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beta嬌氣點怎麼啦11
2024-09-14 17:45:03
作者: 釣月迢迢
第49章 beta嬌氣點怎麼啦11
漆黑環境中,衣服摩擦的聲音陣陣響徹在舒荷耳邊,響得他喉嚨都有點發堵,除此之外便是男人低沉而滾燙的呼吸,宛若一陣尖銳的風將他包裹在其中,又像深海里的水鬼死死拽著他的腳踝往下沉,逃也逃不掉。
男人摟得太緊了,寬大的身形幾乎是弓著埋在舒荷頸側,本就鮮明的身高差在這一刻帶去了很大的不便,舒荷只能紅著眼眶高高仰著頭,渾身發熱,被頸側上黏膩而綿密的唇齒溫度逼得身子也有些發抖。
楚川柏想咬他,想舔他,他已經能感覺到自己脖頸上傳來的滾燙濕潤了,還有牙齒抵在皮膚上傳來的輕微不適感,這種感覺和被匕首抵著無異,都會流下鮮紅的血。
舒荷發著抖,纖細的身體被摟著,推不開這個高大的男人,只能顫著鬆軟的尾音企圖喚醒他的理智,「……我不是Omega,你別咬我呀。」
聲音軟得含糊,尾音也顫抖得厲害,這麼一瞬,楚川柏好像突然就清醒了,弓著身子抱著他一動不動。
漆黑的房間裡,他的呼吸聲沉而重,滾燙地噴灑在舒荷敏感脆弱的頸側上,舒荷眼眶濕漉漉地偏了下腦袋,以為勸導奏效,於是繼續艱澀地開口說道:「我、我知道你易感期,你不是故意欺負我的,我不會怪你,你能不能先鬆開我?」
楚川柏擡了手。
舒荷的下巴被人輕輕地捏住了,他含著淚看不清面前人,自然也無法辨認黑暗裡那雙淺淡的眼中對他暴露的欲望,他也想不到平時溫和紳士的楚川柏會真真正正變成一個變態,此刻正捏著他的下巴端詳他的唇瓣,像是想舔上去。
太久沒聽到聲音,舒荷心跳更快了,他沒忍住動了動自己被壓住的腿,不知是感受到什麼,又驀地僵住,抽泣道:「你現在還有理智嗎?」
回應他的是頸側一下又一下的,濕潤的舔舐。
男人垂著眸,用牙齒咬著舒荷的皮膚,他的思緒被切割分離得厲害,昏昏沉沉混混沌沌,此刻什麼都不想,只想咬破面前這寸白皙的皮膚。
然後,注入信息素。
標記他,得到他,讓他對他產生依賴性,就像世間最平凡的情侶那樣,他們會對對方的一切著迷。
Alpha不都是這樣嗎?
他也是Alpha。
為什麼要壓抑本性呢?
思緒好像進入一個真空的狀態,楚川柏吻著舒荷的頸側,嗅著他身上遠比信息素還要吸引他的特殊幽香,尖銳的牙齒一點點加重力道。
這一刻,記憶力曾經熟悉的一幕忽然浮了上來。
那是他十多歲的時候。
楚老爺子和原配,也就是楚川柏的生母是商業聯姻,他們之間沒有感情,可信息素匹配度卻空前的高,足有百分之九十五。
於是,受高匹配度所影響兩人很快墜入愛河,婚後感情也不錯,直到某天,一個與楚老爺子信息素匹配度更高的人出現了。
楚川亭的母親。
那是一次晚宴,根據楚老爺子事後回憶,他是受那Omega信息素影響迫不得已進入了易感期做下了荒唐錯事,他不是故意的。
所以面對原配吵鬧著要離婚,他後悔挽留,狡辯說自己是Alpha,受不了信息素影響是正常的,這是他基因裡帶的啊,他保證只會有一次。
他挽留得真情實意,加上雙方家族有利益牽連,輕易離婚牽一髮而動全身,原配原諒了,直到幾年後她才發現楚老爺子根本沒有跟當初那個Omega斷絕聯繫。
他們連私生子都有了!
離婚一事鬧得上禹城沸沸揚揚,雙方家族丟盡了臉,加上原配後來意外身亡雙方更是老死不相往來。
幾年後楚老爺子才得知長子楚川柏在研究信息素基因廢除計劃,想讓所有人沒有abo之分只分男女,楚老爺子大感荒謬,嘲笑他異想天開。
信息素是什麼?
