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人了
2024-09-13 20:14:43
作者: 廿廿九一
抓到人了
李蘭花挺喜歡姜城南這個小伙子的,長得好,人勤快,也熱心。
之前她也是被蒙了心,覺得兩人年齡又相差一大截,一直沒往這方面想。現在人家都卷吧卷吧鋪蓋都過來了,她再不懂就是傻子了!
姜家兩口子也是奇人,他們這麼上趕著,不知道的以為是姜城南多賣不出去。
李蘭花可是知道,她當初找媒婆給顧明晰介紹的時候,可是有好幾家想讓說給姜城南,只是媒婆說人家不著急給拒了。
這哪裡是不著急,是心裡有惦記的人了!
李蘭花回過來味,就有點想拿腔調:「不瞞你們說,晰晰自己在這我也可不放心。我正勸她呢,你說這掙多少錢是個頭啊,這她爹不在了,我們一家安安生生有吃有喝就行,不指望她能掙多少錢!」
姜父薑母好脾氣的給她擡杆:「你們家晰晰,那可是不得了,咱這十村八店誰家姑娘能有晰晰能幹。懂事還有能耐,誰看了不喜歡!」
顧明晰尷尬的腳趾頭扣地,見李蘭花又要說,急忙截住話頭:「媽,大娘,那這樣,今晚上我剛好有點事,讓他幫我守一晚上,明天我找個人看著咱再說。」
「還找啥人啊,」薑母不贊同,這不是有現成的人嘛。
「大娘,這都有自己的事,哪能一直待在家。」顧明晰好說歹說,才把人先勸回家。
顧明晰把棚屋簡單收拾了下,把手電筒遞給姜城南:「那今天晚上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你……」姜城南本想再和她多說幾句,瞥見李蘭花在一旁等著,只能幹巴巴道,「你們回去吧。」
回去路上,顧明晰扯李蘭花衣服:「媽,你知不知道姜家現在掙多少錢?」
李蘭花不明白她為啥這樣問:「啥掙多少錢?」
「人家姜城南在外面開酒樓,開旅館,掙大錢的。就咱們這仨瓜倆棗,你還在人家面前顯擺!」顧明晰想起剛才那一幕,腳趾頭都蠢蠢欲動。
「你這孩子咋說話呢,啥叫顯擺,我這不是想誇你呢!」
李蘭花虛拍她一下,又想起什麼,揪著顧明晰問,「你們倆是啥時候的事?」
顧明晰知道她是誤會了:「哪有什麼時候的事,八字還沒一撇呢!」
哦,原來不全是還是姜家小子剃頭挑子一頭熱啊!
李蘭花聽出點別的意味:「那你想有一撇?」
顧明晰:「沒有!」
「沒有他咋會給你送凍瘡膏。」
顧明晰:「我準備還給他呢,一直沒空就忘了。」
顧明晰這樣說,李蘭花心裡反過來倒有點惋惜,自家閨女再好,也不能在手裡砸成老姑娘。
「那你覺得他咋樣?」
顧明晰不想跟她繞在這個話題上:「沒有咋樣,我現在還不想考慮這個事。」
「你傻不傻!」李蘭花拍一下她,「等你想考慮的時候,這好茬都沒了!」
「哎呀,你別管了。」顧明晰一頭鑽進廚房燒水。
李蘭花看她這油鹽不進的樣子,倒有點可惜姜家那小子了。
第二天一大早,顧明晰去換了姜城南之後,就去找了王福順,想讓他給找個人幫忙晚上看看菜園。
這找人可得講究,要能看住了,不講究人情,而且更不能監守自盜。這一時間還真找不來這樣的人。
顧明晰實在沒辦法厚著臉皮讓姜城南繼續幫她守著,只好每天給他們家送點菜。村里不少人看見,都問是不是喝兩家喜酒了。
顧明晰:……進退兩難!
王福順沒幫顧明晰找到人,就自己來了:「現在冬天,工地里沒啥活。我先幫你守著。」
顧明晰先談條件:「那你不能白看,你要不要錢那我也不用你。」
「你這孩子,還說啥錢。」王福順眼睛一瞪,「就睡一晚上,擱哪睡不是睡?」
顧明晰不答應,王福順又不願意拿錢。
最後顧明晰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那這樣,大伯,以後你的煙我給你包了,行吧?」
王福順笑開:「那行。」
換人後,顧明晰再見到姜城南就大方起來了。又沒跟他處對象,總麻煩他幫忙,顧明晰總覺得欠了他點什麼。
她把凍瘡膏還了,人家也不要,看樣子還有點不高興。
前兩天天暖和,一到中午,她凍腫的手指頭就鑽心的又疼又癢。顧明晰就把姜城南給的凍瘡膏用了,別說,效果還真不錯!
