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動漫同人> 偏執大佬何時斬我?[快穿]> 第61章 末世怪物何時斬我(五)

第61章 末世怪物何時斬我(五)

2024-09-14 04:23:37 作者: 安靜的蛋仔

  第61章 末世怪物何時斬我(五)

  「臉要露出來嗎?」感應到豆子想法, 葉凌把白大褂往下拉了拉,露出蕭淵的口鼻。

  嗯,這樣果然對勁很多。

  葉凌在實驗台一側的椅子上坐下來, 打了個哈欠, 手指重新扣住蕭淵手腕:「再給他治療會兒好了。」

  請記住𝘣𝘢𝘯𝘹𝘪𝘢𝘣𝘢.𝘤𝘰𝘮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實驗室很安靜, 蕭淵神色不動,呼吸節奏也很平穩,看起來睡得很熟。

  不用演戲, 葉凌放鬆了很多。

  他舒坦坐在椅子上, 繼續給蕭淵治傷, 一邊治, 一邊數他體內還有多少段經脈需要修復。

  十、二十……足足有好幾十段——到底是幾十段, 葉凌沒數清楚——數到一半, 他腦袋「啪」地一聲, 落在蕭淵腰上。

  蕭淵屏了屏氣:很不巧,他腰上也有個傷口。

  但這點兒痛, 他當然耐得住。

  他安安靜靜等了片刻, 聽葉凌呼吸足夠均勻,才試探喊了他一聲:「葉凌?」

  葉凌沒有應答。

  很好。

  蕭淵任由他壓在自己身上,先……抓住身上的白大褂,狠狠深吸了口氣。

  吸完氣,他鬆開手, 眸色深沉看著葉凌——除了藥, 他還用什麼控制著他?為什麼他這麼離不開他的味道……

  他又抓了抓手心柔軟的白大褂:這也是他控制他的一環嗎?

  太簡陋了, 不可能奏效。

  蕭淵強行從葉凌睡得酣甜的臉上移開視線, 集中精神,去辦正事——

  他閉上眼, 意識卻極清醒地向房內擴散,感知漸漸包覆房內所有金屬物品。

  隨後,他手指微動,屋頂的攝像頭雲台,緩慢偏轉了方向……

  *

  「葉博士!」

  不知睡了多久,實驗室內的呼叫器響起來,葉凌一個激靈,睜開眼。

  蕭淵也睜開眼,眼神空茫,看起來和他一樣睡著了,又被呼叫器驚醒。

  「葉博士,請馬上到403!6號實驗體心跳驟停!」

  呼叫器里的聲音急促。

  葉凌蹙蹙眉,慢吞吞站起來,反應了一會兒,才起身向外走去。

  走到一半,又回過頭來,看向蕭淵:「你先回去。」

  他看了眼他衣服上乾涸的血跡,不確定自己有沒有給他治好:「我晚點再找你。」

  難得,這次他竟記得他。蕭淵木然點點頭。

  好乖。

  葉凌放心了,出門直奔403。

  蕭淵看著他背影消失,不緊不慢站起來,手掌伸進褲袋,摸了摸裡面的U盤。

  隨後,他緩步走出實驗室,穿行在走廊上,氣質依舊森冷陰沉,讓不小心看見他的人,都不自覺躲避。

  蕭淵不在意旁人如何。

  他人行走在三樓,耳中聽的,卻全是四樓的動靜。

  「不行,救不回來了。」

  「第五個了,這個一死,就只剩7號了……」

  「也算命好,沒怎麼受罪就走了。」

  「造孽啊,也不知道葉博士晚上睡不睡得著覺。」

  自然睡得著。不用等晚上,白天他都睡得著。

  蕭淵面無表情想著,聽到樓上一道竊竊私語的聲音突然變大:「葉博士,你來了。」

  小聲議論消失,數人與葉凌交談起來,全在討論「6號」的死因。

  蕭淵淡漠聽著,心情毫無波動。

  沒有捕捉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也沒怎麼聽見葉凌開口,他慢悠悠地,終究晃出實驗大樓。

