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關卡:甜蜜家園(69)

2024-09-14 06:55:17 作者: 四隻鱷

  懲罰關卡:甜蜜家園(69)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 」謝之殃難得有了點幽默細胞,卻只用來氣人,他語氣悠哉地胡說八道,「我吃了飯、洗了澡, 甚至還睡了個午覺才來的。」

  

  說完, 也不再閒聊家常, 只是問:「找齊了嗎?」

  「嗯,三個。」

  遲欲伸出手,比劃了個三。

  「這裡有兩個…… 」

  木如霜有些不解地看向廚房裡那個漸漸轉過身里的「盧漸」, 跟隨盧漸一起轉過來的, 還有那個水桶里肢體對摺、屁股朝向桶底塞進去的金色大鬍子的□□。

  盧漸的臉色陰沉, 和那個桶中變形的□□的五官有種如出一轍的扭曲感。

  木如霜有些難以置信,卻又覺得自己好像摸到了真相的屁股。

  她伸出手, 白皙修長的手指筆直地指向一處。

  木如霜有些遲疑地開口:「第三具屍體, 不會就在這裡吧。」

  疑問句,卻莫名篤定的語氣。

  有一個地方是非常有迷惑性, 可以逃過木如霜的熱眼探察的——那就是用來冷凍食物的大冰櫃。

  冰櫃裡溫度低, 又裝滿了肉塊,將一具屍體混入其中,熱成像就是一片藍色, 木如霜就算檢測到這裡也不會多想。

  木如霜不自覺地露出了嫌惡的表情,喃喃道:「我們早上還在這裡做飯呢…… 」

  如果不是因為覺得大早上的吃肉太油膩、解凍肉製品又很耗費時間, 她其實真考慮過燉個牛肉煮個湯。

  差點就從這個冰櫃裡拿肉塊出來了。

  「盧漸」看他們也發現了第三具屍體的藏匿之處, 也沒有什麼多的反應。

  甚至走過去主動掀開了冰櫃的蓋子。

  白色的冷氣溢出,氤氳飄散。

  冷氣中, 「盧漸」扭過頭,語氣古怪道:「我一個人可搬不動這個身體。」

  見幾個人一動不動, 「盧漸」又怪笑了一聲,道:「怕什麼?葵不是已經站在你們那邊了?還會害怕我嗎?」

  說著,他慢慢直起腰,視線越過幾人,直直地落在剛踏進門口的葵的身上。

  「我沒說錯吧,哈,葵。」

  「盧漸」的語氣充滿嘲諷。

  然後他扯動了一下嘴角——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和靈魂不匹配的原因,這個笑容怪異又扭曲,就像是有人用小樹枝撐起一張皮一樣,皮膚下顯露出來的肌肉紋路走向七彎八拐,簡直叫人擔心下一秒就會皮肉分離。

  葵愣在原地,單手扶著門框,像是走不動路,又像是不願靠近似的,神情複雜,最後露出了些無奈的表情。

  「我沒有,」最後葵只是說,無奈地搖頭,然後輕聲喚了他的名字,「金讓。」

  「盧漸」、或者說那個叫金讓的人卻像是沒聽到一樣,沒做出任何回應。

  他只是擡起手臂,看了一眼自己被火灼燒後留下痕跡的手肘,齜著牙擠出一聲嘖,不滿道:「看來這具身體也用不了多久了。」

  與此同時,葵在洛伺莓的陪同下,也走進了屋內、向廚房走來。

  葵默不作聲,一副立場不明的樣子,但是很顯然,有他在的情況下,他是不會讓金讓有機會盜取遲欲他們的身體的。

  因為葵很善良。

  因為這份善良,所以葵不能放任失去身體的金讓不管,但是同樣的,也因為這份善良,他也不能眼看著無辜的人被金讓盜取身體。

  「抱歉。」

  葵說完,低著頭,越過了廚房門口的金讓,走到了廚房內的冰櫃邊上。

  金讓沒有搭理他,只是將臉轉向了和葵的位置相反的方向。

  幾個人合力,把那些生肉羊腿之類的東西挪開,然後從一米多高的冷櫃深處扒拉出了一具中等身材的男性身體。

  「哇,簡直像是一座冰雕。」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然後咚的一聲,那已經凍得邦邦硬的身體就這樣被重重地放在了地上、從底部濺出了幾粒冰渣。