它是誘發性氣味,是無可違抗的基因,是至高無上的權利。
如今Alpha們牢牢把控社會局勢,他說要研究就研究,就算成功了,有沒有想過別的Alpha願不願意放棄自己強勁的精神力和信息素?可以不動手就將敵人壓製得頭破血流,高高在上的Alpha怎麼會允許自己失去這一便利?
Alpha生來高高在上。
他們有體能優勢,有基因優勢,不像Beta平庸,不像Omega被動,楚川柏想剝奪Alpha們高高在上的權柄,憑什麼?
「你以為你能蔑視信息素,你以為你跟我不一樣,那是因為你從沒有嘗到過信息素的好處!你生來就是楚家繼承人,你不用信息素就能嘗到權力的好處,可如果有一天你喜歡上一個人,而對方恰巧還不喜歡你,你敢發誓你不會用信息素做籌碼圖便利去強迫他嗎?」
是。
楚川柏那時候從不認為自己會喜歡誰,甚至不認為愛情這種東西是存在的,就像他的父母,百分之九十五的匹配度將他們綁在了一起,短暫的激情後是一地雞毛,如果這是愛情,他不可能會有。
所以他確實發誓了。
年少無知,年少愚鈍,自視甚高甚至是自傲自負,想著爭一口氣。他發誓了,後果說得要多狠有多狠,一條退路都沒給自己留,以至於到了如今,真空狀態回籠,他貼在舒荷滾燙的皮膚,毫無聚焦的眼盯著他的頸側,想用信息素強行銬牢他。
可他連信息素都沒有用。
他甚至無法走到需要用信息素做籌碼圖便利這一步。
楚川柏垂著眸子,張口咬住舒荷頸側,他就這麼咬著,眼睛閉著,瘋狂亂竄的信息素侵占了整個房間,烈酒味熏得醉人,舒荷聞不見,看不見,聽不見,他渾身都冒了薄薄的汗,喉嚨堵著發不出一點聲音。
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系統被馬賽克了,他連找誰幫忙都不知道,舒荷掉著眼淚,濕漉漉的淚水砸在楚川柏寬闊的肩膀上,楚川柏好像費勁地動了一下,滾燙的唇貼在了他的側臉上,問他:
「你在怕我?」
舒荷覺得不會有誰不怕的。
他抽泣著,沒有回答,楚川柏緩慢地擡起自己的手,按在舒荷肩上,舒荷右肩一沉,鼻尖紅紅側頭的時候感覺到他手腕上圈著一個鐵一樣冰冷的手環,質感有些像那天那個鐵球。
「那天我就感覺到了,上了車後你不看我,就算無意對上視線你也會立刻偏開頭,就因為我開的那幾槍嗎?」
低沉的嗓音夾雜滾燙壓抑的喘息,他咬字慢極了,一句話生生說了二十幾秒,透出陰鬱。
「如果當時開出那幾槍的是楚川亭,不是我,你也會害怕楚川亭嗎?」
舒荷熱得呼吸不穩。
……他不會。
怕楚川柏,是因為楚川柏在劇情里的定位,他是比他還要厲害的反派,都是反派,可他們卻天差地別。
如果說一個是幼兒園級別的小霸王,那麼另一個就是博士後級別大霸王。一個小朋友在過家家,一個博士後在腥風血雨。
他們,還是不一樣的。
舒荷低著臉,腮頰碰到了楚川柏手腕上那個鐵環一樣冰冷的東西,他沒有在意,此刻也不可能有心去在意這些,他無聲哭得眼瞼也紅了,語氣含糊得透出種天真的委屈來,「……你別欺負我。」
男人恍若未覺。
「是不是楚家有誰跟你嚼了舌根子?」
「還是你從誰那裡聽說了什麼?」
「他們在你面前詆毀我,是不是?」
舒荷不說話。
楚川柏:「我想咬你了,小荷。」
「別咬我。」舒荷抽泣。
說不咬,楚川柏還當真沒有再咬,他撤離滾燙的唇齒,將自己的手腕遞到舒荷手邊,誰也分不清他此刻是清醒的還是不清醒的,或許就連他自己本人也分不清自己此刻在想什麼。
舒荷手中被人塞入一個鐵環一樣的東西,鐵環里是楚川柏莫名有些粗糲的手腕,好像是有疤痕,他摸到了,還沒來得及反應什麼,就聽見男人嗓音滾燙地嘶啞說:「這是抑制易感期的手環,按鈕在這裡,按下去,讓我理智點,這樣我就不會欺負你了。」
舒荷摸到了鐵環上的按鈕。