  *

  承諾了晚點再去找蕭淵,但葉凌一直沒行動。

  他當天在實驗樓待到很晚。

  接收記憶不完全,他先前完全不知道「自己」手上還有其他實驗體。

  6號死去,讓他心裡極不舒適。

  得知還有一個活著的7號,他短暫忘記了蕭淵,留在實驗室,全力給7號治療,希望能少禍害一條無辜的生命。

  此時的蕭淵,正打開從黑市租借的筆記本電腦,插入U盤,將滑鼠放到命名為「5號」的文件夾,雙擊打開。

  文件夾里大部分是照片和視頻。

  打頭第一張照片,是他被關在籠子裡,皮膚潰爛、鮮血淋漓的模樣。

  第二張,他骨刺叢生、包裹全身,怪物一般神色猙獰。

  何時被拍下的這些照片,蕭淵全無印象。

  他竟不知道,自己……丑得這般厲害。

  與其說是人,更接近一頭野獸。

  想到自己這副模樣,被葉凌觀摩、記錄,留在電腦里,時時翻看,蕭淵心頭戾氣忽然飆升。

  手臂無意生出的骨刺險些扎穿筆記本電腦,他強行收斂,勉強平靜下來,又打開一段視頻。

  視頻里,他和一隻喪屍被關在一個狹小的空間,他雙目空洞,反應十分遲鈍,被喪屍啃到腦袋、快咬斷脖子了,才堪堪出手將它殺掉。

  看著視頻中的畫面,他擡手摸了下自己側腦。

  傷疤原來是這樣來的。

  「太弱了。」視頻中傳來一道聲音,重新吸引了蕭淵的注意。

  是葉凌。

  不知失真還是什麼,他在視頻里的聲音聽起來多了一股現實中沒有的陰柔與邪氣。

  露在口罩外的眉眼,更遠比現實中看起來晦暗陰鷙。

  跟方才,給他蓋上白大褂的那個葉凌,簡直是兩幅面孔……

  兩幅面孔?

  蕭淵蹙了蹙眉,快速拉完視頻,繼續向後翻看著,尋找關於藥物的記錄……

  *

  葉凌在實驗樓待到深夜。

  疏通了7號體內最緊要的堵塞點,他一陣頭重腳輕,才停下來。

  擡眼看了下外面漆黑的天色,他忽然想起蕭淵的傷還不確定有沒有治好,急忙起身,腳步匆匆離開實驗室,直奔宿舍樓。

  蕭淵的宿舍和葉凌一樣,都在原大學城的一棟職工宿舍樓里,被有意安排在一起,是左右鄰居。

  葉凌快步爬上五樓,衝到蕭淵房門前,正要敲門,冷不丁從身後傳來聲響:「什麼事?」

  葉凌回頭,對上正盯著他的蕭淵。

  他不知從哪兒來,披一身寒氣,身上還帶著血的腥臭。

  「你去哪兒了?」葉凌看著他更加破爛的黑衣,微微蹙眉。

  「城外。」蕭淵開口,繞過葉凌打開自己房門,看向樓梯口:「請進。」

  誰請進?葉凌跟著他視線一扭頭,才發現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有些眼熟。

  「你是?」

  「葉博士真是貴人多忘事。」沈灼冷冷淡淡掃他一眼。

  貴不貴的,他確實記性不好。

  何況還臉盲。

  不過,對方這清冷的語氣讓葉凌更覺得熟悉了。

  熟歸熟,還是沒想起來……

  旁人對他來說也無關緊要,認不認得出葉凌都無所謂,他惦記的仍是蕭淵的事——

  「你的傷怎麼樣了?我再幫你看看。」

  他承諾給他治好,當然說到做到。

  身後卻傳來聲音:「我幫蕭隊長治療就好。」

  治療?

  這回,葉凌仔細看了沈灼一眼,腦子終於轉了轉:他是那個沈醫生?

  蕭淵……找別人給他治傷?

