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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袖清真神登門拜訪

2024-09-14 02:40:10 作者: 沉塵花淵

  第114章 袖清真神登門拜訪

  江令舟遞來封書信。

  字跡工整雋秀,寧洛一眼便認出那是殷故的字。

  小郎君:見字如面,展信如晤。在你昏睡時我恍然想起鬼域也曾受過神官之禮,其中兩件可治百病,於是折返拿來醫治姐姐與姐夫,你若醒來,無需太過驚訝。因時疫的緣故,往鬼域者日益劇增,鬼域亂作一團,我不得已抽身回去處理,恐需忙上幾月。我調遣江令舟在小郎君身邊,如有需要,隨意差遣。

  這段時日,好生吃飯,好生休息,待我忙完鬼域瑣事,便來尋你。思你,殷故。

  寧洛微微垂眸,卻也揚起嘴角。

  他將書信折好,收回信封,再將信塞至枕下,雙手捧過寧紓手中的肉粥,大口吃起來。

  

  幾日後,明府發喪,陳仙君遮著面容一同參加喪禮。

  一月後,墨城關於沽鶴觀的風聲過去了,明宇找來木頭重新修繕觀門,寧洛帶著江令舟,一起幫著仙君打掃觀內衛生,收拾雜物。

  明府宅中財務本就因火災損失許多,後又因疫情與喪禮耗去大半。

  家庫空虛,又有大半家丁要養,於是寧紓日日織布,明誠日日外出到茶館說書,寧洛則日日作畫,拿到街上去賣。

  但墨城時疫未解,三人所賺銀兩還不夠昔日沽鶴觀的一炷香火錢。

  一夜殷故來信:「有一小郎君,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特擲千金,買寧公子畫像一幅。」

  寧洛捧著信,疑惑看向江令舟。

  江令舟引寧洛出房門觀之,只見三箱金銀珠寶滿滿當當。

  寧洛目瞪口呆,回神後立馬跑去告知姐姐、姐夫,於是換這兩人瞠目結舌。

  次日,寧洛提筆作畫,卻不知該作何畫。

  思慮許久,最終作了幅《桃林相攜》。

  畫中一黑一白兩位少年,攜手漫步桃林間。

  寧洛將畫舉起好生欣賞了一番,滿意的點點頭,自言自語道:「嗯,甚是不錯。」

  默默在一旁觀賞的江令舟也跟著點頭:「寧公子真厲害。」

  寧洛被嚇了個激靈,回頭看他:「江將軍,你何時在此的?」

  江令舟一愣,疑惑道:「末將一直在啊……寧公子,這筆墨紙硯還是我給您拿來的,您這就忘了?」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半月後,陳仙君將重塑的倻儺銅像銷毀,此觀暫無供奉的神像。

  東樂國時疫依然未解,新皇登基後迅速召集各地明醫研製解時疫之方。

  殷故有來信:「小郎君:時疫未解,注意身體。鬼域鬼魂諸多,事多繁雜,煩之。」

  寧洛回信:「殷郎:勞殷郎掛念,身體一直很好。莫煩,今日同明宇出遊,於墨城東角見一梅林,雪中帶紅,甚美,特畫之與君共賞。」……

  又過半月,傳聞宮中已研製出能治療時疫的方子。

  殷故來信:「小郎君:畫已收到,甚美,觀之則無憂。小郎君,吾整日思君若狂,夜不能寐,夜夜不得休,思小郎君,思小郎君,思小郎君,思得醉生夢死!」

  寧洛看信,不由嘴角一抽,無奈笑著自言自語道:「怎的重複這麼多遍……」

  與前兩次的風格完全不一樣。

  於是寧洛提筆回信道:「收到便好。殷郎專心理政,等你回來。」……

  第三個月,京城派人來支援,墨城大多百姓得到治療。

  墨城日漸恢復過往繁榮。

  殷故來信:「小郎君:食乎?茶乎?思我乎??吾終夜以思小郎君,小郎君亦如之乎??」

  寧洛回信:「食過,茶過,亦有思君。」……

  第四個月,明府開府濟糧,長期救助墨城疫情後不得溫飽之人。

  殷故來信:「小郎君:氣暖回春,昨夜打了好幾個噴嚏,是小郎君思念我所致嗎?」

  寧洛回信:「是你感冒了,注意保暖。」

  而後,除夕夜間殷故又送信來:「小郎君:許久不過年,才想起今日是除夕,今夜守歲否?年夜飯可有什麼美食?人間除夕時總要放煙花爆竹。忽然想起去年到明府找你,正逢姐姐大婚,當時我說想與你成婚,你卻只顧著看煙花呢。」

