的小腦袋,連臉都看不見。
易感期的Alpha略感焦躁。
他伸手去擡舒荷的臉,舒荷茫然地看他,臉頰被他寬大的掌心捧著擠出一點軟肉,杏眼呆呆乖乖的,像在問他幹什麼。
楚川柏垂眸看了好一會兒,蒼白的指骨按下止咬器,俯身親了親他的鼻尖,然後才將止咬器戴回去。
「?」
直到楚川柏退開,舒荷都一副呆呆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樣子,他抓著繃帶還想給他系蝴蝶結,這會兒連蝴蝶結都系不出來了,胡亂系成一坨。
「你幹什麼呀。」
舒荷站起來瞪他。
楚川柏沒聲,眼睛沒什麼聚焦,舒荷有點生氣又不知道該朝誰撒,他鼓著臉拎起藥箱,「我要去洗澡了。」
楚川柏緩慢地看他一下。
將藥箱放回原位後舒荷進了浴室,這一次他沒有擠沐浴露,不要香香。
二十分鐘後,舒荷穿著乾淨的衣服走了出來,楚川柏仍然維持著他走的時候的姿勢,手上那個鐵環發著細微的光,舒荷猶豫地上前按了一下遙控器,光就消失了。
……剛剛楚川柏不會用了這個吧?
舒荷:「你要洗澡嗎?」
都是血。
好多血。
晚上他睡覺,不想被一個大血包抱著。
楚川柏半晌點頭,舒荷給他找來衣服,將人推進浴室,還得要兩床被子,舒荷吭哧吭哧準備好後將自己塞進了被窩,他閉著眼數了半個小時,浴室門被人推開了。
接著,他感覺到自己的被窩也被人掀開,高大滾燙的身形貼近,舒荷懵然地被人摟進懷裡,呼吸著本該屬於他的沐浴露香。
「給你準備了被子呀……你別用我的。」
楚川柏沒有發出聲音,抱住舒荷後不動了,舒荷擡臉看他,發現他把燈都關了,現在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唯有那發沉的呼吸滾燙到不可忽視,他有點熱,勉強偏頭髮了會兒呆,咕噥道:「你就欺負我。」
易感期結束後,他要一個星期不搭理楚川柏。
-
四天後。
上禹城下了一場大雨,周六這天大雨才平息,舒荷在家中收到了楚川亭的消息:【該奔現了小花寶寶。】
!?
這麼快!?
楚川亭:【我快畢業了,到時候不確定是去部隊還是去哪,想見見你。】
舒荷剛要找藉口,一看到這條消息就走不動道了,為了任務他巴巴回覆:【好呀。】
楚川亭:【我來接你,你住在哪?】
舒荷看了看地圖,挑了個不起眼的位置,然後起身去找和自己風格不符的衣服穿,頭髮也得稍微剪剪……
他把自己從乖寶寶打扮成一個小酷哥,衣服全是黑色系的,碎散的額發也剪了,露出漂亮白皙的眉眼。
舒荷又到附近買了個耳夾,戴上口罩,對著路邊的鏡子照來照去,雀躍地和系統說話:「哥,我現在是不是像另一個人了?」
系統看來看去,【不知道為什麼,還是覺得很明顯。】
明明風格全換了。
可舒荷身上就是有種特殊的氣質,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他,就算再怎麼改變裝束,整體看著也嬌嬌憨憨的。
舒荷還是很有自信的,「相信我,只要不露臉主角肯定看不出來。」
系統遲疑:【嗯。】
舒荷沒有等多久,一輛黑色重機車就一個漂移停在他面前,兩人昨天才見過,但此刻都表現得是第一次相見,尤其楚川亭,他被舒荷這身不一樣的打扮弄得目光停頓了幾秒。
舒荷戴著粉口罩。
他的頭髮和昨天相比短了很多,露出了更多臉上的細節,雪白一片,眼睛漂亮,右邊的側耳戴了一隻精緻的黑耳夾,很酷。
大熱天身上還穿著外套,也是黑色的,渾身都包裹了起來,包括膝蓋內側那個明顯的痣,看到楚川亭,舒荷假裝自己特別驚喜,呀的一聲像兔子一樣跳到楚川亭面前,「這是誰呀,怎麼這麼帥呀。」
看著他彎起來的眉眼,楚川亭握著機車把手的手倏地緊了。
……奇怪。
明明不是真的第一次相見。
明明昨天下午才見過。
距今不超過二十個小時。
可是莫名的,楚川亭的心跳還是不受控制加快起來,咚咚咚地像是想貫穿他的心口,令他大腦都有些發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是誰這麼帥呀,原來是我的男朋友。」舒荷衝過去抱住楚川亭的手,湊近到他面前眼睛亮亮的。
楚川亭望進他漂亮的眼底。
……其實並不奇怪。
因為舒荷不帶小花這個身份的時候,從沒有這樣對他笑過。
「……」
楚川亭啞著聲叫他小花,然後拿了另一頂頭盔幫他戴上,舒荷爬上去抱住楚川亭的腰,特別親近地問他要去哪裡約會。
不知道為什麼,楚川亭好像異常安靜,一點也不如電話里那樣健談,甚至不如軍校里那個他會說話,舒荷奇怪地嘀咕兩句,才聽到發動機車的青年說:「去看電影。」
「看電影好啊。」舒荷十分捧場。
「咻」一聲,重機車瞬間飆出幾十米遠,這次出門舒荷不害怕了,因為上回楚川柏派了更多的人保護他。
他摟著楚川亭硬邦邦的腰,周圍風聲大作,含括著機車聲,將楚川亭的聲音弄得極其模糊,「怎麼又戴口罩?」
「什麼呀?」超大聲。