在他眼中,楚川柏此刻是易感期了才會這樣,可能楚川柏自己都意識不到自己在欺負人,他摸著那處按鈕,沒有摁,聲音輕輕啞啞地說:「是有電嗎?楚川亭上次拿了個鐵球,我只碰了一下就被電到了,好疼的。」
楚川柏沉默。
「你怎麼不講話了。」可能是覺得楚川柏清醒了些,舒荷膽子變大了,「會很疼的,你以前都是這樣過的嗎?」
「……嗯。」
他的嗓音更啞了,「就當懲罰我欺負了你,按下去,等我清醒了我親自向你道歉。」
舒荷:「你自己按吧,我有點不……」
「敢」字還沒說完,男人滾燙的手掌突然執起他的手指,一刻未猶豫地按了上去。
一聲悶哼瞬間傳來。
男人緊緊抱著舒荷,身形弓著也不肯放開他,鐵環發起了刺紅的光芒,他好像也發起了抖,舒荷從沒見過楚川柏這副樣子,他跟著人跌坐在地上,被抱得喘不過來氣也沒想過要撇下楚川柏不管。
他現在是生病了,病好了就好了,舒荷這麼想著,也不知道這鐵環是怎麼做的,光電楚川柏一個人卻沒有傷害到他,他膽子大了點,輕輕喘著氣把這麼大隻的男人抱在懷裡安慰,說他好好道歉的話自己就原諒他了,不會生很久的氣的,楚川柏額發一片濕汗,被舒荷摸索著捋開,怕他難受。
紅光微弱,他只能隱約注意到楚川柏好像在看自己,楚川柏任由他纖細柔軟的手指在自己的額發上掠過,鼻息間是這隻手散發的清香,他慢慢垂下眼將臉抵在了他頸窩裡。
高高在上的Alpha此刻狼狽得發抖,電擊手環很好的抑制了本能的衝動,他嗓音模糊地好像說了句什麼,舒荷湊到他嘴邊也只聽到一句不清晰的:「……你別這樣……」
聽不懂。
不管了。
舒荷已經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
不知道楚川柏要多久才能恢復理智?他呆呆坐在地上,小小的身子摟著這麼大一隻的男人,苦中作樂地想道幸好自己是吃了飯才上樓的,不然就得餓一晚上了。
五個小時後。
楚川柏可能是被電暈了,他不發抖了,舒荷卻坐得腿麻。
他想把人掀床上去,但自己一動這個男人就要醒,舒荷生怕他醒來又發癲,只能悶悶不樂地繼續坐著,偶爾擡起自己攥緊的拳頭在他臉的上方招呼,十分生氣,特別想幹壞事。
又五個小時。
舒荷睡著了。
他用終端的家庭系統打開了房間的冷氣,原本是抱著楚川柏睡覺的,結果後半程變成楚川柏抱著他睡覺,舒荷折騰了那麼久現在睡得很沉,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到床上去了。
系統一大早就發瘋:【你沒事吧??】
【反派有怎麼你嗎?昨晚我一直被馬賽克!】
【我盯了一晚上的馬賽克倒計時,熬得數據線都燒了三根,倒計時一結束就看你睡著。】
系統的青年電子音本來是無機質而冷感的,可此刻這無波瀾起伏的機械音生生讓人聽出幾分急切,【你……沒被睡吧?】
舒荷一大早就被這話弄怔住了,隨後被子一拽,他擋住臉嗡嗡道:【哥你怎麼想這些,沒有啊。】
系統猛一鬆口氣,機械音重新變成以前那副端起來的模樣,【哦,我就問問。】
舒荷消化了一會兒系統口出的狂言,這才起身去洗澡,他脫了衣服淋水,打沐浴露的時候卻遲疑了。
這沐浴露香香。
應該很像信息素吧。
當時楚川柏抱著他又親又啃的,這香香的沐浴露肯定是充當了信息素的角色,他抿起唇,自暴自棄地往身上一抹,決定一會兒就下單去買一款沒有味道的沐浴露。
洗完澡舒荷下樓吃早餐,他心事重重地往樓上楚川柏的房間瞥,問管家:「叔,今天你有看見楚川柏嗎?」
管家道:「沒啊,先生一直沒出來過。」
看來他是偷偷回房了。
舒荷撐著臉頰吃早餐,今天是易感期第四天,強度應該減了一些,思來想去,舒荷背著書包走到楚川柏門前敲門。
裡頭人沒一點反應。
舒荷小聲喊:「楚川柏?」
「咔嚓」一聲,門開了。
開了一條小縫隙,裡面一片漆黑,楚川柏露在那縫隙里的面容模糊不清,鋒利的眉目異常沉默地垂著,舒荷幾乎看不清他的臉,因此也不確定他嘴上是不是戴著……止咬器?
