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2024-09-13 20:39:32 作者: 吃王大瓜

  第 19 章

  「千老師,怎麼又是你?」

  「我又輸了,」千夜苦惱,「我今天撞上霉星了吧。」

  這一輪千夜又抽到了最小牌,當看到牌面那一刻,他心如死灰,梅花5。

  「卡牌洗好了,這次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我選真心話。」

  千夜想到剛才的懲罰,他可不想再抽到給前任打電話求複合這樣的大冒險了,這一次他求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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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吧,左邊是真心話。」

  千夜憑直覺選了一張卡牌,翻轉卡牌,看到卡面的真心話,他傻眼了。

  安明見千夜僵住:「抽到什麼了?」

  「說出你最忘不了的一位前任。」坐在千夜身邊的小志替他念了出來。

  「千老師不能說謊哦。」

  「我還沒有前任,我只有現任。」

  「我最忘不了我的小梅,她是最會做飯的一位前女友。」

  「是哪個做飯啊。」

  「滾,這點破路別開車啊。」

  今天他是捅了前任的窩嗎,怎麼老是跟他作對,這個問題千夜無法回答,他最終選擇自罰一杯酒。

  其實他完全可以撒謊的,胡編亂造出一個名字,可是千夜開不了口,寧願選擇自罰一杯酒。

  一杯低度數的雞尾酒下肚,千夜腦袋開始暈眩。

  不知道老天是不是跟他作對,後面幾輪千夜又輸了兩次。

  問題一次比一次扎心。

  「你最忘不了前任身上哪一點?」

  「和前任做過最瘋狂的一件事是什麼?」

  明明是那麼簡單的問題,卻如鯁在喉都回答不出來,確切來說,是他不想回答。他做不到坦然回答這些問題。

  酒一杯杯灌下去,有人給他倒了滿滿一杯酒,千夜正要喝,眼前的酒杯被人提前搶了去,千夜看了看空蕩蕩的手,懵懵的。

  「我替他喝。」端木笙一飲而盡。

  「給我……」千夜征愣在原地,端木笙順著他剛才喝過的地方,替他喝完了那杯酒。

  他沒有換位置,他們剛才間接接吻了。

  「笙哥和小千老師關係這麼好呀。」

  端木笙玩著千夜的酒杯:「我們都是p大的學生,千老師是我的學長。以前學長非常關照我。」末尾說到關照兩字還特意加重。

  「真羨慕你們,你們關係真好,我有些朋友好幾年沒有聯繫,都成陌生人了。」

  「是呀,有些人走著走著就散了。天下無不散的宴席。」

  「大學畢業後,大家都忙,也沒有什麼時間聯繫,久而久之就淡了,感情是需要維持的。」

  一時間大伙兒感慨歲月流逝。

  千夜垂下眼,瞧著桌子上重影的酒瓶悶悶不樂心想:我和端木笙也好幾年沒聯繫了……久到他快要記不清了。

  大腦開始暈眩,千夜迷迷糊糊又玩了幾輪小遊戲,期間他在暈眩中度過,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他靠在卡座角落的沙發上眯著眼,意識變得模糊。

  ……

  「讓我們迎接今晚的高c!一起舞動起來。」

  動感勁爆的重金屬音樂響起,人們開始歡呼。

  雷聲一樣的樂聲,把千夜驚醒。

  他搖了搖暈眩的腦袋,酒精麻痹的大腦思維運轉的異常緩慢,空無一人的卡座,他迷迷瞪瞪的想,大家怎麼都不見了,陳立,安明,端木笙也不見了。

  端木笙怎麼也不見了?心空缺了一大塊,千夜慌亂環顧四周,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找了許久,沒有探尋到心念念那個人,沮喪失落的情緒一瞬間將他填滿,千夜眼眶發酸,抱著酒瓶悶頭喝酒,似乎想要通過酒精麻痹自己。

  「別喝了。」

  手裡的酒瓶被人奪走了,

  千夜沖搶走他酒瓶的壞蛋發火。

  「混蛋還給我!」

  「乖,別喝了。」端木笙奪過酒瓶,扔到一邊。他很生氣,剛問了酒保要到醒酒藥,一回來就看見千夜抱著酒對瓶吹。千夜腸胃不好,喝這麼多酒,會很難受。

  千夜這才看清楚搶走他酒瓶的混蛋。

  端木笙那張臉,臉色似乎不太好,帶著溫怒。

  他在氣什麼呢?