  寧洛讀信時,正獨坐床榻,披散長發,看著手中信件,不由納悶:「殷郎何時說過要與我成婚?」

  於是寧洛起床提筆回信:「殷郎莫冤枉我,我可從未聽你說過呢。殷郎何時回來?明日初一,也不回來嗎?那十五呢?上元節也不得閒嗎?」………

  第四個半月,京城有人帶旨嘉獎明府善德。

  念及情誼,寧洛和明宇一同從明府搬入沽鶴觀。

  因為觀中未供神像,沽鶴觀一直未開門。殷故有來信。

  寧洛不拆便能猜到,這回肯定又是一長篇「思君論」。

  這數月信件,皆是如此。

  然而寧洛將信拆開,只見一行字:「思君思至暫死也。」

  「……」

  寧洛回信:「既如此,那就不回信了。」………

  第五個月,日子恍若已回歸平靜。

  這日,寧洛正在庭前與仙君一同打掃落葉。

  仙君環顧四周,不禁感嘆道:「哎呀,轉眼又要換季了,這天氣忽冷忽熱的,最是容易感冒。寧洛,你可得注意穿衣啊!」

  寧洛道:「放心,我不會感冒的。」

  仙君無奈:「是啊是啊,你都是直接發燒的。上上個月,你半夜燒得都快死了,可還記得?」

  寧洛回道:「此事莫要再提了,若是被哪只小鬼聽見傳了去,殷郎又該擔心了。」

  仙君眯眼笑笑:「哎喲,您可真是太貼心了寧公子,要我說呀,您這愈心綾若是捨不得用,不如拿去高價賣了吧,還能體現出點價值。」

  寧洛無奈輕嘆一聲:「愈心綾認主,除了我醫不了別人。仙君,莫要再拿此事打趣於我了……」

  這時,沽鶴觀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寧洛以為是外出買食材得江令舟,於是回頭便喚:「江將軍……」

  然而來者並非江將軍,而是一位仙風道骨的青衣道士。

  道士手抱拂塵,滿眼好奇的環顧著周圍一切,當他看見寧洛時,眸光突然閃耀,好似看見什麼稀釋珍寶一般,一邊驚嘆一邊快步貼近。

  寧洛一嚇,還未得退半步便被那人牽起雙手:「喔!你就是寧洛吧!跟以前簡直是一模一樣啊!」

  那道士將他手捏得好緊,寧洛吃痛,連忙用力抽了回來:「道長請自重。」

  道士聞言,滿臉驚喜:「嚯!也不是完全一樣嘛,性情都變了!」

  寧洛眉頭一皺,對此說法也沒法反駁。

  因為寧洛自己也有所感受,自五個月前在鬼牢里失態鬧過一次後,就脾氣見長。

  仙君上前將兩人分開,問道:「這位道友是?」

  「嗯?」那道士上下打量了仙君一番,繼而揚唇一笑道:「哇,這小小的道觀里竟藏著這麼多有趣的傢伙啊!」

  寧洛心道:「莫非他能看出仙君並非凡人?」

  那道士嘿嘿一笑,自報家門:「諸位好啊~初次見面,我是袖清真神~」

  仙君:「……」

  寧洛:「……」

  袖清真神:「……不是,你們不覺得很驚喜嗎?我可是八大主神之一誒!」

  仙君看向寧洛:「跟著你真是什麼神神鬼鬼都能見著哈。」

  寧洛尷尬的笑了笑,道:「敢問袖清真神此次蒞臨觀中,是有何貴幹?」

  袖清抱起手臂,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昨日我去鬼域與殷故碰了個面,聽他提起你,便好奇來看看。」

