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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朝堂文里的昏君攻(12)

2024-09-14 04:03:35 作者: 枕籍杳杳

  第118章 、朝堂文里的昏君攻(12)

  覺舟平日裡就愛笑。

  他容貌上的鋒利感很足,只有笑起來時鋒利感才會被軟化,顯得彌足珍貴。

  裴應是擋了一下覺舟的眼,便不動了。

  覺舟心想,如果自己宮裡的宮人敢這麼做,第二天林高海就要罰他們去最苦的宮裡幹活。

  他只好自己將頭髮擦乾淨。

  顧紈平時恐怕經常在外面闖禍,善後工作做得十分熟練,匆匆催覺舟回宮。

  輕雲扒著窗戶看,見顧紈和覺舟上了馬車,才回頭看裴應是:「那位小公子是人是妖?」

  裴應是不客氣地說:「繼續彈琴。」

  

  輕云:「活該你這麼大了,都沒有姑娘看上。」

  輕雲是音修,琴聲可以幫助裴應是修養神魂,每次兩人相見,裴應是都會拿珍寶換輕雲彈琴給自己聽。

  彈了一會兒,輕雲恍然意識到什麼:「你是不是自己也不清楚,那位小公子的身份?」

  裴應是喝了口酒,閉著眼答:「跟你有什麼關係。」

  「裴應是,你不會連人家的名字,都不好意思問吧?」輕雲停下彈琴的動作。

  裴應是不語。

  輕雲大笑起來。

  裴應是閒閒地繼續撥弄香爐:「有緣自會再見,你懂什麼?」

  —————

  —————

  覺舟一出尋春閣,就被侍衛提醒國師要進宮了。

  上次徐雪輕好像猜出了什麼端倪,這次來得格外快。縱使侍衛快馬加鞭,覺舟也比徐雪輕晚了一刻。

  等他氣喘吁吁進了養心殿時,徐雪輕已經坐在案前,翻閱覺舟做好的課業。

  「先生。」覺舟弱弱地喚道。

  徐雪輕不動:「陛下。」

  覺舟十分心虛,連話都不敢多說,討好地說:「先生,我在外面,給你買了東西。」

  聽了這句話後,徐雪輕眼裡的冰雪好像融了一點,雖未表現出明顯的好奇,但態度溫和了不少,望向了覺舟。

  覺舟在自己路上買回來的東西里翻翻揀揀,找出來一樣勉強能見人的——一枚墨綠色的翡翠玉佩。

  玉佩價格低廉,成色渾濁,覺舟買回它,只是覺得它的花紋好看。

  可除了這樣東西,其他逗小孩的玩意兒實在襯不上徐雪輕。

  事情緊急,覺舟實在沒辦法了。

  等遞給徐雪輕,覺舟才發現這塊玉佩實在辱了徐雪輕。

  就連徐雪輕的手,也比這塊玉佩好看。

  「我精心挑選的。」覺舟只好這麼說。

  徐雪輕垂眼:「多謝陛下,臣很喜歡。」

  可惜徐雪輕不是攻略遊戲裡的npc,這樣淡淡的態度,覺舟看不出他的好感度掉了多少。

  這件事暫且敷衍過去了。

  「先生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覺舟剛問完,就聽到系統在自己腦海里提醒來了新任務:

  【叮——及冠禮之後,普通且自信的昏君覺得能夠靠著自己修煉,不用徐雪輕幫助就能解決眼疾(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普通且自信的昏君打算當著徐雪輕的面強取豪奪沈扶秋。

