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豪門文里的炮灰攻(26)
2024-09-14 04:01:05
作者: 枕籍杳杳
第26章 、豪門文里的炮灰攻(26)
覺舟想了好久也沒想出一個讓謝溫塵難受的方法,但總是拉周沉喻當工具人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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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巧他收到一封邀請函,單家的姐姐辦生日宴,只邀請了他們小輩前往,她玩得很開,經常邀請一堆嫩模和小明星小網紅參加宴會。
覺舟每次去,都會被潑水,或者有什麼人不小心摔倒,撞在覺舟懷裡,故意讓害怕肢體接觸的覺舟出醜。
作為覺舟的小情人,謝溫塵一定也會成為被眾人欺負的對象,覺舟決定帶他一同去赴宴。
——
雙休日的時候,謝溫塵都會離開學校,回家休息。
天剛暗,一身酒氣的油膩老男人就握著酒瓶回來了,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髒話,踢了踢謝溫塵的房門:
「小兔崽子,還不出來!」
房間裡的謝溫塵正在收拾書包,聽到罵聲,他像是早已習慣,連眼睛都沒有多眨一下,打開抽屜。
抽屜里放著一張前不久他從醫院取回來的血緣鑑定書。
謝溫塵與外面醉酒的男人,以及病床上躺著的中年女人,沒有半分血緣關係。他們卻打著「我們是你的父母」的名義,要求謝溫塵為他們做牛做馬,甚至將謝溫塵賣了出去。
他將血緣鑑定書折好,藏進書包的夾層裡面,不急不慢地離開房間。
中年男人一說話就露出黃黑色的牙齒:「嗬,你身上這件衣服哪來的,那位顧先生給你的?」
為了不給自己丟臉,覺舟早上特意托人為謝溫塵買了一套西服,早早送過來。
謝溫塵雖然剛成年,但是個子高,足以將西服撐起來。
「料子真好,」中年男人流露出垂涎的目光,「至少得花幾萬信用點吧。」
「嗯,爸爸,我先走了,」謝溫塵說,「顧先生要求我去找他。」
中年男人目光不舍地在他身上流連,「快去快去,別讓顧先生等久了。」
謝溫塵出門時,腳步頓了頓,聽到中年男人打響了另一個人的電話,語氣滿懷羨慕:「……不過是個出賣身體的,不知道怎麼就被那位眼高於頂的小少爺看上了。」
停在居民樓下的車鳴了鳴笛,似在催促,謝溫塵不再停留,快步下樓。
關家姐姐將生日宴的地點選在自己的別墅里,此時雖是夜晚,但仍燈火通明,遠遠就能聽到喧囂的人聲與音樂。
這是一個與謝溫塵格格不入的世界。
門口的侍者確認了謝溫塵的身份後才放他進去,不出所料,謝溫塵一進去就受到了眾人的注目。
「這就是顧覺舟看上的小男孩?」
「就這?」
說話的人酸味藏都藏不住,一個穿著紅色長裙,五官美艷的女人出來制止道:「甜品都堵不住你們的嘴。真到顧覺舟面前,你們慫的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就知道趁顧覺舟不在,欺負人家小男孩。」
她笑盈盈地望向謝溫塵:「小謝嗎?舟舟在樓上等你。」
謝溫塵默不作聲地接受了她的善意,跟著女人向上走。
「我叫單晗薇,單晗昱的姐姐。聽說他前不久剛罵過你,我先替他向你道個歉,希望你別介意。」
兩人走到樓梯口燈光最明亮的地方,單晗薇突然頓住,擡眼注視他的臉。
「好,」謝溫塵頓住,摸了摸自己的臉,「……單小姐,怎麼了?」
「沒事。」單晗薇收斂好訝色,淺笑點頭。
只拐了個彎,他們就聽到了覺舟的聲音。
比平時要啞,聲音軟軟的,原本就糯了,現在像浸在海水裡的細沙,多了幾分靡麗頹艷,尾音勾著哭腔,像是被玩壞了:「……姐姐,我不行了。」
坐在他旁邊的漂亮女人充耳不聞,輕佻地勾住他的下巴,往他的唇里灌酒,含笑問:「果酒舟舟也怕嗎?」
另一邊穿著晚禮服的溫柔姐姐托著覺舟的後腦勺,往脖頸處吹氣:「舟舟怎麼了?」
覺舟洇紅了眼,往旁邊避了避,多餘的酒液就順著精緻的下頜流到滾動的喉結上。
這些姐姐都是跟他一起長大的,對他的性子了如指掌。如今趁著江鶴年不在,欺負起來更是肆無忌憚。
見覺舟快哭了,揉他臉的姐姐才停下手,望向謝溫塵。
「這就是舟舟養的小狗嗎?」穿著黑色裙子的女人嘲弄地問。
謝溫塵的睫毛顫了顫。
覺舟睜眼,看到謝溫塵後,羞恥度瞬間達到頂點。
他平時欺負同性來勁,被女孩子欺負了,只會抱住自己,小聲懇求對方。
太丟人了。
單晗薇走到他面前,用指腹拭去覺舟睫毛上沾著的濕潤液體,漂亮的青年隨之抖了抖。她蹙眉,「嘖」了一聲,「舟舟,你再待在這裡,真要被欺負狠了。」
覺舟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握住她的手,小聲請求:「姐姐,我真的醉了,我想回家。」