  幾個人後腿散開,讓光線流通。

  那座冰雕、或者說那個被凍住的男人的整體模樣也得以暴露在眾人眼前。

  那是一個中等身材的青年男性,不算高挑,但是肩寬腰窄,背部厚實,看上去很有力氣,他張了張輪廓硬朗的臉,長窄臉,方下巴。值得一說的是閉著的眼睛可以看到睫毛很長。

  而最引人注意的是他那一頭即使覆著冰霜、看上去也依舊像是有火焰在燃燒的鮮艷的紅髮。

  就算已經猜到老金之所以叫老金只是因為他的名字叫金讓,而不是因為發色,但是遲欲仍然忍不住感慨了一聲:「原來你叫老金不是因為金毛啊。」

  金讓:「…… 」

  金讓:「廢話!」

  「什麼意思?」

  洛伺莓有些懵。

  她剛在車上玩化妝遊戲玩得不亦樂乎,要不是被謝之殃叫下來,她正準備給葵貼假睫毛呢。

  因此她對屋子裡的一切一無所知,對老金有關的了解還停留在自己在「舊影」看到的那個畫面。

  洛伺莓對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她確定自己不會看錯。

  在那個以葵為主要視角的「舊影」里,她看到的確實是一個一大把金色鬍子像是一隻玉米棒子一樣的「老金」呀!

  當時葵對此也沒有任何異議不是嗎?

  洛伺莓努力回憶當時的畫面,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道:

  「我看到了一個金色鬍子的老外,長得像個玉米棒子。」

  「他好像在哭泣,鬍子上都是淚水。 」

  「我看到娜娜蹲在他面前,給了他一把刀,他接過刀,把自己的手掌劃開了一道口子。」

  「我看到的畫面里,他不僅是閉著眼的,頭上還有傷口,躺到的地方還有血和沾著血的菸灰缸,所以應該是被人砸暈了。」

  當時葵還因為這個意外出現在浴室的菸灰缸而確認了自己不是無意摔倒、而是被人故意砸暈的。

  當時因為這個,葵的小黑臉都變得慘白了——洛伺莓這輩子第一次看到有人的臉色能黑里透白,畢生難忘。

  可現在他們又說,那個大鬍子不是老金。

  」這個紅毛才是老金?「

  她有些糊塗了,問:「那我看到的那個被娜娜他們搬來搬去的金色大鬍子是誰?」

  她向葵確認:「你當時也沒有否認大鬍子就是阿金啊!」

  葵有些著急,徒勞地張了張嘴又閉上,一副不知道如何解釋的樣子。

  好在本人慷慨解惑。

  「你說的是他?」

  金讓不知道洛伺莓的能力是什麼,還以為她是在監控里看到的大鬍子,但也沒在意,只是隨意地踹了一下腳邊的水桶,好讓洛伺莓能看清楚桶里的「東西」。

  那水桶噗呲一聲轉了個向,桶口正對著洛伺莓。

  桶子裡的「人」於是也正對著洛伺莓。

  那桶里的金色大鬍子的身體本來就因為被強行對摺之後而骨折受損,有些氣球人一樣軟趴趴,經過了一路「奔波」和火燒之後,變形得更顯怪異,像是一條抱著爪子的章魚一樣縮在桶里,只露出尖細的四肢末端。

  洛伺莓倒是也不害怕,彎下腰,用腳尖踢開大鬍子抱住頭的一隻手,看清了那防偽標識一樣的金色大鬍子,道:「我在舊影里看到的老金就是他啊。」

  「我有一段時間確實在裡面,」金讓不太在意地道,「但是因為是死了之後才鑽進去的,身體不太新鮮,所以沒多久我就出來了。」

  言外之意,那只是他「穿過」的第二具屍體。

  「所以他是誰?」

  金讓言簡意賅:「一個入侵者。」

  遲欲不太能接受這個答案:「但是我在樓上的員工宿舍看過他的照片。」

  哪兒有人入侵還帶自己裝裱過的自拍照放在人家家裡的?

