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2024-09-13 20:40:45 作者: 吃王大瓜

  第 64 章

  短暫的假期很快就要結束了,幾晚上的跳躍運動後,端木笙根本捨不得離開,他恨不得掛在千夜身上當個掛件,永不離開他。

  

  當然端木笙任性的行為遭到了江晴嚴厲的苛責。

  江晴親自派人到千夜的樓下接人,好不容易重歸於好,端木笙又要開始忙碌了,這一去又是大半個月見不著,端木笙那裡捨得和千夜分開,他連戲都不想拍了。

  千夜揉了揉他的腦袋:「乖聽話。」

  「我不想走嘛。」端木笙只想和千夜膩在一起,像只耳朵折下來的金毛,蔫蔫兒的。

  「笙哥,再不出發就趕不上航班了。」鞏凡一直在看手腕上的手錶。

  「趕不上正好,不去了。」

  對於端木笙的任性,千夜擡起手颳了一下他的鼻子:「我送你到機場。」

  千夜哄了半天,端木笙聽到千夜送他去機場才不情不願上了車。

  商務車後排很寬敞,千夜和端木笙並排坐著,端木笙像只八抓魚一樣緊緊摟住千夜,有種拼命獲取他身上的溫度,爭分奪秒抓緊和他相處的時間。

  端木笙玩著千夜的手指,千夜的手很漂亮,他的手指乾淨修長,曲起骨節透出淡淡的粉,因常年做甜品,指腹掌心有層薄繭,撫摸時有種粗糙的觸感。

  千夜為了送端木笙去機場,會晚一個半小時到公司,他先讓張秘書把文件發到手機上,假期這幾天積壓的文件有點多,千夜趁著去機場的路上,挑了幾個重要的看了起來。忽然間耳垂一癢,濕熱的舌頭舔舐著耳後的敏感地,千夜身子一抖:「別鬧。」

  「哥哥,昨天晚上真銷魂,真想再來一次啊。」

  想到昨天的放縱千夜臉熱,可能兩人想到是最後一天兩人相處了,做的格外過火,他是個正常的成年男人,可見自己平時壓抑太久了,才會那麼瘋狂,瘋狂到都不認識自己了。

  「早上給你塗了點消炎藥,一天三次,哥哥,我不在你身邊,自己上藥沒有問題吧。」這話說的極其曖昧私密,千夜羞的別過臉,他都快28了,早上的時候硬是被端木笙壓倒,像個孩子一樣塗藥。被人盯著最隱秘處打量,令人頭皮發麻的羞恥,每每想起,千夜腦袋就要冒煙了。

  「嗯。」

  「到機場了。」鞏凡的聲音響起。

  千夜拍拍端木笙的背:「下車吧,免得趕不上了。」

  端木笙盯著他,突然按住他的後腦勺,吻了上來,千夜被他摁在椅背上,嘴唇和舌頭欺負了個遍,才放開他。

  千夜有些無奈,還有別人呢,端木笙就不管不顧親了起來。

  「哥哥,我走了,」端木笙意猶未盡咂咂嘴,推開門下了車,「這個吻足夠我支撐這段時間了。」

  真拿這傢伙沒辦法。

  目送端木笙安全上了飛機,千夜才返回公司。

  四月份的天氣已經回暖,千夜為了遮蓋住脖頸間密布的吻痕,特意穿了高領內搭襯衣,熱得他額間出了層細密的汗。端木笙是屬狗的,怪不得那麼喜歡在他身上留下很深的印記,就跟狗喜歡標記自己的東西,圈地盤似的。