  葉凌呆了呆,愣頭愣腦看向蕭淵。

  眼睛瞪那麼大做什麼,蕭淵同他對視著,心頭一陣古怪,古怪的疼。

  仿佛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般。

  「蕭隊長,天不早了,我們抓緊時間。」沈灼忽然開口。

  蕭淵看他一眼,開門讓他進了房間。

  *

  「哥哥,你還好嗎?」見那兩個人都進屋了,哥哥還呆呆站在蕭淵門外,豆子問。

  那個沈醫生有點壞,看哥哥的眼神很高傲,蕭淵居然讓他進門、把哥哥關在門外,豆子很生氣。

  可跟自家哥哥溝通時,它卻收斂著脾氣,溫和再溫和,小心再小心:從上個世界結束,哥哥神識虛弱,識海黯淡,小苗苗也蔫了兩三分,它好心疼。

  「我沒事。」葉凌慢吞吞轉身,進了自己房間。

  「他會交新朋友了,挺好的。」他說著,拖著疲憊的腳步,坐到床上,咕咚躺倒。

  倒成一個大字,又覺得懷裡空空的有些冷。

  他側身抱過床上的枕頭,攬在懷裡,發了會兒呆,蜷起身子,闔眼睡起來。

  *

  關好門,蕭淵神色僵冷,雖是主人,卻遲遲沒有主動開口。

  就……呆呆站在那裡,像在……出神?沈灼皺了皺眉。

  蕭淵剛甦醒十來天,這段時間人應該是比較渾噩,今日他或許要做好無功而返的準備。

  蕭淵沒有出神。

  他只是在聽隔壁的動靜。

  聽著葉凌開門進了房,幾聲拖沓的腳步後,一聲略低的悶響——憑經驗,蕭淵知道那是他躺到了床上。

  不洗漱、不更衣,他就那麼躺下了,甚至,門都沒關。

  蕭淵攥了攥手,說不出哪裡,百般不適——他為什麼不關門?

  可是隔壁,葉凌的呼吸聲已經均勻。

  蕭淵蹙起眉,手指微動,隔壁那扇門無風而動,自己緩慢合上。

  「蕭隊長,你坐,我先替你看下傷口。」靜候片刻,沈灼主動開口。

  語氣不算冷,也不算熱。

  蕭淵多疑,前世身邊從無親近交心之人,傳言即使隊友,他也從未信任。

  沈灼怕適得其反,並沒有太著急同他拉近關係。

  他只是引導他坐下,規規矩矩撥開他破爛的衣服,看了眼他肩上傷口,心中有數後,手掌凌空虛放在他傷口上,掌心有淡淡白光湧出,緩緩覆蓋住那幾道抓痕。

  蕭淵看了那白色光團一眼,收攏注意力,沉下心仔細感受:傷口處皮肉微微發熱發癢,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沒有香味,沒有泡在溫水裡的錯覺,沒有……上癮一般,希望治療不要結束。

