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丑
2024-09-13 20:16:57
作者: 棲虛
霍,小丑
三人透過落地窗往裡面望。
米西卡其的教徒們都是一身素紗包裹著全身層層疊疊的輕紗用綢緞系住腰和手腕,讓層次的紗捧起來稱的個個似白色薔薇包裹的精靈般優雅。
紅色頭髮的不少,不僅有艷紅還有深紅淺紅,光紅髮的姑娘就幾十個。
鄺霎荻還在觀察,感受到一絲殺意躲開身邊划過的短刀。
轉頭一看是慕欽北。
鄺霎荻不悅眯眼與劉晟對視,劉晟臉上擺滿抱歉。
剛剛的情況是劉晟與慕欽北並肩站著,他突然出手劉晟卻因為反應力沒快到立刻去阻止,最後導致了現在的結果。
鄺霎荻也沒有要怪他的意思,只是不滿而已。
看他滿臉愧疚的去攔住準備繼續動作的慕欽北,瞥了下嘴角,直接一個手刀劈暈了慕欽北,還順手謝了下巴餵了兩顆藥丸再裝上了。
這動作一氣呵成完她才和身後的視線對視上。
早在慕欽北動手發出聲響時她們就齊刷刷的看過來了,有紀律的、無聲的看著她的動作。
鄺霎荻看著她們警惕的望著自己,全都站起來為了掩飾後面人默默往一個地方圍上去。
本來找不到教主得鄺霎荻縮小了查找的範圍,馬上就看見了被圍在幾個長相兇狠的教徒身後。
鄺霎荻解下腰袢的鞭子。
看了眼面前的透明玻璃,可惜了,挺大塊也挺漂亮的。
「咔!」
鄺霎荻一皮鞭上去。
本來離得近的教徒被嚇的尖叫,紛紛相互抱住。
「嘩,嘩啦啦。」
玻璃掉落後不知道裡面的那個教徒喊了什麼,反正挺有威嚴的,本來混亂的教徒部分有秩序的往樓上小跑。
等玻璃全落下時,本來幾千號人就剩一百多號人。
鄺霎荻踩著稀碎的玻璃渣。
她剛剛沒有直接進去也是給了她們避險的時間,畢竟她只要個教主走就可以。
一百多號人圍著一個。
還有上前的教徒。
嘰嘰哇哇的像在詢問鄺霎荻的情況,但是她一句都聽不懂。
兩邊完全沒辦法交流的,正當鄺霎荻發愁。
劉晟擡著慕欽北在她身邊小聲道:「額,她們叫女俠你開條件。」
「額,她們還警告你她們手上有槍。」
驚奇的劉晟會點,鄺霎荻一把拉過慕欽北一隻手:「你去和她們講聲,講不通我在搶她們的教主回來。」
突然肩上一輕。
劉晟就看見鄺霎荻已經把慕欽北抗在肩頭了,點了下頭就去交流了。
劉晟和她們講了緣由後,米西卡其的教主既然主動和他們走。
去集合點的路上鄺霎荻就聽見劉晟和米西卡其的教主聊天,雖然聊的也是磕磕絆絆,但也聊出些花。
慕欽北中的那個東西在米西卡其里叫香引,類似於蠱,只是她們靠的是香水氣息蠱靠蠱蟲。
再是那個香引只是會致幻,不成癮,少了什麼事都沒有,多了就要看量了。
慕欽北那個樣就是單純的聞多了香氣。
後面再多她就不樂意講了。
相比鄺霎荻那邊和氣融融,鄺安言這邊可以講危險重重。
鄺安言下一個去的不是什麼安逸教派,反而是人手一把東西的危險教派——布里時亞。
布里時亞的教堂建的就和個賭坊樣,掛著骰子的大牌子,集合的教堂還有個專門展示教徒戰利品的台子。
鄺安言到這裡的時候他們正在吹流氓哨調戲台子上面一個豐滿的少女。
鄺安言一下沒忍住,本來一個人就沒人攔著。
他一下子就把短刀飛到了一個正伸著手快要爬到台子上的肥手上。
看有人阻止了輕薄的人,少女眼中集滿的淚水終於是沒忍住斷線似的接連不斷的落在地上。
鄺安言收回短刀準備飛去把少女一連帶走。
「嘭!」
鄺安言還沒動作,少女本只有麻繩的胸前多了個血窟窿。
猛的看向開槍的人。
一身華麗的服飾比王室還要繁貴,金髮被光潔的梳起露出白皙的額頭與五官。
鄺安言眯了眯眼,剛剛趕到能看見他的幾人皆是一驚。
布里時亞的教徒們已經把鄺安言圍住,不少人手中握著小巧的槍虎視眈眈的看著鄺安言,外圈的人更過分的直接舉起對準他。
鄺安言輕漬一下。
看來這次得帶點東西回去了。
沒等在場所有人反應,鄺安言已經一躍而起甩出兩把短刀,這次他沒有一絲留情,乾脆果斷的白刀進紅刀出,只找必噶的地方下手。
這下剛跟上的幾人連忙先往回躲了。
他們簡直欲哭無淚,本來計劃好是潛入後悄無聲息擡走他們教主,儘量不惹到一個人。
這下好了,全惹到了。
也不是他們不講義氣不去幫忙,他們去了只有拖後腿的份,到時候鄺安教主分心就更加玩完了。
幾人躲的焦急,終於看見了躍來的身影。
鄺安言肩上扛著被硬扯斷雙臂止好血的布里時亞教主。
沒錯是他扯的,血也是他止的,都怪這個人冒血冒太多止了半天才止住。
鄺安言隨手把人拋給他們。
有眼尖的發現了他身上的血跡在擴展,著急詢問:「鄺教主你沒事吧?我看見您那塊是有傷口嗎?」