  寧洛一怔:「你、你見著殷郎了?」

  袖清抖了個機靈:「呵~殷郎~不管聽幾遍都還是覺得好肉麻哦。」

  寧洛聽他這番調侃,不禁難為情的紅起耳朵尖尖,卻也沒多說什麼,只追問道:「殷郎他還好嗎?」

  袖清道:「啊?他都躺在床上動不了了,好啥啊好?」

  寧洛一怔:「什麼?」

  袖清嘴快,見寧洛一臉完全情況外的模樣,才意識到自己差點「道破天機」,於是連忙改口道:「好啊,好著呢,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哪能不好啊?」

  接著,袖清身子一轉,望向那空蕩蕩的大堂:「話說你們這道觀,若是沒神仙供,不如供我吧?我可保仕途一路風順呢!」

  袖清真神笑著,分明是客,卻悠然自得。

  寧洛覺著他是在故意撇開話題,於是也故意不回話,默默的拿著掃帚走到旁邊,繼續打掃落葉。

  寧洛心道:「也不知是真是假……殷郎若真是在鬼域過得那般安逸,又怎會不來見我?」

  袖清真神見他這般無視自己,不由一怔:「哎,寧洛,怎的這般無禮吶?」

  仙君將手中掃帚塞進袖清手中,叉腰道:「為何要供你?」

  袖清真神看看手中的掃帚,又看看仙君,不由覺著新奇,笑道:「不是,你們,現在凡人都如此不敬神明了嗎?」

  仙君抱起手臂,道:「你若要找尊敬神明的人,就不該來找我們。」

  袖清疑惑:「啊?為何啊?」

  仙君自己琢磨了一會兒,道:「因為你們神仙不管事兒唄。反正如果沽鶴觀要改供神仙,我就供三揚將軍,若是繼續供鬼,那我就把鬼兄給供上。」

  說罷,仙君忽然自己打了個寒顫,又自言自語道:「算了,把熟人供起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寧洛在一旁聽他們閒聊,心卻隱隱感到不安,還在想著方才袖清脫口而出的那句話。

  什麼叫躺在床上動不了了?為何動不了了?

  寧洛心道:「殷郎莫不是因為太過疲憊累倒了?」

  袖清轉頭看向寧洛,見他心事重重,不由勾唇壞笑。

  袖清將掃帚丟回給仙君,小步到寧洛面前,彎腰貼近道:「寧洛,我聽說你與殷故好久不得見吶?怎的,他不讓你去嗎?」

  寧洛看他一臉悠然自得又毫無邊界的模樣,不禁想到市井流氓。又想起之前兩次求神官幫忙,都是因為這廝在人間歷劫才次次吃癟,不由心生反感,後退一步,道:「與你何干?」

  袖清再次露出一副「你居然會說這種話」的表情,又驚又喜,接著道:「我能帶你去鬼域呀!你不想見他嗎?」

  寧洛背對他,繼續掃地:「不必勞煩你。」

  袖清又追到他面前:「你就沒想過他為何不來見你嗎?他可是殷故耶,就算是有堆成山的事情等著他,他也會翹了活兒來找你的吧?而且我聽說,鬼域這段時間一直忙著籌備冊封大典……唔唔!」

  仙君聽不得他多言,直接一個擒拿捂嘴拖走,接著轉頭對在後院搬東西的明宇大喊:「明宇!出來送客——」

  因袖清幾番話,寧洛變得遲鈍許多。

  若是放在以往,他見這般場景怎麼也會出聲攔一下。

  但此時心事宛如巨石般壓著他的身體,叫他做不出任何反應。

  他心道:「冊封大典?殷郎要冊封江將軍在彌河山的功勳?還是冊封別的……?數月過去,我也不知他究竟在忙什麼,他給我的書信中也隻字未提。為何……明明我才是他的郎君,為何關於他的事情我只能從旁人口中得知……」

  他默默望著吵鬧的明宇將真神押出去,手指尖尖不自覺的摳起掃帚把上的木屑。

  君在時夜夜做,君一走便是小半年,換誰能耐?

  【作者有話說】

  剜骨哥你老婆不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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