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2024-09-13 20:40:43
作者: 吃王大瓜
第 63 章
短暫的假期過得很快,轉眼間到了最後一天。這幾天,千夜感覺自己像古代日日宣淫的皇帝,和這隻男妲己,兩人連門都沒出去過。
千夜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以這樣的方式度過假期了,兩人幾乎是連體嬰,寸步不離,幾乎把家裡所有的地方都試了一遍,連外網的一些高難度zs都解鎖了。
原本略顯空曠的房子置辦了些新的家具,房子變得擁擠起來,千夜當了次甩手掌柜,搬家的事全全交給端木笙,端木笙叫的人守規矩,乖順的很,不敢怠慢兩人,於是搬家完成,千夜一根手指都沒有動過。
他是個閒不住的性格,倒是想動,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他下個床都廢勁兒。上個廁所還由端木笙抱來抱去。
端木笙體力像個無底洞,千夜生怕自己再這樣下去,會英年早逝。
到了假期最後一天,考慮到明天千夜還要去上班,端木笙終於大發慈悲放過了他。
「這個放在這裡怎麼樣?」這兩天端木笙和千夜拍了許多親密合影照片,他專門托人列印了出來,做成了相框。
千夜瞧著那些過於親密的合影照,臊得心慌:「還是放臥室吧,掛在這裡,別人看到了不好。」
客廳牆上做了一排置物架,端木笙把那些相框擺在其上:「放在顯眼的地方才好呢,閃瞎他們的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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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不知道誰會做第一個倒霉的單身狗。
千夜的東西很多,尤其是廚房的那套廚具,拉了整整一車,分了好幾次才搬完,剩下的衣服褲子統統塞到了和端木笙同一個衣櫃裡,光是這樣端木笙還不滿足,又從網上下單了情侶拖鞋,情侶牙刷,情侶睡衣。
千夜看著成套的東西,光情侶睡衣就有十多套:「真的不必買這麼多吧。」
端木笙為此樂此不疲,他熊抱住千夜:「怎麼哥哥不想和我穿情侶睡衣嗎?」
「可你買的太多了,穿的過來嗎?」
「要是我們這五年一直在一起,這些都不夠我們穿,我只不過想彌補一下嘛。」
原來端木笙是這樣想的,千夜心裡甜滋滋的,像夏天打開的罐裝汽水滋滋冒著氣泡,他捧著端木笙的臉在他嘴唇親了一下:「那我們每天換一套。」
「現在就換上吧。」端木笙說干就干,當下就把千夜的衣服扒光,挑了一套襯膚色,質地柔軟的米色睡衣換上。
經過好幾天的布置,兩人的家總算裝扮完成,陽台上綠植環翠,一把紅木琴盒靠牆放置,陽光從窗戶照進屋,整個屋裡充滿陽光的氣息,被烘的暖暖的。
端木笙坐在地毯上,把許久沒有碰過的大提琴從琴盒裡拿出來,用松油仔細地擦式著,端木笙這把大提琴跟了他二十年了,每年都花上重金保養。
千夜看著這一幕,感覺非常美好:「好久沒有看你拉琴了。」
端木笙愛惜地摸摸大提琴,要是沒有走藝人這條路,他現在恐怕是一位傑出的大提琴家,參加各個國家的音樂會。拍戲忙碌,他很少碰過琴了,如今摸到跟了他多年的老朋友,眼前是他今生最愛的人,讓端木笙心念念想拉一首曲子。