  帶著一身曖昧印記,回到公司千夜渾身不自在,老是懷疑有人用異樣的眼光偷看他。

  「千總,這是下個月的季度報告。」

  「這是上一個季度的各城市營業額總表。」

  「千總,工廠那邊設備故障了,耽誤了一批貨的進度。」

  「先統計出來數量有多少,讓其他的工廠幫忙加批單。叫人立馬去維修,然後通知工廠年檢。」

  「千總,文恆……」

  「什麼吻痕,你不要亂說啊。」千夜聽到這兩個字,渾身陷入一級戒備狀態,他下意識握住胸前的領帶,生怕別人瞧見身上的吻痕。卻不知他這個動作欲蓋彌彰,自己先暴露了。

  張秘書覺得千夜談個戀愛,怎麼智商有些下降了,讓他想起熱戀中的人跟喝了二兩白酒似的,看來這話不假。千夜這副羞澀又心虛的模樣,倒是挺可愛的,他輕咳了一聲換了個說法:「和李總預約的飯局,在今天晚上八點湘水閣。我們六點就得出發。」

  呃,原來是文恆企業公司,不是吻痕,千夜推了推眼鏡:「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張秘書把文件放到千夜桌上,臨走前,指了指千夜的領帶:「千總,你的領帶鬆了。」

  聞言,千夜慌忙垂下眼,去看胸前的領帶,手一摸,領帶齊整完好。

  千夜無奈地扶了下額,張秘書看來是皮癢了,年終獎不想要了是吧。

  到了晚上,千夜同孟婷一起前往湘水閣和文恆的幾位老總吃飯,拉攏人際關係。

  一直到了夜裡十一點,飯局才結束。

  把什麼張總李總趙總送走後,千夜才呼出一口氣。他被灌了不少酒,人沒醉但胃有些發燒。吃了兩粒隨身攜帶的胃藥,扶著醉熏熏的孟婷一同來到停車場。

  孟婷腳底虛浮,人都有些不清醒了,千夜心疼極了:「叫你少喝點酒,你那麼拼命幹什麼!他們明擺著就是想把你灌醉。」

  孟婷擺擺手:「那幫龜孫子還想灌我,沒門,當我是吃素的啊。」

  孟婷是他姐,好歹是個女兒家,為了糖所孟婷付出了太多,一個女人和一群男人去拼酒,比男人還要辛苦的去工作。孟婷性格太強勢了,很少有男人hold住孟婷這樣的女人。孟婷談過幾段戀愛,可最終都失敗了,千夜真心希望孟婷能遇到一個真心愛她,疼她的男人。

  「別那麼拼,還有我呢,」千夜攙扶著孟婷,「回家早點休息,讓吳媽給你熬點醒酒湯。」

  「沒事,小問題。我還能再喝一瓶呢。」

  「千總把孟總交給我吧,您早點回去休息。」孟婷的何助理在車外面等候多時。

  千夜把孟婷塞進車裡,囑咐何助理:「嗯,麻煩你照顧好她。她腸胃不好,最好回去叫吳媽做的養胃的米粥。」

  何助理是個細心的男人,見孟婷穿的衣衫單薄,從後備箱拿了一條薄毯子蓋在她身上,孟婷身子亂動,似乎姿勢不舒服,何助理又找來了兩個靠枕墊在孟婷腰間,孟婷眉宇間才舒展開來。

  千夜在車窗外跟孟婷道別:「姐,我回去了。」

  車裡舒適的環境讓孟婷意識清醒了些,她叫住千夜:「等等,我今天一直有件事想跟你說。」

  「什麼事?」

  「我接到千鳴打來的電話了。」

  「他跟你打電話做什麼?讓他滾,無論他說什麼都不要相信。」聽到這個名字,千夜就起了生理性厭惡,心裡一陣膈應。他皺著眉,仿佛聽到了什麼極其噁心的東西。

  孟婷料到千夜是這個反應,她輕曬:「我沒理他,看樣子他是聯繫不上你們,才找到我的。要是找了我爸,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這事先別給舅舅說,」千夜不知道千鳴的用意,當初做出那種事,還有臉見他們母子,想都別想,「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我只想他離我們遠點。」

