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還想了解更多嗎?
2024-09-14 02:40:47
作者: 沉塵花淵
第135章 還想了解更多嗎?
殷故像拎貓崽子一般,直接將常恩承拎出了鎮。
雖然殷故是要比常恩承高出一截,但云文也實在是沒想到殷故力氣竟會這般大。
常恩承在他手上老實得就像具屍體,一動也不動。
殷故叫雲文安心看家,雲文便站在房門前老老實實的望他遠去。
興許是懸著的心終於安下,他現在倍感飢腸轆轆,甚至還有些肚子疼。
今早心情抑鬱,所以一直到現在雲文都沒吃東西。
於是他徑直往廚房去,一邊和面一邊心道:「殷公子一早便不知了去向,方才又神不知鬼不覺的突然出現,待會兒殷公子回來時一定要好好問問他。也不知殷公子吃過午膳沒有,不如我現在也給他做一些……」
一旦是想殷公子的事,雲文便很容易入神,手上動作不停,心中念想也不停止:「上次給公子煮的面,殷公子吃完了嗎?那日公子負氣出走,好像連碗都給端走了……說起來,上次惹殷公子生氣之事,我還沒好好向公子賠個不是,等會兒殷公子回來之後,我得好好道個歉才是。」
忽的一雙手從身後摟住雲文的腰,雲文被嚇出聲,渾身一顫,筷子直接脫手掉進滾燙的湯水中。
「啊!」
「先生想的什麼,這般入神?我一連叫你好幾聲都不應答。」
聽耳邊是殷故的聲音,雲文才緩緩安心,他手摁著腰上那雙手臂,回頭溫柔怪罪:「殷公子為何總是這般神出鬼沒?嚇死我也。」
殷故頭下巴抵著他肩,無辜道:「我分明叫了雲先生好多下,是雲先生想東西太過入迷沒聽見,怎能怪我呢?」
雲文耳紅道:「若不怪你,難道要怪我嗎?」
殷故眯眼笑道:「不怪不怪,都是我的錯,是我打擾先生想東西了。」
殷故這般乖順,雲文心跳不由更快,他羞澀轉回頭,道:「瞧你,將我筷子都嚇入鍋中了。」
殷故又無辜:「雲先生自己松的手,這也怪我嗎?」
雲文又道:「若非你嚇我,我怎會鬆手?所以,此事當然怪你。」
殷故在雲文耳邊輕輕哼笑一聲,手又環他腰更緊,腦袋在他脖子上磨蹭:「那可如何是好?先生罰我抄書唄,抄十遍,二十遍,三十遍,一百遍。」
雲文被他蹭得發癢,面頰不由一紅:「為何這般主動要抄書,我還尚未說要罰你。」
殷故眯眼笑笑:「因為我已認罰,之後做出什麼事情先生都不能怪我了。」
說罷,殷故直接將摟著雲文轉了個方向,三兩步直將雲文摁上牆。
雲文驚也,連忙手抵他胸口,羞惱道:「殷公子,你這是作甚?面,鍋里還煮著面。」
殷故捧他臉,吻他唇,親他臉,一副馬上要將他生吞活剝送入口的架勢。
雲文哪裡招架得住殷故這般攻勢,推他,搡他,緊閉唇口也硬是被他給撬了開,最後雲文被吻得雙腿發軟,渾身發燙,他才依依不捨的松唇,勾唇笑道:「雲先生貌似又發燒了。」
雲文雙眼迷離,欲哭無淚道:「你為何這般……無禮……」
殷故卻厚顏無恥道:「先生冤枉我,我哪有無禮?恰是我太有禮,才沒在此刻放進去,先生說是否?」
那羞紅的臉被殷故盯著,叫雲文無地自容,於是雲文立馬一把將殷故抱住,將他那紅得幾乎能滲血的臉埋入殷故懷裡。
雲文悶聲道:「不敬先生,罰抄50遍《道德經》。」
殷故笑然:「先生這是害羞了,好生可愛。」
雲文心咯噔一跳,緊緊揪住他衣裳:「莫要胡言亂語……!我怎會……」
雲文話未說完,便有一種羞恥感迸發,不由心道:「我是否比殷公子年長?若是,豈非一點哥哥模樣也不曾有,還被他耍得團團轉?」
於是雲文擡頭看他,問道:「殷公子今年貴庚啊?」
雲文心中緊張道:「我今年二十有六,倘若殷公子……」
殷故眉頭皺皺,想了想,回道:「二十五。」