  「好了,不要碰水,稍加注意,很快就能癒合。」幾分鐘後,沈灼收回手,溫聲叮囑。「你還有別的傷處需要治療嗎?」

  「沒有。」蕭淵冷沉答,「謝謝。」

  他說著,擡眼看向沈灼:「多少貢獻點?」

  「不用。」沈灼笑笑,清冷疏淡的臉上多了絲不明顯的暖意,「順手而為,蕭隊長不用這麼客氣。」

  他謹慎而克制地釋放著善意。

  這滅世魔頭黑化之前,其實一直守衛著荊山基地,但他形貌可怖,手段莫測,戰鬥起來又凶戾瘋狂,基地人人指望他,又人人懼怕他,從未有人同他親近,給過他和善的隻言片語。

  沈灼把握著分寸,眼神誠懇地看向他。

  「你不怕我?」蕭淵微轉過頭,說話間,牽動了耳後那蛛網狀猙獰瘢痕,一團攣縮的說不清是筋還是肉的東西蠕動了下,看得沈灼一陣反胃。

  「怕你什麼?」沈灼眨了下眼,鎮定如常。

  蕭淵那雙死氣沉沉的詭異瞳仁動了動,冷冰冰盯住他。

  有一瞬,沈灼血都涼了。

  但他到底提前設想過許多,仍舊鎮定開口:「我一向反對那實驗,奈何人微言輕,不能為你發聲,很是愧疚。」

  ——這是他早已想好的,向蕭淵釋放善意的理由。

  似乎混過去了。蕭淵什麼也沒說,僵板道謝,站起身來,擺出送客的姿態。

  沈灼也不打算再留。

  今晚本來只是碰碰運氣,能和蕭淵「巧遇」上,還有了真正接觸,其實超出他預期。

  他從善如流走向門口,臨出門時,狀似無意,問了一句:「蕭隊長,聽說你是青市人?」

  「你從哪裡,聽說?」蕭淵再次擡眼,緩慢盯住他。

  沈灼心跳頓時又急又凶。

  他強撐著和蕭淵對視,照著自己設計好的台本演繹:「我昨天去東三區給人治療,無意聽到有人提你名字,說是當初從青市逃難來基地的路上,曾跟你同行過。」

  前世蕭淵黑化,據說是因為他的家人:他失去記憶,被捆綁在荊山基地做打手,他的家人卻在不遠處的洞庭基地苦苦掙扎求生,等他得人提醒去尋找家人,全家都已命喪喪屍之口。

  沈灼重生後,依靠前世流言摸排,果真找到一些線索。

  他很清醒:單靠自己「送溫暖」來感化蕭淵,不一定能成,想要阻止蕭淵黑化,根源還在他家人身上。

  至不濟,把他支開到洞庭基地,讓他去禍害那邊的人也好。

  「也興許是我聽錯了,或者是同名的人吧。」見蕭淵久久不吭聲,沈灼只好自己順著往下說,「我問蕭隊長,也是想向蕭隊長打聽一個青市的朋友,如果是搞錯了,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不記得。」蕭淵微微蹙眉——這是沈灼第一次在他臉上見到明顯的面部表情。

  「我沒有從前的記憶,你是聽誰所說?」

  蕭淵沒有任何過往記憶,「青市」這個地名,也陌生得很。

  但是,自從在實驗室中清醒,他一直覺得,自己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去做,有個很重要的人要去找,可是具體的,他卻死活想不起來。

  他的暴戾與煩躁,很多也來源於此。

  他查探過基地中有關他的檔案,當中只記錄了他是在何時何地昏迷被發現、帶回基地成為實驗品,沒有絲毫涉及他身世。

  因此,沈灼提供的這條線索,便尤為重要。

  不過,蕭淵淡漠的瞳孔掃過沈灼,眼底閃過一抹幽光。

  他說出自己失憶,這位沈醫生臉上並沒有意外,看起來早有耳聞。

  既然知道他失憶,又何來「想向他打聽一個人」的想法?