  請宿主盡力而為,此任務為關鍵任務,將會影響後續劇情發展。】

  雖然早知道要做這個任務,覺舟還是苦起了臉。

  太難了啊草。

  徐雪輕展開畫卷,一一擺放到覺舟面前。

  畫卷上畫的都是美人,男男女女都有。

  覺舟真切地疑惑了一會兒,問:「先生,怎麼了?」

  徐雪輕淡聲說:「陛下先前不是說要選妃?」

  哦,徐雪輕不說這件事,覺舟差點忘了。

  覺舟裝模作樣地翻看了一會兒這些畫像,每看一張,就要說一聲「這個不好」。

  他簡直要比徐雪輕還要挑剔,這些被徐雪輕篩選過一輪的畫像,幾乎沒一個能入覺舟眼裡的。

  到最後,徐雪輕看出了問題,問覺舟:「陛下喜歡什麼類型?」

  覺舟說:「我喜歡男人。」

  徐雪輕眼睛都沒多眨一下,擡了擡袖子,所有女人的畫像,都飛到一旁。

  覺舟:「還要比我年齡大一輪的。」

  徐雪輕繼續使用法力篩選。

  覺舟:「最好還是、能幫我處理政務的,很擅長術法,不愛搭理人的。」

  他繼續說著甜言蜜語,到最後情不自禁泄露了自己的情緒,將平時對徐雪輕的觀感,一併說出。

  徐雪輕停下動作,垂眼看向覺舟:「陛下還喜歡什麼?」

  覺舟學著話本里的渣男,溫聲說:「先生知道的。」

  徐雪輕眼裡的情緒,好像更涼了。

  兩人本就坐得很近,徐雪輕一擡手,就能碰到覺舟的唇。

  冰涼修長的手指,褻瀆般輕輕揉弄手裡溫軟的唇。覺舟的唇顏色是嫩紅的,並不是太薄,唇肉飽滿,一彎起來便是好看的形狀。徐雪輕像在試圖碾碎一片桃花瓣,動作依舊很克制的,沒讓覺舟難受。

  旁邊的林高海,不小心摔碎一個花瓶。

  徐雪輕收回手,又恢復平日裡的淡然:「天色已晚,臣先告退。陛下……」

  他聲音一頓。

  現在的氣氛,好像很古怪。

  就連繫統也察覺出來了,問:【宿主,徐雪輕是不是有話跟你說?】

  但是覺舟不知道徐雪輕能有什麼話跟自己說。

  難道徐雪輕發現自己跟顧紈逛青樓了?

  覺舟坐直,抱住徐雪輕的腰:「知道了,先生晚上好夢,一定要夢見我。我真的特別特別喜歡先生。」

  系統提示他積分漲了許多。

  在這個世界裡,覺舟的演技日漸上漲,不像開始那樣假得明顯了。至少他彎著眼笑意盈盈看著徐雪輕時,連旁邊的林高海都以為覺舟動了幾分真心。

  待徐雪輕一走,林高海就戰戰兢兢地跪到覺舟面前:「陛下三思,國師大人與沈小將軍不同,雖然他們都是國之棟樑——」

  如果將沈小將軍強行納入後宮,以後還是能把他放出去抵禦外敵的。旁人聽了,最多罵一句覺舟昏庸至極,睡了人家,還要讓人家上戰場為自己效力。

  但是睡了徐雪輕,整個國家的根基可能都會被動搖。而且歷代君王都受龍氣的困擾,都靠徐雪輕來解決,萬一徐雪輕氣不過,甩袖而去了,覺舟該怎麼辦?

  覺舟明白他在說什麼,邊去翻閱自己的作業,邊慢條斯理地回答:「朕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那陛下……」