  不要用這幅表情看我,他感到一絲委屈。抱著端木笙的胳膊,身體也貼了上來:「你剛剛去哪兒了?他們人呢?」

  拿藥的那隻手一頓,藥片差點掉在地上:「你忘了?大家都去舞池蹦迪了。」

  千夜沒骨頭似的癱軟在他身上,端木笙只覺那半邊身子都麻了。

  「我不記得了。」

  端木笙把醒酒藥親手餵給千夜:「張嘴。」

  千夜眼神迷濛看著伸到眼前的手:「這是什麼?」

  他的表情很是疑惑,像是不明白端木笙為什麼要給他吃的。

  哥哥,他是喝醉了吧。

  千夜酒量很好,一般喝不醉,無奈今晚他喝的酒又多又雜,剛才又抱著酒對瓶吹,這下完全醉了。

  千夜一喝醉就會變得格外……想到那樣的千夜,端木笙腦子裡全是惡劣的想法。

  端木笙用哄小孩一樣溫柔的聲音道:「這是糖果,很甜。」

  迷迷瞪瞪的人一聽到是好吃的糖果,雙眼亮晶晶,低頭伸出舌頭席捲過端木笙手指上的解酒藥,那濕濡的舌尖在手指舔過,引起麻麻酥酥過電般的感受,一圈圈激起千層浪,激盪內心,端木笙眸色一沉,壓抑著將人拆之入腹的慾念。

  「好難吃,我不吃了。」舌尖嘗到藥丸的苦,千夜皺著一張臉,委屈巴巴的,欲要把藥吐出來。

  「乖,吃完我給你獎勵。」端木笙安撫性摸著千夜頸椎骨。

  「真的嗎。」千夜口裡含著藥,含糊不清的發出聲音。

  「真的不騙你。」

  為了得到那個獎勵,千夜乖乖就著端木笙遞到嘴邊的溫水吞下解酒藥。

  「我要獎勵,」吃下苦澀的藥,千夜歡呼雀躍,如三歲孩子般抱著端木笙軟軟撒嬌,「快給我。」

  白里透粉的皮膚、滾動的喉結、說話間無意識微張的嘴唇,藏在口腔中粉嫩的舌,那在嘴角不斷跳躍的唇下痣……

  空氣中因子滿是酒精蕩漾其間的味道,促成一種曖昧撩人心弦的氛圍,卡座晦暗不明的燈光將千夜身上的純欲感無限放大。

  千夜等待許久卻沒有等來想像中的獎勵,他急不可耐跨坐在端木笙身上,湊近他的臉,輕輕在端木笙唇上印下一吻。

  「你不給我,我自己要了。」

  理智轟然崩塌,醉酒後的男人太犯規了。

  端木笙低頭吻住那顆心念已久的唇下痣,用力吸吮那片柔嫩的皮膚,呼吸交錯,鼻間全是兩人身上酒精,香水的混合味道,辛辣刺激,端木笙用鼻尖蹭了蹭千夜的,在臉頰痣上輕啄,一路向下,含住千夜帶著酒香的唇,這個吻並不溫柔,兩人像枯竭很久的魚,品嘗甘露,控制不住的,吻得越來越激烈,端木笙含住飽滿的唇瓣,一遍又一遍舔shi,千夜迷濛中又渴望這個吻,微張著嘴,殊不知這樣的舉動是莫大的催情劑。端木笙舌頭探了進來,攻略城池,不放過每一處境地,舌頭被吮的發麻,來不及吞咽的延水順著下巴下滑,端木笙用手抹去,繼而又兇狠的吻他。很快這樣生吞了他似的吻法,讓千夜有些經受不住了,他扭著身子想要逃離,端木笙左手圈住千夜的腰,把人桎梏住,右手摁住千夜的後頸,防止人逃跑,這是一種絕對控制伴侶的姿勢,千夜只能被迫接受這個吞噬他的吻。

  一切無法控制,端木笙顧不上在酒吧有隨時被人發現的危險,將人吻了個遍。

  「唔……嗯……」千夜破碎的呻吟聲被端木笙用力堵在了唇舌間,他被吻的渾身發燙,身子軟若無骨癱在端木笙身上,男人掀起掖進褲腰裡的毛衣,千夜有在健身,感受腰腹間彈性細膩的皮膚,端木笙享受般喟嘆了一聲。

  這個吻吻得太深了,端木笙熟悉他每一處敏感地,犬牙在千夜唇上輕輕一咬,千夜渾身一抖,口齒不清的嚶嚀著,游弋在腰間不安分的手,順著脊柱骨一節一節往下摸,再往裡是誘人的腰窩。