  沈灼並不知道自己已讓蕭淵起疑。

  他把自己拐彎抹角探聽到的信息交代給蕭淵,見蕭淵聽得認真,心滿意足,告辭離去。

  蕭淵合上門。

  天色越發晚了,整棟宿舍樓大體已經安靜。

  他跟隨著沈灼的腳步,憑聽力「送」他回宿舍,又監聽了片刻,沒獲取什麼有用信息,才控制著緩緩收回注意。

  收回到隔壁時,他頓了頓,不動了。

  聽著葉凌均勻的呼吸,他簡單洗漱,換了衣服,走到床邊,從並不鬆軟但十分乾淨的枕頭下,掏出,一件白大褂。

  白大褂疊得整整齊齊,一個褶子都沒有。

  蕭淵把它抓在手上,遞到鼻尖聞了聞,又聞了聞,反覆再三,終於放下,把它重新壓回枕頭底,抿緊薄唇,僵硬躺下。

  剛躺下,他忽然又坐起來——隔壁宿舍傳來「咚」的一聲響。

  眉頭擰了擰,蕭淵大步邁向隔壁。

  葉凌趴在地上。

  臉都被擠歪了,他呼吸依舊平穩,睡得依舊香甜。

  蕭淵走到他面前,他也絲毫沒有要醒的跡象。

  蕭淵打量著他:除了臉,這個瞌睡蟲,怎麼看都沒法和視頻里的瘋子對得上號。

  他冷靜想著,手卻已經自發地,把「瞌睡蟲」從地上抄起來。

  一股熟悉的清冽草木香撲面而來,瞬時沁入蕭淵肺腑。

  蕭淵手臂緊了緊,旋即又放鬆。

  不管葉凌真實面目究竟如何,是演的,還是……有個笨蛋副人格,他絕不能放任自己被他操控。

  壓抑住深呼吸的衝動,他把葉凌抱回床上。

  轉身欲走,卻又頓了頓,伸手碰了碰葉凌手背。

  他的手涼得厲害。

  蕭淵看了眼他身上單薄的衣服,又看了眼床尾亂七八糟疊著的被子,面無表情,把被子抖開。

  他還要從葉凌那裡套實驗信息,他要是生病死掉,豈不麻煩?

  他想著,把被子胡亂壓在葉凌身上,動作間,不知怎麼,想到葉凌把白大褂蓋到他身上的一幕。

  都是假的。

  他心想。

  如果再重複一次,他一定能抓到他的破綻。

  就像剛才那個沈醫生,嘴上說著不怕他,眼神卻怕得要死。

  如果……再重複一次。

  蕭淵神經忽有些亢奮,人還坐著,心卻已經躺下了,想像……葉凌是如何俯看著他,如何把衣服披在他身上……

  墨色瞳仁詭異地擴散,蕭淵手指不自覺蜷縮,隔著被子,扣緊葉凌肩膀。

  「下去,小狼……」葉凌吃痛,迷迷糊糊睜開眼。

  什么小狼?

  蕭淵霎時清醒,眼中閃過寒芒。

  「小狼是誰?」

  葉凌被他瞪得清醒了些。

  他剛才在做夢,夢到深淵蒼龍軍的營帳里,他在睡覺,蕭淵在看書,小狼和寶寶打鬧,往他身上擠……

  那時帳篷里好滿,他好開心。

  「小狼是我們的——是我的小寵物。」葉凌說,「它還有個弟弟,白白的,渾身毛毛又長又軟,很漂亮。」

  他說著,不自覺彎起眼睛。

  什麼寵物,讓他這麼開心?蕭淵忍不住盯著他的眼睛看了陣,又眸色深沉移開:

  忙著解剖活人的「博士」,不會有閒情飼養寵物。

  「對了!小狼跟你一樣——」葉凌一時興起,自然地捏了捏蕭淵左耳:「它耳朵上也有一個痣。」

  很癢。蕭淵把葉凌的手拂下來,摸了下自己的左耳,隨後緊緊繃起臉。

  他摸到了自己的疤痕。

  「你的寵物,也和我一樣被喪屍啃過腦袋?」

  「沒有。」葉凌愣了下,看了眼蕭淵的傷疤。

  這傷他想過給蕭淵治的,那時他還沒想到自己可以冒充「治療系」,還打算悄悄給他治,後來倒是不用「悄悄」了,可他健忘,一時給忘了……

  不過,聽蕭淵剛才那意思,他果然……挺在意美醜?

  「我幫你治好。」葉凌指尖輸出一絲靈力,伸向蕭淵耳後。

  「不必。」蕭淵抓下葉凌的手。

  區區外貌,他怎會在意。

  留著這疤才好,他會更清醒。

  他「清醒」地想著,察覺葉凌手指在他掌心動了動,卻本能抓緊。

  不知為什麼,抓住他的手,他心裡又滿,又平靜。

  像陰寒的夜晚,終於蓋上了被子。

  但葉凌把手抽出來,探向他肩膀:「你的傷怎麼樣了?」

  不知道那位沈醫生有沒有幫他治好。

  大略是治好了,但沒完全癒合,還有那麼一絲絲外傷。葉凌檢查完,從床上坐直,神色一本正經:

  「沒好全啊,那個沈醫生不行。」

  「怎麼不行?」蕭淵看葉凌一眼。「起碼不會中途睡著。」

  葉凌正打哈欠,聽見這話,硬生生停下來。

  「我睡著也比他強。」他不大高興,低哼一句,手指隨意一搭,施魔術般抹平了蕭淵肩上傷口,重新躺回床上,閉上眼:「退下吧,爸爸要睡了。」

  房間靜了靜。

  「你是誰爸爸?」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