「怎麼又戴口罩。」大聲。
風聲中,舒荷花了好一會兒才明白楚川亭的意思,於是超大聲說自己的過敏還沒好。
這回輪到楚川亭問他在說什麼了。
折騰了十幾分鐘,機車停在車庫,楚川亭帶著舒荷進了電影院,裡面除他們二人外再沒有別人在。
楚川亭包了場,放的電影是一部動漫,舒荷看過這部動漫,因此心不在焉。
而楚川亭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兩人挨著坐,牽著手,舒荷主動坦白說:「對不起哦,其實我不是香香的小甜o,我是一個沒有信息素的Beta。」
似是沒想到他會提起這個,楚川亭頓了一下,偏頭盯著他戴著口罩的側臉看。
舒荷眨巴著眼回視,電影院光線很暗,耳邊是動漫發出來的音樂和台詞,他感覺楚川亭好像靠近了自己一點。
「我喜歡你,和這些又沒有關係。」楚川亭勾起他的手,盯著他看,「小花,你的過敏什麼時候好?」
舒荷眼睛一閃,含糊說:「不知道呀,醫生說還挺嚴重的呢,臉特別紅,我怕嚇到你。」
楚川亭:「我不怕。」
舒荷發出一點輕微地啊,擡手擋住自己的口罩,怕楚川亭上手扒,他咕噥道:「可我很在意呀。」
說這話的時候,他偏著頭沒給楚川亭看自己,楚川亭只能看見他纖長的眼睫輕輕眨動,看起來像是心虛。
昏暗的光線里,他抓著舒荷的手心,貼近他的側臉,「那親一下呢?」
舒荷:「戴著口罩親呀?」
「也不是不行。」
「……」
舒荷瞧著有點猶豫。
想了老半天,楚川亭也就等了他老半天,老半天后他朝著青年湊近一點,手腕一下就被人握住了,接著,一個柔軟的吻就隔著口罩,傳遞到了舒荷的唇上。
他眼睛一睜。
這個吻有溫度,兩人的氣息交織起來,楚川亭當然還沒有變態到隔著口罩吃他的舌頭,親了一下後,他就起身將舒荷拉到自己腿上坐好,然後抱著他親他露出來的眉心。
出門的時候,舒荷特意噴了和自己味道不一樣的香水。
他準備的很足,就是不想露餡,卻不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露餡了。
楚川亭吻著他的眉心,呼吸著他身上香水散發的荔枝香,沒有人會對沐浴露產生星宇,但用這些的是舒荷,他無法遏制自己吻著舒荷顫抖不已的眼皮,又偏頭吻著他的耳垂,耳尖,呵出氣息滾燙,令舒荷大腦都軟成一團漿糊。
只是親親耳朵而已。
可這個吻也太黏膩、太纏綿了,他貼著他柔軟的掌心,親吻他的時候還偶爾說一句小花寶寶是香香的小Beta,是酷酷的小Beta。
舒荷渾身沒了力氣。
他戴著口罩,有些喘不上來氣,楚川亭貼心地用手指勾著他掛在耳朵上的口罩線,問他要不要取下來,臉蛋過敏紅紅的也沒關係,他親親就不紅了。
舒荷被唬得大腦不清醒,但還記得自己的使命,他喘著氣義正言辭抓著楚川亭的手不許他摘下來,楚川亭盯他一會兒,放棄了,繼續去親他耳朵。
舒荷的小胸脯迅速起伏,楚川亭摸索著著還去親他並不存在的腺體,點到即止,沒有像他大哥那樣咬來咬去。
「小花寶寶。」
舒荷勉強嗯了一聲。
楚川亭親著他的下巴,從衣服兜里摸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小禮盒,舒荷聽見聲音,淚眼矇矓地低頭看了一下,發現是一隻和他腕上相似的手錶。
乍一看,就像是同一隻。
楚川亭哄著他把這個表給自己,然後握著他的手把自己送的表戴了上去,舒荷腦袋咔嚓一下突然就清醒了,僵硬地摟著楚川亭的脖子看他。
楚川亭戴好手錶,察覺到他的目光,「怎麼了?」
舒荷大腦嗡嗡。
表……他好像暴露了。
這表是楚川柏送的。
楚川亭也見過。
舒荷看著面前人,對方好像什麼都沒發現,依然叫著他小花寶寶,問他怎麼了,如果楚川亭知道他是舒荷,應該不會還這麼自然吧。
說不定楚川亭覺得這塊表只是巧合而已。
全上禹又不止他一個人有這種手錶。
舒荷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忽然被楚川亭扣著後頸隔著口罩親了親嘴,他很快沒心情去想別的了,心下稍微安定下來,趴在楚川亭肩上軟軟喘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影院的播放聲都停了,舒荷眼睫掛了點淚,楚川亭抱著他問他明天還可不可以見面。
舒荷偏頭呼出的氣息柔軟發燙,聲音嗡嗡的,「明天還想見呀。」
楚川亭揉著他發尾烏黑的髮絲,「你不想嗎。」
「……想的。」
楚川亭像是笑了,垂眸親昵地貼著他被自己舔咬得發紅的耳尖說:「小花喜歡我,我喜歡小花,那就得多見面。」
提起這個,舒荷好像來勁兒了似的,擡起頭目光灼灼地問他有多喜歡自己。
楚川亭看著他,「能有多喜歡就能有多喜歡。」
舒荷:「那是有多喜歡?是那種為我做什麼都可以的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