雲文脫口而出道:「我二十六,這麼說來我還比你年長呢,更應當放尊重才是。」
殷故愣然,眨巴眼睛盯他片刻,看他面紅耳赤的推開脫身去撈麵,不由一笑,問道:「先生是不是正在心中想著,『竟被一個比自己年紀小之人撥弄心弦,好生羞澀』?」
雲文被他說中心中所想,不由身體一酥,心中發癢,那新尋來的筷子又抖進鍋里去了。
雲文哀嚎一聲,雙手掩面:「殷公子啊殷公子,你莫要再說些令人心軟發麻的話來戲弄我了啊……」
殷故又上前將他抱住,雲文又渾身一顫,遮臉的手更加挪不開了。
殷故貼耳道:「當真?我所言,真能令先生心軟發麻?」
什麼當真不當真的……
雲文肚子「咕嚕」一聲響大如雷,不由惹殷故一陣嗤笑,雲文更是害羞,欲哭無淚。
「殷公子啊……」
殷故笑然,又尋一雙筷子來,為他盛面,裝湯,又貼心的幫他把面端上桌,扶他坐下,笑盈盈道:「先生先把肚子填飽再說。」
雲文看那盛得滿滿當當的面,難堪道:「殷公子,我吃不得這麼多,其實有一半是給你做的。」
殷故坐他一旁,笑眼托腮看他:「無妨,先生先吃,吃不下的再給我吃。」
雲文:「那、那怎麼行?」
殷故:「怎麼不行?我不能吃你吃過的東西嗎?」
雲文:「那、那不大衛生,還、還是再多拿一個碗來,我分給你吧。」
「分?」殷故眉頭一挑,伸一隻手將那碗面直接攬了過來。雲文蒙然,隨即又見殷故夾起面,吹吹風后送到雲文嘴邊。
「雲先生,張嘴。」
雲文臉霎紅,顫抖的張嘴由他餵食。
天吶,雲文心臟都快蹦出來了。
殷故卻是悠然自得的笑道:「我才不要與雲先生分開,分東西也不行,做什麼我們都要在一塊兒。」
雲文凝望著殷故真摯的雙眸,羞澀的將頭低下,雙手捧過碗筷,嗔道:「知道了,我自己吃就好……」
雲文心道:「說什麼不要分開的話……」
雖然愛聽,但云文真正聽到時還是有些害羞。
片刻後,雲文忽然問道:「殷公子,今早你到哪裡去了?」
殷故正托著腮安靜看他,被這麼一問,忽然有些心虛的把目光挪了去,然後另一邊手指不自覺的在桌上畫圈。
殷故:「嗯……去找了點東西,原本想趕在雲先生睡醒前回來的,但是要找的東西有點多,所以耽誤了點時間。」
雲文微微垂眸,假裝漫不經心的閒聊:「殷公子是哪裡人?」
殷故又一愣,僵硬笑道:「先生突然對我是哪裡人感興趣嗎?」
雲文沒有看他,只是眉頭輕輕一蹙:「如果公子不想說的話也無妨,我只是隨口一問。」
殷故沒有作答,只是癟著嘴默默低頭。
雲文又問:「那殷公子素日膳食喜好是什麼?喜歡吃甜口還是咸口,可能吃辣否?」
殷故聞言,擡眸看他,一時發怔:「雲先生為何突然問這些?」
雲文默默將目光別向一邊,臉又泛紅:「只是想……多了解殷公子一些。」
殷故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不由咧嘴笑道:「我與先生朝夕相處一月有餘,為何此時才想了解我?」
雲文直接將腦袋往旁邊一撇,解釋道:「此時了解也……為時不晚吧?」
殷故又耍起壞心眼,他雙手赴台,微笑道:「那先生與我玩個遊戲如何?」
雲文疑惑,轉頭看他:「什麼遊戲?」
殷故道:「先生想了解我,我也想了解先生,那不如我們來個一問一答的遊戲,你問我一個問題,我如實回答你後,同樣也問你一個問題,你也要如實回答我。」
雲文心道:「這確實是個能更快更直接了解殷公子的方法,值得一玩。」
於是雲文頷首答應。
殷故見他如此爽快,不由眯眼笑起來,補充道:「若是不回答,或是說謊,可得接受懲罰。」
雲文問道:「是何懲罰?」
殷故道:「還未想好,那便是答應對方任意一個條件好了。如何?」
雲文心道:「殷公子來我家中居住許久,對我的了解必然比我對他多許多,想想如何我也不會吃虧,加上這樣的懲罰也不虧……」