  孟婷嘆了口氣:「我叫人查了一下,他們的公司資金出了點狀況,要我說活該。惡人有惡報。」

  千夜想到半個月前那通電話,得知千鳴時日無多的消息,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幼年時他對於這個影響中老是不回家的父親感到陌生,也會有多期待父愛,長大後他和孟婉瑩不斷爭吵,讓千夜感到厭煩和反感,再到最後恨和憎惡。這個有血緣關係的人,千夜對於他的感情很複雜。

  「他最後不要聯繫到我媽那裡,不然我不會讓他好過。」

  「小姑被他害的那麼慘,他還有臉聯繫小姑啊。」

  「他應該不會。」千夜握緊拳頭,當初千鳴離開孟家,許下的承諾是永遠不再見孟婉瑩。

  「說到小姑,再過幾天就是她六十生辰了。你打算怎麼辦?」

  「前些天我問過她,她不打算張揚,還是打算去陳氏老飯莊辦個小型的家庭聚會。」

  「就聽小姑的吧,」孟婷微微一笑,「我找私人訂製的旗袍快要做好了,到時候她一定會很高興。」

  「那她一定會很開心。」

  「今天這次飯局,正好探探他們口聲,他們對這個項目很感興趣,不虧。千兒,回頭你盯緊些,儘快把合同擬出來。讓他們快些簽了。」

  這次和文恆合作,孟婷費了不少心思,動用了不少關係,如果成功合作,可以一舉拿下文恆娛樂公司旗下出品的最火熱新一季綜藝獨家冠名商的機會。

  「他們都是些老狐貍,說話只會拐彎抹角。」

  「都是老油條了,跟我們一同競爭的對手很多,我們不一定能爭得過,那檔綜藝國民度很高,」孟婷露出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來,「說起來,那檔綜藝新一季的常駐嘉賓,你還認識,你猜猜是誰?」

  不用孟婷提醒,千夜也知道是誰,端木笙這次除了盛導的電影,還要參加這檔熱播綜藝的常駐嘉賓。

  「怎麼是猜不出來,還是不想說?」

  孟婷見千夜一臉糾結的模樣就想逗他。

  「就是他嘛。」千夜細聲道。

  孟婷肩膀抖了起來:「哈哈,他是誰?」

  「端木笙唄。」千夜和端木笙複合後,自然不會瞞著孟婷。

  孟婷瞭然:「看來之前你休的幾天年假,就是和他待在一起嘍。」

  「嗯。」

  「你身體還好嗎?這幾天吃點清淡的吧。」孟婷眼神在他身上打轉轉,最後停留在他臀部的位置。那眼神中的意味深長再明顯不過。

  「姐!」千夜人都麻了,臉上很快布滿羞澀的潮紅。

  「行了,不逗你了,回去了。小何開車。」小小捉弄了一下弟弟,孟婷內心雀躍。

  「好。」何助理得令發動保時捷。

  逗了他一下就跑,還真是孟婷的作風。千夜也轉身上了車,由張秘書代勞,送他回家。

  張秘書開了一截路,千夜及時叫住了他:「小張,你開錯路了,我不回城南,掉個頭,往洞府華庭開。」

  張秘書回過神來:「千總是搬家了嗎?」

  千夜才想起搬家的事沒跟幾個人說過,張秘書還以為他住在原來的地方。

  「是的。」

  張秘書心中瞭然,看來是和別人同居了。

  回到他和端木笙的家,千夜環顧溫馨的家,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這種失落寂寞的感覺,只因家裡少了一個人。

  千夜進屋將端木笙的衣服搜出了幾件堆了起來,他把腦袋埋了進去,衣服還殘留著端木笙身上味道,很淡,卻可以止住心中那滋生的思念因子,千夜如癮君子那般吸著。

  不知道端木笙今日試鏡順利嗎?這會兒他在忙什麼呢?好想他啊。

  千夜給端木笙發了條消息,問他今日試鏡是否順利。

  視頻彈框彈了出來,千夜接起。

  端木笙的臉出現在屏幕里,視頻里的他剛到酒店,似乎才沐浴過,他的頭髮還濕漉漉的貼在臉上,興許是剛洗完澡的緣故,他的臉部是被熱水浸潤過的紅,皮膚在燈光下泛著水一樣的光澤,看起來格外的誘人,那練就結實八塊腹肌和人魚線,讓人想起發力時腰腹間肌肉緊繃的弧度……

