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所有人都知道了

  卡爾作為鮫人的後代，對於這些隱秘的事情，自然是一清二楚。

  至於鮫珠，其實人魚族確實有一顆，就是那位鮫人留下來的，若不是因為鮫珠的存在。

  像他這樣鮫人血脈已經非常稀薄的人魚，怕是早就該死去了。

  「你們都不知道鮫人的存在，人類肯定也不知道。那一位怕是和我的先祖是一樣的存在。」

  卡爾虛弱的咳嗽了幾聲，

  「我手上有鮫珠，可以給他們，只是我要親自和他們談。」

  在場的人魚還恍恍惚惚，他們一直以為海神就是人魚是人魚中特別的一個存在。

  只是他們心目中的海神大人，從來跟他們就不是一個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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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是親自把人類和人魚的戰爭挑起來的。

  不過時過境遷，事實說明當年人魚族的想法才是錯誤的，若是一味的退讓，現在海洋怕是要成為人類傾泄垃圾的後花園。哪會有這麼平靜的海洋生活。

  他們一直以為供養者王室是因為他們當年為了打贏那場大戰，王室血脈凋零所以才需要保護著。

  全然沒有想過，所謂的王室就是為了海神設立的，就是為了保護好的他的後代。

  也是為了保護好那些武器庫。

  鮫人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把記憶按照傳承的方式贈予了自己的子嗣，這當年知道真相的人，大部分都已經在戰場中去世。

  留下來的少部分人也因為看病人死亡，精神有些恍惚，知道真相的人少之又少，就算知道，那也只有一部分。

  因為人魚下毒的事情，鮫人始終防了他們一手，就算是當年和自己一起誕下子嗣的人魚，也根本不知道內情。

  只是流傳下來，一旦人類對人魚動手，王室一定可以給出解決辦法。

  而歷史上，也確實出現過幾次王室力挽狂瀾的事情。

  同時，歷代的王室，不管自身的身體情況如何，總是會竭盡全力留下血脈。

  卡爾很清楚自己的出生是為了什麼，可他也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似乎不能活下去了。

  正巧顏歡的出現，給了卡爾希望。

  卡爾很清楚，若是人類真的有辦法出現在深海，他們一定會帶著武器，而不是食物來尋找他們。

  如果說是投毒，他那麼虛弱的身體也早就該去世了。

  卡爾懷疑顏歡他們其實和自己的先祖鮫人來自一個地方，只不過他們比自己這些斑駁的血脈幸運，得到了系統的接納。

  「告訴他們，我可以提供鮫珠，但是我必須和他們見上一面。」

  「殿下，您的身體。」

  章魚婆婆顯然不贊同卡爾的做法，王室一直都生活在宮殿裡面，一旦離開宮殿，身體就會變得特別虛弱些。

  如今看來，卡爾的狀態根本算不上，章魚婆婆很擔心卡爾沒有辦法走出宮殿。

  「我沒事，我知道自己的狀況、」

  卡爾非常堅定。

  另一邊，顏觀瀾看著顏歡抱著的珍珠，真是夠了。

  之前那一顆已經夠扯淡了，難道要想個更扯淡的理由。

  「伯伯。」

  顏歡感覺到顏觀瀾一直盯著自己手裡抱著的大珍珠，顏歡不是個小氣的孩子，可這是艾麗莎姐姐特地準備給自己。糾結了一下，顏歡說道，

  「伯伯如果喜歡，我這次帶來了很多，雖然沒有我手上的大，不過也都可以發光啊。」

  顏觀瀾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老了，不然怎麼會覺得兩眼一黑呢？

  而汪家走動的汪澤明也發現自家的老倉庫突然開始發光。

  這一次從艾麗莎那邊換來的東西還是以珍珠為主，只是多了十來顆會發光的珍珠。這些東西自然不能走一般通道，還是要放在附近。

  系統想了想上一次把珍珠扔到顏觀瀾房間裡，顏觀瀾似乎不是很高興。

  既然這樣，系統看了看汪家廢舊的車，有一個廢舊的倉庫就很好用。

  系統找到了，處理珍珠的地方，直接就把珍珠傳送了過去。

  完全沒有料到，汪澤明正在這個倉庫附近。

  汪澤明最近覺得家裡人似乎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可家裡的角角落落也都對他開放。

  老爺子平日裡就是陪著顏歡，顏觀瀾也正常的公司和家這邊兩點一線。

  從明面上找不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可汪澤明就是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總覺得他們平日裡背著自己在謀劃些什麼。

  打算把家裡再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正巧就走到了倉庫附近，倉庫很久沒有人走動，倉庫外圍積得厚厚的一層灰，房檐處已經結起了蜘蛛網。

  汪澤明看著那個虛掩著的門，本打算離開，可突然覺得那個倉庫內好像有光在閃爍。

  年久失修的鎖，汪澤明拿了一根小小的鋼絲，直接挑開。

  好在當時買的鎖不錯，外面鏽跡斑斑，裡面倒也還能運轉正常。

  打開門後，汪澤明看到的就是滿倉庫都在發著光的珍珠。

  他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這是什麼，夜明珠嗎？

  但是夜明珠的光亮有這麼強，或者說真的能有這麼大的夜明珠？

  這時候收到消息的汪老爺子也急沖沖趕來，系統也沒有想到汪澤明就在拐角處，意識到的時候，已經第一時間讓顏歡去通知汪老爺子了。

  可惜老爺子年紀大了，顏歡又是小短腿，等到他們趕來的時候，就看到已經被徹底打開的倉庫。

  「說說吧。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汪澤明面色平靜，可抽搐的手指依舊暴露了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這個事情其實不關你的事，也沒有必要非得尋根問底。」