「我已經很久沒有拉過它了,那會兒人人都說我是大提琴天才,我年僅16歲就做了大提琴首席,後來又保送到了p大,原本大家都以為我會成為一名大提琴家,在別人眼中我一直都是那個會拉大提琴的天才,」端木笙神色浮現出一絲落寞,「可是我根本就不愛拉大提琴啊,最初的時候,在我五歲那一年,我祖父因情所困,終年鬱鬱寡歡,我碰巧在他面前彈了一首傑奎琳之淚,他眼中有了光亮,把畢生所學教給我。後來我才知道傑奎琳之淚是他心中那個人最愛的曲子。我根本就不愛大提琴,只是看到祖父高興了些,我為了哄他開心逼著自己去學。祖父把我當作他心中那個人,是在我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那人是他的學生。我開始練琴,每天都練十幾個小時,不管是哭還是鬧著,祖父都不允許我停下來。我小時候想為什麼祖父要逼我練琴,我好累啊,我想出去玩,我想出去和別的小朋友一起放風箏,可是我一鬆懈,就被祖父打手背,太疼了。」
端木笙從小是被祖父養大的,父母工作繁忙,經常留他一個人在家,想到小小的端木笙,獨自一人守著那麼大空蕩蕩的房間,千夜懂他的心,當時的小端木笙一定非常渴望得到家人的關愛吧,所以他才會那麼想討好祖父,生怕祖父離開自己。
「後來我長大了些,漸漸才明白祖父想把我培養成大提琴家,培養成另一個她。可是我根本就不喜歡拉大提琴,我的家人總是用為你好的藉口,強加一些東西給我,可惜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很累,哥哥,你知道嗎,我有段時間一拉琴就想吐,我難受,我厭惡,當我意識到從一開始我就在為別人拉琴,我從來沒有為自己拉過琴時,我才想通了。」
怪不得,那時端木笙被星探挖去,他一意孤行簽了合同,進了娛樂圈,放棄了大提琴,原來他一直都不快樂,一個拉大提琴不快樂的人,怎麼能一直堅持下去呢。這還是端木笙頭一次給他講剖析自己的內心話,千夜抱著端木笙把他腦袋挨到小腹的位置,安慰道:「但你還是很愛大提琴對嗎,你愛大提琴演奏時別人的讚賞和認同,你愛練習大提琴時學會一首首新曲子的喜悅,你愛音樂帶給你的歡樂和痛苦,每個事情都有兩面性。」
「嗯,我並不是真的討厭,」端木笙靠在千夜柔軟的小腹上,「硬要說的話,痛苦並快樂著。」
「這很正常啊,」千夜道,「像我喜歡烘焙,我喜歡做成成品那一刻的成就感,也討厭失敗,看到像屎一樣的成品,我只想把鍋砸了。」
「哈哈哈,我現在想拉一首曲子。哥哥當我唯一的聽眾吧。」端木笙眯起了眼,他拿起琴弓,調整好位置,先試了兩下音,琴弓拉動琴弦,演奏出動人的樂聲。
優雅的琴聲如絲綢一般裹住千夜的身體,渾身的細胞在那不絕於耳的琴聲下顫動。樂器是件非常神奇的東西,26個音符變幻莫測,可以演奏出那麼好聽的聲音。
端木笙席地而坐,靈活的手指撥動琴弦,他閉著眼睛享受著拉琴時帶來的愉悅。
微風輕輕吹起端木笙的衣角,溫暖的金色陽光灑在他的身上,這一幕讓千夜眼前浮現出了五年前在音樂教室外偷看端木笙拉琴的那一幕,一切美好的像一部秘密童話。只想叫人珍藏起來。
一曲作罷,端木笙深情款款看著千夜:「我祖父五年前去世了,他一直想看我娶妻生子的,可是我當著所有人的面出了櫃,所有人都不理解我,只有我媽和我的祖父理解我,臨終前他告訴我,人這一生都非常苦,如果所幸能遇到一個意中人,是男是女都不重要,好好珍惜把握,他說認定和我相伴終身的人就彈這首Perfect。所以這首Perfect送給我今生最愛的哥哥。」
千夜對上端木笙深情的雙眼,深情是一種心靈的相通,是一種命運的糾纏。如同兩顆流星在夜空中交匯,剎那間的燦爛,卻留下永恆的軌跡。
「你就是我人生的唯一限定。」千夜吻住了他。一個輕柔綿軟深情的吻,仿佛沒有時間限制。
「咚咚咚,咚咚咚?」一陣突兀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