他攥著書包帶,杏眼悄悄睜大了一點,「你……你好一點了嗎?」
楚川柏:「嗯。」
嗓音低沉而模糊。
舒荷:「你嘴上是不是戴著什麼東西?我看不清。」
「止咬器。」
這三個字倒是清晰,裡頭的男人似乎是偏過了頭,沒給舒荷看清,嗓音又啞了兩分,「防止自己晚上摸進你房間咬你。」
舒荷:「……」
舒荷鼓起臉,「我會把門鎖緊的。」
「我有鑰匙。」
「……」
「我要去上學了。」
舒荷盡力忽略,「你好好休息,今天第四天了,再撐一下就正常了,我聽說你們Alpha可以打抑制劑渡過易感期,你是沒有打嗎?」
楚川柏:「打了沒用。」
所以楚川亭瞧不起楚川柏。
說他是個要靠電擊手環來抑制易感期的Alpha。
強是強,可苦也是真的苦。
舒荷這下不知道說什麼了,他悶悶地哦了聲,跟楚川柏說再見,轉身離去時沒注意到門縫裡那道視線黏稠得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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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課上的心不在焉的。
舒荷撐著臉頰,一會兒想著易感期真厲害,一會兒又切小號看楚川亭的消息,都是易感期,怎麼楚川亭就沒那麼癲,同樣要靠有電的東西抑制,可楚川亭看著就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舒荷戳戳戳,說自己沒有錢吃飯了,讓楚川亭打錢。
小號打完錢,又切小花這個大號讓楚川亭打錢,一個是網戀對象,一個是前老大,楚川亭都沒說不,很輕易就打了。
舒荷感覺有點奇怪,但又說不上來,戳戳用小號發消息:【中午我不想去食堂,你給我打飯帶過來,我們是好朋友,有過命交情,你會答應的吧/貓貓抓尾巴.jpg】
楚川亭:【好朋友,你的川亭哥哥易感期有點嚴重,這會兒在醫務室打針。】
舒荷:【你怎麼也。】
楚川亭:【楚川柏也在打針麼?】
舒荷沒回復了。
他特別壞地去食堂打了一份飯,然後推開醫務室的門坐在楚川亭面前吃,吃得臉頰鼓鼓的特別專注,小眼睛往他身上瞟,果不其然就看見楚川亭表情有點不太好地看著自己。
「怎麼啦。」舒荷翹起自己不存在的尾巴,擡臉故意道,「你這什麼眼神呀?」
楚川亭還在打針。
針的線很長,他也不怕針頭脫落,就這麼伸出手摸了摸舒荷頸側的位置,那張面容桀驁的臉沒什麼表情,「楚川柏易感期咬你了?」
舒荷一怔。
他端著餐盤,端正地坐在高腳凳上,頸側是楚川亭那隻溫度有些涼的手,他按著那被人咬得發紅的部位,眼睛則說不出什麼情緒地注視著舒荷。
舒荷有點疼。
這地方不碰不疼,一碰就會讓人想起昨晚被人啃咬時的驚慌失措,他照過鏡子,沒有破皮,但是上面有淤青,青紫色,看起來可嚇人了。
「你怎麼知道的……」
「有楚川柏在,還有誰能動你?」鬆弛感的神楚川亭竟然嗤笑一聲,他盯著舒荷頸側,依然沒有鬆開手,「你跟他現在是什麼關係?」
舒荷偏頭,不讓他碰。
楚川亭神色不明垂下手,只是眼神依舊落在那一片白皙間夾雜的觸目驚心上,舒荷往下撇著小嘴說:「好朋友。」
「跟他當朋友?跟條狗一樣咬你。」楚川亭說,「而且你們不是有婚約麼?」
舒荷:「我們都不想承認這份婚書,所以我跟他講開了,不作數。」
「們」?
