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不完美但結束咯
2024-09-13 20:16:58
作者: 棲虛
計劃不完美但結束咯
羅伯特騎士長似乎也能感覺死亡的靠近,,可平時轉個頭的時間現在似乎被拉長了無數倍,只能無盡察覺窒息的氛圍。
等能看見點時,整個腦袋轟然頓住,血液逆流的感覺充斥著這整個思維。
淵墨有些可惜的看著袖口裡已經空了的針袋,只帶了那麼多,要不是一會解悠還會都拿回來他才不舍的。
這些針都是泡過難制的藥物,甚至比江湖上百人難求的名藥還要珍貴。
淵墨隨手把羅布特的頭盔取下。
頭盔取下後他更加清楚的看清了身邊的情況。
早就莫名定住了大半,此時他才清楚的看清面前人的瞳色是如同鬼魅死神火焰般的紅,這不是個正常龍州人的眸子。
奈何此時他尖叫都沒辦法,只能祈禱死神的垂憐放過他。
淵墨才懶的理他,看著被毒暈了那麼多人,隨便找了個乾淨的地方,解悠下一瞬就為他搬來了國王附近沒人坐的空椅,事情做完後去毒剩下的人去了。
直到在場的騎士都被弄趴長空和司馬瀾才擦著臉上劃傷的傷口往國王面前走。
國王此時無比希望這只是個噩夢,他尖叫著。
長空聽見身後淵墨不爽嘖嘴後,直接點國王的啞穴,司馬栩也不知道從那個破口袋拿出了條長繩把人捆起來了。
這下子就集齊了五個人可以招喚……不是,可以做三方約定了。
長空拎著快被自己蜷成一坨的國王往王宮宮門走。
長空和司馬瀾一出來,花解就從高處躍下來,至於淵墨兩人則是在回收銀針,一會再去找他們。
鄺安言和鄺霎荻兩邊人也正巧往這邊趕。
還沒走進鄺霎荻半路就遇上了鄺安言,看他一身墨黑的衣裳深淺不一的,一看就知道他幹了什麼。
少見的鄺安言沒有一看見鄺霎荻就撲過來。
鄺霎荻掂了下背後的米西卡其教教主,他不過來自己就過去了。
還沒走進鄺霎荻就看出來鄺安言的姿勢有些許彆扭。
「都停下。」
鄺霎荻的聲音不算大,但兩邊的人都聽見了,紛紛停下腳。
鄺霎荻把背上的米西卡其教主放下,讓身後的空手的人管著,自己往鄺安言那邊走。
鄺安言看鄺霎荻陰著臉,有些心虛的眼神亂飄,直到鄺霎荻站定在他的面前,他才弱弱的喊著阿姐。
「沒帶藥?」
鄺霎荻沒有鄺安言高,鄺安言彎下身讓她看臉上的傷。
靠近了鄺霎荻才更加清楚的看見他身上的傷,拎起他的手臂掀開袖子看那個傷口,傷口簡單纏著布還沒遮住傷口。
鄺霎荻呲聲,一巴掌拍在另一隻好了的手臂上。
看著傷口處理過也就不管他了。
鄺安言被打的齜牙,他是故意這樣的,他很享受阿姐對自己的關心,不處理傷口阿姐會不理自己,處理好了阿姐就不會關心了,這個程度剛剛好。
鄺霎荻感覺到後面的目光,心裡無比嫌棄。
和那個沒長大的孩童一樣,一天到晚想吸引大人的眼光。
等集到一團時就鄺安言看上去最慘。
淵墨他們三個搞小動作的幾乎是衣物都乾淨,鄺霎荻最多衣角沾了些灰塵,司馬瀾身上有些擦傷血都沒流多少,長空有擦傷中了一彈淵墨已經給他處理好了。
六人都看著一身都漬了血的鄺安言。
不用想都知道這個狼崽子直接和那些人幹起來了。
司馬瀾看著他還往外冒血的傷心裡揪疼,可兩人才吵沒多久,不知道以什麼樣的形象和他交流。
等梁叔到時暈了的教主也被他們物理叫醒了。
醒來的三人,一個醒來就罵罵咧咧,一個醒來就念經,還一個慘的醒來就直接尖叫,把另外兩個人都嚇的一顫。
司馬瀾看著那個缺胳膊的一看就是小狼崽的作風。
自然靠近小狼崽:「哇塞,你那麼凶,他們教派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教派吧,不然你會讓你姐看見這身血?」
司馬瀾的聲音壓的低,梁叔拉著那幾個在聊著還沒聊過來。
鄺安言斜視他眼,無語默認。
這突如其來的乖巧司馬瀾沒反應過來,他還以為鄺安言會讓他別管閒事什麼的。
實際上鄺安言失血有些多,現在有些累,更何況他最開始只是語氣比較的沖,又不是找司馬瀾麻煩。
現在知道司馬瀾實力了得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外加司馬瀾和他講的話現在都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樣子的人。
實在有些無力的鄺安言蹲下身抱住自己。
司馬瀾就站在他的旁邊,此刻低下頭能看見他臉埋在膝蓋上堆起來的奶膘。
此刻他身上的鋒芒盡數收斂,只剩下柔軟的毛糰子,惹的人想下手安慰一番,司馬瀾也是這麼幹的。
然後就是被鄺安言有病的眼神回懟了。
