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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朝堂文里的昏君攻(11)

2024-09-14 04:03:34 作者: 枕籍杳杳

  第117章 、朝堂文里的昏君攻(11)

  覺舟因為身後那條尾巴坐立不安。

  顧紈沒良心地沉迷於吃飯,根本沒注意到覺舟現在狀態的不堪,還給覺舟夾了一筷子蟹粉獅子頭,「皇叔,你嘗嘗,這個超好吃。」

  覺舟敷衍地嘗了一口,「嗯,好吃。」

  尾巴不聽使喚地在衣服里亂動。

  因為抵在那個位置,就很奇怪,尾巴上面還覆著一層冰涼的鱗片,堅硬的觸感掃過腿根。

  覺舟幾乎要紅了臉,拍了拍自己的腿,企圖讓尾巴安靜一點。

  他以前特別愛逗朋友家的小狗,眾所周知小狗和尾巴是兩種生物,小狗玩的時候經常被尾巴呼臉。每次覺舟看小狗追自己尾巴都覺得特別好玩,現在輪到自己了,才知道有多艱難。

  尾巴根本不聽他的話啊可惡。

  先前送畫的小廝又回來,站在門口說:「兩位貴客,輕雲姑娘請你們上三樓雅間。」

  

  顧紈:「輕雲姑娘?」

  小廝點頭。

  顧紈激動地搖覺舟的肩膀:「小叔叔,我就知道你畫得天下第一好。」

  「嗯。」覺舟側了側腦袋。

  出包廂門後,尾巴終於安靜了一會兒,覺舟路上一直提心弔膽,生怕尾巴不聽使喚直接從衣服里鑽出去。

  京城每一處店鋪里都有人類修士監督著有沒有邪魔出現,覺舟不至於被關進大理寺里,但是當眾丟臉,以及被徐雪輕斥責都是少不了的。

  雅間在三樓,樓上住的都是姑娘和小倌們,只有被允許共赴羅帷的客人才有資格上三樓的樓梯。

  所以兩人上樓時,也被不少人打量。

  覺舟在人群中看見自己的侍衛,心想真是苦了他們了。

  回去要跟林高海說一聲,為他們提高俸祿。

  輕雲姑娘住在最裡面的雅間,還未推門進去,就能聞到積沉的馥郁清香。

  啊,要進女孩子的臥室了嗎。

  覺舟停住腳步,總有些不好意思。

  尾巴在衣服里跳了跳。

  「小叔叔?」顧紈見覺舟不動,疑惑地催促一聲。

  「好了好了。」覺舟先推開了門。

  領路的小廝平日裡最怕的就是跟輕雲姑娘相處,早早就下去了。

  門一推開,隔音就失了效。

  傳來的古琴聲清雅,撫平精神上的疲憊。

  就連覺舟隱隱發酸的眼睛,都舒服了不少。

  系統:【宿主,這琴聲不對勁。】

  覺舟:【輕雲姑娘也是修士?】

  系統:【應該,很大可能是音修。】

  雅間分了兩個隔斷,最外面是待客的,裡面的隔斷地上鋪了厚厚一層波斯來的毯子。

  淺色的帷幕遮掩下,有一人坐在椅子上,另一人席地而坐,面前擺著古琴。

  顧紈對著這琴聲尬吹起來,他本就是單純喜歡輕雲的琴技,根本不在乎房間裡還有另一個男人。

  窗外的輕風掀起帷幕,覺舟與靠著柱子的人對視。

  年輕的道長用狐貍面具遮住清俊的臉,看不出表情,不過他提起酒壺,向覺舟搖了搖。

  這回輪到覺舟呆住了。

  大概這就是劇情之力的影響吧,無論如何,覺舟作為炮灰反派,總要在主角攻受面前蹦躂一下,惹主角攻受心煩。

  彈琴的美人擡起頭:「你就是作畫的人?」

  覺舟點頭。

  顧紈十分欣喜於親眼見到輕雲姑娘,連覺舟都忘了,直接坐到輕雲的面前,問起輕雲是如何練琴的。

  覺舟無聊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輕雲姑娘長得確實好看……就是不知道哪裡怪怪的。

  莫名讓覺舟想起自己大學動漫社團里,一群穿貓耳娘衣服的鋼鐵猛男。總之覺舟進門前內心隱隱的興奮緊張,都消失了。

  身後的尾巴因為情緒波動,偷偷動了一下。

  ……覺舟通紅了臉,往角落裡坐。

  想到【招攬主角攻】的任務,他主動坐到了裴應是身邊。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主角攻淡淡的嗓音響起,問:「多大了,怎麼來這種地方。」