楚川亭眯了下眼,不知在想什麼,舒荷不想談論這些問題,於是繼續當著楚川亭的面認真吃飯,表示自己很自私,沒有帶他到那一份。
醫務室沉默了幾分鐘,楚川亭問:「不吃了?」
餐盤裡還剩一些,舒荷已經吃飽了,他高估了自己的胃口,於是搖頭。
誰料楚川亭伸手,做了回伸手黨:「那給我。」
舒荷迷茫:「給你幹嘛?」
「我還沒吃,我餓了。」
舒荷:「……」
舒荷瞪著楚川亭,楚川亭好像沒覺得這有什麼不行,依然維持著伸手的動作。
「……我吃過的!」舒荷忍不住嗡嗡道,「我吃過的!你再餓也不能吃別人吃過的呀!」
楚川亭皺眉:「我沒吃過別人剩的,就吃你的而已,我們不是朋友嗎?過命的交情。」
「……」
這不好。
這樣不行。
舒荷還是搖頭,繃著小臉起身說給他去食堂再打一份,楚川亭還是皺眉,生生把他手裡的餐盤搶過來了,舒荷:「?」
舒荷用力搶回來,扭頭就往食堂去,打完飯的時候他才悶悶不樂地意識到楚川亭的心機。
假裝要吃他的飯,實際是逼他去打新鮮的飯,好壞的人!!
舒荷臭著張小貓批臉把飯遞給楚川亭,楚川亭接了過來,表情竟然比他還不情願,舒荷忍不住插著腰對他指指點點了,「你什麼表情呀,給你打飯你還不樂意了。」
楚川亭瞥他:「我就想吃你的。」
舒荷:「你有病呀。」
「是病著。」楚川亭食之無味地吃著這份飯,擡起下巴懟了一下吊瓶,「病著,易感期。」
「……」
這會兒中午,醫務室里就楚川亭一個病人。
舒荷坐在床邊,老大不高興地低頭,楚川亭開口謝謝他給他打的飯,要他不要生氣了。
舒荷哼著別開頭。
這麼可愛。
楚川亭眯眼想著,目光在掠過他頸側的鮮紅時又頓住了,他低頭吃了口飯,過了會兒才語氣平平地說:「楚川柏強迫你的是不是?你那時候是不是根本就推不開他?」
像是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這個,舒荷扭頭看了他一眼,小聲嗯了下。
「但他病著,這也不是他想要的……」
自己都受這委屈了,還替人講話,楚川亭按著筷子,心底驀地來了股火,突然指出一點:「他不能忍,我為什麼能忍?」
舒荷怔然看他。
「我信息素是殘廢。」提起這個,楚川亭的表情沒有一點平靜且淡然,他坦然接受自己的殘缺,「但我怎麼也是Alpha。」
「你天天在我面前晃,還那麼香,你以為我不想?」
舒荷像一轉身看到黃瓜的小貓瞬間彈跳出三米遠,遠遠地睜大眼看他。
看著他竄到牆角的楚川亭:「……」
「他不能忍,是他無能。」
楚川亭心平氣和道:「我比他強,所以我只用打針。」
舒荷:「……我有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你有什麼沒有味道的沐浴露推薦嗎我不想每天香香的像有信息素那樣。」
一句話就連半秒的停頓都沒有,楚川亭花了幾秒來反應,「沐浴露?」
「嗯。」舒荷小聲說,「不然總是香香的。」
楚川亭沒有講話。
他不知道自己有體香嗎。
沐浴露有什麼用,一股子工業的味道,誰能對沐浴露產生星宇?
過了會兒,楚川亭問:「你準備一直這樣嗎。」
「什麼?」
「反抗不了他,被他以易感期為由又親又舔。」
舒荷慢慢地怔然道:「他確實是易感期呀,我看的書上說Alpha易感期是這樣的,會沒有安全感需要安慰……」
楚川亭:「那我也是。」
「……」
「給我親一下?」
「……」
舒荷蹙著眉,靠近楚川亭放在床邊的餐盤,小聲道:「你繼續打針吧,我要走了。」
楚川亭唇線抿直,一直看他帶著餐盤走到門口這才倏忽道:「你手上那塊表有定位裝置,他在監視你。」
「……」
門口那道纖細的人影站了一分鐘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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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
舒荷回到家,先敲了敲楚川柏的門,確定他在裡面,這才平安無事地回到自己房間。
他的小花大號收到楚川亭消息,楚川亭莫名其妙要和他打視頻電話,三次拒絕無果,舒荷只能火急火燎去找口罩和圍巾,把自己的臉和脖頸擋得嚴嚴實實。
然後他打開攝像頭,正襟危坐地盯著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