端木笙還想繼續,被千夜推了把:「快去開門。」
「煩死了,是誰這麼不長眼,壞了我的好事。」端木笙不情不願從千夜身上離開,黑著臉去開門。
「可能是外賣吧。」千夜猜測。
「什麼外賣啊?」端木笙打開門。
「小夜,看我帶來了什麼好東西,我老爸送了我瓶珍藏的羅曼尼康帝,啊?端木笙!你怎麼會在這裡?」門外的「外賣員」驚訝地瞪大眼睛,手裡拎著的兩瓶酒差點掉在地上,「我靠,我靠!我兄弟呢?」
來人正是鞏凡,千夜聽到鞏凡的聲音才想起來兩天前,鞏凡說來他家找他,發現人不在,千夜給他說了他搬家了,鞏凡讓他發新家地址,千夜順手就發了過去,沒有想到鞏凡親自跑上門來了:「圓子,你來了。」
鞏凡腦子還沒有轉過來,他眼睛在端木笙和千夜身上來回掃視,整個人愣住了一樣。
千夜瞧著鞏凡呆頭呆腦的模樣,這人估計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對端木笙道:「把他手裡拎的東西拿進屋,鞋櫃裡有多的拖鞋。」
端木笙哦了一聲,才放人進屋,他接過鞏凡手裡的東西,瞅了一眼:「切,我當你帶了什麼好東西呢,原來是這玩意兒。我才喝過。」
端木笙的話像是給了鞏凡一巴掌,他氣得跳腳:「這是我給小夜的,又不是給你的!」
「我又不稀罕。」
端木笙十分沒有耐心,粗暴地在鞋櫃翻箱倒櫃的一番,從裡面搜出來一雙奇醜無比的拖鞋,扔在他面前。
千夜聽到端木笙的話,橫了他一眼:「笙笙,圓子是我朋友,以後不准那樣說他。」
端木笙把酒擱到茶几上,自很然地摟住千夜:「好嘛,我聽哥哥的。」
鞏凡仍覺得自己在做夢,端木笙怎麼又跟千夜住在一起了?端木笙那個臭脾氣,竟然在千夜面前那麼乖,千夜之前說自己已經脫單了,鞏凡還以為他在開玩笑,沒有想到對象竟然是端木笙,前兩天千夜搬家,還搬回了五年前住的老地方。他是說怎麼會搬到這裡來,原來是和端木笙同居了,兩人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千夜竟然不告訴他!
「別鬧,還有人在。」
「就親一口,剛才被打斷了,我們繼續。」
鞏凡一進屋便被這對狗男男強塞了一嘴口狗糧,兩人頸間裸露出的皮膚上面是曖昧不清的吻痕,可以看的出是有多麼激情四射。這是do了多久才留下遍布全身的痕跡啊。
千夜推開黏黏糊糊的端木笙:「阿元,你是要喝點普洱,還是喝點咖啡?」
千夜一彎腰,鞏凡便看到他身上的痕跡,他侷促地坐在沙發上,手腳不知道該放什麼地方,眼睛也不知道該看哪裡,好不容易視線找到了焦點,等虛無鎖定的視線聚焦在牆上的相冊上,那赤身裸體相擁在一起的大尺度照片,鞏凡差點一口涼氣沒撐住。
「阿元?」千夜又叫了幾聲。
鞏凡尷尬不已:「呵呵,隨便吧。」
千夜給鞏凡沏了壺茶:「小心燙……」燙字還沒有說完,鞏凡抓起茶杯猛喝了一口。
「我靠靠靠!燙死我了。」
千夜忙給鞏凡倒了杯冷水:「你沒事吧,你怎麼魂不守舍的?」
端木笙翹著二郎腿,男主人似的出言嘲笑:「人傻了吧。」
鞏凡咳紅了臉,在千夜家實在待不下去了,他本來想找千夜喝喝酒,玩玩遊戲,再訴訴苦的,他一邦邦直,嘎嘎硬的大直男,頭一次來到熱戀同居的gay情侶家裡,渾身不自在,他擺擺手:「我沒事。我沒事。」
「你們複合了?」
端木笙心生不悅:「我們都同居了你是看不出來嗎?」
「我艹,你真和他複合了啊!什麼時候的事?」
「我本來想找個合適的時間告訴你的,一直沒有合適的時間,就這幾天吧。」
鞏凡怒道:「怪不得,老是約不到你,原來你談戀愛了,果然是為了愛情放棄了自己的好兄弟。」
這話端木笙就不樂意聽了:「好兄弟哪有自家老公重要。」