於是雲文點頭應道:「那便依殷公子所說。」遊戲開始。
殷故非常有禮貌的請雲文先問。
雲文原本是想問問殷公子是哪裡人,但想到方才殷公子顧左右而言他之狀,又覺是有難言之隱,再問便是有些失禮了。
於是雲文問道:「殷公子喜歡吃我做的東西嗎?」
殷故聞言大笑起來:「哈哈,我還以為先生要問什麼呢,只是問這個嗎?」
雲文臉紅道:「這個不能問嗎?快些回答我。」
殷故笑然:「喜歡,先生做的任何東西我都喜歡,不論咸口甜口,辣味與否,我都不忌口,只要是先生做的,我都喜歡。」
雲文聞言,又心頭鹿撞,羞澀低頭,呢喃道:「你說的可得是實話,花言巧語可不作數的。」
殷故笑道:「自然,句句屬實。那接下來換我問了。先生,可心悅我?」
雲文心咯噔一跳,擡眸錯愕看他,心道:「這遊戲是這麼玩的嗎?這樣失禮的問題也是可以隨意問,我也是必須要如實回答的嗎?」
而殷故笑眯眯的看他,提醒道:「若不回答或是撒謊,先生可是要受懲罰的。」
雲文面頰又紅,心道:「我怎會撒謊,不過是這樣的問題罷了,他問我,我便問回去就好。」
於是雲文硬著頭皮道:「自然,我心悅你。那殷公子,可心悅我?」
殷故托腮看他,滿目深情:「自然,我心中只你一人。先生是何時發覺心悅於我的?」
雲文心裡發羞:「此人怎麼就抓著這種羞人的問題問?答了吃羞,不答吃罰,這可如何是好?不過,殷公子能罰我什麼?無非是叫我許他少抄一次書,少背一頁詩罷了吧?」
雲文心中這麼想著,突然發狠,抱起手臂道:「我不回答這個問題,殷公子罰我吧。」
「哦?」殷公子眉頭一挑,眸中瞬間閃出光點,他嘴角上揚更甚,手撩起雲文外袍,道:「那先生脫一件衣裳吧。」什麼?!?!
雲文聞言嚇得差點要跳起來,心慌然:「懲罰是這樣懲罰的嗎?!這樣的要求也必須要答應嗎?」
殷故笑然:「先生是自己來,還是需我幫忙?」
雲文連忙搖手:「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雲文感覺自己像中了套的狼,正一步步淪陷於殷故手中。
雲文褪去外袍,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問出一個令殷公子無法回答的問題。
啊,就那個吧,剛才讓他無法回答的問題!
都被要求脫衣裳了,雲文也顧不上失禮不失禮了,張口便問:「殷公子是哪裡人?」
殷故即答:「我家在照城,尚且算是照城人。」
「照……」雲文愕然,心道:「就這般輕易說出來了?那方才為何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
雲文感覺自己是被他耍了一道,臉愈發紅燙。
殷故撐起下巴,笑眼看他:「我是第一個與先生行房事的人嗎?」啊!!
雲文「哐」的一下赴台掩面,心中發羞吶喊,嘴上悶悶應道:「……是……」
殷故笑然:「所以我是先生的第一個男人,是吧?」
罷了罷了,已是玩到如此羞恥的份上,雲文索性也破罐子破摔了,擡頭應他:「是是是,你自然是第一個!但你方才問了兩個問題,我也答了兩次,所以接下來你得連著回答我兩個問題才是。」
殷故:「自然,先生問便是,我知無不言。」
雲文:「今日一早,殷公子是去尋什麼了?方才在書院與恩承發生不悅時,又為何雙瞳發紅?」
殷故怔楞片刻,繼而眯眼笑道:「這個我不能回答你,雲先生。」
雲文像贏了遊戲般雀躍道:「那你得受兩次懲罰才是!」
殷故笑然:「自然。先生想我作甚?也脫衣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