  誒。

  覺舟以為裴應是這麼高傲的人,會一直不理自己呢。

  既然裴應是問了,覺舟就如實回答:「快滿二十了……上次在河邊的事情,謝謝你。」

  裴應是大概有好幾套款式相似的青布道袍,覺舟上次見他穿的就是這樣的衣服,這次還是。

  都乾乾淨淨的,有風一來,就將袖子吹得翩翩,好像隨時能羽化登仙。

  「二十?」裴應是輕輕皺起眉。

  才二十歲,怎麼就來這種地方。

  旁邊的輕雲一邊應付顧紈,一邊抽出心神來看裴應是。

  這才發現,裴應是在跟作畫的小公子說話。

  輕雲從來沒見過裴應是對誰這麼感興趣過。

  當年裴應是初出茅廬,獨身一人去拯救一個城鎮,結果把自己傷得破破爛爛,差點死於妖魔之手,減了二十年的壽命,還是路過的徐雪輕順手救了他。

  按理說這種救命之情,裴應是以死相報也是正常。然而裴應是心裡一直記著這件事,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超越徐雪輕。

  不然也不至於,當眾拂了先皇的面子。

  這位小公子長得確實好看,哪怕見慣美人的折雲,也要心服口服地夸一聲絕世。

  但裴應是不是光看外貌的膚淺之人。

  難道因為這幅畫?

  輕雲的指尖又抵上畫中人的眉眼,一時覺得好笑至極。

  若只有他和裴應是在場,他一定會狠狠嘲笑裴應是幾聲——「原來你也會對別人上心啊。」

  天下宗門各司其位,每個宗門勢力擅長的事情都不一樣。

  天機閣觀測出來的事物,就連徐雪輕都不一定能知道。徐雪輕雖是天下第一,但只擅長術法,又冰冷不通人情世故。各宗門只會討好他,什麼重要的事情卻瞞著。

  就像此次邪魔入京,各門派私底下都得到了消息。天機閣閣主昨日就給輕雲傳信,說他夜觀天象,看出來京城的那隻邪魔非常強大。

  徐雪輕就不知道這件事,以為跟從前一樣。

  哪怕是裴應是所在的天外天,也僅是模模糊糊知道一個範圍,沒想到邪魔混在京城裡好幾天了。

  天機閣閣主還說,能看出那隻邪魔受了重傷,短時間內無法傷人。輕雲跟他商議了一下,決定只把這條消息告訴徐雪輕,暫時不告訴裴應是。

  誰讓裴應是平時那麼狂,是個人都不喜歡他。

  現在鐵樹開花,竟然主動跟別人說話——而且看樣子,這位小公子不是很想搭理裴應是,臉上寫滿了敷衍。

  覺舟還記得自己的任務,但是實在不敢直接執行。

  他可是裴應是最討厭的昏君啊,要是現在就暴露身份,裴應是也許會直接把他從三樓扔下去。

  「你叫什麼名字啊。」覺舟放棄與裴應是說年齡的事情,轉移話題。

  「好奇?」裴應是偏頭。

  覺舟:「還好,不是特別好奇。對了,我不是精怪,我是人類,你上次認錯了。」

  以妖怪的身份和裴應是相處,奇奇怪怪的。

  「嗯,人類,」裴應是的尾音染了笑,很像在逗小孩,「那幅畫是你畫的嗎?很好看。」

  覺舟自戀,經不得別人夸。

  衣服里的尾巴,又悄悄支楞起來了。

  坐著的姿勢,本來就無法遮掩太多,側面的裴應是很快注意到了。

  剛說完自己是人類的覺舟要尷尬飛了,隔著衣服捏住自己的尾巴,往牆上貼,又慶幸只被裴應是注意到了。

  這根尾巴怎麼這麼不聽話啊。

  「你家裡的長輩,沒教過你收尾巴嗎?」低低的青年音,擦著覺舟的耳廓響起。

  顧紈專心致志地跟輕雲說話,根本沒注意到房間裡的那個青衣道士,彎下腰抱住了自己的皇叔。

  覺舟還坐在椅子上。

  腿彎卻被裴應是撈在手臂上,好將尾椎骨翹起來給對方看。

  這個姿勢讓覺舟有些耳熱,比之更耳熱的,是青年觸碰上來的修長手指。

  他與前些天夜裡的徐雪輕一樣,先順著尾巴摸到根部,手掌上移,揉了揉覺舟的肚子,檢查丹田的情況。

  細微電流般的酥麻感從尾巴尖泛到神經末梢,覺舟被揉得想往旁邊躲,腰又被裴應是的手穩穩抱住。

  敏感到腿根都在顫。

  被隔著肚子揉了丹田後,他身上的香氣好像更濃了。

  普通人聞不見,修士和邪魔卻能聞得清晰。

  還好屋內點了香爐,壓下覺舟身上的香。

  其實裴應是的動作並沒有特別失禮,也就是碰碰覺舟的肚子和尾巴而已。甚至這些行為能放在大庭廣眾下做,但是覺舟就是……他不好意思說出來,眼睛濕潤著任裴應是翻來覆去檢查。