好附加語言攻擊:「我只是累了不是死了,整著出,難道你累了需要人揉頭嗎?那麼老了多幼稚。」
被扎心兩次的司馬瀾在他的注視下打了一下自己手欠的手才得到鄺安言的滿意。
哎,不得不說鄺安言看上去像個小孩,但除了在鄺霎荻面前裝乖時的確是個小孩,除此之外他那點都不像孩子了。
可就是這樣的鄺安言吸引著司馬瀾。
司馬瀾沒有多看他免得他尷尬,一人看著遠處的風景腦中是他滿眼眷戀。
梁叔在淵墨他們那邊知道受最多傷的孩子是鄺安言後就快步過來了。
到鄺安言跟前時由於走太快還咳嗽了。
鄺安言沒有做出拍背那種太過親近的舉動,但還是扶住了梁叔一隻手穩住他的身形。
那邊三個叫嚷嚷的人看他們絲毫沒有理他們的意思,本來吵吵鬧鬧的也就靜下來了,和自閉的國王一團絲毫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只有米西卡其的教主因為從頭到尾配合著,現在和幾個能聊天的小伙嘻嘻哈哈的聊著,手腳都是自由的。
梁叔氣順了就連忙關心起鄺安言。
「孩子怎麼受那麼多傷?」
「累不累啊?我讓大梨子他們先帶你回去休息你看成不?」
「哎呦,你們這幾個混小子怎麼都不幫別人,看著一身傷。」
梁叔平時看上什麼都隨風隨雨什麼都不計較的老滑頭樣,也是個心疼晚輩的,看見晚輩受傷再看自家健壯小伙啥也沒有那個氣的。
鄺安言被這麼追著問,感受到對方語氣里的擔憂,這麼能像平常那樣講出刺人的話。
看著梁叔準備動手打那幾個人了他才出聲。
「不關他們的事情,是我自己往裡面沖,太看得起自己才受的傷。」
鄺安言還是頭一次當著鄺霎荻的面承認出自己受傷的理由,不是怪別人,也不是沒注意情況,是知道自己會受傷。
大家都聽出來了他的意思,場上都是沉默。
只有跟著他一塊的幾個人紛紛張口給他解釋:「可是鄺教主是看見他們噁心女子才衝上去的。」
「對啊對啊!當時他唰一下差點就把那個女子救下來了!」
「都怪他們有槍,一下子那個女子就咽氣了,後面他才和他們打起來了,當時我們看見他們基本上是人手一把槍。」
幾個人簡單的兩三句,本來僵持的氣氛鬆弛下來。
鄺安言依舊不敢去看鄺霎荻,他並不覺得這是乖孩子會做的,他沒有按照計劃進行。
讓鄺安言一下放鬆的是鄺霎荻突如其來的輕笑聲,肩被鄺霎荻拍拍,是從小阿姐誇讚自己的模樣與語氣:「挺厲害的。」
鄺安言鼻尖一酸就轉身要抱阿姐。
鄺霎荻嫌棄他一身血氣,一隻手就攔住了。
這可把鄺安言委屈的眼淚汪汪,幾人看了都是笑他這幅樣子。
梁叔笑著笑著,抹了眼淚才去看司馬瀾。
司馬瀾腰間的錦囊看上去沒幾塊銅幣了,他看見梁叔看向自己,毫不客氣的伸手,另一手把錦囊解下來晃了晃:「我來的時候可是足足三百七十六個銅幣,現在最多四個子了。」
梁叔看他一副討債鬼樣,看天看地看他身後的人:「行了,拿紙筆讓我們三方做合約吧。」
看不理自己的梁叔,司馬瀾不爽的走到鄺安言身邊,和他們一塊當背景。
梁叔這邊有通他們所有語言的人,米西卡其和耶魯里講的是標準的王宮語言,摩西西和布里時亞則是兩種不一樣的語言。
國王見識到了龍州那邊的本領也沒怎麼造次。
四大教派里只有布里時亞一直叫喊著,講什麼斷他胳膊的人種他們才不會認同什麼的,大夥就看著他腳舞腳蹈的無賴樣。
梁叔直接來了句少數服從多數,不行到時候直接滅他教派,這才冷靜下來。
狐假虎威的梁叔看著他順從的樣,不屑的給國王眼神示意。
國王自然也查覺出來這個布里時亞不是什麼適合掌握的貨色,當著梁叔的面點頭示意,他會私下處理這個教派。
一起事務都弄好後國王和耶魯里他們對於梁叔都尊敬不少。
他們可不傻,今天他們能派少少七人鬧那麼大,過幾日就能讓龍州那幾萬多的人擺平自己的勢力。
梁叔看他們恭敬的樣子,更加是擺起大架子。
看上去雖然沒有淵墨那樣子唬人,也是足夠有威嚴,更加穩定了幾個領頭人心中龍州人都會功夫且十分厲害的思維。
一路回去,等到從正門進了他們的小樓後梁叔才捧腹大笑。
「哈哈哈!孩子你們可真行!瞧見他們的樣子沒,」梁叔拍了拍鄺安言的肩換上慈愛的笑帶著心疼,「但是鄺家的,下次可別拿自己再衝動了,就算我們不擔心,可這也不是嚇著你姐嗎?」
鄺安言垂著頭,心裡又軟又澀,他覺得阿姐一直瞧上去都不像是關心自己的模樣,可他們都看的出只有自己看不出。
「行了,梁叔讓孩子去休息吧。」
司馬瀾拍開梁叔的手,兩隻手搭在鄺安言的肩上:「兩孩子性格就是像,你也別管他們了,講的孩子都快委屈上了。」
鄺安言被肩上的手往樓梯那邊推。
司馬瀾的語氣驀然溫和下來:「上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