  金讓抱著手臂,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然後才懶散道:「因為他潛伏了一段時間,以員工的身份。」

  他擺擺手,不太在意道:「所以應該是潛伏的那段時間放的吧。」

  遲欲算是看出來了,這金讓完全就是懶驢拉磨,抽一鞭子轉一圈,問一句答一句,一句多的都懶得多講,要想從他嘴裡聽到真相估計要問到下個月去。

  謝之殃也意識到這一點,直接問葵:「那個人的死和你們有關係嗎?」

  換句話說,是旅社裡的人害死了這個入侵者嗎?為了給金讓一具可以使用的身體?

  葵愣了一下,連忙擺手否認:「不不不、我們剛開始根本不知道葵能夠使用別人的身體…… 」

  他們甚至不知道金讓可以使用別人的身體,因此也不存在故意傷害人命來為金讓找到可使用的身體這一說。

  按照葵的說法,他們是發現大鬍子是潛伏在旅舍內的入侵者之後,想要做計、引出他的同伴,特意引君入瓮,但是卻沒想到對方寧死不屈,在一番扭打中摔到了浴缸聲,摔死了。

  葵突然長長地深呼吸了一口,然後猶猶豫豫道:「因為我當時不小心碰、呃、不知道為什麼被人砸暈了,所以後來的事都是他們轉告給我的。」

  「當時的老金還是渾渾噩噩的靈體,在屋子裡亂晃,但是因為對我們有親近感,所以會無意識地靠近我們,我們那時候都聚在那間浴室里,他、他就飄進來了,然後不知道怎麼就穿上大鬍子的屍體了…… 」

  葵咽了咽口水,繼續道,「…… 穿上屍體後,我們嚇了一跳,還以為詐屍了,結果他、可能是因為自己有身體了,意識也恢復了一些,腦子清醒了,哭著解釋說自己是老金…… 」

  「他為什麼要劃自己的手?」木如霜忍不住問。

  「大概是情緒激動,想要感受一下人類的疼痛。」

  葵老老實實地複述出當時娜娜轉告他的說法。

  他話音未落,金讓炸毛了:「你怎麼知道我劃自己手了?」

  明明葵還沒有講到這個細節,為什麼這個女人就已經知道了?

  金讓本來背對著他們,一副不想加入對話的態度,但其實一直在偷聽,前面都沒有什麼,聽到自己哭了,有些惱火,又聽到那個不認識的女人猛然提起只有在場的人才知道的細節,有些生氣,提高音量道:「葵你這個叛徒,還敢說你和他們不是一夥的?」

  連這種細節都告訴別人了!

  葵愣了一下:「不是我告訴她的…… 」

  「那她怎麼知道我馬上就要劃自己手了?」金讓固執己見,氣鼓鼓道,「一定是老闆他們告訴你之後,你又告訴這些外人了,現在還裝成第一次講的樣子,真噁心!」

  葵百口莫辯,又有些無力,最後只是對謝之殃道:「總之,那個大鬍子的死和我們無關,我們也是無意間發現金讓可以使用別人身體的。」

  金讓似乎還有些得意,插嘴道:「因為我以前從沒這麼幹過。」

  「你現在不已經輕車熟路了?」遲欲瞥他一眼,然後扯了扯領口,道,「要不是霜姐速度夠快,我說不定就已經被你穿上了!」

  之前他和洛伺莓遇到那個模仿娜娜的地縛靈的時候,他因為動彈不得、所以沒有什麼可以做的,於是就在心裡數數。

  雖然地縛靈有些不科學,但是地縛靈放大招的方式很科學——同化的過程像是一種冷凍,從被地縛靈接觸的位置開始會有被凍僵的感覺,然後這種感覺會逐漸向其餘肢體擴散,逐漸讓人失去知覺。