  裴應是這回沒去聞覺舟,只是很輕地嘆了口氣:「你是不是偷偷吸人精氣了,身上靈力太充足,才會連尾巴都收不住。」

  覺舟真的冤枉死了。

  最近一次吸靈氣,還是裴應是主動送給他的。

  聽裴應是的語氣像是班主任教育迷途的不良男高中生,覺舟的語氣軟了三分:「我沒有。」

  裴應是鬆了手,點頭。

  好像從覺舟說自己二十歲就來逛青樓後,裴應是就不相信覺舟是個正經人了。

  他看向覺舟的目光里,隱隱透了點擔心。

  雅間的房門被強行打開了。

  一個衣著富貴的男客,直接沖了進來。

  「輕雲姑娘!」

  尋春閣請來的幾個壯漢護衛,徘徊在門口,猶豫著不知是否該進來。

  畢竟輕雲姑娘進尋春閣的第一天,就把一個妄圖輕薄自己的男客打得半死。

  男客激動地嚷嚷:「我為你花了這麼多錢,你連見我一面都不肯,今天卻允許兩個、三個野男人進你的房間裡,我這麼喜歡你——」

  「笑話,你不過是看臉罷了,」輕雲眼睛都沒多眨一下,指向覺舟,「這位小公子長得比我更好看,你是不是見到他第一眼,就要移情別戀?」

  男客並沒有斷袖之癖,瞅了會兒覺舟的臉,還是望向了輕云:「輕雲姑娘,我找我兄弟借了五萬兩銀子,今日就能給你贖身,你就從了我吧。」

  壯漢護衛直接進來,抓住男客的胳膊。

  男客掙脫無法,猛地抓住桌子上的茶壺,往空中一灑。

  覺舟正躲著看熱鬧呢,猝不及防被灑了一身的水。

  茶壺裡的茶水很多,顧紈運氣好點,只有手臂濕了。

  輕雲擰起眉,罵了句髒話。

  尋春閣里的壯漢護衛拎著男客的胳膊下去了,想來這個人以後會被加入尋春閣的黑名單內,一輩子都進不來。

  壺裡的茶水濕漉漉潑了覺舟一身,覺舟拽著袖子看了看,慶幸茶葉已經被過濾掉了。

  不然濕著衣服掛著茶葉,真的好丟人。

  顧紈氣得不行:「小叔叔,沒事吧?」

  覺舟:「沒事。」他一點也不生氣,就是有點茫然。

  「外面有侍衛,我去叫他們。」顧紈猛地站起來,去外面尋侍衛。

  這濕衣服穿起來涼人,還得叫人去給覺舟買新的衣服。

  覺舟沒攔住顧紈,眼睜睜看著顧紈出去了。

  輕雲向覺舟道歉。

  「總是濕著,會受風寒的。」戴著狐貍面具的青年微微垂著頭,目光勾勒出覺舟被水淋得濕透的衣服。

  能看見窄瘦的腰線,還有背後到尾椎骨,鼓起來的一小塊。

  覺舟心想也是,期待地仰視裴應是。

  同為很厲害的修士,裴應是應該能像徐雪輕一樣,輕輕一戳就能將覺舟身上的水蒸發掉吧?

  對上覺舟亮晶晶的眼睛,裴應是先疑惑了一會兒,而後明白,找輕雲要了塊白毛巾,輕揉覺舟的頭頂。

  ……啊?

  怎麼採用這麼普通的物理方式啊。

  「謝謝,不用麻煩你了。」覺舟不知道現在該做些什麼表情,便向裴應是彎著眼笑,露出小虎牙。

  他頭髮還是濕漉漉的,像被雨淋濕的小狗。

  :D

  裴應是的動作頓住,下一刻,他用白毛巾蓋住了覺舟的眼睛。

  ?

  覺舟撥開。

  什麼人啊這是。

  作者有話要說:  輕雲不是攻。

  「告白是小孩子做的

  成年人請直接用勾引

  勾引的第一步,拋棄人性

  基本上來說是三種套路變成貓,變成老虎,變成被雨淋濕的狗狗。」《四重奏》by坂元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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