  千夜頭腦目眩的被他吻著,喪失思考能力,身體顫慄如在繭里不斷掙扎的蝴蝶。

  「嗚……夠了……」千夜終歸承受不住這樣熱烈的吻,他帶著哭腔,兩眼淚汪汪瞪著端木笙,像是在控訴他的無禮和野蠻。

  一吻停止,端木笙□□難疏,一個吻而已怎麼能夠呢。

  「咳咳咳。」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的千夜,大口大口喘著氣呼吸,他差點缺氧了。

  端木笙輕輕拍著千夜的背給他順順氣,千夜毫無長進的吻技,使他心情這一刻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悅。

  「你太壞了。」

  千夜控訴他的惡劣行徑,他摸摸親到紅腫的嘴唇,委屈的不行。

  「你搶我的氧氣。壞!」

  那唇被欺負的不成樣,帶著濃濃的情色意味,讓人想到剛剛那美妙的滋味兒。

  千夜這副模樣比平時多了幾分孩子氣,卻有種別樣的純欲感,撩撥人心,誘人犯罪。

  端木笙極力保持住最後一絲理智,不然他怕自己在酒吧辦了他。

  他給隨時待命的鞏凡打了電話:「來接我。」

  給鞏凡打完電話,端木笙又給陳立發了條消息。

  沒見陳立回復,估計這會兒玩的正嗨。

  端木笙在千夜腦袋上戴了一頂鴨舌帽,自己套上連帽外套的帽子,戴上口罩,全副武裝完畢,扶著千夜出了酒吧。

  鞏凡在酒店後門的隱蔽處,見裹成養蜂人的端木笙摟住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

  男人靠在端木笙肩上,很乖,鴨舌帽壓的很低,遮蓋住他大半張臉。

  「我想回家~」

  鞏凡聽聲音辨別出鴨舌帽是千夜,男人顯然醉的不省人事。聲音也與往常不同,多了幾分黏軟,在撒嬌。

  原來平時看起來溫潤清冷的千夜先生,醉後是這樣可愛軟萌嗎。

  「上車。」端木笙打開賓利後門,把千夜塞了進去,生怕千夜撞到了頭,手掌貼心擋在了車框上。

  「……」鞏凡撞見這一幕,心中那個答案清晰可見了。

  「笙哥,還是回洞府華庭嗎?」鞏凡望向後排,端木笙以一種霸占千夜的姿勢,強硬將人摟在懷裡,千夜因為姿勢不舒服,皺著眉。端木笙眼裡愛憐,摸了摸千夜的臉,柔聲細語:「睡吧哥哥。」

  然後才對鞏凡道:「嗯。」

  這是要帶人回家的節奏了,鞏凡吃了一口狗糧,他還從未見過端木笙對誰這樣溫柔體貼過,在他的印象中端木笙雖長著一張勾人□□的多情臉,卻對追求者冷漠甚至無視,有時到了性冷淡的地步,原來是沒有遇到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嗎。

  鞏凡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偷瞄後排的兩人。他這算是吃到了第一口瓜。

  懷裡的千夜遭受到冷空氣,身體一抖,下意識裹緊了端木笙的大衣,小臉趴在端木笙胸口處,沒有安全感拽住他的衣領,端木笙見狀拿過車上的毯子裹住他,哄孩子似的輕輕拍他的背。

  千夜緊繃的身體慢慢鬆弛下來。

  半夜三更,街道上車輛少了許多,原本一個小時的路程,縮短了一半。

  鞏凡將車穩穩噹噹停在洞府華庭單元樓。

  「需要我幫忙嗎笙哥?」千夜好歹是個一米八大個兒成年男性,端木笙一個人會不會吃力啊。

  端木笙將人小心扶下車,輕輕鬆鬆將人攔腰抱起,端木笙回了他一個「你在說什麼?」的眼神。

  「……」不愧是笙哥,鞏凡撤回剛才那句話。

  懷裡的千夜貓一樣蜷縮身體,腦袋埋在端木笙胸前,很奇怪一米八的大個子男人,卻是那麼嬌氣可愛。

  好在半夜三更,電梯沒有人,不然被人看到兩人黏在一起的大男人,不太好。

  「這是哪兒啊?我們去哪兒?」千夜呆呆的。

  端木笙捏了捏千夜的臉蛋:「我們回家。」

  千夜聽到回家兩個字,用力點點頭:「好,我們回家。」

  這樣任君採擷的千夜,端木笙無奈又滋生歹意,他眯著眼睛笑:「哥哥,你這樣毫無防備非常容易被人撿回家幹壞事。」

  達到12層,端木笙伸出右手大拇指指紋解鎖,打開厚重的房門。

  燈光把黑暗的房間照亮,他低頭親吻了下千夜的額頭,擡手撩開掃在千夜眼前的頭髮,聲音低啞:「歡迎回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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