鞏凡被端木笙這個稱呼弄的一激靈,原來同性之間是這樣稱呼自己的伴侶的。除了震驚以外,他還搞清楚了一個事實,千夜是下面那個,鞏凡想像不到千夜軟著嗓子叫端木笙老公的樣子。
「原來你是下面的啊。」鞏凡後知後覺。
鞏凡就一鋼鐵直男,千夜紅著臉點了點頭。
「我一直以為你在上面來著。」
端木笙白了他一眼:「你覺得他攻的動我嗎?」
鞏凡看了看自家兄弟,千夜體型已經超越大部分男性了,身材絕對屬於完美男人那一掛,臉雖然清秀但不娘氣,是非常討女人歡心的男人,而端木笙異常妖艷邪魅的長相,身材確實高大,千夜壓他也不是不可能:「我不知道你們gay是怎麼分上下的,反而我兄弟只要想,也能在上面不是。」
千夜腦補了一下端木笙在下的情景:「也不是不可以。」
端木笙警覺:「哥哥你想反攻啊。」
「是啊,沒錯。」千夜挑了挑眉。
「咚咚咚!」
這時門鈴又響了起來。
鞏凡起身:「你倆負責打情罵俏吧。你們買了什麼東西,我幫你們拿吧。」
「這是您的快遞請查收。」
「好的,謝謝,你們買的什麼啊?這麼大一個包裹。我看看,呃……絲滑觸感,輕奢柔韌超薄加強柔韌不易破……打打擾了,你們繼續,我我我先回去了……」
鞏凡來了一趟覺得自己當了一次Steve。
鞏凡驚悚又羞恥的模樣,千夜知道他誤解了:「這是我買的紙巾啊,家裡沒有紙了。」
「啊,不用解釋我懂我懂。」鞏凡露出別有深意的笑。
千夜哭笑不得:「真是的紙巾啊。沒有騙你。」
「哎呀,不用一直解釋,也不用害羞,大家都是成年人,誰沒點需求啊。就是這一箱套,你們一次性買了好幾年的?」
「沒有。」千夜解釋不清楚了。
端木笙摟住千夜,當著紀元的面親了一口:「對,我們要夜夜笙歌,這一箱不夠我們用。」
「那你們共度洞房花燭夜吧,我走了,不打擾你們的好事了。」紀元火速穿上鞋,再待一秒他就要被這倆不要面的gay同化了。
千夜盛情挽留:「別啊,你帶了這麼好的酒,晚上我下廚,做幾個好菜,一起留下來吃飯吧。」
「那酒就當我送給你們的祝福禮吧,我走了。」紀元帶著飽受衝擊的靈魂離開了。
「現在的紙巾太容易令人誤會了。」千夜很遺憾,要是鞏凡留下來,他會很高興。
端木笙看出了千夜眼中的失落:「他人不錯,下次再邀請他用餐吧。」
「嗯。」
到了凌晨紀元偷偷摸摸給他發消息。
圓子:兄弟你還活著嗎?
夜:??
圓子:結束了嗎?
夜:什麼結束了?
圓子:你們做完了?
夜:……
圓子:我總覺得那箱tao你們用完了,得精盡而亡。
千夜氣極,他發了個視頻過去:是紙巾!是紙巾!是紙巾!不是tao!
圓子:好吧,你和端木笙怎麼複合的?
千夜把和端木笙重逢到複合告訴了紀元。
圓子:那這是上天賜給你們的緣分啊。相遇是最小的體量單位,你想想咱們全帝都少說有2千多萬人,而你們倆個相遇了,這是多小的概率。
他和端木笙相遇純屬意外巧合,說是上天讓他們重逢也不為過,這概率小到千夜嘆服命運的偉力,說不定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夜:是啊。
隔了一會兒千夜收到了圓子發來的網購連結,千夜點開一看,琳琅滿目的taotao品種,應有盡有。
夜:……………你這是什麼意思?
圓子:給你們買taotao啊,你的尺寸我知道,對了端木笙那廝呢?
千夜很是無奈:你覺得呢?
就因為千夜的一句話,鞏凡的小腦瓜開始發揮優勢,在腦補面前可是天賦異稟。
圓子:他不會只有mac吧!
夜:呃,他不是。
圓子:好多個子高的人都是大樹掛辣椒。什麼頂端優勢抑制側芽生長,他不會也是吧。
夜:滾,你才mac!
「哥哥,你和他絕交吧。」最後一句是端木笙咆哮著,用手指戳出來的。
端木笙抓狂的樣子,千夜笑的一臉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