  汪老爺子試圖掙扎一下，雖然最近兒子和大家的關係都處得還不錯，可看起來和顏歡的關係還沒有到為她保守秘密的程度。

  平日裡還是打鬧居多，加上兒子一直生活在部隊裡面，他不敢賭，兒子是不是會直接把真相都告訴上面。

  「你不說，沒事，我直接匯報上去。我倒是想知道，我們家什麼時候有那麼多碩大的還會發光的珍珠了。」

  「別。」

  汪老爺子急了，之前那顆上交上去，似乎研究出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上面本就想要，若是兒子直接說出去，就算自己的面子估計也不好使。

  「是人魚姐姐給歡歡的。」

  顏歡一直坐在一邊，汪老爺子真的擔心把她放出去會出什麼意外，本以為跟在顏歡身邊的系統是個靠譜的，如今看起來腦子也不太好使。

  顏歡直接回答了，她覺得現在沒有必要繼續瞞著汪澤明了，比起汪老爺子對於自己兒子的不信任。

  顏歡反倒覺得，汪澤明對於自己的疼愛並不亞於汪老爺子和顏觀瀾。

  「說說吧。」

  汪澤明坐回了位置上，之後聽著老爺子的講述，他懷疑開始懷疑汪老爺子是不是得了老年痴呆，這麼離譜的理由竟然說得出口。

  對面一老一少信誓旦旦的樣子。

  「爸，最近安叔叔不是在家裡，我讓他過來給你看看，還有，顏歡年紀，小，老師教導她也不容易，別給孩子灌輸這些亂七八糟的思想。」

  「你這小子，你真當你安叔叔是來看看我的。他什麼樣的性子你還不知道，這麼大年紀了，不在自己家裡安生養老，來我這給我治療，要知道他可是很久沒被人請出山了，你真當你爸面子那麼大。」

  汪澤明知道汪老爺子說的話不無道理，或者說，正因為安老爺子的到來，才讓他堅定自家肯定有秘密。

  「還有那些夜明珠。」

  「不，是珍珠。」

  顏歡在一邊糾正。

  「好好好，歡歡說得對，就是那些珍珠，你小子有見過會發光的珍珠嗎？」

  「所以，你們把這些東西都怎麼處理的。」

  汪澤明詢問。

  「大部分都交了，有一些實在不好解釋的，就自己留著。不過上面估計也猜出來個七八分了，說不說也沒什麼區別。」

  「那你們還瞞著我。」

  面對兒子的責問，汪老爺子沒有絲毫的愧疚，

  「你但凡平時對顏歡好一些，我們也早就跟你說了。這事情我們也沒想瞞著，只是顏歡年紀小，若是放在明面上，很容易被一些心懷鬼胎的人注意到。我們也是小心為上。」

  汪澤明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內心做何感，他對顏歡不好嗎？好幾次顏歡上下學都是他親自接送的，平日裡還經常陪著顏歡和她玩。

  可若是說起來，和家裡的另外兩位比起來，自己確實對顏歡不算好。

  「不，舅姥爺對顏歡很好。」

  沒有想到，提出抗議的竟然是顏歡。

  「舅姥爺對歡歡很好的，之前有人欺負歡歡，都是舅姥爺出面打跑了他們。」

  「有人欺負你？」

  汪老爺子是會抓重點的。

  「沒有，爸。就是有幾個混小子，喜歡抓歡歡的辮子玩，我跟他們談了兩句，他們就再也不敢了。」

  汪澤明看著自家父親眼神中的憤怒，連忙說出了真相，生怕一不小心又把老爺子氣到了。

  也忘記了當時看到顏歡早上綁得好好的辮子散亂開，自己是多麼的憤怒。

  若不是顏歡攔著，他或許真的會衝上去把那幾個小豆丁狠狠的揍一頓。

  只是後來從老師那邊得知那幾個男生，只是平日裡喜歡逗弄長得好看的顏歡。

  並沒有對顏歡產生任何實際性的傷害，加上這個幼兒園裡的小孩子個個來歷非凡，只要不是惡意的行為，老師們都不會輕易插手。

  好在在那所幼兒園裡讀書的人家也都是很有分寸的，還沒等汪澤明找人家家長告狀。

  他們就帶著自家孩子過來道歉了，之後也不知道汪澤明跟那幾個小豆丁說了什麼，這幾個小豆丁就成為了汪澤明的耳目，若是顏歡在幼兒園裡面發生了什麼情況都會第一時間的告訴汪澤明。

  事情說開了，汪老爺子也意識到自己對於兒子似乎輕視了很多，也並不了解他，總是用習慣性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自己的孩子。

  事情說開了也好，起碼現在可以多一個人幫忙處理顏歡帶回來的東西。

  最後討論來討論去，最好還是直接送到上面去，背鍋的還是顏觀瀾好了，表面上就讓他去一趟海邊，然後帶回來這些東西。

  起碼讓理由不那麼空洞，反正都是聰明人，彼此竟然不打算算計，那還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彼此間都少點麻煩，不過珍珠太多，萬一被外面的人知道了，需要一個明面上的理由。

  就當顏觀瀾天選之子好了。

  顏觀瀾對此沒有任何的意見，反正本就準備好了為顏歡背鍋。而且他也不是單純的背鍋俠，因為自己把每樣東西都送上去了，得了不小的好感度，最近的生意真是越做越大。

  這邊其樂融融，另一邊卻早已暗流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