「我開車送你。」單晗薇抓起桌子上的車鑰匙。
謝溫塵扶著醉到看不清路的覺舟下樓,一路送進副駕駛。
他正準備進入后座時,被單晗薇制止:「小謝,我有事情找你,你先在這裡等我回來。」
「好的,單小姐。」謝溫塵頷首。
車窗開著,謝溫塵微微俯身,對副駕駛座上的覺舟說:「小先生,路上小心。」
「嗯……」覺舟動了動,往窗外探出一隻手。
謝溫塵低下頭,用柔軟的額發在他的手心裡蹭了蹭,喉嚨里發出低低的聲音:「汪。」
單晗薇啟動汽車,路過紅綠燈時,停下來偏頭看覺舟。
漂亮的青年皮膚上覆著一層薄粉,委委屈屈地抱成一團,睫毛輕抖,雙腿夾著。
單晗薇輕輕碰了一下他的腰,後者立刻紅著眼躲開,「姐姐,別碰我了。」
「好好好,不碰你,」單晗薇笑起來,「現在住哪啊舟舟。」
覺舟咬了咬舌尖,在系統的幫助下,往單晗薇的車載導航上輸入周沉喻家的地址。
當年周家還沒破產時,圈子裡年輕一代,就單晗薇與江鶴年,以及周沉喻三人優秀到出類拔萃。單晗薇到現在也跟周沉喻保持著聯繫,看到地址後,她抿了抿唇,一路送覺舟到周沉喻家門口。
周沉喻正挽著袖子澆花,手上沾了點水珠。
「醉這麼厲害啊?」他含笑問。
覺舟:「解酒藥在哪啊。」
周沉喻:「我臥室床邊的柜子里。」
覺舟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獨自去拿了。周沉喻從背後注視著他,終究沒去扶,與單晗薇並肩立在客廳里。
「你讓舟舟來你家住的?」單晗薇擰眉問道。
「不是,他主動來的。」周沉喻拎起茶壺,給她倒茶。
單晗薇的臉色冷了下來:「你忘了江鶴年當初是怎麼警告你,離顧覺舟遠一點的?」
茶壺裡的水涼了,注入透明的玻璃杯中,發出清越的水聲:「我知道。」
單晗薇:「你那個病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治好,萬一傷到他怎麼辦?」
周沉喻笑了起來,過長的黑髮落下一小片捲曲的陰影:「我知道,你讓他陪陪我吧,他現在走的話,我會死的。」
像是怕單晗薇不信,他又說:「幾天就好,半個月後,我就會去死了。」
單晗薇一愣,啞然半晌後,道:「……你好自為之。」
#
臥室里,覺舟翻了兩個柜子,都沒找到解酒藥。
地板上鋪了柔軟的地毯,他索性坐下來,一個一個慢慢去翻找。
旁邊的一個柜子被他撞倒,裡面的東西滾落出來。覺舟正欲去扶,看見一疊疊的照片滑落出來。
每一張照片上都是覺舟。
從高中到大學,就連他參加每一次活動的照片都有。
【這是什麼?】覺舟茫然地問。
系統:【周沉喻好像一直在收集,偷拍您的照片。】
覺舟撥開照片,看到很多張廢紙,酒醉使他看不清上面的文字,只好求助於系統。
系統:【這些紙張書寫時間從三年前到今天,字跡像是周沉喻的字,上面的內容是,以各種的方式,策劃該如何綁架您。】
覺舟的醉意被驚得丟了一半,連忙又去翻別的。
系統:【這張是一個調查報告,周沉喻的父親一直沒死,為了躲債逃去了外星系,留下來的天價債務都需要周沉喻來償還。】
覺舟愣住,他模糊記得,周沉喻一直很仰慕尊重他的父親,每年清明節都會為了祭拜父母,千里迢迢從學校趕去墓園。
忽然有人從背後攬住覺舟的肩,熟悉的溫度與觸感,讓覺舟以為是單晗薇,習慣性地迎合上去:「姐姐,別摸我了。」
「你在看什麼?」青年含笑溫和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覺舟徹底清醒了,被周沉喻觸碰的半邊肩膀麻了,動都不敢動。
周沉喻的眼睛彎了起來,攬住覺舟的腰將他往床上拖。
覺舟的力氣比他小很多,即使用力掙扎,唇齒間也被口塞堵住了。
「嗚……」他眼睜睜地看著周沉喻撕碎床單,纏住自己的雙腿,隨後離開臥室。
臥室的門是開著的,只要覺舟發出聲音,客廳里的單晗薇就能聽到。
可是嘴裡的口塞阻礙住覺舟發出完整的音節,喉嚨里只能滾出破碎的啜泣聲。
因為唇無法合攏,亮晶晶的涎水順著他的唇角流下來。
「什麼聲音?」他聽到單晗薇問周沉喻。
「臥室里的窗戶沒關。」周沉喻從容回答。
「哦……」單晗薇半信半疑地點頭,離開了公寓。
電子系統響了一聲,提醒主人,客人已經離開了。
覺舟奮力從床上滾下去,縱使地上有地毯,還是撞到了尾椎骨,不疼,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周沉喻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覺舟本想罵他的,出口的卻是連自己都聽不懂的嗚咽聲。
「疼不疼?」周沉喻半跪在地上,輕聲問。
覺舟夠了夠桌子上的菸灰缸,砸向周沉喻的額頭。
血順著冷白色的皮膚流了下來。
顯然,他的行為似乎讓周沉喻更興奮了,後者禁錮住他的下頜,將方才流出來的津液,一點點舔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