鄺安言看著中了彈的手臂不在乎的搖頭。
剛剛他以最快的速度躲避著,但奈何太多了躲不開。
除了手上腿上也中了兩彈,但都處理好了就只是藥效沒那麼快而已。
剛剛硬扯下這個人手臂後抗著就跑也沒來得及處理傷口,還是等跑到一半時怕這人早沒了給他止血時順道點了火摺子剜了子彈後給自己上了藥,那麼短時間哪有裡面完全止住血的藥,而且剛剛躍來的時候多半扯了傷口。
「真沒事?」
其他幾人注意後也是滿臉擔憂。
鄺安言鼻尖聳了一下,實話實說:「就是味大了些,快些回去換衣服就好。」
「要不您先回去?」
第一個注意他傷口的人出聲:「後面的事情其他幾位大人在,您就回去治傷吧。」
想到阿姐估計也在往集合點跑,鄺安言直接就是拒絕,看他們沒有要把人給自己擡的意思就往集合點跑。
看著完全不領情的鄺安言,幾人只能嘆氣後拼全力跟上他。
相比王宮這幾場幾乎就是辦家家。
自和鄺家兩人分開後花解的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她手持弓箭是墊尾上的,一路上都拉不到一個人講這個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第六感比較靈敏,一路上只有花解心裡坎坷不平,她與解悠對視過,解悠也只當她有些跟不上慢了些卻沒搭話。
直到王宮城牆上一人沒有,大門完全敞開。
幾人才在裝飾樹後停下。
「不對,埋伏。」
淵墨敏銳察覺出裡面的殺氣不止零星。
「對吧!我也感覺到了。」
花解一腳往前踏和淵墨對視:「淵教主可感覺出些別的?」
淵墨看了她一眼便閉上眼。
在場的人皆是壓低氣息,三息後淵墨睜開眼睛,赤色的瞳又似之前那般艷麗的詭秘。
「不一樣的機械聲,」淵墨捕捉著風聲中微不可察的聲息,別人可能聽不出什麼,可從小製作千機暗器的他一絲不落的抓住,「比前幾天那些槍要威力大上不少,數量也不少。」
司馬瀾他們聽了皆是沉默。
空氣凝滯著,比剛剛還要靜,他們不了解這些所謂的槍枝,沒辦法提前預料會面臨怎樣的困境,在場的人都是警惕的人。
「走吧。」
司馬瀾重重嘆氣,這次可真是被梁叔坑到了:「大夥小心些吧。」
大夥也沒什麼好講的,點頭後就擡腳往那邊跑。
長空領頭陣後跟著司馬瀾,淵墨他們三人不遠不近的半隱自己的氣息,一直到翻過城牆淵墨和解悠的氣息就像是消失般。
悠然出鞘,劍柄被長空牢牢握住。
司馬瀾從懷裡拿出把短刀,短刀華麗的不像是他的,刀柄助力的地方被鑲嵌了寶石,刀刃材質也不是什麼普通金屬般,泛著陣陣寒光。
花解在登上城牆時就找了另外的路找隱秘處。
長空和司馬瀾一路經過前院,一路順暢的往王位在的大廳跑。
還沒進門都能察覺出裡面的殺氣。
司馬瀾兩人停在門口,與對面遠處高高在上的國王對視著。
不用翻譯什麼意思,長空都能看出國王嘴裡那似邀請的話滿是挑釁,張揚的大笑和身邊人歪眼齜牙的模樣讓人不爽。
長空和司馬瀾對視後向國王刺去。
本來看著滿廳人的國王本還囂張,可看見馬上就到面前的人立馬驚恐起來。
大喊著開槍。
滿廳的人槍口對著兩人,打中的只有殘影。
國王驚的瞳孔地震,嚇的把手中的玻璃杯打碎,手忙腳亂的去抓頸部的哨子吹響。
外面本來藏匿的騎士紛紛舉著威力更強的槍朝長空他倆開,絲毫不管裡面自己的人。
長空和司馬瀾被迫改道迂迴著。
看他們這樣,當初那個羅伯里騎士長特意站出來讓他兩看清自己,嘴裡侮辱的話倒豆子樣往外罵,嘲笑著他們的自不量力。
長空餘光向他那邊看了眼,發現了淵墨身影后身形一頓,中了一槍後回神全心躲避著。
司馬瀾和長空不時用手中的武器砍落子彈的行為讓國王更加的害怕,抓著身邊的法師就想詢問該怎麼辦。
沒想到這一拉法師就直挺挺倒在地上,頸後扎著根半巴掌長頭髮絲細的銀針。
法師一倒,國王看見魔鬼似移開目光,嘴裡念著什麼,身體不自覺蜷縮起來,整個蹲坐在王座上向自己的希望看去。
被奉為希望的幾位騎士長各自都遇難了。
一共七位,都是跟著那個羅伯里騎士長一塊的,他們也跟著一塊嘲笑躲子彈還是不幸擦傷的兩人。
「咔嚓!」
靠窗近的三位不知道什麼時候笑著笑著就笑掉頭了。
還沒反應的其他四人依舊跟著羅伯里笑著,笑著反頭去看兄弟怎麼沒笑,看到的就只有不知道什麼時候僵住的騎士和早就倒下的三人。
還沒等他們驚呼,轉過頭就看見羅伯特騎士長身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