  當時那個地縛靈是突然發難,從正面擁抱他的——

  所以遲欲基本上在第一時間失去了行動能力,但是因為他不能動,那個地縛靈也不能再變換姿勢,所以沒有被觸碰到的部位被冷凍或者說同化的進程是很緩慢的。

  這也是為什麼當時遲欲還能跟洛伺莓開玩笑的原因。

  也是為什麼他還有閒心計數——畢竟就剩腦子能動了,怎麼也得找點事兒做吧!

  然後當時還是好人的娜娜走過來幫他解除了「同化」,根據當時失敗的同化用時,他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地縛靈在三分鐘內是不足以把一個人完全同化的。

  地縛靈需要用人形靠近受害者,而幾乎把整個人按進懷抱里的熊抱姿勢是雙方接觸面積最大的一種姿勢。

  而就在這樣的姿勢下,一分多鐘的時候,遲欲脖子以上的部分肌肉還能活動,也仍然能夠正常思考,四肢也殘存感知。

  因此他推斷當時同化進程頂天了也就五分之三。

  那麼粗略估計一下的話,在這樣的最大接觸面積下,地縛靈要想完全同化他這樣的一個成年人,怎麼著也要兩分多鐘甚至三分鐘吧?

  所以遲欲想著,只要撐住三分鐘就夠了。

  在這三分鐘裡,木如霜可以放心去尋找那具他們本以為是老金屍體的那具屍體,而他看似在前台負責門鎖,實則是守株待兔,想把那個藏起來的幽靈給引出來——

  謝之殃不易察覺地輕笑了一聲,嘖道:「□□打窩啊……」

  垂釣的時候,為了吸引魚群匯集,會用餌料勾引,叫做打窩。遲欲這是拿自己的身體當餌料,來釣金讓上鉤。

  「你當時是不是覺得我們挺蠢的?我們竟然把娜娜他們拿來給你用的一具屍體當作了你本人,還想著把屍體找出來帶走、好把你當風箏一樣拉出來…… 」

  遲欲笑了一下,然後走到一邊,從柜子里翻出一隻用來醒牛排的小錘子在手中掂量,一邊掂量一邊道,「看著我無知無覺地守在電腦面前負責開鎖,是不是笑死了,覺得今天一定能穿上我…… 」

  那小錘子咣一聲落在案板上,似乎是在測試硬度。

  遲欲對著錘子搖搖頭,又道:「看著我,是不是口水都流出來了?」

  謝之殃忍無可忍:「你能別說得那麼奇怪嗎?」

  「就是,」金讓白了他一眼,道,「你這身體有什麼好啊?那麼高,和我的靈魂一點都不適配…… 」

  洛伺莓忍不住問:「那你怎麼看上他的?」

  金讓一臉理所當然:「他落單了呀!」

  木如霜一愣:「我也落單了呀!」

  金讓一臉驚詫,像是很難理解似地,指了指木如霜又指了指自己,一臉彆扭道:「我是男的啊!」

  遲欲也是一臉驚訝:「原來你是出於這個考慮…… 我還以為是你看出來我毫無防備警惕性低而且很明顯戰鬥力弱於霜姐才選我的呢。」

  沒想到還是個在意男女有別的男阿飄。

  金讓略有些嫌棄地看了遲欲一眼,不情不願道:「也有你說的那幾個原因…… 」

  「不過我不覺得你們特別蠢,能想到原有屍體是拉住魂魄的線這一點就已經挺讓我驚訝了,更何況你還不止想到了這一層…… 」金讓突然苦笑一聲,有些失落道,「一般人會以為穿不上的衣服就該被扔掉吧?同樣的,沒辦法再用的身體也就只是一具屍體,一般人都會想要扔掉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葵聽到他這話突然有了反應,提高音量有些氣憤地反駁他:「都說了你還沒死!」