這下倒不用給他了,只能回頭用別的還了。
王福順來幫忙守菜園沒兩天,鄉里的消息傳了回來。
來燒菜園的不是別人,是顧念念舅家的表哥楊勇。
顧念念因為被開除,沒想著努力再考一年,反而覺得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她笑話,哭哭啼啼的讓楊桂芝送她去了她姥姥家。
在那也是以淚洗面,一副委屈哀怨作態。她姥姥姥爺舅舅一家都咒罵那個考生的親戚還有顧明晰。
顧明晰因為種大棚,賣反季蔬菜掙錢的事,傳的幾個村都知道了,顧念念當然也聽說了。一個她看不上的人,反倒過的比她好,她哭的更委屈了。
楊勇看不下去,安慰她說要給顧明晰一個教訓。顧念念嘴上攔著,實際心裡怎麼想不知道。楊勇買耗子藥的事家裡人並不知道,這時間沒有監控,沒有消費記錄,賣耗子藥的走街串巷,哪裡還記得誰買過藥?
也是楊勇運氣不好,自打他買了藥,這個賣老鼠藥的家裡有事,幾天沒出來悠街。這段時間也沒別人來賣這東西。這賣老鼠藥的恰好再次出來就被警察摸排的時候碰上了,一問就記得前幾天哪裡有個人買過。
這一問,就問到了楊勇竟然和之前辱罵顧明晰的顧老太家有親戚關係。走訪了幾家鄰居,有人說聽見半夜他們家有動靜。
警察找上門,鄉下人對警察有天然的畏懼,這一審就審出來了。
村長和警察帶著楊勇過來指認現場,楊桂芝一直哭著求村長。
村長被她求的煩了:「你求我幹啥,是偷我家菜了還是燒我家菜園了?拎都拎不清!」
楊桂芝一直拉不下臉來求李蘭花和顧明晰,可楊勇她娘家唯一一個大孫子,要是進去了,她娘家肯定恨死她了。
「晰晰,這都是親戚,你看有啥事我們自己關起門來說……」
顧明晰轉身離她兩步遠:「親戚!誰跟你是親戚?
第一,我們兩家沒有任何關係,你們連死人的錢都貪,還見死不救,沒心沒肺!
第二,你們自己做了缺德事,被正主發現,還要賴到我頭上,卑鄙無恥!
第三,支使人放火犯罪,喪心病狂!
我沒有,也不敢有你這樣的親戚。警察同志是依法辦案,我們無權干涉。」
一番陳詞像巴掌一樣打在楊桂芝臉上。
她字字清晰,聲音響亮,圍觀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人群里「嘩」地就熱鬧起來,對楊桂芝一家指指點點。
「貪錢這事,我知道,是顧老大賠的錢。」
「那缺德事是啥呀?」
「我跟你說,是她閨女考學的事……」
楊家人一看這事沒有轉機,不敢動顧明晰,怒火紛紛燒到楊桂芝和顧念念頭上。
楊勇爹媽拽著楊桂芝,兩人輪流扇了她幾個嘴巴子。
顧念念哭著阻止,楊勇他媽狠狠也地給了她一巴掌:「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長不了個狐貍精樣,樣子學的怪像,哭墳呢你!」
顧老太一看自己寶貝孫女被打,衝上去撓人,被她一推,整個人一後仰,直挺挺的就摔暈了。
一切發生太快,這下村長本想放任他們狗咬狗了,這下不得了,不過剛好臨警察同志也在,責任清晰得很。
一陣兵荒馬亂,送醫院的送醫院,拘留的拘留。這才清淨了!
當天晚上,顧明晰在吃飯的時候和李蘭花說了心裡的想法:「媽,明年我想教大家種大棚蔬菜,你覺得怎麼樣?」
李蘭花擡頭看她:「教誰,有人找你了嗎?」
「沒有,我是自己在這瞎想。咱們地里被偷,被燒雖說都是顧念念一家有關,村里人眼紅的說酸話的人不少,你也見了。這還是短期的,時間長了保不齊有人還會做什麼。」
李蘭花放下筷子:「那你是啥打算?」
「我也有另一層考慮,都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咱帶著大家一起,以後誰還敢給我們使絆子。
而且村長對咱們家不錯,咱們鄉鎮咱們村,都是貧困鄉貧困村,既然反季節蔬菜能掙錢。那就拉著大家掙一波快錢。」
顧明晰說著拉住李蘭花的手,「不過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他們超過我們的。」
李蘭花哭笑不得:「誰跟你說這個了!」
眼瞅著離下雪不遠了,顧明晰趁著這時候把種的綠葉子菜都給種了,到時候說不定丁紅的火鍋店還能用得上呢!
茼蒿,香菜,菠菜,還有油麥菜,這涮到牛油鍋里好吃的很!
來年再讓他們弄點烤串,用生菜一卷,這烤肉火鍋不就都有了?想想都覺得美的很!
顧明晰還沒去蹭火鍋吃呢,丁紅就過來了,給顧明晰帶來她心心念念的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