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有種別服軟

2024-09-13 19:22:19 作者: 池醉

  第9章 有種別服軟

  「你走吧,今天不做。」紀宴卿替他開了家門。

  「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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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望景理了理衣服的褶皺,罵罵咧咧摔門就走。

  門「嘭」的合住,紀宴卿沒作任何挽留。

  江望景剛站在電梯前就後悔話說早了。

  再敲門回去要電梯卡又顯得特沒骨氣,失算了。

  從33樓走到1樓,江望景硬生生走樓梯走到了底,腿都快廢了。

  一路艱難到了公司,江望景又看到自己的車位被占了。

  他撓撓頭罵了句髒話沒細看,踩點進了公司。

  本該站在門邊抓遲到的主管也沒了身影,江望景晃晃悠悠溜達進來,到此為止還沒覺得異常。

  江氏子公司理事雖不是他的名字,但至少實際掌控權還在自己手。

  江望景這人吧,自從所有人對他不抱以厚望起就學會了糊弄。

  老老實實當廢物,喜聞樂見的歡樂大結局。

  你好我好,大家都安分。

  天才之下的萬年老二,斂了鋒芒。江家對他刻薄,他就還以冷漠。

  家產太多,他不爭了。

  小合同勉強餬口混飯吃,不必抱有期望便好。

  不過這並不是江望景十拿九穩的合作還能談崩的理由。

  那純屬是意外。

  倒霉他媽給倒霉開門,倒霉到家了。

  江望景哼著小曲,手剛搭在門把上,就覺得不對勁。

  剛上班走廊就靜的連人都沒。

  按理說這個點小助理早就應該帶了早餐來等江望景上班才對。

  打開辦公室的門,江望景全明白了。

  同父異母的弟弟大駕光臨。

  辦公桌前,帶著金邊眼鏡的Alpha一雙幽寒的眸子眯了眯。

  對方看上去要比他小個幾歲,一身深灰色的英式西服模樣和他有五分相似。

  卻比他還要囂張,更氣勢凌人多了。

  他周身的戾氣強勢到無可侵略,冷冽的木質味信息素幾乎就要凝固成冰。

  「父親讓我來見你。」耳邊響起了那人低沉威脅的話。

  「哦。」

  江望景正懶洋洋倚在門框,嘴裡還叼了根沒點燃的煙。

  他和江家每個人關係都不好,只維持了點頭問好的基本禮貌。

  後媽的孩子來找他赤裸裸的挑釁,該無視就無視了。

  Alpha又拋出條警告:「他讓我來問問,你是如何做到半年虧損五億。」

  「他沒長嘴還是沒長腿,你是他的狗啊,說來就來。」江望景回懟。

  話罷,江望景低頭,掏出打火機點菸。

  他露出一個譏諷的微笑,骨節分明的手開始把玩那枚打火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氣氛僵到了頂點。

  「因為什麼?」江望景冷笑,「因為你想表現,背地裡陰我唄。」

  確實過節就在這了,兄弟倆個連表面和睦也做不到。

  Alpha眉頭蹙了一下,目光宛如帶了銳利的刀刃:「空口無憑,到頭你還不是拿不出一點證據。」

  江望景斂去頑劣的性子,雙手抱臂質問對方。

  「江聞禮,你能拿我怎麼樣。」

  完蛋,先前的話說太狠了。

  其實他根本就沒底,畢竟江父肯定站在江聞禮一邊的。

  要是惹得老父親那邊大發雷霆,搞不好真凍結他全部資產。

  到時候窮光蛋一個還得去天台喝西北風。

  不行,江望景轉念想到了問題關鍵。

  自己窮點無所謂,遠在南方療養院的生母可不能出差錯。

  二十多年來,江父一度斬斷了母子間的往來。

  直到去年,母親患癌,癌細胞擴散到了晚期。

  江父才有所動容。

  江望景沒盡過什麼孝,除了支付高昂的醫療費,壓根沒有其他作用。

  他孤家寡人一個,唯一能絆住他的軟肋也就只有母親了。

  說出去的話兩分鐘之內還能撤回嗎?江望景得給自己找個台階下了。

  於是他又補了句實話,「你看我都不爭氣成什麼樣了,跟我一般見識有意思嗎。」

  到此為止江聞禮臉已經黑了。

  江聞禮推推鼻樑上架著的那副金絲眼鏡,那雙黑眸穿過鏡片暗沉了片刻。

  江聞禮氣笑了,「你要真有種就別服軟。」

  松木味信息素的濃度蓋過煙霧散出的氣息。

  江望景掐了菸蒂,摸摸鼻尖不說話。

  信息素濃度挺感人,但對於江望景這個Alpha來說根本不存在震懾力。

  都是頂級Alpha,裝什麼大尾巴狼。

  還沒紀宴卿三分氣勢嚇人,這點小打小鬧江望景都不屑一顧了。

  江望景豈能在這種程度下就輕易慫了。

  對峙了有一陣。

  江望景累了。

  他疲憊的揉眉心解乏,「你就實話實說吧,這次打算怎麼算計我。」

  「是讓我滾蛋出門還是身敗名裂?」

  江聞禮厲聲喊他名字,「江望景!」

  「算了,我不想計較那麼多。替我轉告父親,請他寬限我半年時間。」

  說著江望景還來了紙和筆,他握筆,在白紙上寫下一行蒼勁有力的字體。

  他打了欠條,還按了手印。

  江聞禮:「……」

  江望景:「我會親自給他答覆。」

  江聞禮不動聲色給他豎起大拇指。

  然後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唇角挑起個嘲諷的笑。

  「真行啊景哥,你面子不是一般的大。等著你的好消息,我先走一步。」

  江聞禮真就轉身而去。

  天色湛藍,陽光異常刺眼。

  江望景快步走到窗沿,被晃的睜不開眼。

  看著樓下停在他車位的轎車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他暗自叫罵。

  江聞禮時常暗中作梗,半年虧了這麼大個窟窿,不填起來,回家吃飯准挨罵。

  過了許久許久,小助理從隔壁會議室拉開一條門縫,探出半個腦袋偷看。

  「江哥你剛才太敢了,小江總來的時候氣勢太兇了。」

  江望景敲他頭,埋怨說:「你怎麼不打電話提前通知我。」

  「早知道他要來,今天我就睡個懶覺不來公司了。」

  助理很冤枉,哭喪著臉說:「你電話打不通,關機了。」

  江望景這才想起來,手機從昨天關機到現在。剛剛來公司打車都是付現金。

  「算了,不怪你,去給我找根充電器。」江望景擺擺手支走他。

  他趴在桌上犯了難,短短半年時間上哪去偷五個億。

  作死作太快,距離被攆出家門睡橋洞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江望景打開手機,找到裴序給對方發消息。

  江望景:你手頭有沒有來錢快的項目,越快越好。

  裴序幾乎是秒回:我手頭沒現錢幫不了你,我爸那邊可能會有項目吧,你需要多少錢?

  江望景:五億。

  裴序:靠譜的沒有,不靠譜的倒是有。

  江望景幽幽打出三個問號。

  裴序:我做中間人,介紹你去會所,當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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