  千夜承認端木笙就是個妖孽,光是看著他,都能挑起他的情慾。

  「哥哥,我好累啊,今天一天都待在攝影棚里,」端木笙頭髮沒吹,頂著半乾的頭髮趴在床上,沖千夜訴苦。

  「試鏡的結果怎麼樣?」千夜急急地問。

  「現在只是初次試鏡,還有第二輪試鏡,」端木笙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我今天超常發揮,盛導雖什麼都沒說,但剛江晴通知我說,過幾天盛導要讓我一起去和投資方吃飯。」

  那就是十拿九穩了,千夜在心裡替端木笙高興:「提前恭喜你了。」

  「我想哥哥了。」

  「我也想你,」端木笙看起來很疲倦,千夜哄道,「工作一天了,辛苦了我家笙寶了。」

  端木笙眼睛一亮,像只興奮的狼狗一樣從床上躍起:「哥哥,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辛苦我家笙寶了。」千夜紅著臉又說了一遍,說完便覺得無比肉麻。他平時要麼叫端木笙阿笙要麼叫他笙笙,笙寶還是頭一次。第一次嘗試這樣叫他,怪難為情的。

  「再叫一次。」

  「笙,笙寶……哎呀,太肉麻了。」千夜將腦袋埋進衣服里,緩了好一會兒才正眼瞧他。

  端木笙肉眼可見的開心:「眠眠,我很喜歡你叫我的名字,非常好聽。」

  「哦~」一個稱呼而已怎麼就把端木笙高興成這樣,既然他喜歡,以後就多叫叫吧。

  「這個稱呼在我心中排第二。」

  「你還列了排行榜啊,第一是什麼?」

  「第一啊,」說到這,端木笙故意停頓了一下,他的笑中有一絲邪氣,「哥哥不妨猜猜?」

  每當端木笙露出這個表情,千夜就知道這小子沒安好心,他只能往那個方面去猜:「笙哥?」

  「不是。」

  「大寶貝?」

  「也不是,哥哥再猜猜。」

  「嗯……」千夜腦子裡再搜刮著一些只屬於兩人之間的稱呼,一個詞再腦海中浮現,千夜支支吾吾道,「不會是,殲,殲二十吧。」

  此言一出,千夜聽到端木笙的輕快又愉快的笑聲:「別笑了。你就說是不是吧。」

  屏幕里的人很害羞,把腦袋埋進衣服堆中,擋住小半張臉,一雙小鹿般的大眼睛看著他,端木笙本來沒有那個意思,千夜卻老老實實自己鑽進了套,簡直太可愛了。

  「我最想聽你叫我老公。」

  千夜愣了愣,瞬間紅了臉,這下徹底把腦袋埋進了衣服堆中:「你想的美。」論親密間的羞恥程度,老公這個詞遠遠超過了方才那些。

  「哥哥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叫出來的。」

  「才,才不會呢。」

  千夜繼續埋在那堆衣服中,從端木笙所在的角度看過去,他可以欣賞到千夜寬大睡衣下精緻的鎖骨,和胸前若隱若現的粉色……

  「哥哥,你懷裡抱著的東西是什麼?」

  千夜才反應過來,當著端木笙的面,把腦袋埋進他的衣服是什麼意思。

  「哥哥,說。」端木笙呼吸好像急促了些,語氣也是不容反抗。

  「你,你的衣服……」

  「為什麼會把我的衣服抱在懷裡。」

  因為很想你,想你的體溫,想你的味道。

  「我,我去洗澡了。」千夜慌忙起身,他受不了此時的氛圍了。

  端木笙突然喊住他,眼神里是濃烈的浴火,聲音有點啞:「哥哥,就這樣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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