  原著里的昏君是個自信普男,這個人設最好把握不過。覺舟說:「朕又沒有真的對先生做什麼,朕是在用真心打動先生。」

  想到明天【當著徐雪輕的面強取豪奪沈扶秋】的任務,覺舟的頭就疼了起來,一張一張翻看徐雪輕批改過的奏摺,學著點徐雪輕怎麼處理政務的。

  他跟林高海想到一處來,生怕徐雪輕一生氣,就不幫自己批閱奏摺。

  林高海恍然大悟:「也是,望眼這天地間,誰不會對陛下動心?」

  覺舟輕斂外衫,被他的話逗笑。

  怪不得原著里的昏君如此普通又自信,原來是因為身邊有一群人捧著。

  及冠禮順風順水地過去了。

  覺舟的根骨與原著里描寫得一般孱弱,甚至還不如任何一位普通修士。

  還好,滿朝文武對他的期許並不高,只要覺舟不擅作主張,對政務指手畫腳就好。

  —————

  —————

  國師府內,徐雪輕捏著那塊玉佩,抵在掌心間。

  書童給他倒了杯熱茶,問:「先生,今日你還要為陛下選妃嗎?」

  徐雪輕「嗯」了聲。

  書童轉過身去,愁眉苦臉地拿來一堆新的畫像。

  自從上次徐雪輕的目的流露出去之後,隔壁侍郎府的大人,又送來一堆畫像,說這些畫像上的人包括了西北到江南所有適齡男女,皆是人中翹楚。

  朝中官員,但凡見過陛下的人,都削尖了腦袋想送自己,或者兒女入宮。

  書童按照徐雪輕的喜好,挑出幾個身家清白的人的畫像,擺放在桌子上。

  「這位姑娘先生應該會滿意,身懷武藝,又擅書畫。」

  徐雪輕瞥了一眼,搖頭:「陛下說他更喜愛男子。」

  書童只好把女子的畫像都淘汰掉,挑出男子的。

  「這個性情太熱。」

  「左邊那個,陛下不喜歡太過溫和的人。」

  三四十卷畫像,竟沒有一個,讓徐雪輕滿意的。

  書童與徐雪輕相處久了,知道徐雪輕的性情並非表面上這麼冷,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說:「先生,按照您這麼挑,普天之下,只有您一人能配得上陛下。」

  徐雪輕久久未答,垂下薄白的眼皮。

  書童以為自己說錯了話,急忙道歉,轉移了話題。

  那塊翡翠玉佩握在手心裡久了,溫度好像比徐雪輕的掌心還要燙。徐雪輕知道這點溫度是他的錯覺,又情不自禁,將這塊玉佩握得更緊一些。

  但是所有心思,都是不應當動的。

  書童揀了新畫像,無奈地說:「先生,我覺得陛下那種人,應當是看不上那些溫雅賢惠,滿腦子只知道要為陛下生五六個孩子的男人。您要不把挑選範圍再放大一些,江湖中人怎樣?前幾天我聽劍童說裴應是大人來了京城,也許可以安排他和陛下見見面……」

  徐雪輕眨了眨眼,「你先前說得對。」

  書童以為他是覺得自己挑的男妃人選好,不免驕傲了片刻。

  徐雪輕:「為陛下挑選後宮,確實得先過問陛下的意見。」

  「啊?對哦對哦。」書童說。

  徐雪輕很快叫了劍童,乘著馬車去了皇宮。

  他擁有開國皇帝給的特權,路上沒人敢攔他,快到養心殿時,卻被迎出來的林高海攔住了。

  「國師大人,陛下今日不想見人,您要不換個時間再來?」林高海笑著說。

  徐雪輕一眼就看出他有事瞞著自己,輕輕搖頭:「就現在。」

  劍童直接推著徐雪輕的輪椅往前走。

  林高海慌慌去攔,被劍童伸出劍擋住。

  對上徐雪輕涼得像浸過水的目光,林高海的手下意識軟了,只好退開一截,看著劍童推著徐雪輕的輪椅進去。

  其實根本不用進覺舟的寢殿。

  徐雪輕一到迴廊處,就在光天化日下,看見了覺舟。

  覺舟嫌玉冠戴著難受,頭髮經常松松束著,動作一大,難免落出幾縷,散在黑金相間的衣上。

  他被沈扶秋抱著腰抵在牆上時,腿繃直了都沾不到地,腰顫巍巍地貼著牆,才能勉強保持腰背筆挺。

  ——偏偏都這樣了,還要故作矜持,表情冷淡。

  沈扶秋那把用來斬殺妖魔的刀,被覺舟握在手裡,貼上沈扶秋的側臉。

  「你抱穩一點。」

  或許是刀刃太涼,沈扶秋微微偏了偏臉,將頭壓在覺舟的頸窩處。

  「陛下如何對我,臣都是心甘情願的。」

  刀刃從覺舟的手裡落到地上,他用腿夾住沈扶秋的腰,一副隨時都會強取豪奪對方的樣子,擡頭時,卻看見了不遠處的徐雪輕。

  徐雪輕推著輪椅行在雪地中,純白色的雪花落在他衣上,過了很久,才開始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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