  他黑黢黢的臉漲得通紅,一字一句強調道:「你還沒死,那就不是屍體。」

  金讓怔怔地看著他,略有些失神,無意識地開口喊了葵的名字:「葵,你…… 」

  金讓眉頭一皺,道:「你臉怎麼紅得像是猴子屁股一樣啊?」

  眾人如遭雷擊。

  現在是考慮膚色的時候嗎?

  但是金讓一臉認真,甚至走進了些,指著葵道:「不是、真的啊!你們看葵,他的臉好紅哦!」

  金讓這麼一說,讓人也不免跟著在意起葵不尋常的臉色起來,木如霜比較務實,考慮到了最直接的溫度,說:「剛剛遲欲開了空調。」

  「不、不是溫度的原因,溫度原因應該整張臉都變紅啊…… 」金讓口中念念有詞,步步緊逼,臉幾乎要湊到葵的臉上去,嚇得葵連連後退。

  「斯——這紅得很規整啊…… 」

  葵連連後退,正無措的時候,突然被人從身後一把抓住肩膀,止住了他後退的步伐。

  葵渾身一僵,感覺自己肩膀被握住的地方、即使是隔著厚重的斗篷布料,也不受控制地在發燙。

  「喂,」洛伺莓一聲喝住幾乎要貼上來的金讓,語氣中透露出幾分不知道哪裡來的驕傲,「沒見過這麼粉嫩提氣色的腮紅啊?」

  這一句腮紅直接把金讓硬生生定在了原地。

  他瞪大眼,然後猛地往後跳了一大步,震驚道:「原來是腮紅啊?」

  然後靜靜地凝視著葵,好半天,才神情複雜道:「我在這裡累死累活,你竟然還有閒心去和你的同伴一起臭美…… 」

  葵又急又羞,一時間有些慌神,不知道做些什麼,茫然下,先是回頭看看得意洋洋的洛伺莓,再回頭看看滿臉受傷的金讓。

  他頭一次這麼恨自己笨口拙舌、不知道說些什麼,最後只能無奈又乾巴地吐出一句:「我真沒和他們一起。」

  這話倒是不假,葵的本意就是要留在旅舍的。

  他上大巴車只是送行,不過是被洛伺莓花言兩語給留下來多耽誤了些時候罷了。

  但是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

  金讓的存在已經暴露,他原來的的身體也被找了出來,現在命門握在別人手裡,他們兩個對彼此的想法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遲欲他們對金讓的想法。

  「你別那麼失落,」遲欲遠遠地出聲安慰葵,「他這個人就是比較陰毒。」

  別的地縛靈都是碰一下抱一下、同化不成就散了,這小子不是,他偷襲不說,竟然還直接上手掐脖子、想給自己的同化又加上一層保險。

  「你比鬼還鬼。」

  「我的同化能力沒有別的地縛靈那麼強,可能是因為我能使用別人身體的原因吧?就像是給冰塊加了層包裝袋,所以降溫效果就變差了…… 同樣的,身體的存在降低了同化能力的強度…… 」金讓無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鼻樑,有些蒼白地為自己辯解道,「所以沒辦法,我想要同化你的話就需要更多時間…… 這種情況下,那肯定是你完全不能動彈比較好吧?」

  金讓說完,坦然地一攤手,道:「所以我就雙管齊下了。」

  又是同化又是掐脖子,好確保遲欲能夠完全成為自己的第四具屍體。

  「嘖,對於害人這件事完全沒有歉意啊你…… 」

  洛伺莓聽完忍不住對他露出了些鄙夷的神情。

  「不過我其實有在控制力道,沒有下死手啦…… 」金讓眉毛一塌,有些委屈道。

  洛伺莓不太相信:「真的假的?」

  他有那麼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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